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祖看著三足金蟬化為淤泥，就在原地呆了呆。
“這是哪門子求情？求哪份情？”洛祖唿喚一句，卻沒有出手將祂攔下。
然後就見三足金蟾所化的淤泥竟又重組迴來，這家夥還帶返場的。
也是這廝主動來提醒，洛祖才會給祂這份好顏色，否則就該掃地出門了。
“一點失誤，曾與一北海妖龍鬥法，傷了神魂，至今未複，有些忘事。”三足金蟾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幾聲。
祂溜煙歸來後，那團爛泥便又發生諸多物質上的改變，可以說從金變鐵，又從鐵變石，再從石頭化為木，變化無端，終成血肉一具。
這等物質變化洛祖也能輕易做出來，便是他才成真仙就能辦到了。
而且在成真仙之前，借著斡旋造化神通也能做到這些。
但祂這一手還得看最初的時候的變化，其中變化已算是無中生有。
方才祂雖取了一縷從蛤蟆叩叩的神魂中潛藏的某種感應，然後借著這縷感應降臨此地，可祂之後並未以周遭靈氣生就這份造化，而是憑空生就，且洛祖也沒有發現有大量能量從某地降來，所以顯然是祂在憑空造物。
而祂的造物隻是這一團爛泥，之後的物質變化就是在這團爛泥的基礎上發生的。
洛祖眼見如此，心底才有生許多詫異。
至於三足金蟾所說的被北海妖龍傷了神魂，洛祖卻一個字也不信。
若真個如此，祂也不該在這與他侃侃而談，而是好生閉關，修複傷勢了。
“三足道友還請說明雷澤何事？否則你這個情我恐難應承下來。”洛祖隨即談起條件。
“道友這金仙道果修行起來也頗為不易，我請道友三思。”三足金蟾諱莫如深道。
洛祖見祂如此鄭重，也就沒有不依不饒，但心下的猜想卻是越發多起來。
這是誰看妖族天庭不爽，所以安排三足金蟾來使絆子。
“道友既然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多過問了。”洛祖隨即點點頭。
三足金蟾見狀，這才大鬆一口氣。
祂就怕洛祖繼續追問下去，到時祂雖然能搪塞過去，但必然會遭此刻某些有心人的監視。
而且也不必有心人，某日天帝心血來潮，以無上神通逆轉時空，將此刻的信息抽取，祂也得跟著完蛋。
雖然祂方才用了一等隱秘神通，可如何能經得起天帝細查呢。
“我有一不情之請，還請道友應允。”三足金蟾隨後便道
“何事？”洛祖自待他說明。
三足金蟾忸怩一迴後才說道：“煩請道友將來能饒過天帝一迴。”
“？？？”洛祖聽了這話也把持不住情緒，浮現在臉上。
你確定你沒喝多了？
什麽叫你將來饒過天帝一迴。
天帝能饒過他就不錯了，你說這話就不怕挨天帝一頓雷劈嗎？
“天帝與我有大恩，遂來為祂求情。”三足金蟾而後又道。
“三足道友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取樂？”洛祖眯眼視祂，眼中已有幾絲不大妙的意味。
三足金蟾當然也明白自己這話容易讓人歧義，但祂也不說明個一二，隻這麽說情，著實是讓洛祖無語。
將來……
天帝還能折在他手上不成？
那也不能啊，十二祖巫就在那排著隊，更有六聖要指點天帝一二，還有那麽多大羅無極緊盯著天帝之位，所以這個惡人還真輪不到洛祖一介小小金仙。
而且就算洛祖修行極快，這事他也趕不上熱乎，要想在巫妖大決戰之前修成大羅無極，洛祖以為自己實在沒這個能耐。
“洛祖道友若是答應，我必為道友指點三件極品先天靈寶之所在。”三足金蟾隨後說道。
“極品先天靈寶？這是怎個說法？”洛祖還是頭一次在洪荒聽到這樣的名詞。
“此乃我多年探寶所總結，隻是一家之言，洛祖道友不必掛在心上。”三足金蟾挺足胸膛，唿唿說道，似是在驕傲。
