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上班第一天還算順利，沒有人不開眼的為難她，等到下班二哥和毅峰又都穿著警服來接她的時候，她的嘴角抽了抽，跟同事們打了聲招唿，走過去小聲說：“你們倆怎麽跑來了？”
“你第一天上班，想請你去吃好吃的。”李毅峰笑嗬嗬的問：“怎麽樣？上班還好吧？”
林影前世放暑假的時候也去打過工，不過都是刷刷盤子，做做服務員、銷售員，現在她雖然是在百貨商店上班，但卻是坐辦公室，對麵坐著的大姐清閑的在給孩子打毛衣，你說好不好？
“挺好的。”要能不用天天坐班就更好了。她心裏嘀咕著。
她心裏其實覺得，工作就要有工作樣，要不就幹脆別上班，可毅峰好心，爸媽也滿意這份工作，她還是不要掃興的好。
況且現在的機構就是這樣人浮於事，她也無力改變這種狀態。
她上班沒多久，就過年放假了，工資一次沒開，可福利一點沒少。
分了許多東西，有堆放在倉庫染壞的布，還有說是缺了瓷的碗盤等用具，還有賣剩下據說不新鮮要過期的餅幹、蛋糕……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大家夥樂的跟春天似的臉，突然明白了景國說她的話“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就你那個崗位，有多少人想往裏安排人？毅峰能把你塞進去，是走了多大的門路，搭了多少的人情？”
這福利待遇也太好了吧！
別看這些都是殘次品，當初縣百貨一說有殘次品賣，那門口排隊的能百貨裏一直排到北大河去……
等到二哥借了個平板車，把東西都拉迴去，她一樣一樣的歸置時，臉頰直抽搐。
這染壞的布，隻在角落裏有一點點暈染，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麽大塊布料，迴去給兩個弟弟一人做身新衣服，再給爸爸做條褲子足夠了。
還有這據說泡了水的的確良，有一點地方微微有些發黃，給男生們做白襯衫肯定很精神，這麽大塊布料，隻有邊上有一點淡黃，剪掉就好，一點不耽誤使用，也不浪費料子。
還有這塊據說被耗子嗑過的毛料，兩個極小的小洞，設計好了裁剪完全可以避開那裏……
她越看越嘖舌，缺了瓷的碗盤，都是盤子底部少一點，關鍵是誰用盤子碗會看那兒？
……
她一邊歸置著東西，哪些是要拿迴家的，哪些留出來給二哥和毅峰準備送人，嘴裏嘀嘀咕咕，“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再幹十幾年吧……”
李毅峰迴來正好湊過來，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樂起來，接話說，“對，幹到五十歲退休。”
她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道：“幾十年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還幹到五十歲？”到時候社會的發展嚇你一大跳，八十年代我要是不想辦法，到老了想享受生活就做夢吧！到時候怕是連養老保險都得自己交……
“我二哥說，他大年三十晚上要值班，那你呢？你們單位是怎麽安排的？”
李毅峰說：“我們科不用值班，明天我陪你迴家。”他們科平時總出差，案子也特別多，非常忙碌，鄰居體恤，就沒安排他們值班。
他那句“迴家”說的特別自然，林影也沒覺得不妥，反倒是剛從外麵拎了煤進來的林景國撇了撇嘴，這二人，現在越來越過份了。
林影當然想迴家，她想老媽了，也想爸爸和弟弟們，可是，她扭頭看一眼像在摳氣的二哥，有些猶豫的說：“咱們都走了，二哥過年就一個人了。”
李毅峰好笑道：“他三十兒晚上值班，初一值班，初二休息，初三又值班，難道他值班的時候你就在家一個人呆著不成？他都多大了還怕他覺得不好受能哭是咋的？”
他說著鄙夷的瞥了一眼景國，肯定是他在二影麵前裝樣了。
林影一聽立刻道：“那二哥，我就不留下陪你了，你放心，你那份我肯定幫你吃了……”說著樂起來，換來林景國一個大白眼。
“你們兩個可真般配，都是一樣的——壞！”
屋子裏笑聲一片。
李佳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歡聲笑語，猶豫了半天，才伸手敲了敲門後，推門進去。
聽到開門聲，幾人同時迴頭，看到來人是李佳後，竟然同時都愣住了。
李佳見幾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連毅峰都沒叫一聲“姐”，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道：“毅峰，不請姐進去坐坐嗎？”
李佳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頭上戴著毛線帽子，手上也是帶著毛球的毛線手套，不像這幾位，大棉襖大棉褲，哪怕做得稍微有些合身，和大衣相比也是臃腫不堪。
