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監獄生活就像例行公事,除此之外還是例行公事。”


    鏡頭在監獄生活中不斷切換,獄警查房,勞改工作,操場上漫無目的地散步。


    背景音樂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小提琴悠長哀婉的聲音,就像一個幽怨的女人在低聲訴苦。


    “安迪臉上身上時時帶著傷,三姐妹不放過他。他有時打贏,有時吃敗仗,這就是安迪的監獄生活,這就是他的例行公事。”


    屏幕上,三禽獸獰笑著圍著安迪,就像大灰狼看見了小白羊,還是脫光光的那種小白羊。有時候安迪會舉起武器奮起反抗,但更多的還是被三姐妹淩辱。


    觀眾們看到這裏感覺心裏堵得發慌,雖然那種惡心的鏡頭沒有直接給出來,但大家自己腦補就知道那種被男人塞進菊花的惡心場麵。


    而且,雙方還都不是同性戀。一個性取向正常,還因此入獄。另外三個純粹是禽獸,純粹是找不到女人,特麽的隻要有洞就想塞。


    觀眾們在屏幕外看著都心寒,瑞德身為他在監獄的好朋友,心裏的感受可想而知。


    瑞德旁白:“我相信最初那兩年是他最糟糕的兩年,我也相信如果日子繼續這樣過下去的話,這個地方早晚會把他毀了!”


    直到有一天.......


    典獄長召集犯人們,並宣布:“車牌廠的屋頂需要修整,我需要12名誌願者工作一周....”


    這次活動是戶外活動,也就是去監獄外麵不遠處進行工作,而且五月份天氣很好,很多在監獄裏憋壞的犯人都想出去走走,最後一共有一百多個犯人報名。


    瑞德耍了一點“手段”,賄賂了獄警,把12個名額全都換成了自己這邊的人。


    恰好,獄警隊長拜倫正是這次“活動”的監督者。


    一次討論中,拜倫透露給其他獄警,說自己從親戚那邊獲得了一筆錢財,但是因為政府收稅,要扣除很多,多到他肉痛。


    討論聲也傳入了幾個犯人的耳裏,大家都小聲嘲笑這位平時很暴力的隊長。


    唯獨安迪沒有笑,反而還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隨後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不停周圍獄友的勸阻,在一眾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走到了拜倫的身前。


    要知道,拜倫可是會殺人的啊!而且他現在正在處於暴脾氣的頭上,這個時候惹他不是找死嗎?


    果然,拜倫見到安迪挑釁自己,直接抓住他的衣領,要把他推下樓頂活活摔死!


    在摔下去的前一秒,安迪告訴拜倫自己可以幫他逃過這筆稅務,隻需要在成功後請自己的獄友喝啤酒就行。


    在經過一番解釋後,拜倫將信將疑地放安迪迴去了。他也知道安迪入獄前是一位銀行家,懂得很多,或許他的確可以幫自己逃稅呢?


    於是乎......


    在完工前的一天,49年春的公差犯人,在早上十點坐成一排,喝著冰鎮啤酒。而且還是肖申克監獄史上最狠的獄警請的客。


    陽光灑在犯人們的肩頭,大家洋溢的笑容仿佛在向老天高唿我是自由人,我們像造物主般自在!


    至於安迪,在坐在一邊,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看著喝啤酒的獄友。有人拿啤酒給他,但被他以“我已經戒酒”給拒絕了。


    或許有人說他是為了討好獄警,或許有人說他是為了討好獄友。但在瑞德的眼裏,安迪隻是想重溫自由。


    自由啊,在這封閉的世界找到自由。


    哪怕隻有一刹那。


    ........


    曾經,安迪問過一個獄友,問他犯了什麽罪,那個獄友說:“無罪,肖申克的人都是無罪的!”


    這天,瑞德問安迪:“你犯了什麽罪?”


    安迪學著那位獄友的口吻說道:“無罪,就和大家一樣。”


    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在看玩笑,但自己是沒開玩笑。觀眾們現在也不清楚安迪是不是真的殺了人,但他們清楚安迪的確不像是一個殺人犯。


    之後,安迪反問瑞德:“你犯了什麽罪?”


    瑞德聳聳肩:“我大概是肖申克監獄唯一一個有罪的人。”


    看到這裏,許多觀眾們也迷糊了。除了那三個禽獸以外,瑞德,安迪,還有幾個獄友表現得都和普通人差不多,看著不像是壞人,他們甚至還對生活抱有希望,抱有憧憬。隻是他們沒有生活在社會,而是在監獄。


    監獄裏的人都說自己無罪,神在外麵宣揚,人生來就有罪。


    罪!到底是什麽?