洛祖聞聽此言，自然也好奇，於是便追問在祂靈寶怎麽個劃分層次。
“依我百億年間所見聞，這靈寶類型可分為先天後天，層次又能分小品，中品，上品，極品，而這之中同層次的後天靈寶大多數會低於先天靈寶，也就少部分後天靈寶依著自身因由和祭煉之法而強於同層次的先天靈寶。”
“靈寶層次的劃分乃是根據其身所有的靈禁而定，靈禁在六條以內便是小品，十二條以下便是中品，二十四條以下乃是上品，三十六條以下便是極品，而靈禁三十六條已是靈寶之極限。”
“靈寶皆突破不了這個極限，最終隻能在這個極限前破殼而去，奪舍生靈，再起第二段修行，以期突破靈寶極限，抵達那大羅無極之境。”
“而在那靈寶之上，還有至寶。”
說到此處，祂的話音便也止住。
“不能在多嘴了，世間至寶都緊盯著我，若是再多廢話，恐怕要被祂們給斬殺了。”三足金蟾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洛祖聞得這些情報也覺足夠了。
“至寶多天生，斷無失落境界的可能。”三足金蟾管不住嘴，末了又補上一句。
“道友以為我說的這般可有大用？”三足金蟾隨後又說道。
洛祖不置可否，雖然有些許差別，但他的想法，還有上輩子收獲的那些洪荒裏的“冷知識”，他對靈寶的理解倒也與他差不多。
“聽聞道友也有一手煉器手藝，不知比大太子如何？”三足金蟾問道。
洛祖懶得與祂辯這個事，免得比不過口舌，還得金烏大太子記恨。
至於金烏大太子是個什麽人物？
這則消息在世間也有傳言。
大致就說天帝十位親子各有不同，其中大太子最是親厚，已得天帝傳承三昧，道法參玄，已至太乙至極，將登大羅之境，實在了得。
而二太子緊隨其後，悟性超群，如今也已修成太乙。
其實十位太子中僅有八太子和十太子未成太乙。
隻是太乙之境也免不了劃分境界，如此修行也有路途，知曉自己到了哪個境界，下一步又該怎麽修行去化解難題。
另外這金烏大太子除了修為了得，道行極高外，還擅長煉器之道，其以太陽真火所煉之精金精華拿來煉器實乃上上品，許多天庭將士都有用此精金煉製防身鎧甲，這讓他們在與巫族的爭鬥中能取得更好的防護自身。
“不敢與大太子比。”洛祖這話可不是謙遜，他也就是小打小鬧，煉製一些小玩意，批量生產一些法器，但是法寶就沒法批量生產了，如此怎能比得上連靈寶都能煉成的金烏大太子呢。
不過聽聞金烏大太子的靈寶煉製似乎也取了巧，最終要借用周天星鬥大陣，采煉天外混沌，然後從中收獲某種不可思議之靈氣，由此賦予法器靈禁，成為靈寶。
三足金蟾嗬嗬一笑，隨即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耽擱，直接說道：“道友可願承我此情？”
那可是極品先天靈寶，身懷靈禁超過二十四條，而洛祖手中最好的靈寶紫金燈也就十二條靈禁。
所以洛祖若說不心動，那必是假的。
可縱使心動又如何，他能取得這極品先天靈寶嗎？
誰又知道這三足金蟾不是在誆他，甚至是誘騙他上當呢。
謹慎慣的洛祖最後還是拒絕了三足金蟾的這個請求。
這個條件雖然很美麗，可他不想接受。
“三足道友打從哪兒來，便往哪兒去吧。”洛祖悠然說道。
三足金蟾聞聽，也隻能無奈搖頭，然後轉身就對一旁正聽得愣神的蛤蟆叩叩叫來。
“磨難雖臨頭，但你卻也算撞上了這等好心人，實在是福禍相依啊。”
“隻可惜你肉身已被抹殺，隻餘神魂，否則此憑著洛祖道友如今之造化，也該能幫你修成一個玄仙。”三足金蟾又數落起蛤蟆叩叩。
蛤蟆叩叩見自個就這麽呆立著也能被抽一鞭，也甚是無奈。
隻能說他這個老祖宗實在小心眼，沒在洛祖那討到好處，便要拿他這個小角色掙點臉麵迴來，順便再說教說教洛祖。
