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聲巨響傳來。


    蔣瑤佳和王朋麵前的桌子上落了一個大大的蛇皮口袋。


    桌子前邊,一個風塵仆仆的年輕男人滿身怒火的站著,年輕男人看著王朋的時候,一雙眼睛都是血紅的。


    “你,你幹嘛?”


    王朋嚇了一跳,站起身指著年輕男人就罵:“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我說你這人忒沒素質了。”


    蔣瑤佳看著年輕男人,嚇的瑟瑟發抖。


    她站起來就往王朋身後躲:“範滿金,你怎麽來了?你,你別發瘋啊,這裏可是學校,不是你們村子……”


    王朋把蔣瑤佳拽到身前摟住,挑釁的看著範滿金:“原來是你啊,怎麽著,還想打人嗎?”


    蔣瑤佳則開始哭了:“範滿金,我和你已經沒有感情了,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真的不喜歡你。”


    範滿金憤怒的盯著這對狗男女,他是老實人,又因為怒到極點,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蔣瑤佳一邊哭一邊道:“我根本不願意嫁給你的,當初是沒辦法,誰讓你爹是大隊長,你逼我非得嫁給你的,我一點都不想留在農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你。”


    “寶貝,別怕啊。”王朋叫蔣瑤佳哭的又心疼了,摟著她哄:“你一哭我多心疼啊,放心吧,有我在呢,誰也不能強迫你。”


    範滿金心中無限悲涼。


    他真的是佩服蔣瑤佳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


    蔣瑤佳在他們村子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呢,他倆能成還是蔣瑤佳追的他,當時蔣瑤佳還說喜歡他的樸實肯幹,短短幾年的時間,考上大學的蔣瑤佳就換了說辭,竟把他說成了村霸,他竟然成了強逼女人的惡棍。


    範滿金握緊拳頭,忍著怒火,忍的額上青筋都暴了出來。


    “蔣瑤佳,你有沒有一點良心?”


    “對不起,對不起。”蔣瑤佳哭的梨花帶雨,無限的惹人憐惜:“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是錯,也知道我辜負了你,可是,愛情是沒有對錯的,當它來了的時候,誰都抵抗不住,我愛王朋,想和他在一起,我的愛卑微渺小,可又純潔無暇,我想,你應該是理解我的吧,範滿金,總之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離婚吧,好嗎?”


    “和他說這些做什麽。”王朋緊緊的摟著蔣瑤佳怒視範滿金:“像他這種人又怎麽明白愛情的美妙,他就不佩擁有愛情。”


    範滿金看著眼前視若無人摟摟抱抱的狗男女,隻覺荒謬,他都分不清這到底是一出悲劇還是一出喜劇了。


    範滿金都給氣樂了。


    他覺得再和蔣瑤佳計較下去,他腦袋恐怕也會不清楚的吧。


    “很好。”範滿金點了點頭:“蔣瑤佳,當初你追我的時候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做個賢妻良母,一定會對我和我的父母好,轉眼你就和別人勾搭上了,還和我說什麽愛情,我呸,愛情再咋的,你也不該拋夫棄子,就算你真喜歡上了別人,也該先和我說明白,和我把婚離了再去談你的愛情,你這樣牽著我和兒子,還勾搭著別人,還跟我說什麽愛情的美好,你要不要臉?愛情這兩個字都叫你們給玷汙了。”


    “啪,啪……”


    一些和蔣瑤佳不對付的學生看到這裏忍不住鼓掌:“這位同誌說的對啊,就你們倆這樣的也佩提愛情兩個字。”


    “蔣同學,你喜歡上了別人咋不和你丈夫說明白啊,你這麽著可不對呢。”


    “對啊,對啊,有了愛情就能不要親人,就能拋夫棄子嗎?”


    “道德規範不要了嗎?那你們還佩做人嗎?你們和畜牲有什麽不同。”


    一言一句的直指蔣瑤佳和王朋,就算這兩個人臉皮再厚,也有點心虛的。


    王朋咬牙:“胡說什麽,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麽會懂我們的愛情。”


    他牽起蔣瑤佳的手:“瑤佳,咱們走。”


    範滿金上前一步攔住蔣瑤佳:“你跟他走之前,是不是得先和我把事情說明白,還有,我要和你離婚。”


    蔣瑤佳身體晃了兩晃,顯的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一樣。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滾落下來,咬著唇哀求的看著範滿金。


    範滿金已經鐵了心不再為她心軟:“現在去找你們學校的領導,我要跟你離婚,一時一刻都等不了了。”


    秦桑和簡西城被請到了顧家。


    這次是顧琛的父親顧全雲請他們兩個去的。


    顧家離簡家其實挺近的,相隔也不過百十來米,秦桑和簡西城先去了簡家,把車子停下,又陪簡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說定了晚上迴家吃飯之後就溜溜達達的去了顧家。


    顧全雲今天是特地空出時間來等著秦桑的。


    簡西城和秦桑進了院子,他就從屋裏迎了出來。


    簡西城指著顧全雲給秦桑介紹:“這是顧二哥,顧琛的父親。”


    秦桑點頭致意:“顧二哥好。”


    “好,好。”顧全雲想笑,可心裏存了事,他就有點笑不出來,強扯了扯嘴角:“先進屋吧。”


    三個人進了屋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顧琛親自倒了茶水端上來,顧全雲等著秦桑穩當點了才問:“我聽顧琛說你懂一些……呃,那些事情。”


    秦桑明白,顧全雲所說的那些事情指的是一些修士的手段。


    她笑了笑:“是懂一些。”


    顧全雲動了一下身體,坐的更直:“你猜玉顏應該是中了蠱術?”


    秦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心裏思量了一下:“根據顧琛所說的顧姐姐的脾氣稟性以及為人,我覺得她不是那種為了愛情背棄父母親人的人,何況,就算簡西城也說了,那個男人一無是處,又如何值得顧姐姐這樣的天之驕女那麽做呢?這些事情如此反常,那就隻能違反常理來推斷,我覺得,她應該是中了蠱術。”


    “能仔細說說嗎?”顧全雲皺眉,他真覺得特別的荒謬,可是,細細思及顧玉顏那個時期的狀況,又是真的反常。


    秦桑放下水杯:“可以。”


    她看了簡西城一眼,簡西城滿眼的鼓勵,秦桑轉過頭又看顧全雲:“蠱術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是巫術的一種,如今懂蠱術的人已經很少了,應該也隻剩下西南那邊極少部分的人懂這個,另外,還有一些邪修也會用蠱。”


    秦桑想了一下又說:“情蠱出自西南苗族,原先是苗女所創,為的就是牽製自己的情人,後來被邪修得到,邪修經過幾番改變,變的有些邪惡和不可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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