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神展開?


    簡老爺子和簡老太太早就知道了何家的事情,心裏打了底,倒是沒給驚著。


    可別的人就不一樣了。


    圍觀的人群不管老的少的,還是男的女的,都嚇著了。


    沒誰聽說過這種事情的。


    好好的孩子竟然叫人給喂了藥,還是那種催肥的藥,這是養豬呢?養豬都沒這麽養的。


    何老也嚇著了。


    他緊走幾步到了章盼弟麵前:“你說什麽?小舟叫人喂了藥?”


    章盼弟撇了撇嘴:“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小舟十天半月的不去我那一迴,這幾個月我才見了他幾次麵啊,我都能看出他不正常來,你這個當爺爺的每天見他,竟然都沒察覺出不對來,你別跟我說你忙,要是何玨也突然間長肥了,我看你關不關心?你沒看出來,那是你從來沒把小舟放在心上,你心裏就隻有何玨。”


    這話就跟一把刀似的直接戳到了何老的心上。


    他心髒一陣抽痛,連退了好幾步:“我,我沒想到,我還以為小舟貪吃才會……”


    薛安賢趕緊過來扶住何老:“章姐,我們是真沒想到,我也一直以為小舟吃的多才會長胖的,我也勸他少吃一點,可他不聽啊。”


    “呸!”


    看到薛安賢章盼弟就來氣:“你還有臉說,你每天給小舟吃的是什麽啊,大早起的給他吃貪糖量高的蛋糕,中午喝糖水,晚上肥雞大鴨子的,快睡覺的時候再喂一頓,這是正常的飲食嗎?你別跟我說你不懂,你不懂為啥你不吃肥肉,不吃含糖量高的東西,你為啥不叫你兒子吃那些。”


    章盼弟這句話無疑是把薛安賢藏起來的險惡用心給揭穿了,把她的臉都給扒了,這一刻,薛安賢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感覺得到別人投注在她身上的那些懷疑的目光,隻覺得刺的身上難受極了。


    她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綁在大太陽底下惹人圍觀一樣。


    “我,我沒有。”


    薛安賢還想強辯幾句。


    章盼弟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老娘不聽你那一套。”


    她又拿出一張化驗單來:“除了激素藥,你還給小舟吃相克的食物,他身體裏現在已經堆積了很多毒素,醫生都說了,他的心肺功能已經減弱,現這樣下去,他不是早亡就是變成廢物。”


    章盼弟抖著手給旁邊的人看化驗單:“你們大夥都看看啊,都來看看老何非得和我離婚,結果娶了一條什麽樣的毒蛇,這是真毒啊……這些年我從來都是老實本分,啥事都不找,可她還是容不下我啊,想方設法的要害我孫子,今天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得叫大夥看看姓薛的是個什麽玩藝。”


    章盼弟指著薛安賢罵,又指著何老罵:“當年你說什麽和她心意相通,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才心意相通,我謝謝你和我沒心意相通,我也做不出那種謀財害命的事,你說什麽為了理想,我看你就是為了美色,你們倆還真相配啊,都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我章盼弟這輩子算是瞎了眼,無怨無悔的跟著你過了那麽多年,還把兒孫交給你照顧,結果我兒子早早的就去了,兒媳婦都沒等到小舟成人也去了,現在小舟也成了這樣,姓何的,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她罵的狠,哭的更狠。


    章盼弟是很會哭的,哭起來是真悲痛,用哭的情真意切,看熱鬧的一些老人忍不住紅了眼眶,跟著掉下眼淚來。


    “我章盼弟這輩子沒殺過人沒放過火,活的清清白白坦坦蕩蕩,結果就落到這種下場,我這老實本分的賠了兩條人命,那個狠心惡毒的卻過的比誰都好,老天眼咋就不睜開眼看看,看看這些人是怎麽作惡的。”


    章盼弟一腳踹到薛安賢身上。


    薛安賢想躲,可沒躲過。


    她被踹了一腳,就朝何老倒去。


    何老還滿心的震驚,還沒迴過神來呢。


    他滿腦子都是章盼弟罵他的那些話,滿腦子都是何柏舟被人下了藥,身體已經垮了的事情,當薛安賢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也沒扶住薛安賢,反倒被薛安賢帶的倒在地上。


    到底年紀大了,何老這一摔,胳膊就疼了起來。


    幾個老戰友扶他起來的時候,何老疼的額頭都出了汗。


    章盼弟可不管何老受沒受傷,不顧他好不好過,嚷的更大聲了:“打今兒起我就住這兒了,各位也給我做個見證,要是哪天我沒出來一氣死了,那就是叫姓何的和姓薛的給害死的。”


    薛安賢爬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章姐,你別這麽說,我怎麽可能害小舟呢,小舟小時候可是我帶的,我把他從小養到大,怎麽會害他呢?這一定有什麽誤會,說不定是他在外邊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好些人聽薛安賢這麽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到底薛安賢很會做人,在外邊的名聲還算不錯,有些人不相信她會這麽狠。


    “好啊,你說不是是吧。”


    章盼弟冷笑一聲:“行,那咱就報警。”


    “別。”何老疼的厲害,可還得先解決了章盼弟的問題:“這都是家務事,怎麽能報警呢,你,你別折騰了,往後你說啥就是啥行不,你這……”


    說話的功夫,何老疼的臉都白了。


    秦家


    何柏舟到了秦家,秦綠就拽他進屋說話。


    秦桑和秦采做好了晚飯才叫兩個人出來吃飯,吃過飯,秦雅就熬了藥看著何柏舟喝。


    那藥是真苦啊,苦的何柏舟差點沒吐出來。


    秦綠笑嘻嘻的拿出兩塊糖遞給何柏舟。


    何柏舟一氣把藥喝完,含了一塊糖才覺得嘴裏不那麽苦的難受。


    喝過藥,又等了一會兒何柏舟就說要迴家。


    秦桑就跟他說:“你要迴家的話就步行迴去,散步消食,又能鍛煉身體,你現在這體重,想要減肥必須得下狠心。”


    何柏舟晚上其實真沒吃飽。


    秦家晚上的飯菜特別素,晚飯就是小米粥,還有一些涼拌的白菜和蘿卜之類的,沒有肉沒有高熱量的東西,何柏舟吃的還不夠塞牙縫呢。


    他想多吃點,秦綠卻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何柏舟就不敢吃多了。


    現在他肚子餓的慌,可秦桑還要讓他步行迴家,何柏舟是真發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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