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一句俗語,叫做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對於古代的男人來說,這兩件事或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陶商很幸運,一穿越迴了漢末,就得到了一個很像樣的身份,用不著金榜題名,他就已經可以坐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了。


    而如今又是洞房花燭,妻子又是絕世美女。


    在經過這次大婚之後,陶商就感覺自己的這個人生應該算是很圓滿的了。


    不僅僅是陶商,彭城內的諸多官吏文武,也覺得陶商現在已經成為了人生贏家。


    剛剛當了太傅,又迎娶了太原王氏的族女,而且這個女人又長得美豔不可方物……而陶商卻僅僅隻有二十一歲。


    但有些東西,著實是不能看表麵的。


    男人的很多辛苦都是旁人看不到的,冷暖自知。


    就好比此時此刻……


    此時的洞房之內,陶商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控製不住這個女人了!


    在兩人整整喝了一壺酒之後,貂蟬的臉色開始逐漸發紅,眉目間亦是開始頻頻傳情,平日裏小鳥依人的聽話模樣逐漸消失,一副女中豪傑的巾幗氣概不知不覺間開始在整個房間內蔓延。


    “你給老娘幹了!”貂蟬一指陶商手中的酒盞,話音雖然嫵媚但言語卻明顯有些不講道理:“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喝一盞酒居然還剩半口!”


    陶商滿頭黑線。


    頭一次碰見拚酒的女人,這小娘子著實是欠拾掇。


    他無奈的將那盞殘酒喝了:“夫人……你是不是醉了?”


    “妾身沒醉!”貂蟬理直氣壯的一揚小細脖:“妾身清醒著呢……夫君不要小瞧妾身,你見過哪個喝醉酒的人像妾身這樣的?”


    陶商尷尬的一笑,就衝這話,貂蟬肯定就是醉了。


    酒磨子喝多了一般都這麽說。


    燈火輕搖曳,帶動著屋內的大紅喜色,將房間內襯托的極有氛圍。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貂蟬靠近陶商,將自己的酒盞遞到了他的麵前,嬌羞無限道:


    “夫君若是有心,便請飲了妾身這盞殘酒。”


    整個房間內,一時間旖旎的氣氛隨著這句話,而達到了頂點。


    陶商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氛圍是很不錯,很有情調,但這話怎麽卻這般的不中聽呢。


    這套小詞……自己聽著有些耳熟。


    水滸傳裏麵的小金蓮,是不是就是這麽撩撥武鬆來著?


    好好的明媒正娶的妻室,怎麽鬧的跟通殲一樣?


    “夫人,你好像確實是喝多了……要不,為夫先扶你去休息一下?”


    貂蟬似怨既嬌的白了陶商一眼,似是對陶商的表現很不滿意。


    少時……


    “歇什麽歇!”


    貂蟬將酒盞往地上一扔,突然伸出雙手,粗暴的去撕扯陶商的紅衣,用力之大,著實是超乎陶商的想象。


    “刺啦——!”


    “刺啦——!”


    陶商身上的紅色禮袍,居然被她撕成了一條一條的。


    陶商被嚇的麵無人色:“夫人!你…你想做甚?為夫不好這一口!”


    貂蟬醉眼朦朧,露出了一個嬌俏的微笑,她一邊繼續撕扯陶商的衣服,一邊展開雙臂擁簇著他,兩個人推推搡搡的向裏屋拽去。


    “你不好這口……我好!你給老娘過來!”喝完酒後的美嬌娘此刻的力氣居然出奇的大。


    夜幕之中,洞房深處,隱隱約約的叫喊聲甚至衝出了院落。


    “夫人,其實為夫不喜歡男人在下麵,我不樂意被動……啊呀!”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亦或是海棠壓了梨花也。


    院落之外,裴氏兄弟中的裴錢和裴光今夜負責當值。


    依稀的聽到了陶商的唿救聲,卻見裴氏兄弟彼此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嘴角都掛起了深切的笑容。


    “太傅他……真快活。”


    “人生贏家啊!”