“我手上有一冊練寶之法，伱以後好生修行，早日能輕易收寶放寶，如此純熟後，你便請洛祖道友幫你煉一副新肉身。”三足金蟾三兩句就把話題引入正題。
蛤蟆叩叩連連點頭，自家祖宗說啥就是啥了。
而後三足金蟾放下一句話溜之大吉：“還請道友饒了天帝一迴。”
見祂不忘初心，洛祖也是微微一笑。
至於真個答應祂這件事，洛祖以為這三足金蟾或許腦袋有坑。
而三足金蟾走後，洛祖就把蛤蟆叩叩叫到眼前，問起他這個生活在天庭的老祖宗的事跡。
畢竟是洛祖問起，蛤蟆叩叩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什麽事不能跟洛祖說的。
三足金蟾的許多事跡其實也就跟“神話”故事差不多了，都是很久遠之前的事。
“老爺，您真要……饒了祂嗎？”蛤蟆叩叩不敢直言那位的尊號。
洛祖在這事上自然讓他驚詫。
他還能饒了天帝？
蛤蟆叩叩也不解。
當然，他更想不到天帝什麽時候能這麽無助，會有要被洛祖“放過”時候。
可不管如何，他那老祖宗都這麽說了，想必…大概…可能應當是不假的。
隻是他還是很難相信會有這等事發生。
“祂能饒了我？”洛祖反問一句。
那定然是不能的。蛤蟆叩叩心底不由如此想到。
若真的某天洛祖會威脅到天帝，祂必定會將其斬盡殺絕。
不過洛祖對那三足金蟾卻是越發好奇，祂怎麽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麽就敢讓洛祖放天帝一馬。
不過這事卻是越想越……得勁。
也幸好他如今功成道果，證就金仙，否則這麽多有關天帝的雜念從心頭流過，天帝必然會察覺，到時就是大晚上也一團太陽真火砸他身上。
“雷澤……”
不過洛祖此刻心中更多的念頭還是落在三足金蟾給出的少量信息上。
“雷澤”總不能是那已經滅絕的雷獸有關吧。
“莫不成是……伏皇？”洛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隻是伏皇都已經隕落了，這還能在暗中操控台前之事？
那這些大羅無極之輩也……
不過他想到了紅雲老祖，祂不就是在死後還能整出這麽多幺蛾子。
所以伏皇還真有這能耐，其將來還有另一番成就——人族天皇！
可三足金蟾若與伏皇有舊，又何故要讓洛祖將來饒天帝一迴？
這也不大合理吧。
畢竟目前洪荒有不少關於伏皇隕落的流言就是天帝害死了祂。
此事暫且放下，洛祖不願再深思下去，蛤蟆叩叩也被他收迴器界，繼續幫他管理此界。
另外還要推動器界之靈升華。
畢竟器界之靈也到了一個極限，隻差一點就能從“半步靈寶”的層次飛躍到靈寶層次。
尤其是洛祖證就金仙，推動壺中天地這門大神通也晉入四階仙術，進而使得心海諸天隨之升級擴大，其中器界也不例外。
而器界之靈之前被天魔大帥奪走，拿去祭煉法寶，如此行為也沒有將它玷汙，反而讓祂又添了一份靈性。
總之祂的進步自是不小，可要想升級並不容易。
尤其是法器之類，其祭煉更費時間，百萬年才會有一點進展，除非其主人將大量精力都投入其中，甚至舍棄自身的修行。
但器界之靈修行卻極快，畢竟祂既是一件法器，也是一方天地之天道，天地之中的器靈修行便是在幫著祂修行，所以祂自身的祭煉確實不慢。
可晉級靈寶的難度實在不小，量變也難引發質變。
洛祖也隻能以水磨工夫，並寄希望於器界之靈自個能“想通”。
心海諸天中除了器界被洛祖寄予厚望，其餘天地也都受到洛祖注視。
各方還都在嚐試開天辟地，“金仙之屍”被溝通得越發頻繁。
隻是讓這麽一幫玄仙天仙嚐試開天辟地實在有些難為他們，畢竟不是誰都有壺中天地這門神通。
但嚐試多了，尤其是“金仙之屍”的影響力越發劇烈，進而帶動更多人往開天辟地去嚐試。
