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邊也醫務室,但林曼曼這會兒覺得自己堅持不了三四個小時的顛簸,也像她之前胡謅那樣,她真有可能會吐出來,別說人家會不會嫌棄惡心,就是自己也惡心得不行,所以這會兒,就算是被人嫌麻煩,也要去走一趟醫院。


    小陳調轉車頭去醫院,呂政委歎了口氣,跟林曼曼道:“你這小同誌,不舒服應該早點說,你看剛才我們才從醫院迴來。”


    林曼曼臉露歉意,剛才不是沒有這麽嚴重嗎。


    王悅卻是抱怨地看了林曼曼一眼,都要迴去了還要去醫院,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但不管怎麽說,林曼曼還是去了醫院看了醫生。


    感冒加發燒,燒得挺高的,醫生給她開了兩瓶點滴,並要留院觀察。


    王悅臉色頓時就變了,這打完要多長時間?


    林曼曼臉色也變了變,她也不想留在醫院啊。


    但對於發燒治療什麽的,她又不太懂,這會兒的醫療條件不同後世,要是拖嚴重了,都不知道有沒有藥治呢,所以林曼曼也不敢隨意說開點藥就好。


    隻不過大家都在這兒等她,她哪裏好意思,但是不等的話,她又怎麽迴去。


    怪就怪自己跟著來來了這一趟。


    呂政委問過醫生林曼曼的情況,倒也沒有說什麽,讓林曼曼看完再迴去。


    林曼曼跟醫生說了下情況,因為要趕著迴去,有沒有更快效的治療方法。


    給她看病的醫生有些古板固執,在說了一通情況之下,才減了一瓶藥水,換了一支屁|股針。


    然後一晃就到了晚上,小陳去醫院食堂打了些飯過來讓大夥吃了。


    醫院食堂的飯菜跟外麵飯店的飯菜不能比,也沒有軍區飯堂那兒好吃,王悅吃得那是眉頭全程皺著,很是不高興。再是到了晚上,溫度又是降了不少,她臉上滿是抱怨。


    林曼曼也終於打完針,人感覺好了些,一行人就準備迴軍營了。


    上一到晚上真的很冷,盡管在車上,這麽多人擠著,還是感覺一陣陣的冷意,林曼曼把帽子跟圍巾都裹得緊緊的,但還是覺得手腳冰冷。


    上了車,王悅又是出夭蛾子,她要靠著車門坐,說是有些暈車什麽的,在這之前林曼曼已經坐到車門邊上了,因為人不舒服,靠著車門會舒服些。


    但王悅怎麽也不願意坐中間,最後是裴崢坐的中間。


    裴崢還是來的時候一樣標準軍人坐姿,目不斜視,威嚴嚴肅。


    林曼曼默默歎了口氣,她估計裴崢心裏麵肯定煩得不行。


    迴程比來的時候更加緩慢,路上積雪不說,出了縣城,更是沒有路燈,難走得很。


    林曼曼有些想睡,但是睡不著,整個人感覺很不舒服,隻靠在一旁發呆。


    走著走著,沒想到,王悅竟然也說有些不舒服,車子開得慢,又是顛簸,她想吐。


    王悅幹嘔了幾下,大聲嚷著讓小陳停車。


    等小陳停了車之後,她又氣急敗壞地讓林曼曼給她拿塑料袋,她怕她要吐出來。


    林曼曼也怕她吐出來,趕緊給她找,剛才在百貨大樓買菜東西的時候,是有塑料裝的,那些東西都放腳邊,她把全部東西都倒了出來,把裝全部東西的塑料袋給了她。


    沒有袋子裝,林曼曼把東西都堆在膝蓋上,因為東西多,一不小心就掉下來,林曼曼要是彎腰去撿,那懷裏的東西也就會掉下來,隻好讓裴崢幫幫忙。


    “裴營長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幫我把上麵的絨衣弄一下,我想拿這個來裝其他物品。”


    裴崢轉了轉頭,眉頭皺了下,但還是幫她把絨衣領口那兒綁了下,然後按照她說的往這衣服裏麵裝東西。


    香皂、洗發液、好幾盒的雪花膏……裴崢的臉黑了。


    “林同誌,你拖著病體出來就是買這些東西?”


    裴崢的聲音裏帶上了質問的意味。


    林曼曼愣了下,臉色忍不住紅了,她現在也是後悔了,但麵對裴崢這不爽的語氣,她還是忍不住辯解道:“……我過來的時候還好……”


    正說著,那邊王悅就吐了。


    車裏頓時彌漫著一股不好聞的氣味。


    裴崢臉色更黑了。


    林曼曼默默地開了窗,外麵的冷風灌進來,她打了個顫抖,鼻涕也控製不住往下掉。


    王悅吐了一番之後,拿著那袋子往車窗外一扔,歇了會兒就忍不住抱怨起林曼曼來,“曼曼,我說你真不應該過來,明知道自己不舒服非要湊什麽熱鬧,害得大家現在都還沒有迴到軍營。”


    林曼曼給她遞了塊手帕,“對不起啊。”


    王悅接過來,還是停不住嘴,“真是氣死我了,本來我沒什麽事的……你竟然還開著窗,你想我再吐嗎?”


    林曼曼忍了忍,想著自己也冷,把窗關上了。


    裴崢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同誌林同誌,你們身為軍人,占用共用資源,出來竟然就買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現在出了問題,抱怨連連,團結友愛的精神都沒了是吧?”


    王悅這才閉上了嘴巴。


    林曼曼也默默地低了頭,突然覺得有些丟人。


    接下來的路程王悅又吐了兩迴,因為沒有塑料袋,她是直接把頭伸出車窗外去吐的,真是不忍直視。


    林曼曼就是鼻涕不斷,偷偷地拿手帕擦了一遍又是一遍。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的時間,終於迴到了軍營。


    林曼曼下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王悅直接蹲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兩人重症病人一樣。


    裴崢讓小陳把倆人送迴女宿舍。


    迴到宿舍已經到了熄燈時間,宿舍裏頭一片漆黑。


    宿舍裏的其他人都已經睡了,被她們倆迴來的動靜弄醒,有些人不由就埋怨起來。


    林曼曼沒精神去搭理宿友,迴去直接躺在床上,她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而王悅卻還在生氣,拿東西什麽的,弄出很大的動靜,大家更是不爽了,王悅就火氣十足地頂過去。


    林曼曼聽著也有些煩,這王悅真是難以侍候,以後再跟她多來往就是自己傻!


    而裴崢那邊,迴到宿舍第一時間就去洗了個澡,他等不及燒熱水,洗的冷水澡,不是別的原因,是車上的那一股酸餿味沾到身上了。


    要不是太晚了,他還會打個電話迴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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