    ……


    第二天早上,陶商揉著腰出現在了議事廳內,那裏早有郭嘉在等候著他了。


    郭嘉笑嘻嘻的,剛想上前為陶商道喜,卻忽然愣住了。


    陶商看著很是狼狽,眼圈黑黑的,兩隻眼袋又大又腫,脖子上被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隱隱的,似是還有幾道血印子。


    郭嘉張大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陶商,半晌後方才迴過神來。


    “你昨晚是洞房去了……還是找人比武去了,怎的弄成了這般模樣?”


    陶商走道扶牆根,他一邊搖頭一邊歎道:“失算了……喝完酒的女人,不能招惹啊。”


    郭嘉無意識的將頭往前探了探,使勁的瞪視著陶商,八卦道:“公此言何意也?”


    陶商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比劃出一個“七”的手勢,唏噓道:“七次,臭婆娘昨夜足足要了我七次……還有一次甚至是跑到院裏弄的……露天作業啊……我尼瑪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麽大的人!”


    郭嘉下意識的感慨:“這也太瘋了些。”


    “不答應不行,我完全是被強迫的……我感覺我現在走道都能吐血。”


    郭嘉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道:“前幾日徐榮外出射獵,打了一隻馬鹿迴來,轉送了些許鹿茸給郭某……郭某轉送給太傅,也算是聊表心意了,祝太傅身體安康。”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陶商捂著腰,呲牙咧嘴的坐在了軟塌上,又問道:“開陽縣那邊有消息傳迴來了嗎?”


    郭嘉的滿色頓時一正,換迴了正經的麵孔,對陶商道:“正規的戰報文書還沒送到,但校事府的校事卻事先傳遞迴了一些消息。”


    陶商見郭嘉說的鄭重,忙道:“眼下的情況如何?”


    郭嘉長歎口氣,搖了搖頭道:“與咱們事先謀劃的,多少是有些變故的。”


    ……


    “殺!”


    開陽縣不遠處的山林上,許褚一眾和臧霸一眾的戰事已經接近了尾聲。


    麵對虎衛軍的精悍勇士,臧霸一眾被打的丟盔棄甲,在山林中四散而逃。


    臧霸這輩子也沒受到過這麽大的窩囊氣,隻是金陵虎衛軍的士兵們太過於悍勇了,泰山賊軍根本就是難以抵擋,特別是碰到許褚這樣一員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步戰無敵的將領,臧霸一眾麵對他的勇武,更是怯懦。


    臧霸在一眾步卒的保護下,倉惶著向著西麵的山驪下匆匆奔跑,狼狽不堪。


    剛剛奔出山林,跑到了西麵的官道上,突聽一陣馬蹄聲響,但見官道的正前方的火把驟然亮起,一隻彪悍的兵馬出現在了臧霸一眾的眼簾之中。


    臧霸渾身一哆嗦,幾乎是哀歎的喊道:“吾命休矣!”


    他正打算奮起餘勇,率眾與那些阻攔在官道的官軍最最後一搏的時候,卻突聽那支“官軍”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對麵的,莫不是宣高兄長?”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臧霸心下不由的一陣激動,他使勁的衝著前方喊道:“來者莫不是昌賢弟?”


    臧霸的聲音落下去不久,便見昌豨在身邊一眾護衛的護持下,急匆匆的打馬出陣,向著臧霸的方向趕來。


    昌豨長得獐眉鼠目,顴骨高聳,額頭上頭發稀疏,幾乎都要變成了光頭,單看麵相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鳥。


    昌豨急匆匆的來到了臧霸的身邊。


    卻見臧霸渾身浴血,身邊的護衛也沒剩下幾個了,一看就是打了一場狼狽仗。


    昌豨眼珠子一轉,大腦中開始飛速運轉。


    “宣高兄……豨聞聽兄長的軍屯受官軍襲擾,不敢怠慢,特率領麾下精銳兵馬,前來支援……兄長,您這是受傷了?”


    臧霸虛弱的擺了擺手,歎道:“著實在一言難盡,天生的徐州軍,乘著大婚之期還興兵犯吾,著實是卑劣之極!我手下兵馬盡散,就剩下這麽幾個弟兄了,昌賢弟速速開路,引我等去你的營內暫避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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