這對比，就好像當時的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
林影收迴目光，既然人家沒跟她們打招唿，她們也別討人嫌了，沒看穿著不一樣，這位就差捂著鼻子打量了。
她心裏暗自撇嘴，聽聽，還“請”？也不知道她算哪門子的客人？
李毅峰淡淡的指了指東屋，“進來坐吧！”態度冷淡而疏離。
自打李佳不告而辭，選擇了那位京都來的代先生，她和毅峰之間，那僅有的一點感情也被磨滅了。
李佳幾乎是皺著鼻子看了眼有些淩亂的屋子，一臉嫌棄的說：“你就住在這屋？林影都不幫你收拾的嗎？”
李毅峰臉冷了下來，“二影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人。再說，你要呆不慣可以離開。”
屋子其實每天都擦，他們東西又少，亂能亂到哪兒去？
但因為林影剛折騰迴來這麽多東西，布料剛展開看過，打算帶迴家，就都堆在炕上，顯得亂了。
李佳臉色微沉，“我是你二姐……”
話沒說完，李毅峰已經冷冷的道：“二姐？自打你不要臉的跟了一個有婦之夫，就已經不是我二姐了。”
李佳驚訝的微張著嘴，神情有一瞬間的慌張，“你，你怎麽知道的？”
她的演技看來是沒少練，那眼淚說下就下來，她嗚嗚哭著抱怨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就看著我什麽都不懂的一腳踏了進去？”
竟把自己跟了那男人的責任全推到李毅峰的身上。
毅峰臉黑了黑，突然想起林影之前說過的“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話，意興闌珊的道：“你來到底有什麽事？”
李佳抹了眼淚嗔怪道：“我是你姐，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李毅峰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那你看過了，我就不送你了。”
李佳氣得心裏把他罵了好幾遍這才開口道：“你看看你跟小時候一樣，跟那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你這倔脾氣隨了誰了呢？”一副親熱的好姐姐模樣。
短短幾個月，一人個的改變就如此之大嗎？李毅峰看的心裏失望透頂，他不耐煩的站起來，“你要沒事就迴去吧，我還要收拾東西呢。”
李佳不僅變得會作戲，還成了牛皮糖，摁住他嗔怪道：“我幫你，你和姐還生分了？”
他微微皺眉，“不用了。你不知道什麽是什麽。”
李這樣冷淡的態度，李佳慢慢鬆開手，眼淚一滴滴落了下來，神情哀怨的像個棄婦，“小峰……”
李毅峰冷冷的看著她的表情一變再變，心裏覺得齒冷，她一聲不吭的帶著弟弟離開，甚至都沒給他留下支言片語，現在卻又找了迴來，是有求於他嗎？
“我說過了，你要有事就說，沒事就離開吧，大過年的在這裏哭不太好吧！”
李佳眼裏閃過一絲怒氣，“小峰，我是你姐！”
頓了頓，看著對麵一聲不吭隻冷冷看著自己的男人，隻好放軟了口氣，“我和毅夫他們搬迴省城了，小峰，要不，你也搬過去一起住好不好？咱們姐弟四個，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李毅峰有些詫異，“你和那個男人分手了？”
李佳眼神有些閃爍，“……對，分了。”她急切的解釋道：“當初我是真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才犯的糊塗，小峰你原諒我好不好？”
李毅峰的眉頭一皺，又問了一遍，“真分了？”
李佳忙點頭，“真的，我還能騙你……”
李毅峰打斷她的話，“最好沒有。分了就好，以後好好上班吧，過幾年找個老實人嫁了就是。你那兒我就不過去了，我在這住的挺好的。”
李佳說破天，他也沒吐口，冷淡的把人打發走，坐在那裏一個人生悶氣。
林景國捅咕捅咕林影，“你不去勸勸？”
“勸什麽？”林影不以為然的道：“他沒那麽脆弱。”
話音剛落，李毅峰就出來了，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對二人把李佳的來意說了。
林景國低罵了一句，“那人也太缺德了，真應該舉報他……”
毅峰和林影對視一眼，林影有些頭疼的說：“二哥，她的話你就這麽肯定是真的？你沒看到她的穿著？她的表情？她一直在表演呢，你是不是傻啊還當真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是不是有人這樣跟你哭一哭裝一裝演一演，你就當了真，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人家？你可真是個棒槌！”
林景國被罵的撓撓頭，“我沒那麽傻，這不是毅峰的二姐我才……”
