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城雖然名不見經傳,但其範圍並不小,城中也有數十萬的修士。


    隻不過這數十萬的修士能不能抵擋得住窮奇,韓非實在沒把握,故而,這一路,他和黎族的女修絲毫不敢停歇,馬不停蹄的往飛鳥城趕去。


    然而,他們尚未靠近飛鳥城之時,前方又有消息傳來,“窮奇死了!”


    “什麽?窮奇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韓非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看著匯報消息的皇室護衛道:“你確定?”


    那護衛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消息是從飛鳥城城主府傳出來的,說有一不知名的青年修士出手斬殺了窮奇,窮奇的屍體,如今正在城主府外呢!”


    “難道是陸天羽陸前輩?”黎族的那位女修很是好奇,她可是從自家聖女口中,聽說過不少有關陸天羽的事跡呢。


    “不可能是他!陸兄的實力雖強,但還不至於斬殺窮奇!”韓非搖了搖頭。


    他了解陸天羽,若陸天羽真有這個實力的話,第一次發現窮奇的時候,他就會斬殺了這畜生,不會留它到今日,造成五城之滅。


    更何況,陸天羽現在在獅虎廢墟內還沒有出來,怎麽可能斬殺窮奇。


    “或許是陸前輩提前出來了呢?若他提前出來,說明他實力大大增長,斬殺窮奇應該不是難事!”這名女修還是傾向於陸天羽斬殺了窮奇。


    畢竟,在她們聖女口中,陸天羽可是無所不能的。


    “到底是不是陸前輩,我們去飛鳥城看看不就知道了!”刑天連奇說道,隻是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鶩,如果真是陸天羽,他就要改變策略了。


    “馬上去飛鳥城!”韓非點了點頭,三人當即往飛鳥城趕去。


    片刻後,他們便來到了飛鳥城外,遠遠的就看到飛鳥城的城門已經變成了一堆瓦爍,往裏看去,也能看到小半個都城被毀,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具屍體。


    也有受傷的修士在相互給彼此療傷,看到韓非幾人,他們眼中盡是警惕之色。


    韓非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徑直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來到城主府外,他們果然就見到一個龐然大物倒在那裏,旁邊正有一眾修士圍著,甚至還有幾名修士在對著那龐然大物不斷的鞭打、喝罵、吐唾沫,一臉的恨意。


    “這就是窮奇嗎?”黎族的那位女修好奇道。


    韓非仔細打量了一眼,這龐然大物的屍身確實是窮奇的屍身,隻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總覺得這屍身似乎不像真實的窮奇,但又說不上來這屍身假在哪裏。


    “您就是三皇子韓非吧?”這時,一個蒼老的修士走了過來,見韓非點頭,他連忙道:“飛鳥城城主薑維參見三皇子。”


    “薑城主不必客氣!”韓非擺了擺手,道:“我等奉命來此絞殺窮奇,卻不想還是來晚一步,讓飛鳥城遭此大難,理應向您說對不起才對。”


    “唉,窮奇畢竟是兇獸,其兇殘的程度非我等能想象,三皇子不必介懷。”薑維歎了口氣,而後想起了什麽,指著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道:“三皇子,我來向你介紹,這位便是此次斬殺窮奇,救下我飛鳥城的英雄,臧天羽!”


    臧天羽?聽到這個名字,韓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而後看向對麵的年輕修士。


    不得不說,這年輕修士,身材挺拔,豐神俊朗,頗為俊逸,看得旁邊的黎族女修一陣臉紅,但韓非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再仔細感受,卻又蕩然無存。


    不管怎麽說,他對這位臧天羽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但該有的風度,三皇子自然不缺。


    微微一笑,韓非道:“感謝臧道友,協助飛鳥城斬殺窮奇,待迴到皇室後,我定會將此事上報,請求皇室嘉獎的。”


    “三皇子客氣了,我也是大陸修士,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臧天羽微微一笑,言談舉止,不卑不亢,頗為得體,一旁的黎族女修忍不住道:“臧道友,可否說說你是如何斬殺窮奇的?”


    “這個……還是算了吧,也沒什麽好說的!”臧天羽很是謙虛的道。


    一旁的薑維道:“臧小友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做的事,又何必謙虛?給大家說說吧!”


    “對啊,說說吧!”圍觀的不少人也是跟著道,看得出來,他們對臧天羽是發自肺腑的佩服,在他們心裏臧天羽也已經有了極高的聲望。


    盛情難卻,臧天羽微微推辭一番便說了起來。


    其實過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臧天羽出現,以摧枯拉朽之勢,斬殺了作惡的窮奇,救下了陷入危機當中的飛鳥城修士。


    但韓非更好奇的是,以臧天羽皇級修為,在與窮奇對戰之時,為什麽會毫無無傷呢?


