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北王和康水不僅對魏銀平有占據之心,對天人隨記也有窺覷之意。隻是他們的實力著實太低,雖然同為虛聖巔峰期,但論實力,別說和風清揚這些天才比,就連在普通虛聖當中,也是極其低下,和姚胖子的修為差不多。


    進陣之前,萬寶閣的小修士就已經言明,前一百名拿到最多妖獸玄丹的修士才有資格進入下一場天人隨記的爭奪。


    以豫北王和康水兩人的實力,自然沒可能獵殺妖獸,拿到更多的妖獸玄丹。


    眼下,他們得知風清揚他們身上有近萬妖獸玄丹,自然打上了注意。


    隻是,他們利欲熏心,完全忘了,麵前這幾位的實力,遠非他們能比的。


    “白眼狼的人我見得多了,但你這種的,還是第一次見。”風清揚再次被豫北王的話逗笑,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隨後,手上一翻,一個儲物空間亮了出來,從裏麵散發出一股狂暴的力量。


    豫北王和康水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他們猜出來了,裏麵裝的不是別的,正是風清揚他們收來的妖獸玄丹。


    “這裏麵皆是我等斬殺千足蜈蚣後獲得的妖獸玄丹,你想要多少,隨意拿。”風清揚很是“大方”道。


    “你說的是真的?”豫北王和康水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看著風清揚。


    “當然是真的,我說話算話,你們想要多少盡管拿。”風清揚把儲物空間拋到康水和豫北王麵前,隨後果然不去看他們,對魏銀平道,“你幫陸兄查看傷勢吧。”


    “嗯!”魏銀平點了點頭,沉身靜氣,將靈識延伸到陸天羽的身體內,幫他檢查七輪脈。


    修士非凡人,受傷遠不如凡人那般複雜,再奇異的傷,也脫離不了哪幾種情況。


    道、魂、輪脈。其中道傷、魂傷最難治愈,像屠神聖君受的是道傷,陸天羽以靈識延伸,檢查的就是他體內的神道。


    憐星月和南宮婉兒受的就是魂傷,他們的傷勢連陸天羽自己都無可奈何。


    最簡單的就是輪脈傷了,大多數的輪脈傷,用靈藥就可治愈。


    但不論哪種傷,修士的靈識、神識都能延伸進去,陸天羽這種情況,風清揚和龍無痕還是第一次見,心裏頗為擔心。要是道傷或者魂傷的話,那就遭了。


    索性,有魏銀平在,她的修為和氣煉等階皆不如陸天羽,但畢竟是氣煉師。氣煉師的神魂和戰道修士大不相同。讓她幫忙檢查陸天羽的傷勢,確實是最穩妥的辦法。


    魏銀平延伸靈識幫陸天羽檢查傷勢,而康水和豫北王則一邊警惕著風清揚等人,一邊小心翼翼的拿過儲物空間打開,看到裏麵果然是密密麻麻數百顆妖獸玄丹後,頓時麵露喜色。


    隻不過,隨記康水就皺起了眉頭,風清揚他們得到了近萬枚上品靈識,卻隻給他們數百顆靈識,實在太少了。他嘴巴一張,就要向風清揚索要,豫北王見狀,連忙攔住他。


    “數百顆妖獸玄丹已經不錯了,就算不能進入下一關天人隨記的爭奪,這數百顆妖獸玄丹,對我等而言,也是一大筆收獲,莫要激怒了這些人。”


    豫北王看了風清揚等人一眼,低聲對康水道。


    比起康水,這個豫北王就要有頭腦多了。他之所以敢大著膽子問風清揚要妖獸玄丹,無非就是斷定風清揚擔心陸天羽,不會在這個關頭上和他們計較。


    但若太過貪得無厭的話,必然會惹的風清揚惱怒。況且,魏銀平此時正在幫陸天羽檢查傷勢,若是驚擾了他們,莫說這百枚妖獸玄丹,他們恐怕連命都得丟這兒。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離開嗎?”康水也覺得豫北王說的有道理。


