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現在的許衡這麽厲害!”


    許衡僅僅一揮手,嶽淳就暈了過去,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這個,嶽淳就臉色蒼白,心裏止不住的打顫!


    他可是九轉逆天極聖,能讓他這種修為的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對方會是什麽修為?


    “行了,別提心吊膽了,那個許衡暫時不會迴來了。”陸天羽鄙夷的看了嶽淳一眼道。


    “你怎麽這麽清楚?在海域裏的時候,我們也不會想到許衡還會迴來啊!對了許衡把你抓去幹什麽了?還有,這是哪兒?”


    嶽淳終於發現自己現在站著的地方,早已經不是青鬆鎮的範圍了。


    “我也不知道。”陸天羽搖了搖頭,望了望腳下的連綿山川,幹脆道:“既來之則安之,這等地方,你我都沒來過,那就下去看看吧。”


    說完,陸天羽把青鳥戰車連帶著那幾名氣煉師,收進他開辟出來的空間裏,落了下去。


    嶽淳見狀,也隻好跟著跳了下去。


    在空中看這大山,鬱鬱蔥蔥,盡皆被樹木灌木覆蓋,落下來之後才發現,這裏大山雖然多,但算不得偏僻,不遠處甚至有一座小城鎮。


    陸天羽和嶽淳落下的地方,就在城鎮外。


    嶽淳剛想進城逛逛,問問這是哪兒,陸天羽卻捅了捅他,示意他往身後看。


    嶽淳眉頭一皺,扭頭看去,就見百米開外的地方,有個不小的廣場,似乎是比武場一般。


    十幾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正在練武場上盤坐修煉,還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另一邊比試、較量著。


    “有什麽好看的,小家族都是這種情形。”嶽淳沒好氣的說道,萬界之大,人人修煉,這種情況,哪怕在窮鄉僻壤的地方也不罕見。


    陸天羽自然知道,淡淡開口,“我不是讓你看他們,而是讓你看那個少年!”


    嶽淳聞言愣了下,順著陸天羽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寒酸落魄的少年往這邊走來。


    “看他做什麽?除了寒酸落魄點以外,沒什麽特殊的啊!”嶽淳納悶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是異體。”陸天羽眯著眼道。


    “異體?”嶽淳愣住,仔細的看向那少年,半晌後,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少年應當是烈陽體,烈陽體雖然少見,不過在異體當中,算不得什麽。”


    嶽淳是九轉逆天極聖,見過的異體數不勝數,早就見怪不怪了。


    陸天羽卻搖著頭道:“不,這少年是極道烈陽體,這種體質的人很適合修煉火係戰訣,而且還能做到丹道、戰道雙修,最關鍵的是,這種體質的人,體內與生俱來擁有神道之力。不過,最初的時候會被壓製,若是沒人引導的話,就會如廢物一樣。”


    “這麽說起來,這體質倒是有些意思,怎麽,難道你想收他為徒?”嶽淳好奇道。


    “不是我,是替你收!”陸天羽笑道。


    “替我收徒?”嶽淳一時沒有明白陸天羽的意思。


    “不錯,這少年的體質,最適合修煉你的剛硬戰訣,所以我打算替你收下這個徒弟。老嶽,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一直孤身一人,難道不想收個徒弟繼承你的衣缽嗎?”


    陸天羽循循善誘,其實他是看上了這少年的極道烈陽體質,本來是想親自收徒的。


    不過,想到身邊有個嶽淳,他便改變了注意。


    嶽淳的戰訣最適合少年前期的修煉,後期的話陸天羽再調教也不遲。


    聽到陸天羽的話,嶽淳倒是來了興趣,想了想道:“收個徒弟來調教倒也不錯,不過,總得有個機緣吧?難道就這麽直接上去告訴人家,我們要收他為徒?那說不定人家把我們當什麽呢。況且,我也要看看他的秉性。”


    “別急,有機會,我們先到一邊看著。”陸天羽笑了笑,他倒不在意沒有機會,因為機會已經送上門了。


    ……


    被陸天羽和嶽淳看上的少年名叫穆小二,當然這不是他父母起的名字。


    他的真名叫穆星。


    穆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兩位戰道高手看上,想收為徒弟。


    此時,他走到廣場上,看到那些在潛心修煉的年輕人,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什麽時候,自己也可以像他們一樣,修煉死氣呢?


    搖了搖頭,他打算偷偷的去後山找義父去,正在這時,迎麵走來幾個氣質高貴的少年,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少女。


    胡媚兒,胡家的大小姐,信陽城屈指可數的天才之一,十七歲的花季年齡,便成了戰道修士,乃是整個信陽城年輕人的女神。


    “穆星,你真不要臉,又跑來偷看我們胡家的戰技了!”