    “三皇子有所不知,窮奇雖兇,但並非沒有弱點,它怕水!而我便是借用了千山城環城河之水,斬殺的它!”臧天羽淡淡的說道。


    薑維在旁邊解釋道:“確實如此,當時我們都看到,有一條水龍從千山城的方向飛來,之後便與窮奇交戰在一起,最後趁窮奇不備,臧小友便斬殺了他。”


    千山城距離飛鳥城不遠,他是夾雜在五城當中,其中一座有環城河保護的都城。


    若按照他們兩個所說,真是從千山城調水來斬殺窮奇的話,到也說得過去。


    韓非笑了笑道:“臧道友借水殺窮奇這一招,到讓我想起了一位帝尊,道友可知是誰?”


    臧天羽一臉淡然道:“有這位帝尊嗎?還請三皇子指教。”


    韓非沒說話,薑維主動解釋道:“楊域帝尊啊!楊域帝尊當時就是借的黃山城的環城河水,斬殺的比他修為高很多的藍家主的!”


    “哦,原來如此!晚輩一直在密地閉關修煉,近日才出來曆練,故而,並不知道此事,還請諸位寬恕晚輩無知。”臧天羽很是客氣的說道。


    “無妨無妨,楊域帝尊的事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臧小友無需介懷。”薑維安慰了一句,而後道:“三皇子,不如我們進府說話?反正窮奇已死,它的屍體留在這裏也不會跑了。”


    “好!”韓非點了點頭,幾人便往城主府內走去。


    與此同時,窮奇被殺的消息也很快傳播出去,人人都知道了這個名叫臧天羽的修士,不少人都在打聽著他的來曆,就連皇室的不少大臣,也在詢問著韓非此人的身份。


    一時間,臧天羽成了大陸上家喻戶曉的人,聖皇更是親自下令,要招他進皇室想見。


    既然是聖皇邀請,臧天羽自然沒有推脫的理由,於是和韓非約好了一個月內到皇室。


    韓非則和黎族的聖女前往千山城和軒轅玉石等人匯合,至於窮奇的屍體,則由皇室來的護衛拉走,運往皇室了。


    迴去的路上,黎族的女修不斷的說著有關臧天羽的事,看她激動的樣子,顯然已經完全把臧天羽當成了崇拜的偶像,刑天連奇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沒有說話。


    至於韓非,表麵上和那位黎族女修有說有笑,但眼中不時的任然閃過一絲疑慮之色。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裏的想法,快要進到千山城之時,刑天連奇找了個機會,私下對韓非道:“三皇子,你不信任那臧天羽對不對?”


    因為不知道刑天連奇問這句話的用意何在,韓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道:“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那個臧天羽的來曆很可疑!”刑天連奇淡淡道。


    “哦?刑天公子為什麽這麽說?”韓非有些好奇道,他本以為刑天連奇對臧天羽有好感,會想方設法拉攏他,畢竟,他刑天家為了對付軒轅家,可是拉攏了不少家族。


    “我知道三皇子很好奇,為什麽我沒有拉攏那臧天羽對不對?很簡單,我在臧天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脅!”刑天連奇說著,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韓非這次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道:“這話怎麽說?”


    刑天連奇思索著道:“就是一種本能的感覺吧!在和那臧天羽的數次交談中,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不是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戾氣。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和他交手,我絕對是輸的哪一個!”


    這一番話,讓韓非不禁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那臧天羽表麵上給人的感覺是舉止得體,說話不卑不亢,進退有度,但以修士的眼光來看,此人身上似乎掩藏著極大的秘密,而他的修為,恐怕也不想他所說的那樣,乃是皇級。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韓非的猜測,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聽到刑天連奇的話,感覺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不管怎麽說,這個臧天羽,我們都要小心一些才好。”刑天連奇道。


    韓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進到飛鳥城,見到軒轅玉石後,韓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身在千山城的軒轅玉石,其實已經聽說了飛鳥城的情況,也聽聞了有關這位臧天羽的事。


    隻是看到黎族女修一副崇拜的模樣,和韓非、刑天連奇都平平淡淡的樣子後,他不禁有些好奇道:“三皇子似乎對這個臧天羽並沒有什麽好感?”


    “確實有些疑慮。”對軒轅玉石,韓非倒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而後道:“以軒轅兄所見,這位臧天羽會不會有古怪?”


    “我沒有見到這位臧天羽,不敢亂說,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他為什麽會叫臧天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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