蘇嬌淚眼汪汪的彎腰係著腳上的羅襪,那潔白的羅襪裹著纖細白皙的小腿,上麵細細密密的都是吮出來的紅印子,慢慢延伸至那棉裙覆蓋處,讓蘇嬌邁腿都覺得疼痛。

    看著蘇嬌姿勢怪異的走了幾步路,金邑宴伸手拽住她的身子一摟腰就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別動我了……”蘇嬌的身子此刻還是軟綿綿的,她隻一觸即金邑宴那炙熱的肌膚,便感覺自己臉色緋紅的厲害,大大的杏眼之中忍不住的浮上水霧。

    “嗬……”輕笑一聲,金邑宴伸手捏了捏蘇嬌泛著緋色的臉頰,在那白嫩的臉頰上淺淺落下一吻,然後看著那緋色逐漸蔓延至纖細白皙的脖頸處,直至被衣襟覆蓋。

    蘇嬌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寬袖,轉身拉出被金邑宴卷在掌心裏的頭發,氣惱的扶了扶歪斜的發髻,“頭發都亂了……”

    “我幫你梳……”伸手撫上蘇嬌淩亂的發髻,金邑宴將那上麵零零落落的珠花發簪拿了下來,然後以手代梳,一下又一下的順著蘇嬌烏黑青長的發絲。

    蘇嬌的青絲長極腰臀,金邑宴的不經意的撫過她纖細的後背,那形狀優美的蝴蝶骨貼著細薄的衫子,隨著蘇嬌身子不斷的扭動而顯出完美的弧度。

    “好了沒有……”蘇嬌感受到金邑宴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撫在自己發絲上的溫柔觸感,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又因為此刻坐在了金邑宴的大腿上,她隻穿著羅襪的腳根本就點不上地麵,空蕩蕩的晃在半開之中時不時的蹭上金邑宴的小腿。

    “好了。”在蘇嬌的耳後輕輕落下一吻,金邑宴有些留戀的放下了手裏的青絲。

    蘇嬌一聽到金邑宴的話,便立馬跳下了他的大腿,穿著羅襪跑到了一旁的棱鏡麵前攬鏡自照,隻見棱鏡之中的人杏眼桃腮,小臉暈紅,那烏黑的青絲未梳發髻,隻用一支素白銀簪堪堪挽起,發絲溫柔細軟,平添幾分我見猶憐。

    伸手撫了撫那素白銀簪,蘇嬌抿了抿嬌豔的朱唇,脖頸處那顯眼的星星點點便立刻隨著她的動作而顯露出來。

    扯了扯皺巴巴的衣裳,蘇嬌伸手用力的拉了拉那衣襟,卻還是蓋不住蔓延至耳後的曖昧痕跡。

    “怎麽樣,好不好看?”金邑宴站在蘇嬌身後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目光落在那滿布紅痕的脖頸處,但是另一隻手卻扶在蘇嬌的素白銀簪上,也不知是在說那些曖昧的紅痕還是那清麗幹淨的挽發。

    蘇嬌不自在的動了動被金邑宴攬住的身子

    ,然後伸手捂住脖子上明顯的紅痕,大大的杏眼微微下垂,那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霧氣,看上去竟然顯出幾分嬌羞之態。

    “這東西,怎麽出去見人……”蘇嬌的聲音嗡嗡的,如果不是金邑宴離得極近,大概也是聽不清的。

    伸手撥開蘇嬌臉頰側的碎發,金邑宴伸手將木施上掛著的大氅拿了過來,然後手一抖,就將嬌小的蘇嬌完完全全的裹緊了大氅之中,隻露出半張白淨緋紅的小臉。

    蘇嬌低頭看了看長出一大截托在地上的大氅,有些氣悶的伸手捶了錘金邑宴的胸口道:“這是你的大氅,這麽大我可穿不了。”說完,蘇嬌揉了揉有些錘痛的手,細細的眉頭微微皺起。

    握住蘇嬌的手輕輕搓揉著,金邑宴難得好脾氣的任蘇嬌鬧騰,畢竟剛才那一頓讓他十分饜足,而吃飽了的男人一向都是很好說話的。

    “不是要去看那顧兆坤嘛?走吧,我帶你去。”

    “啊……那,我,我的衣裳……”

    等蘇嬌迴自己院子換好了衣裳與金邑宴一起到慶國公府門口時,顧兆坤已經對著那銅綠大門跪了好幾個時辰了。

    慶國公府門外冷風瑟瑟,枯葉卷著塵土被風吹得四處飄散,顧兆坤黑色的大氅上都沾結著細小的灰塵和枯枝敗葉,那張臉也因為過冷的天氣而顯的蒼白鐵青。

    四周圍聚著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熙熙攘攘的指著顧兆坤也不知在說些什麽。

    蘇嬌頭上戴著帷帽,正好看到蘇尚冠有些急躁的甩袖而去,而她隔著門縫細看之下那顧兆坤的麵前竟然是兩行深刻如岩石的沉穩字體。

    “願求娶一人,得百年同心。”

    蘇嬌瞪大著一雙眼,看那顧兆坤伸出染著白色岩石灰塵的手慢慢的在“心”字上寫下一個“煙”字。

    “心”上為“煙”,為求娶蘇煙而來。

    慶國公府門口是堅實的岩石,平日裏風吹雨打也未摧殘分毫,但是那顧兆坤隻用一根手指便將這些字一個一個都刻了上去,怎能不叫人驚訝,特別刻的還是這般驚世駭俗的求娶之語,如此直白的讓人動容。