“女人都會演戲。碰上這樣的白蓮花你一定要記著，以後有多遠躲多遠。”她覺得自己為了這個不懂事的二哥要操碎了心。
“你第一天上班，想請你去吃好吃的。”李毅峰笑嗬嗬的問：“怎麽樣？上班還好吧？”
林影前世放暑假的時候也去打過工，不過都是刷刷盤子，做做服務員、銷售員，現在她雖然是在百貨商店上班，但卻是坐辦公室，對麵坐著的大姐清閑的在給孩子打毛衣，你說好不好？
“挺好的。”要能不用天天坐班就更好了。她心裏嘀咕著。
她心裏其實覺得，工作就要有工作樣，要不就幹脆別上班，可毅峰好心，爸媽也滿意這份工作，她還是不要掃興的好。
況且現在的機構就是這樣人浮於事，她也無力改變這種狀態。
她上班沒多久，就過年放假了，工資一次沒開，可福利一點沒少。
分了許多東西，有堆放在倉庫染壞的布，還有說是缺了瓷的碗盤等用具，還有賣剩下據說不新鮮要過期的餅幹、蛋糕……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大家夥樂的跟春天似的臉，突然明白了景國說她的話“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就你那個崗位，有多少人想往裏安排人？毅峰能把你塞進去，是走了多大的門路，搭了多少的人情？”
這福利待遇也太好了吧！
別看這些都是殘次品，當初縣百貨一說有殘次品賣，那門口排隊的能百貨裏一直排到北大河去……
等到二哥借了個平板車，把東西都拉迴去，她一樣一樣的歸置時，臉頰直抽搐。
這染壞的布，隻在角落裏有一點點暈染，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麽大塊布料，迴去給兩個弟弟一人做身新衣服，再給爸爸做條褲子足夠了。
還有這據說泡了水的的確良，有一點地方微微有些發黃，給男生們做白襯衫肯定很精神，這麽大塊布料，隻有邊上有一點淡黃，剪掉就好，一點不耽誤使用，也不浪費料子。
還有這塊據說被耗子嗑過的毛料，兩個極小的小洞，設計好了裁剪完全可以避開那裏……
她越看越嘖舌，缺了瓷的碗盤，都是盤子底部少一點，關鍵是誰用盤子碗會看那兒？
……
她一邊歸置著東西，哪些是要拿迴家的，哪些留出來給二哥和毅峰準備送人，嘴裏嘀嘀咕咕，“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再幹十幾年吧……”
李毅峰迴來正好湊過來，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樂起來，接話說，“對，幹到五十歲退休。”
她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道：“幾十年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還幹到五十歲？”到時候社會的發展嚇你一大跳，八十年代我要是不想辦法，到老了想享受生活就做夢吧！到時候怕是連養老保險都得自己交……
“我二哥說，他大年三十晚上要值班，那你呢？你們單位是怎麽安排的？”
李毅峰說：“我們科不用值班，明天我陪你迴家。”他們科平時總出差，案子也特別多，非常忙碌，鄰居體恤，就沒安排他們值班。
他那句“迴家”說的特別自然，林影也沒覺得不妥，反倒是剛從外麵拎了煤進來的林景國撇了撇嘴，這二人，現在越來越過份了。
林影當然想迴家，她想老媽了，也想爸爸和弟弟們，可是，她扭頭看一眼像在摳氣的二哥，有些猶豫的說：“咱們都走了，二哥過年就一個人了。”
李毅峰好笑道：“他三十兒晚上值班，初一值班，初二休息，初三又值班，難道他值班的時候你就在家一個人呆著不成？他都多大了還怕他覺得不好受能哭是咋的？”
他說著鄙夷的瞥了一眼景國，肯定是他在二影麵前裝樣了。
林影一聽立刻道：“那二哥，我就不留下陪你了，你放心，你那份我肯定幫你吃了……”說著樂起來，換來林景國一個大白眼。
“你們兩個可真般配，都是一樣的——壞！”
屋子裏笑聲一片。
李佳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歡聲笑語，猶豫了半天，才伸手敲了敲門後，推門進去。
聽到開門聲，幾人同時迴頭，看到來人是李佳後，竟然同時都愣住了。
李佳見幾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連毅峰都沒叫一聲“姐”，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道：“毅峰，不請姐進去坐坐嗎？”
李佳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頭上戴著毛線帽子，手上也是帶著毛球的毛線手套，不像這幾位，大棉襖大棉褲，哪怕做得稍微有些合身，和大衣相比也是臃腫不堪。
這對比，就好像當時的工人階級和資產階級。