    胡媚兒雖然是天之嬌女,但對胡家的人都很好,隻不過唯獨對穆星例外,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都看不慣穆星,還處處找他麻煩。


    見是她,穆星翻了翻白眼,打算離開。


    “站住!”


    幾個愛慕胡媚兒的子弟見他這種態度,當即大怒,一個高大的少年嗬斥道:“穆星,你這是什麽意思!媚兒跟你說話,你竟敢不搭理她?”


    “胡大海!你喜歡胡媚兒,我可不喜歡她!憑什麽她說話,我就要迴話?”穆星撇了撇嘴,絲毫沒把胡家的大弟子,胡大海放在眼裏。


    被說中了心事,胡大海有些惱怒成休道:“穆星,你長在我胡家,吃在我胡家,不感恩也就罷了,還偷學我胡家的戰技!你果然不虧是你父親的雜種,不知羞恥,沒有教養!”


    “住口!”穆星可以容忍這些人肆意侮辱自己,但絕對不允許他們侮辱自己的父母,當即爆喝道:“胡大海,你給小爺聽好了!我來穆家,是你家主硬拉來的,我雖然吃你胡家的,住你胡家的,但每月還會給你胡家交三千金幣的租金。我不欠你穆家什麽!還有,如果你再敢侮辱我父母,我要你好看!”


    “什麽,我沒聽錯吧?你要我好看?你這個廢物,還想要我好看,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這小雜種是不是在說夢話呢!”


    周圍的人跟著胡大海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諷刺,整個信陽城,都知道穆星不能修煉戰道,廢物一枚,他想要讓胡大海好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笑夠了,胡大海昂著頭道:“侮辱你父母又怎麽了?小雜種,你給我聽好了,你父親穆康,認賊作父,殘害忠良,恩將仇報,你母親,不知廉恥……”


    “胡大海,你找死!”


    穆星終於忍無可忍,雙腿一蹬,揮著拳頭,就朝胡大海狠狠的打了過去。


    雖然他來勢洶洶,可畢竟沒有死氣發出,所以胡大海根本沒把他的攻勢放在眼裏,等到他的拳頭快打到鼻尖的時候,才懶洋洋的舉起手,打算反擊。


    他想要一掌把穆星擊飛,隻是他不知道,穆星揮拳頭隻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是……咬人!


    眼見胡大海抬起了胳膊,穆星身子一擰,來到了他的側麵,抓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啊……”


    胡大海慘叫一聲,雖然他體內有死氣護體,但這一時之下,根本來不及催動,被咬了個結結實實。想要甩胳膊掙開,可穆星就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疼的胡大海冷汗都冒了出來。


    圍觀的人都傻眼了,胡媚兒更是長大了嘴巴。


    一個沒有絲毫死氣的人,竟然把一個戰道修士,給咬的滿頭大汗?這是什麽情況?


    這穆星,也太……下流了吧!打不過人家,竟然咬人!有沒有一點修士的傲氣?


    眾人一陣無語,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男人吧,咬人這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真夠丟人的。


    這時,一旁的一座山上,嶽淳看著穆星的舉動,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小子,我喜歡!我當年也被人欺負過,可沒這麽聰明,隻知道傻乎乎的挨打。”


    陸天羽也頗為讚賞,道:“此子心性不錯。”


    那邊。


    “你們都在那邊看什麽,還不趕快拉開這瘋子!”


    幾個人迴過神來,連忙跑了過去,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穆星給拉開。


    而胡大海的胳膊,已經血跡斑斑,被咬的地方,血肉模糊,顯得格外恐怖。


    “穆星,你真不是個男人!”胡媚兒嗬斥道。


    穆星吐了口嘴裏的鮮血,冷笑道:“誰規定男人就不能咬人了?再說,如果不是你娘阻止我修煉戰道,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陽聖修士了,教訓個胡大海,還不是易如反掌?”


    “媚兒,你不用跟這小雜種廢話,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胡大海丟了這麽大的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麽放過穆星,他立掌為刀,白色的死氣繚繞在上麵,讓他的手仿佛增大了許多,真的如同尖刀一般,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死氣化形!


    如果穆星被打中,不死也丟半條命。他眼疾手快,把在自己身邊的人往前一拉,扭身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高喊著:“穆家殺人了,穆家子弟殺人了!”


    信陽城,穆家可是一等一的家族,這一喊,街上的人紛紛側目,胡大海等人,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趁此機會,穆星一口氣跑出了信陽城,他原本想往後山跑的,那裏有他剛剛認識的義父,可急不擇路之下,他竟然跑到了碎骨涯邊上。


    見狀,胡大海在後麵哈哈大笑:“我看你這次還怎麽跑!”


    碎骨涯深俞萬丈,摔下去,必死無疑!


    穆星心裏哀嚎一聲,完了,這次死定了!


    “打個賭,你說他會不會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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