    “走,馬上走!此地不能再逗留了。”豫北王果斷道,風清揚他們現在不對付他,不代表待會兒不會秋後算賬。尤其是,陸天羽在古聖廢墟上可是有著很大的“惡”名。


    他說是醒來,定然不會放過自己的。


    反正現在妖獸玄丹倒手,他們拿了這些玄丹找個地方躲起來,躲三個月就好了。


    百枚妖獸玄丹,應該能能進到下一場爭奪了吧。


    “但是銀屏呢?把她留在這裏?”康水道。


    “銀屏乃是氣煉師,修為實力本就不強,讓她跟著陸天羽比跟著我們要安全的多。陸天羽他們不會傷害她的。”豫北王振振有詞道,心裏卻是冷笑的看了康水一眼。


    他們這麽做,勢必引起魏銀平的不滿,但豫北王已經想好了,到時候魏銀平生氣起來,他就把責任推到康水身上,說是他主動提出丟下魏銀平離開的。


    “好了,趁他們現在不注意,我們走吧。”豫北王提醒了一句,隨後和康水一起悄悄的往山穀外走去。


    走出山穀的時候,悄悄往迴看了一眼,見風清揚他們根本沒往這邊看,這兩人徹底放心,腳下一跺,向著遠處騰飛而去。


    “風兄,就這麽放他們兩個離開?”蒼雀疑惑道。豫北王二人自作聰明以為風清揚不會為難他們,實際上,風清揚他們雖然心在陸天羽身上,但也一直注意著豫北王和康水兩人。


    這兩人說的話,風清揚和蒼雀、龍無痕都聽的一清二楚。


    以蒼雀的性格,直接將兩人斬殺了事,卻被風清揚阻攔了下來。


    “這兩人這麽陰險卑鄙,反倒是魏銀平溫婉善良。讓魏銀平跟著這兩人遲早會出事,不如趁這次機會讓魏銀平看清兩人的真麵目,也算是做一件好事。”風清揚道。


    “好事?你這個好事隻針對某人吧?”旁邊的龍無痕聞言,淡淡的瞟了風清揚一眼。


    風清揚頓時尷尬一笑,下意識的看了魏銀平一眼,見她隻顧著幫陸天羽查看傷勢,沒有聽到他們說話,心裏不禁鬆了口氣。


    他確實是這個用意,豫北王和康水的真實人品,他自然清楚,但為了讓魏銀平更加相信,便拿出了百枚妖獸玄丹當作測試。


    果然不出所料,豫北王和康水拿到妖獸玄丹後,便把魏銀平留在了這裏,而且還恬不知恥的說出那樣的話。


    風清揚修煉至今見過太多土狗鼠輩,但豫北王和康水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心裏對魏銀平頗有幾分同情之時,也是冷笑一聲,豫北王和康水自以為拿了那百枚妖獸玄丹能夠逃之夭夭,卻不知道他早就在上麵動了手腳。


    隻要在妖獸林內,不管他們在哪兒,風清揚都能找得到。


    而且,就算風清揚不去找他們,妖獸林裏的妖獸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要知道,妖獸玄丹可不僅僅對修士有用,對妖獸也是有極大的用處。


    豫北王和康水帶著數百枚妖獸玄丹四處亂跑,一旦那些妖獸玄丹散發出來的狂暴之氣被其他妖獸發現的,他們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魏銀平突然尖叫一聲,後退好幾步,風清揚下意識的把她抱進了懷裏,關切道:“魏道友,你怎麽了?”


    魏銀平一臉驚恐之色,胸口不停的起伏,指著陸天羽結結巴巴,道:“陸前輩,他、他……”


    陸天羽?風清揚三人聞言連忙看向陸天羽,隻見陸天羽的眼睛已經閉上,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又猛地睜開,眼珠子掃了三人一眼,開口道:“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主人,你醒了。”蒼雀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過去把陸天羽扶了起來。


    風清揚和龍無痕也都是鬆了口氣。


    “我這是怎麽了?”陸天羽坐了起來,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他隻記得紫雷三頭蛇朝他衝過來自爆,隨後他便失去了直覺。


    隻不過,這種知覺並非什麽都不知道,反而,他很清醒,知道自己身體昏迷,但神魂卻不知飄向了何處,猶如做夢般,他的神魂做了許多許多事情,可醒來後,他卻忘得一幹二淨。


    風清揚和龍無痕聞言也是一愣。


    “陸兄,你沒事吧?該不會被那條紫雷三頭蛇把腦子炸壞了吧?”風清揚暗暗嘀咕,陸天羽表現的太古怪了,跟凡人中的弱智一般。


    “我沒事!”陸天羽沒好氣的搖了搖頭,隨後自行站起來,見到魏銀平愣了下,道:“你是我們剛才救的那個女修?你們不是有三人嗎?怎麽就你一個了?”


    “兩個白眼狼跑了。”風清揚冷笑一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看向魏銀平道:“魏道友,你怎麽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魏銀平臉色一紅,低聲道:“我母親想讓我做康水表哥的道侶……”


    “你答應了?”風清揚下意識道。


    魏銀平搖了搖頭。


    風清揚不禁送了口氣,隨後便感覺到陸天羽、龍無痕曖昧的眼光,不禁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


    “那是什麽樣?”陸天羽打斷風清揚的話似笑非笑道,


    風清揚頓時語塞,嘴巴長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看到他這幅窘樣,陸天羽也不在跟他開玩笑,扭頭看向蒼雀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五天時間。”蒼雀恭聲道。


    “那還好。”陸天羽頓時鬆了口氣,他昏迷的時候,感覺過了數億年,讓他一度有種心灰意冷,看破世間的感覺。


    活動了下筋骨,陸天羽看向魏銀平,道:“你是廣府古城的人,與我也算是老鄉。既然你救了我,我自會報答。你暫且跟著我等吧……風兄,魏道友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風清揚心裏很是歡喜,表麵上卻是扭捏道:“讓我來照顧,這似乎不妥吧?”


    “你不願意?那算了,我親自來照顧吧。”陸天羽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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