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陸天羽正沒事後,眾人才放下心來,問道:“天羽,剛才那東西是什麽妖獸?”


    “夜叉,一種準神獸!”陸天羽隨後迴了一句,卻讓眾人震驚不已。


    “夜叉?準神獸?那你是怎麽跑出來的!”齊通瞪著眼道。


    “我和它打了一場,趁機流出來的,還揪了它一根胡須。這可是個好東西,別看這小小的一根,卻能吊起萬斤重力,乃是煉器的絕佳材料!”陸天羽說著說著,不禁得意的笑起來。


    夜叉乃是一種準神獸,青龍和玄武交合後的產物,故而,這東西長得奇醜無比。


    但這家夥生下來就有準神獸的實力,實力強大的很,能夠翻江倒海,翻雲覆雨。


    相比之下,同為玄武後裔的老鱉就要差遠了。


    似乎聽到了陸天羽的腹誹,老鱉不滿的哼哼了一聲,陸天羽沒理它,小心翼翼的把夜叉胡須收起來,準備日後煉器之用。


    “唉,我還以為這一次我們能輕鬆過關內,誰知道會突然出來這麽一隻怪物,幸虧你提醒的及時,不然我等真的要命喪獸口了!”


    想起剛才那一幕,軒轅昂就不禁後怕起來,如果不是陸天羽關鍵時刻拍了他一巴掌,把他打進傳送陣,隻怕這個時候他早就被夜叉生吞活吃了。


    陸天羽擺了擺手,阻止了眾人道謝的舉動,而後道:“這裏每一座迴光大陣都有其危險性,想輕鬆過關基本不可能!”


    “可是這一次為何與上幾次不同?按理說,我們不應該能見到那位舜天帝尊嗎?”


    按照他們先前幾次的經曆,他們確實是應該見到舜天帝尊,或者經曆那畫中的事。


    然而,這一次他們一進陣後,便掉進水中,還遇到那一頭夜叉,與畫中的景象並不符合。


    “那些壁畫隻是在講述了當時發生的那一件事,我們作為入陣人,並不是一定會被傳送到事發的正當時,也有可能是之前,或者之後。例如第一關,我們看到的圖是射日神帝射死八魔的事,但你們想想,我們第一關的迴光情形經曆的是什麽?”陸天羽說道。


    “複活的修士!”軒轅昂張口就道,現在想來,最輕鬆簡單的,當屬第一層了。


    “沒錯,那些血流成河又被複活的修士,那麽你們說,這些被複活的修士和第一關壁畫上的內容又有什麽關係?”陸天羽看著軒轅昂等人道。


    幾人想了想皆是搖了搖頭,好像並沒有什麽聯係。


    “看起來是沒有任何聯係,但事實,那應該是那些修士被九魔斬殺前和斬殺後的情形。血流成河、浮屍千裏便是被斬殺後,當我們置身其中的時候,便是他們被斬殺前!故而,他們才會對我們充滿了無盡的憤怒。那是因為在陣法的設定中,我們就是斬殺他們的人!”


    陸天羽一邊思索著,一邊說著自己的看法,道:“至於剛才那一關也是如此!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為什麽會出現那麽一頭準神獸,直到我看到它的右手後……”


    “右手?他的右手怎麽了?”軒轅昂幾人疑惑道。


    “夜叉手上總共有兩樣東西是與生俱來,一個是他左手的夜叉,那是它的玄兵,一個便是它右手上的東西,具體是何物我不知道,但根據它手上的傷來看,應該是積水盒!”


    陸天羽在和那夜叉打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夜叉右手受了極為嚴重的傷,而那傷勢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手裏拿著一個木盒被砍掉的樣子。


    既然是盒子的話,那就隻能是積水盒無疑了!


    “我明白了,拿走積水盒的便是舜天帝尊,而我們就成了替罪羔羊?”軒轅昂瞪著眼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這便是這道迴光情形陣法的危險之處!”


    別看陸天羽等人到現在還安然無恙,但每一道陣法都有其危險之處,而且,越往後,危險程度越高,比如第一次他們輕鬆過關,剛才這一次,卻差點命喪水中。


    “唉,找你這麽說的話,後麵的迴光情形大陣會越來越兇險。也不知道後麵還有幾道陣法。”軒轅昂歎了口氣,在這麽下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他們根本應對不了的危險。


    “我想應該沒有幾座陣法了!”陸天羽看著四周說了一句。


    “嗯?”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陸天羽指著麵前的景象道:“你們看,這裏是哪兒!”


