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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那名保鏢雙目之中閃過一抹寒色,對於山本創這一家三口,他可是從心裏信不過。


    表麵上他們四人是山本創和山本茂倉的保鏢,但實際上他們的心裏可從從來瞧不上山本圭那個小人,而且以他對山本創和山本圭的了解,這爺倆極有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興風作浪,甚至有自己險惡的用心也說不定。


    而今天原本的行動計劃突然偏離了方向,其實他已經開始懷疑這是山本創他們從中做了手腳。


    山本創等人的交談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他們入住的幾個房間都是他們的人安排的,根本不屬於“櫻川會”的勢力範圍之內。


    而且這些房間都是在樓的最頂層,二十四小時都有他們的人在暗中盯梢,自然不必擔心被人監聽。


    然而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此時就在他們的窗外,八樓的樓外牆壁上,一個人影正如同壁虎一樣悄然的滑上了樓頂,而一枚豆粒般大笑的竊聽器也被按在了窗外的窗腳縫隙裏。


    不得不說,山本創他們的防範意識極強,而且也很專業,但是他們卻根本不會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夠趁著夜色瞞過他們明暗兩幫人的耳目出現在八樓的窗外。


    這一切就連房間內那名已經達到上忍實力的高手都沒有發覺,因為這個人影是實力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一個質的突破的清水淺香。


    而隨著夜色的加深,大約在午夜時分,戒備森嚴的“櫻川會”本部同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輕鬆的躲過層層的明崗暗哨,避開了幾乎很少有死角的監控,一身黑衣且蒙麵的解清如同幽靈一樣摸進了前田炮信的臥室。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同樣的一幕再次發生在星野彬的住所。


    因為寺尾擇視的慘死而引起強烈警惕的一眾“櫻川會”的大佬們都將自己手下最精銳的力量布置在了住所的周圍,星野彬和前田炮信作為“櫻川會”的首領,他們的保衛力量無疑已經達到了幾乎水泄不通的地步。


    可是即使如此,解清仍舊來去自如,甚至不比喝水吃飯困難上多少,這讓這兩位目前在整個東都的地下勢力中炙手可熱,風頭正盛的大佬均是哭笑不得,卻又感覺從未有過的無奈何無力,丫的,這貨幸虧不是殺手,否則自己的腦袋什麽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這幸虧自己不是解清的敵人,星野彬是暗自慶幸,前田炮信卻是慶幸之餘更是滿懷的欣慰,這可是寶貝女兒未來的女婿!


    不過解清此來顯然不是閑的大半夜發神經,這從他消失之後前田炮信和星野彬兩人既震驚興奮又憤恨難平的神色之中可見一斑。


    而此時,就在山本創他們密謀的房間裏,山本創的手機響了起來。


    頓時神色一喜,山本創道:“是山本圭軍師!”


    說著忙不迭的接通了電話,而其他的人也暫時閉上了嘴,即使那名為首的保鏢也不例外。


    雖然心裏對山本圭極為不屑,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家夥陰險狠辣,睚眥必報,是個典型的小人,如果自己這些人真被他抓住把柄,這個王八蛋可是什麽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放下手機之後,山本創的臉色輕鬆之中又透著嚴肅,道:“各位,計劃做出調整,咱們要提前動手!”


    頓了頓,山本創的目光轉向那名為首的保鏢,道:“吉野川浩,這些的行動需要你們四人密切配合,爭取一次性解決問題!”


    顯然對於山本創生硬的語氣極為不滿,吉野川浩心中暗罵一聲,冷聲道:“怎麽配合?”


    山本創的目光從室內眾人的臉上掠過,道:“諸位,此次山本圭軍師的指令是,趁著‘櫻川會’為寺尾擇視舉行葬禮的大好時機,將所有反對我們或者與我們沒有達成合作意向的高層一舉殲滅!”


    此言一出,山本茂倉的神色頓時一震,急不可耐的道:“爺爺,我要親手宰了那個混蛋渡部木藤!”


    每當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還有解清和前田枝子的卿卿我我,山本茂倉就怒不可遏,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又如何會放過這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情敵?


    “茂倉,稍安勿躁!”


    山本創雙目之中殺機畢露,道:“不但那個渡部木藤要死,就是星野彬和前田炮信這兩個目無尊長的王八蛋也要死!整整二十年啊,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想不到今天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哼哼,我一定要讓這兩個卑鄙無恥的畜生生不如死!”


    “爺爺,留下前田枝子!”


    山本茂倉的臉上露出一抹強烈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這個賤女人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還縱容渡部木藤那個下流的東西對我大打出手,我要留下這個賤貨,幹死她,讓她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一輩子!”