在多方測試中，終於，有人要成功了。
“這是哪門子求情？求哪份情？”洛祖唿喚一句，卻沒有出手將祂攔下。
然後就見三足金蟾所化的淤泥竟又重組迴來，這家夥還帶返場的。
也是這廝主動來提醒，洛祖才會給祂這份好顏色，否則就該掃地出門了。
“一點失誤，曾與一北海妖龍鬥法，傷了神魂，至今未複，有些忘事。”三足金蟾不好意思的幹笑了幾聲。
祂溜煙歸來後，那團爛泥便又發生諸多物質上的改變，可以說從金變鐵，又從鐵變石，再從石頭化為木，變化無端，終成血肉一具。
這等物質變化洛祖也能輕易做出來，便是他才成真仙就能辦到了。
而且在成真仙之前，借著斡旋造化神通也能做到這些。
但祂這一手還得看最初的時候的變化，其中變化已算是無中生有。
方才祂雖取了一縷從蛤蟆叩叩的神魂中潛藏的某種感應，然後借著這縷感應降臨此地，可祂之後並未以周遭靈氣生就這份造化，而是憑空生就，且洛祖也沒有發現有大量能量從某地降來，所以顯然是祂在憑空造物。
而祂的造物隻是這一團爛泥，之後的物質變化就是在這團爛泥的基礎上發生的。
洛祖眼見如此，心底才有生許多詫異。
至於三足金蟾所說的被北海妖龍傷了神魂，洛祖卻一個字也不信。
若真個如此，祂也不該在這與他侃侃而談，而是好生閉關，修複傷勢了。
“三足道友還請說明雷澤何事？否則你這個情我恐難應承下來。”洛祖隨即談起條件。
“道友這金仙道果修行起來也頗為不易，我請道友三思。”三足金蟾諱莫如深道。
洛祖見祂如此鄭重，也就沒有不依不饒，但心下的猜想卻是越發多起來。
這是誰看妖族天庭不爽，所以安排三足金蟾來使絆子。
“道友既然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多過問了。”洛祖隨即點點頭。
三足金蟾見狀，這才大鬆一口氣。
祂就怕洛祖繼續追問下去，到時祂雖然能搪塞過去，但必然會遭此刻某些有心人的監視。
而且也不必有心人，某日天帝心血來潮，以無上神通逆轉時空，將此刻的信息抽取，祂也得跟著完蛋。
雖然祂方才用了一等隱秘神通，可如何能經得起天帝細查呢。
“我有一不情之請，還請道友應允。”三足金蟾隨後便道
“何事？”洛祖自待他說明。
三足金蟾忸怩一迴後才說道：“煩請道友將來能饒過天帝一迴。”
“？？？”洛祖聽了這話也把持不住情緒，浮現在臉上。
你確定你沒喝多了？
什麽叫你將來饒過天帝一迴。
天帝能饒過他就不錯了，你說這話就不怕挨天帝一頓雷劈嗎？
“天帝與我有大恩，遂來為祂求情。”三足金蟾而後又道。
“三足道友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取樂？”洛祖眯眼視祂，眼中已有幾絲不大妙的意味。
三足金蟾當然也明白自己這話容易讓人歧義，但祂也不說明個一二，隻這麽說情，著實是讓洛祖無語。
將來……
天帝還能折在他手上不成？
那也不能啊，十二祖巫就在那排著隊，更有六聖要指點天帝一二，還有那麽多大羅無極緊盯著天帝之位，所以這個惡人還真輪不到洛祖一介小小金仙。
而且就算洛祖修行極快，這事他也趕不上熱乎，要想在巫妖大決戰之前修成大羅無極，洛祖以為自己實在沒這個能耐。
“洛祖道友若是答應，我必為道友指點三件極品先天靈寶之所在。”三足金蟾隨後說道。
“極品先天靈寶？這是怎個說法？”洛祖還是頭一次在洪荒聽到這樣的名詞。
“此乃我多年探寶所總結，隻是一家之言，洛祖道友不必掛在心上。”三足金蟾挺足胸膛，唿唿說道，似是在驕傲。
洛祖聞聽此言，自然也好奇，於是便追問在祂靈寶怎麽個劃分層次。