    “劍形陣!”幾人順著陸天羽所指的方向看去,陡然發現,他們麵前所站的地方正是地形陣,不,也不能說完全就是地形陣,應該是地形陣剛剛形成的時候。


    依稀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尚未完全成為劍形陣。


    而這裏的密林已經在逐步減少,隻剩下寥寥百棵樹。


    密林的前方不遠處,便是乃是一條小小的河流,河流的前方則是一座小小的村莊……


    這裏的景象已經差不多和他們在九層妖塔中見到的黃山城景象一樣了,也就是說,經曆不了幾道迴光情形大陣,他們便能從這裏出去了。


    一想到這裏,幾人都有些興奮起來。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還是那句話,切記要小心,越到最後關頭越是應當如此!”陸天羽囑咐著,而後一行人往那村落中走去。


    很快,他們便在村落中找到了壁畫,隻有兩幅,一名年輕修士趴在地上,一枚鏡子模樣的東西從他胸口掉了出來,第二幅便是這名年輕修士離開的情形,但那名鏡子卻留了下來。


    “這就完了?”軒轅昂看著這兩幅畫,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畫中表達的意思是什麽。


    其他幾人也是疑惑不解,按理說這幅畫上表達的意思並不難,一個人掉了一枚鏡子,然後沒有發現,就離開了,但與前麵的幾關相比,這一關也實在太過無頭無腦了些。


    前麵看到的壁畫,或或多或少都是在告訴他們,他們會經曆怎麽樣的危險,但這兩幅壁畫,看起來,他們好像不會有任何危險,這就有些古怪了!


    按理說,越往後,危險程度越高才對,怎麽會沒有危險呢。


    下意識的,眾人看向了陸天羽,在場的人中,也就隻有他最“博古通今”了。


    陸天羽看了好半晌,才忽然想到什麽錯愕的喃喃道:“難道……”


    “天羽你想到了什麽?”軒轅昂連忙追問道。


    “軒轅、韓芯你們可還記得,咱們在搜集黃山城有關的傳言時,曾收集到一道和神君有關的傳言,你們誰還記得內容?”陸天羽問道。


    “那麽簡短的內容,我們當然都還記得!無非是紫薇神君曾經來過天荒大峽穀,而後在這裏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掉了一枚……”


    說到這裏,軒轅昂忽然瞪大眼睛說不下去了,口中喃喃得道:“難不成,莫非……”


    這下輪到齊天同、齊心和齊通他們三人急了。


    齊心忍不住跺著腳道:“你們再說什麽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嗎?打什麽啞謎嘛!”


    “是啊,陸兄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齊天同也是問道。


    “你們還沒聽明白嗎?紫薇神君曾去過天荒大峽穀,在那裏摔了一跤……”韓芯說著,一指牆上的壁畫道:“你們再看這壁畫,現在明白了嗎?”


    “你們是說,壁畫上的這年輕人是紫薇神君?那這鏡子又是什麽?”齊通一臉的懷疑之色,倒不是他不相信陸天羽的話,隻是這件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堂堂紫薇神君竟然是個年輕人,竟然會摔跤,說出去給別人聽,誰會相信?


    “這鏡子名叫護心鏡!”軒轅昂解釋道。


    “但是你們不覺得神君摔跤這種事很可笑嗎?那可是堂堂神君啊!別說他老人家,你們會無緣無故的摔跤嗎?”齊心還是有些不相信道。


    “還有,按照我們先前經過的迴光情形來看,我們走到這一步應該早以過了羽化王朝時期,到了皇室時期,但是你們說這個傳說,應該是在羽化王朝前後,時間上不符合。難道,紫薇神君還在九天玄女帝尊、舜天帝尊之後?”齊天同也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再有,我們進陣之前也曾斷定過,佛陀帝尊生存的時期應該是在羽化王朝前後,如果這陣法記載的都是真實的事的話,那麽又怎麽解釋佛陀帝尊的事?”齊通也是開口道。


    陸天羽思索了良久,緩緩開口,道:“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們之前的推斷是錯的!這陣法並不是按時間順序排列的,而是隨機顯示,不過在下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我也覺得不大!”軒轅昂接口道:“這裏的每個迴光情形陣,隻有一個傳送陣法,說明傳送到哪個陣法都是提前設定好的,並不是隨機!”


    對於軒轅昂的話,齊通不置可否道:“陸小友繼續說下去。”


    “還有一種可能,這畫上的所畫的不過是偶然事件罷了,並不是紫薇神君!但我覺得真的會有這麽巧合嗎?”陸天羽反問了一句,見眾人都沒有說話,他繼續道:“還有一種可能!”


    “還有?”軒轅昂張著嘴道。


    “這種可能是我自己的一種假設,沒有任何依據,諸位聽聽就好……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畫上的年輕人真的是紫薇神君,而畫中的時代也並非是羽化王朝時期,而是之後的時期,甚至就是皇室時期呢?”陸天羽緩緩道。


    他的話音剛落,軒轅昂便接口道:“怎麽可能,別開玩笑了。神君固然有無上的無上的地位和無盡的壽命,但也並非不死不滅。他不可能經曆了蒼海滄田,活到現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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