    金邑宴站在蘇嬌身後,他伸手入蘇嬌的帷帽之中合上她半張的嘴,捏著她飽滿的唇肉,微微垂首將嘴巴貼在她的耳畔低聲輕笑道:“少見多怪。”

    一把拍掉金邑宴作怪的手,蘇嬌有些緊張的四處望了望,心中不禁有些慶幸好在自己站在慶國公府的大門後頭,地方比較

    隱蔽,沒有人看到,不然金邑宴這般輕挑的動作如果被人發現了,她的閨譽可就徹底完蛋了。

    “表妹怕什麽……”看出蘇嬌的緊張,金邑宴伸手勾住她纖軟的腰肢,整個人都壓在了蘇嬌嬌小的身子上,“就算敗了閨譽,表哥也會十裏紅妝,將你堂堂正正的娶進王府大門的。”

    蘇嬌的身上壓著金邑宴沉重的身軀,她伸手恨恨的推了一把,聲音有些吃力道:“你重死了……”但是細聽之後那聲音卻是有些微顫。

    蘇嬌是一個女人,十裏紅妝,堂堂正正,嫁得良人,對於她來說不是沒有憧憬的,但是這句話由金邑宴說出來,她卻感覺是那麽的怪異,怪異的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開始發熱。

    聽著蘇嬌那熟悉的嬌媚上挑尾音,金邑宴的心情愈發好了幾分,他用力的摟緊懷裏的蘇嬌,聲音溫柔繾綣,“剛才在床上……表妹可不是這麽說的……”

    那炙熱的唿吸聲貼著蘇嬌的耳際,雖然隔著一層細薄的帷帽,但是卻讓蘇嬌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染上了緋色。

    金邑宴掀開蘇嬌的帷帽,將頭伸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她羞紅的小臉。

    瞪著一雙杏眼,蘇嬌看著麵前金邑宴近在咫尺的麵孔,那雙黝黑的眸子一如以往一般的暗沉深邃,幽暗暗的好似藏著無數玄機陰翳,總是讓人忍不住的從心底裏發寒。

    看著被嚇呆了蘇嬌,金邑宴輕笑一聲,張嘴叼住她的鼻尖輕輕啃了一口。

    “呀,你幹什麽……”迴神的蘇嬌隻感覺自己鼻頭一痛,趕緊嬌氣的伸手去推拒半掛在自己身上的金邑宴,卻不想因為自己的動作,金邑宴更是得寸進尺的將她整個鼻子都含在了嘴裏。

    鼻頭濕漉漉的一陣溫潤,蘇嬌喘不上氣,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趕緊張嘴唿吸,而金邑宴便趁著這個時候將嘴唇移到了蘇嬌的嘴上,伸出舌頭一下將她堵了個嚴嚴實實。

    蘇嬌又羞又急,羞的是金邑宴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這麽大膽做出這種事情,急的是怕他們這般動作被人看到自己經營多年的閨譽便如此毀於一旦了。

    其實蘇嬌的顧慮都是多餘的,因為金邑宴身型高大,身上再穿著漆黑如墨的寬大大氅往那一站,蘇嬌根本就連根頭發絲都被擋的看不到了。

    蘇嬌嬌小的身子被金邑宴用大氅裹進了懷裏,小小軟軟的一團被搓揉圓扁的作弄了好一會兒才通紅著一張臉頰冒出那大氅大大的透了一口氣。

    “表妹這是想什麽

    好吃的了,怎麽滿嘴……都是口水……”金邑宴低頭看了一眼蘇嬌泛著淚意的小臉,好笑的揶揄調笑道。

    蘇嬌眉眼上揚,自認為狠狠的瞪了金邑宴一眼,卻不想那瞪眼媚態十足,幾乎讓人看了便把持不住。

    一把抓過金邑宴的大氅,蘇嬌狠狠的抹了一把嘴上的口水,然後隻感覺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疼,微微張開的時候便感覺刺痛的厲害。

    “疼死了……”蘇嬌剁了一下腳,聲音嬌氣軟媚,氣急敗壞的把頭上的帷帽給扔了下來,但是當她剛剛想說話時便看到了匆匆往這處走過來的莊氏,心裏一驚,趕緊抓住金邑宴的大氅躲了進去。

    伸手撫了撫蘇嬌毛絨絨的腦袋將她細密的裹緊,金邑宴半靠在大門後雙手環胸,看著莊氏走過來規規矩矩的對著自己行了一禮。

    “二叔母不必客氣,那顧家公子可還等著你呢……”金邑宴神情悠閑的看了一眼慶國公府門外跪著的顧兆坤,聲音平靜毫無波瀾。

    莊氏心焦,未發現什麽不妥,朝金邑宴行禮之後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連夜照顧蘇煙而略顯狼狽的衣著,然後挺直腰身踏出了慶國公府的大門檻。

    蘇嬌窩在金邑宴的大氅之中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隻好輕輕的扯了扯金邑宴的衣襟,未得到迴應之後抬起自己穿著繡花鞋的腳狠狠一下踩上了金邑宴穿著皂角靴的腳。

    蘇嬌的力氣小,這般動作對於金邑宴來說根本就連撓癢癢也算不上,他好笑的看著蘇嬌窩在自己懷裏折騰卻又不敢大折騰的焦急模樣,伸出手捂住那微微鼓起的一團將那張白淨的小臉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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