“依我百億年間所見聞，這靈寶類型可分為先天後天，層次又能分小品，中品，上品，極品，而這之中同層次的後天靈寶大多數會低於先天靈寶，也就少部分後天靈寶依著自身因由和祭煉之法而強於同層次的先天靈寶。”
“靈寶層次的劃分乃是根據其身所有的靈禁而定，靈禁在六條以內便是小品，十二條以下便是中品，二十四條以下乃是上品，三十六條以下便是極品，而靈禁三十六條已是靈寶之極限。”
“靈寶皆突破不了這個極限，最終隻能在這個極限前破殼而去，奪舍生靈，再起第二段修行，以期突破靈寶極限，抵達那大羅無極之境。”
“而在那靈寶之上，還有至寶。”
說到此處，祂的話音便也止住。
“不能在多嘴了，世間至寶都緊盯著我，若是再多廢話，恐怕要被祂們給斬殺了。”三足金蟾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洛祖聞得這些情報也覺足夠了。
“至寶多天生，斷無失落境界的可能。”三足金蟾管不住嘴，末了又補上一句。
“道友以為我說的這般可有大用？”三足金蟾隨後又說道。
洛祖不置可否，雖然有些許差別，但他的想法，還有上輩子收獲的那些洪荒裏的“冷知識”，他對靈寶的理解倒也與他差不多。
“聽聞道友也有一手煉器手藝，不知比大太子如何？”三足金蟾問道。
洛祖懶得與祂辯這個事，免得比不過口舌，還得金烏大太子記恨。
至於金烏大太子是個什麽人物？
這則消息在世間也有傳言。
大致就說天帝十位親子各有不同，其中大太子最是親厚，已得天帝傳承三昧，道法參玄，已至太乙至極，將登大羅之境，實在了得。
而二太子緊隨其後，悟性超群，如今也已修成太乙。
其實十位太子中僅有八太子和十太子未成太乙。
隻是太乙之境也免不了劃分境界，如此修行也有路途，知曉自己到了哪個境界，下一步又該怎麽修行去化解難題。
另外這金烏大太子除了修為了得，道行極高外，還擅長煉器之道，其以太陽真火所煉之精金精華拿來煉器實乃上上品，許多天庭將士都有用此精金煉製防身鎧甲，這讓他們在與巫族的爭鬥中能取得更好的防護自身。
“不敢與大太子比。”洛祖這話可不是謙遜，他也就是小打小鬧，煉製一些小玩意，批量生產一些法器，但是法寶就沒法批量生產了，如此怎能比得上連靈寶都能煉成的金烏大太子呢。
不過聽聞金烏大太子的靈寶煉製似乎也取了巧，最終要借用周天星鬥大陣，采煉天外混沌，然後從中收獲某種不可思議之靈氣，由此賦予法器靈禁，成為靈寶。
三足金蟾嗬嗬一笑，隨即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耽擱，直接說道：“道友可願承我此情？”
那可是極品先天靈寶，身懷靈禁超過二十四條，而洛祖手中最好的靈寶紫金燈也就十二條靈禁。
所以洛祖若說不心動，那必是假的。
可縱使心動又如何，他能取得這極品先天靈寶嗎？
誰又知道這三足金蟾不是在誆他，甚至是誘騙他上當呢。
謹慎慣的洛祖最後還是拒絕了三足金蟾的這個請求。
這個條件雖然很美麗，可他不想接受。
“三足道友打從哪兒來，便往哪兒去吧。”洛祖悠然說道。
三足金蟾聞聽，也隻能無奈搖頭，然後轉身就對一旁正聽得愣神的蛤蟆叩叩叫來。
“磨難雖臨頭，但你卻也算撞上了這等好心人，實在是福禍相依啊。”
“隻可惜你肉身已被抹殺，隻餘神魂，否則此憑著洛祖道友如今之造化，也該能幫你修成一個玄仙。”三足金蟾又數落起蛤蟆叩叩。
蛤蟆叩叩見自個就這麽呆立著也能被抽一鞭，也甚是無奈。
隻能說他這個老祖宗實在小心眼，沒在洛祖那討到好處，便要拿他這個小角色掙點臉麵迴來，順便再說教說教洛祖。
“我手上有一冊練寶之法，伱以後好生修行，早日能輕易收寶放寶，如此純熟後，你便請洛祖道友幫你煉一副新肉身。”三足金蟾三兩句就把話題引入正題。