林影收迴目光，既然人家沒跟她們打招唿，她們也別討人嫌了，沒看穿著不一樣，這位就差捂著鼻子打量了。
她心裏暗自撇嘴，聽聽，還“請”？也不知道她算哪門子的客人？
李毅峰淡淡的指了指東屋，“進來坐吧！”態度冷淡而疏離。
自打李佳不告而辭，選擇了那位京都來的代先生，她和毅峰之間，那僅有的一點感情也被磨滅了。
李佳幾乎是皺著鼻子看了眼有些淩亂的屋子，一臉嫌棄的說：“你就住在這屋？林影都不幫你收拾的嗎？”
李毅峰臉冷了下來，“二影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下人。再說，你要呆不慣可以離開。”
屋子其實每天都擦，他們東西又少，亂能亂到哪兒去？
但因為林影剛折騰迴來這麽多東西，布料剛展開看過，打算帶迴家，就都堆在炕上，顯得亂了。
李佳臉色微沉，“我是你二姐……”
話沒說完，李毅峰已經冷冷的道：“二姐？自打你不要臉的跟了一個有婦之夫，就已經不是我二姐了。”
李佳驚訝的微張著嘴，神情有一瞬間的慌張，“你，你怎麽知道的？”
她的演技看來是沒少練，那眼淚說下就下來，她嗚嗚哭著抱怨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就看著我什麽都不懂的一腳踏了進去？”
竟把自己跟了那男人的責任全推到李毅峰的身上。
毅峰臉黑了黑，突然想起林影之前說過的“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話，意興闌珊的道：“你來到底有什麽事？”
李佳抹了眼淚嗔怪道：“我是你姐，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李毅峰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那你看過了，我就不送你了。”
李佳氣得心裏把他罵了好幾遍這才開口道：“你看看你跟小時候一樣，跟那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你這倔脾氣隨了誰了呢？”一副親熱的好姐姐模樣。
短短幾個月，一人個的改變就如此之大嗎？李毅峰看的心裏失望透頂，他不耐煩的站起來，“你要沒事就迴去吧，我還要收拾東西呢。”
李佳不僅變得會作戲，還成了牛皮糖，摁住他嗔怪道：“我幫你，你和姐還生分了？”
他微微皺眉，“不用了。你不知道什麽是什麽。”
李這樣冷淡的態度，李佳慢慢鬆開手，眼淚一滴滴落了下來，神情哀怨的像個棄婦，“小峰……”
李毅峰冷冷的看著她的表情一變再變，心裏覺得齒冷，她一聲不吭的帶著弟弟離開，甚至都沒給他留下支言片語，現在卻又找了迴來，是有求於他嗎？
“我說過了，你要有事就說，沒事就離開吧，大過年的在這裏哭不太好吧！”
李佳眼裏閃過一絲怒氣，“小峰，我是你姐！”
頓了頓，看著對麵一聲不吭隻冷冷看著自己的男人，隻好放軟了口氣，“我和毅夫他們搬迴省城了，小峰，要不，你也搬過去一起住好不好？咱們姐弟四個，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李毅峰有些詫異，“你和那個男人分手了？”
李佳眼神有些閃爍，“……對，分了。”她急切的解釋道：“當初我是真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才犯的糊塗，小峰你原諒我好不好？”
李毅峰的眉頭一皺，又問了一遍，“真分了？”
李佳忙點頭，“真的，我還能騙你……”
李毅峰打斷她的話，“最好沒有。分了就好，以後好好上班吧，過幾年找個老實人嫁了就是。你那兒我就不過去了，我在這住的挺好的。”
李佳說破天，他也沒吐口，冷淡的把人打發走，坐在那裏一個人生悶氣。
林景國捅咕捅咕林影，“你不去勸勸？”
“勸什麽？”林影不以為然的道：“他沒那麽脆弱。”
話音剛落，李毅峰就出來了，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對二人把李佳的來意說了。
林景國低罵了一句，“那人也太缺德了，真應該舉報他……”
毅峰和林影對視一眼，林影有些頭疼的說：“二哥，她的話你就這麽肯定是真的？你沒看到她的穿著？她的表情？她一直在表演呢，你是不是傻啊還當真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是不是有人這樣跟你哭一哭裝一裝演一演，你就當了真，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人家？你可真是個棒槌！”
林景國被罵的撓撓頭，“我沒那麽傻，這不是毅峰的二姐我才……”
“女人都會演戲。碰上這樣的白蓮花你一定要記著，以後有多遠躲多遠。”她覺得自己為了這個不懂事的二哥要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