    吉野川浩不齒的瞄了這驕橫狂妄,不可一世的祖孫倆一眼,心裏真是懷疑自己的上司這是腦子讓驢給踢了還是被門給擠了,怎麽會找這麽兩塊貨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這特麽的簡直就是給他們山本家族報私仇來了!


    想他吉野川浩好歹也是上忍實力的高手,在組織之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也是舉足輕重,怎麽就成了這一家三口任意指使的打手了?


    真特麽的晦氣!


    山本創臉色陰沉,道:“吉野川浩,你們四人的任務就是趁著混亂幹掉星野彬和前田炮信這兩個王八蛋,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有生還的機會!至於其他的那些人,自然會有山本圭軍師安排人手收拾他們,這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就是溜掉一兩個也無所謂,但是星野彬和前田炮信必須死!”


    山本創的臉上浮上一抹猙獰,道:“如果完不成任務,我想你們知道後果!”


    以山本創的老奸巨猾,又怎麽會看不出吉野川浩等人對自己的蔑視?


    隻不過一直以來他對於這個實力強悍的家夥極為忌憚,因而也不敢明著撕破臉皮,而現在,既然山本圭已經把指揮權交給了他,他自然不介意敲打敲打這個不聽話的家夥,讓他明白現在究竟是誰說了算!


    吉野川浩的臉色一變,一股戾氣浮上臉龐,皮笑肉不笑的道:“山本長老,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


    山本創冷笑一聲,道:“我隻是在轉述山本圭軍師的原話而已,怎麽,吉野川浩先生,莫非你有意見?”


    “有意見談不上!”


    吉野川浩陰聲道:“隻是想提醒山本長老,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太囂張了是會得到報應的,你以為這話對嗎?”


    山本創臉色一變,惡狠狠的道:“吉野川浩,你是在威脅我嗎?這話同樣要轉告給你,人啊不要太囂張,山本圭軍師的命令你也敢違背?”


    “少給我亂扣帽子!”


    吉野川浩臉上閃過一抹殺機,淡淡的道:“我記得山本圭軍師貌似身手不怎麽樣吧,你敢肯定他一定能夠長命百歲?”


    不屑的瞪了驕狂的山本創一眼,其餘的三人同樣麵露殺機,不發一言的隨在吉野川浩的身後轉身離去,忌憚山本圭不假,可是並不代表這些人真的怕他。


    即使權傾一時智謀百出的寺尾擇視都橫遭慘死,區區山本圭真把這些心狠手辣的忍者給惹毛了,恐怕結局也好不到哪裏去!


    “瑪德,什麽玩意,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見到吉野川浩四人轉身大搖大擺的離去,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山本創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道:“身手好又怎麽樣,還特麽的不是要乖乖的聽老子的話?”


    話雖然如此之說,但是實際上山本創的心裏也是在打鼓,他知道吉野川浩這些人瘋狂起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自己真把這些心狠手辣的家夥給惹毛了,真有可能被他們給直接幹掉!


    “大哥,這個老王八蛋是越來越囂張了!”


    走廊上,一名保鏢恨恨的道:“要不要教訓他一頓?”


    另一名保鏢也麵色不善的道:“瑪德,我就不明白了,上頭怎麽會派這麽個狂妄自大的玩意指揮這次行動,還特麽讓咱們聽這老王八的命令!“


    “還不是仗著他那個陰損的王八蛋兒子!“


    剩下的那名保鏢不屑的道:“這個老王八蛋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否則當年怎麽會像是條喪家之犬似的讓人給攆出‘櫻川會’?”


    “好了,別發牢騷了!“


    吉野川浩冷哼了一聲道:“這次任務對於組織而言至關重要,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錯,有什麽委屈先忍著,等到完成這次任務之後,咱們再宰了這個老王八蛋,還有他的倒黴兒子山本圭,直接宰了完事!”


    頓了頓,吉野川浩又提醒道:“還有,你們三個長點心眼,這老王八蛋和山本圭那個小人現在正是狐假虎威的時候,甚至借著上頭下達的任務謀取自己的私利和報私仇,這一點是瞞不過上頭的,隻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上頭不得不利用他們父子昔日的勢力,但是事成之後則另當別論,明白嗎?但是如果現在被這父子倆抓住把柄,以他們一家三口那種睚眥必報的陰損,指不定會給咱們兄弟安上個什麽罪名呢!”


    且不說山本創和山本茂倉的得意與驕狂,他們在房間之內的陰謀都一字不漏的通過接收器傳到了前田炮信和星野彬的耳朵裏,差點把這二位直接給氣死,甚至前田炮信連桌子都給掀翻了,恨不得立即掐死這兩個不要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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