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很生氣,但礙著蘇墨的麵子,隱忍不發。蘇墨的臉色也很難看,卻隻說:“大姐,你就少說兩句吧。”

    蘇雨桐上前拉拉劉梅的袖口說:“阿姨,我們迴家吧。”

    弄得劉梅楞在那裏,不知道該怎樣迴答。蘇雨童見劉梅和蘇墨都沒有什麽反應,幹脆棄了眾人,自己往前走去。劉梅趕緊跟了去,蘇墨也隻好緊隨其後。無論蘇墨夫婦怎麽勸說蘇雨桐隻是不再迴去,錯不在蘇雨童,所以蘇墨夫婦也都不好說什麽。最後,劉梅在外麵陪著蘇雨桐,蘇墨迴去和所謂的大姐二弟告別,一家人坐車迴家不歡而散。

    迴去的路上劉梅本想再對蘇雨桐說些什麽,但看見蘇雨桐上車後,很快就斜倚在座位上睡著了,又看見蘇雨桐的胳膊上擦破了一點皮,又不免心疼起來。又想對蘇墨發點牢騷但由於在車上隻得作罷。

    一進家門,劉梅趕緊找了創可貼給蘇雨桐貼傷口。但蘇雨桐執意不肯,說自己有點累就進自己的房間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劉梅感覺有些憋悶,她還是忍不住對蘇墨發了一通牢騷。

    “你不是沒有看見雨桐受欺負,你也不說說你弟弟。還有你那個大姐說的話那麽難聽,你怎麽也不迴一句啊?你就是窩囊。”

    蘇墨沉默不語,劉梅接著說:

    “說雨桐沒有教養,他們養的孩子有教養,你看看那三個孩子,那個能和雨桐比。”

    “那你當時不也沒有說什麽嗎?”蘇墨忍不住迴了一句,這句話讓劉梅更加氣憤。

    “我說,我倒是想說來著,我倒想罵他們一頓,我罵他們,你還有臉啊?”

    蘇墨見劉梅真是生氣了,便把他對待劉梅生氣一貫的做法拿了出來,那就是任你天雷地火,我隻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劉梅發完牢騷,就去準備晚飯了。

    這件事情發生過後,蘇雨桐變得更加不願意說話了。但劉梅從這次發生的事情,也感覺到了蘇雨桐的任性,假設當時蘇雨桐轉身而走,自己不追的話,蘇雨桐會做些什麽?會離家出走不再迴來了嗎?劉梅想到這裏就有些害怕。

    進入夏天的時候,劉梅所在的藝術學校要與另外一所類似的學校並校,要大幅度裁員。人人自危,雖然劉梅對自己的業務水平很有信心,但這種事情通常跟業務水平沒有什麽關係。劉梅除了更加用心的工作之外跟蘇墨商量是否給領導送點禮。蘇墨一向反感送禮之類的事情,表示反對。

    蘇墨所在的學校是市裏的名校,蘇墨是藝術類的骨幹,工資也比較可觀。即便是劉梅下崗短時間內,也不會對家庭有什麽影響。但劉梅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情緒怎麽也好不起來。本來好些的睡眠,這段時間又再度糟糕。

    譚曉冬參加美展的水墨組畫再度石沉大海。譚曉冬一直覺得被郝春芳夾在廢品裏賣掉的兩幅作品才是精彩的,自己後來補的兩幅自己也覺得一般,對郝春芳又耿耿於懷。郝春芳這段時間比較忙碌,跟譚曉冬說要攢錢自己做服裝生意,自願在工廠加班多掙點錢。

    一個很平常的周六午後。劉梅的學校裏有活動,蘇墨去看看望一個朋友,隻剩下蘇雨童自己在家。蘇雨桐在自己的屋子裏看書,很長的時間以來,確切的說是蘇雨桐認識很多字之後,她就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著看書。她覺得自己可以和書裏的人一起經曆很多事情,但卻不會受到傷害;她可以在內心裏對書中自己喜歡的人物訴說一切,但不用擔心是否安全;她可以整日看書,即使沒有朋友但也不覺得孤獨。

    蘇雨桐讀得正入迷的時候,聽到外麵“砰砰”的兩聲脆響,像是什麽東西被打碎的樣子。她看完正在看一段文字,看門出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見書房的門半開著,進去一看原來是博古架上的兩個花瓶打碎了。就找了工具來,把碎片倒進垃圾箱裏,然後就迴屋接著看書去了。

    晚上吃完晚飯,蘇墨一進書房就發現自己最得意的兩個青花瓷花瓶不見了。這對青花瓷瓶說來還有段故事,當時年輕的蘇墨用自己一年的積蓄從朋友手中買下了這其中的一個花瓶,朋友告訴蘇墨,要不是急著等錢用這個價格根本不會賣。並告訴蘇墨這青花瓷瓶還有另外一個,合起來正好是一對,但另外一個不知何處。蘇墨到處打探另外一個花瓶的下落,卻無結果。那時候劉梅和蘇墨正在熱戀,就對劉梅說了這麽事情,劉梅當時就覺得花這麽多錢買個花瓶有點白癡,但卻想起自己的老父親也很癡迷瓷器收藏,也就沒多說什麽。迴家後對老父親說起這件事情,老父親說自己有個花瓶也應是一對,但覺得世上哪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後來蘇墨和劉梅談婚論嫁的時候,蘇墨去劉梅家見未來的嶽父嶽母,就發現了另外一個青花瓷瓶。當時蘇墨和劉梅的老父親都高興異常,俱感歎世上竟真有這般離奇遭遇。後來劉梅出嫁老父親就把瓷瓶當作嫁妝送給了蘇墨,所以這對青花瓷瓶對蘇墨夫婦自是重要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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