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認為這個世界的版圖被平均分為四大塊:北麵的林雪峰,西麵的月光森林,南麵的悔恨海,和東麵的逍遙宮。這四個地方各有自己的神秘特質,不過最吸引天下群雄的非北麵的林雪峰莫屬。

    林雪峰方圓二十萬裏,三麵被巨大的雪山環繞,以雪山之中最高的一座:林雪峰得名。這裏終日天寒地凍,卻並非你想象中的不毛之地,因為在雪山深處有一座名滿天下的“活火熔城”。這個城市見證了一個奇跡,在冰天雪地的山穀之中,沿著晶瑩河往林雪峰上走,在那寒煙繚繞的半山腰上,有一口巨大的火山熔岩井,終日奔騰翻湧著火紅熾熱的岩漿。說來也怪,這口岩漿井就象被巨大的冰罩罩著,如果你不在井口的正上方,離井口百尺以內,根本感覺不到那股灼熱之氣,隻有茫茫雪海的絲絲寒意。

    要說這熔岩有多熱?要說這雪山有多冷?用盡天下最極端的詞語都無法形容,不過曾經有那麽一位勇敢的人,用自己的親生經曆向世人證明了大自然的神奇力量。此人名叫蓋一添,是山下城裏的一個廚子,他做菜的手藝非常出名,和他一樣有名的還有他那把鋒利無比的玄冰菜刀,此刀用產自晶瑩河底的玄冰鐵為材料,要三十六個工匠日夜不停地輪流鍛造七七四十九天,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製成,除此以外這菜刀的名氣大部分是被蓋一添吹出來的,因為他逢人除了說自己的手藝有多棒就說自己的菜刀有多好。正所謂樹大招風,有一天蓋一添在自己的酒樓裏和朋友談話,旁邊的一桌有那麽個好事之人聽見蓋一添又在吹牛,便說:

    “你說你的手藝好我相信,因為我吃過。不過你老說你這把菜刀怎麽怎麽地好……我到有點懷疑。”

    蓋一添聽完這話,騰的一下眉毛就皺成一團,對那人咆哮到:“你不信,那拿你劃一刀試試。”

    那人一聽,急忙陪笑道:“不敢不敢,我這血肉之屈,別說你這把……寶刀!……就是再鈍的破刀也能傷了我,嗬嗬!”

    蓋一天可不是笨蛋,一聽這話哪是道歉啊`?!分明是挑釁,可他那麽說了,也不能用刀子在他身上做實驗,即使把他剁成肉醬也沒人服氣。

    “好!!”蓋一添一巴掌差點把桌子拍碎,嚇得那人連退三步,“那你說怎麽才能證明我這把菜刀是把無堅不摧的寶刀?”

    那人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再怎麽這也是把菜刀,就算無堅不摧也隻能用來切菜。心裏雖然這麽想,不過嘴上還是陪笑道:“小弟不才,確實有一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什麽方法?!”蓋一天不以為然,粗聲粗氣的問。“刀,光看鋒不鋒利不行,還要看這鐵的質地!聽說您的這把菜刀,不不不!是寶刀,所用的玄冰鐵硬寒無比,林雪峰上有一口熔岩井,隻要你能把你的刀放在那口井上,如果此刀不會熔化的話,就證明你這是把寶刀。”

    蓋一添一聽,嘿嘿!這小子貌似無理取鬧,可實際上是有備而來啊!那林雪峰上的熔岩井大概開天辟地時便存在拉,可從來沒人敢真正上去看過,因為去的人十有八九都迴不來了。不過在蓋一添小的時候,蓋家還是獵戶,蓋一添的爺爺曾經上過那熔岩井,不過就在離那井一百尺的遠處看了看,沒敢靠近,也無法靠近。這小孩聽大人講故事啊,別看他年紀小,就因為心無旁物,聽得入了神,所以爺爺的一字一句至今還清晰的迴蕩在耳畔……

    “那口熔岩井就象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不斷地向外麵吐著火紅的舌頭。好象不等你到嘴邊,它就會迫不及待的把你吃了。” 爺爺做了個誇張的怪物臉,反到把胖嘟嘟的小蓋一添給逗樂了。

    “唉!你可別笑啊臭小子,你不知道那四周有多危險啊!” 爺爺貌似生氣的向他的孫子嘟嘟嘴,繼續說:“說來也怪,雖然那井裏的火撲哧撲哧的燒著,可沿著井的邊緣到周圍百尺全結滿了堅硬的冰,好象幾百年都沒有融化過。最可怕的是,那熔岩井要比周圍的地勢低一些,粗略看上去就象一樣平,但一旦踏上那冰麵,你就會不由自主地向熔岩井滑過去,還不等你反映過來就……”

    “就怎麽拉?”小蓋一添滿心好奇的望著爺爺。

    爺爺閉了閉眼,什麽也沒說拉。

    現在的蓋一添已經是紅添酒樓的蓋老板,自然明白當初爺爺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不知是天意讓他記得這些,還是天意讓今天來那麽個無賴提那麽個無賴的要求,不知是為了爺爺?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這把菜刀……蓋一添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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