    是罪犯犯過的重大錯誤?還是無法達到的“改過自新”?或者說人類心中最黑暗的七宗罪?


    ........


    之後,安迪雕刻石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牆壁,直接就把牆上挖出了一小塊石頭。


    看著這塊石頭,安迪沉默了。


    於是他找瑞德買了一張女星的性感海報,不過還沒等海報到貨,安迪又被三姐妹堵上了。


    這一次,三姐妹把安迪折騰了個半死,因為安迪拒絕用嘴去那啥鮑格斯的小弟弟,還揚言要用強的話,自己會咬掉他的命根子。


    最終的結果是,安迪被打進醫院住了一個月,鮑格斯被關了一周的禁閉。


    一周後,鮑格斯從禁閉室出來。當他迴到自己的囚籠時,發現獄警隊長拜倫早已等在那裏了。


    他是受到安迪收買過來教訓鮑格斯的。


    然後鮑格斯被拜倫打成了終身殘疾,再也不能下床。至於另外兩姐妹,以後也再也沒有來找過安迪。


    .......


    之後一次突擊檢查,典獄長諾頓找上了安迪,試了一下他的斤兩,然後把它調到了布魯克的手下當圖書管理員。


    美名其曰是為了更好的發揮他精通數字的才華,其實是已經打上了安迪高超的理財能力。


    然後....


    就有獄警找上安迪,希望他幫他報稅。


    再然後.....


    次年,安迪替肖申克監獄半數的警衛報稅。


    這是很滑稽的一幕,一個犯人坐在破舊的房間內,外麵有一排穿著製服的獄警排著隊,拿著表格,等著安迪為他們報稅。


    從來都是犯人在獄警前排成一隊,然後被獄警教訓,現在卻完全反過來了。


    這滑稽但又真實發生的場麵讓所有觀眾都驚訝了。


    厲害啊,我的大銀行家!


    這特麽才是真正的學以致用,即便是在監獄裏麵,也能讓自己綻放光彩。


    那句是金子就會發光的話,的確沒有說錯。


    隻是因人而異。


    之後再過一年,監獄全部警衛都找他幫忙,還包括典獄長在內。


    又過一年,獄際棒球賽開幕,也就是許多監獄的獄警在一起打棒球。然後這就導致了所有監獄的警衛都帶著稅單找上了安迪,甚至今後數年,眾多監獄幹脆把棒球賽的舉行時間改在和稅季重合的時間,以便於來肖申克監獄找安迪報稅。


    有時候稅季繁忙時,瑞德還會臨時調離工廠去安迪那邊幫他當助手。


    每當這個時候瑞德心裏就樂開了花。


    觀眾們也是笑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呐!


    直到某一天,圖書管理員布魯克發生意外了。他被上麵準許了假釋,但為了不離開監獄,他用刀子脅迫一名犯人,想借此犯罪,讓假釋取消。


    觀眾們看到這兒疑惑了?明明可以出去重獲自由啊,為什麽還要千方百計地留下來?


    為了什麽?


    直到布魯克出獄後,麵對新的世界,產生了茫然,不知所措,害怕,最後上吊自殺,觀眾們才忽然明白他為什麽想要留在監獄不出去了。


    觀眾們聽到瑞德提到一個詞匯:體製化!


    布魯克一個坐了五十年牢的老頭子,出獄後能幹什麽?能適應外麵的生活?雖然他以前念過書,但五十年的時光足以把任何一個人變成井底之蛙!


    那個年代是五十年,但若放在現在,十年就足以!


    在監獄裏坐井觀天,怎能知道外麵世界有多麽大的變化呢?就像布魯克在自己的遺言中所說,入獄前看不到幾輛車子,出獄後,街上全都是車。


    在一個陌生的,沒有任何熟悉的人,沒有熟悉事物的世界,足以把人活活逼瘋。


    布魯克最後自殺了。


    觀眾們沉默了,腦袋裏還一直迴想著“體製化”這個詞。


    就像瑞德所說,監獄是個怪地方,起先你恨它,然後習慣它,更久後...你離不開它。


    麵對布魯克的死,瑞德心中千般語言,最後化為一句歎息:“他還不如老死在監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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