蛤蟆叩叩連連點頭，自家祖宗說啥就是啥了。
而後三足金蟾放下一句話溜之大吉：“還請道友饒了天帝一迴。”
見祂不忘初心，洛祖也是微微一笑。
至於真個答應祂這件事，洛祖以為這三足金蟾或許腦袋有坑。
而三足金蟾走後，洛祖就把蛤蟆叩叩叫到眼前，問起他這個生活在天庭的老祖宗的事跡。
畢竟是洛祖問起，蛤蟆叩叩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什麽事不能跟洛祖說的。
三足金蟾的許多事跡其實也就跟“神話”故事差不多了，都是很久遠之前的事。
“老爺，您真要……饒了祂嗎？”蛤蟆叩叩不敢直言那位的尊號。
洛祖在這事上自然讓他驚詫。
他還能饒了天帝？
蛤蟆叩叩也不解。
當然，他更想不到天帝什麽時候能這麽無助，會有要被洛祖“放過”時候。
可不管如何，他那老祖宗都這麽說了，想必…大概…可能應當是不假的。
隻是他還是很難相信會有這等事發生。
“祂能饒了我？”洛祖反問一句。
那定然是不能的。蛤蟆叩叩心底不由如此想到。
若真的某天洛祖會威脅到天帝，祂必定會將其斬盡殺絕。
不過洛祖對那三足金蟾卻是越發好奇，祂怎麽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麽就敢讓洛祖放天帝一馬。
不過這事卻是越想越……得勁。
也幸好他如今功成道果，證就金仙，否則這麽多有關天帝的雜念從心頭流過，天帝必然會察覺，到時就是大晚上也一團太陽真火砸他身上。
“雷澤……”
不過洛祖此刻心中更多的念頭還是落在三足金蟾給出的少量信息上。
“雷澤”總不能是那已經滅絕的雷獸有關吧。
“莫不成是……伏皇？”洛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隻是伏皇都已經隕落了，這還能在暗中操控台前之事？
那這些大羅無極之輩也……
不過他想到了紅雲老祖，祂不就是在死後還能整出這麽多幺蛾子。
所以伏皇還真有這能耐，其將來還有另一番成就——人族天皇！
可三足金蟾若與伏皇有舊，又何故要讓洛祖將來饒天帝一迴？
這也不大合理吧。
畢竟目前洪荒有不少關於伏皇隕落的流言就是天帝害死了祂。
此事暫且放下，洛祖不願再深思下去，蛤蟆叩叩也被他收迴器界，繼續幫他管理此界。
另外還要推動器界之靈升華。
畢竟器界之靈也到了一個極限，隻差一點就能從“半步靈寶”的層次飛躍到靈寶層次。
尤其是洛祖證就金仙，推動壺中天地這門大神通也晉入四階仙術，進而使得心海諸天隨之升級擴大，其中器界也不例外。
而器界之靈之前被天魔大帥奪走，拿去祭煉法寶，如此行為也沒有將它玷汙，反而讓祂又添了一份靈性。
總之祂的進步自是不小，可要想升級並不容易。
尤其是法器之類，其祭煉更費時間，百萬年才會有一點進展，除非其主人將大量精力都投入其中，甚至舍棄自身的修行。
但器界之靈修行卻極快，畢竟祂既是一件法器，也是一方天地之天道，天地之中的器靈修行便是在幫著祂修行，所以祂自身的祭煉確實不慢。
可晉級靈寶的難度實在不小，量變也難引發質變。
洛祖也隻能以水磨工夫，並寄希望於器界之靈自個能“想通”。
心海諸天中除了器界被洛祖寄予厚望，其餘天地也都受到洛祖注視。
各方還都在嚐試開天辟地，“金仙之屍”被溝通得越發頻繁。
隻是讓這麽一幫玄仙天仙嚐試開天辟地實在有些難為他們，畢竟不是誰都有壺中天地這門神通。
但嚐試多了，尤其是“金仙之屍”的影響力越發劇烈，進而帶動更多人往開天辟地去嚐試。
在多方測試中，終於，有人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