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周圍的空洞至少增加到上百個了,肖然開始輕微的喘息,看上去他已經使出了自己全部的能力。5號平淡的看向了肖然,她甚至都沒有看周圍的空洞一眼,她扔掉了手中的長槍,拿著長刀慢慢的走了過去。


    肖然驚恐的指揮者空洞中的鐵鏈衝向她,5號依舊在向他走著,所有的鐵鏈都被周圍一堵小小的冰牆擋住了,在冰牆接觸鐵鏈的瞬間,鏈條全部結成了冰,最後連空洞也被冰封了。


    “我說過,你會死。”5號在離肖然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揚了揚手中的長刀,在空氣中斬出一層冰藍色的氣焰。


    “這,這可不一定。”肖然難看的笑了笑,他眼睛一亮,所有的空洞轉瞬消失了,連帶著被冰封的鐵鏈,它們全部出現在5號的麵前,阻擋著她繼續前進。


    5號看了一眼那些空洞,搖了搖頭。鐵鏈又快速的鑽了出來,上百條大小不一的鐵鏈向5號席卷而去,5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嘴裏輕聲說出了幾個字,所有的鐵鏈被冰封的一瞬間爆裂開了,地上全是碎冰屑和鐵屑。


    肖然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生命,但自己的他卻不想放棄,他一步一步的迴退,直到背靠在了牆壁上。


    5號衝了過去,在肖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她雙手握住長刀,向肖然的身體斬下去。


    白桐以為肖然的生命肯定會就這樣被終結了,可沒想到5號的刀鋒隻是斬進了牆麵,肖然瞬間融入牆麵消失不見了。


    5號丟掉了手中的長刀,退後了兩步,她向四周望了望。


    “姐姐,你還是這樣的厲害。”一陣小男孩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白桐記得這個聲音的主人,他叫7號。


    “我不是你姐姐,我們沒見過幾次麵。”5號難得的皺了皺眉。


    “哈哈,高高在上的寵兒怎麽會在乎我這樣的人呢。”小男孩出現在5號的麵前。


    “為什麽說是寵兒。”5號平淡的問。


    “哼,王總是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你,從一開始的獨立房間,到後來的武器模型,博士最新的藥品,還有源源不斷讓你變強的垃圾。從一開始這一切都不公平。”7號咆哮著說。


    “你把這個當做寵愛嗎,你知道那個男人殺掉了我的親生父母嗎?”5號眼中泛著悲傷的藍色光芒。


    “王那是為了你好,誰能比王更能培育你的能力,沒有王就沒有今天的你。”7號像是語重心長的說,說完他又笑了起來,“可你最後還不領情,你選擇了背叛。”


    白桐覺得7號這個人已經扭曲了,他沒有對父母的一絲感情,卻嫉妒他所謂的王賜予5號的東西。要是他的親生父母還活在世上,王讓他去殺掉他們,恐怕他都不會有一絲猶豫。


    “比起我的能力,我更想一開始就做個平凡的人。”5號說的是實話,天知道這種遭遇,這種能力帶給了她多少痛苦。


    “哼,演得可真像。”7號嘲笑著看著她說,“出手吧,我說過我一定會殺了你,把你的頭顱奉獻給王。”


    5號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你走吧,你打不過我。”


    她知道,那個地方出來的小孩,都是讓人可伶的人。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狂妄,一臉不屑,你總是瞧不起任何人。”7號的情緒激動起來,5號周圍的空間產生了變化,“今天,你就會為你的言語付出代價。”


    5號靜靜的看著周圍的空間變化完成,裏麵開始往她所在的地方不間斷的湧出巨石,很快,5號的身體就被淹沒在巨石下了,可這還沒完,石頭包裹著5號開始慢慢的升空,它們開始擠壓縮小成一個圓球狀。


    “我不會讓你這麽簡單就死掉的,姐姐。”7號瘋狂的笑著,從空間裏砸出的石頭原來越大,它們環繞著圓球的外圍又鋪了一圈,石球在空中旋轉著,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不會有事吧。”白桐現在才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隻能看戲的觀眾,也看清了自己和他們的差距。


    “怎麽說呢,我也不知道啊。”夢琪裝出一副擔心的表情,她朝白桐笑了笑說,“要不,你對著台上大喊,親愛的加油,沒準會出奇跡哦。”


    “大姐,你真的是個瘋子。”白桐平淡的對她說。


    “她出奇的強,不可能有事的。”艾爾趴在白桐肩膀上說。


    艾爾話音剛落,巨石周圍就泛出了冰藍色的刀光,接著巨石碎裂成了無數塊,5號單手握住長刀踩著冰做成的階梯慢慢走了下來。


    “嘖,果然沒用嗎。”7號沒有那麽驚訝,他對麵前的少女說,“你為什麽不過來殺掉我,我想這也許是件簡單的事情。”


    “你憑借自主的意識殺過人嗎,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個提線木偶。”5號搖了搖頭說,“你走吧,你會明白自己的錯誤的。”


    白桐這個時候才覺得強大的少女也有幼稚的時候,她甚至還沒有自己了解人性,了解麵前的小男孩。已經扭曲的人怎麽可能自己認識到錯誤,他們對事物的理解觀念已經被汙染了,白的可以被理解為黑,正義的意義他也能和你侃侃而談。


    “你會後悔了的,姐姐。”男孩笑了笑,倒在地上融入了地麵。房間的周圍傳來一片笑聲,然後消失不見。


    結束了嗎,白桐環顧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已經死掉的人,被冰封的傷口融化了,鮮血緩緩的從身體裏流出來,血腥的感覺讓他有些反胃,他想起了之前進門的時候出現的幻境,他搖了搖頭,不認為自己有預言未來的能力。


    “小姑娘,結束了嗎?”威爾斯站起來朝著5號行了一個紳士禮。


    5號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站在了原地。


    “威爾斯先生是嗎?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嗎?”夢琪同樣站起來看向了威爾斯。


    “請說。”


    “能把你手中的那個盒子轉讓給我嗎?”夢琪朝著威爾斯笑了笑。


    “抱歉,這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威爾斯說,“還是你們已經做好打算搶了嗎?”


    白桐愣了愣看了看威爾斯,又看了看夢琪,他有些害怕因為這個盒子他們就打了起來。


    “哦,那算了。說起來在調查過威爾斯先生的事跡之後我一直都對你很憧憬呢。”夢琪說,“向老一輩偉大的人致敬。”


    “我沒幹出什麽偉大的事情。”威爾斯說,“就像夢依冉所說的,我是一個失敗者。”


    “可我的資料告訴我,你恐怕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夢琪平靜的看了威爾斯一眼,“抱歉,這些也不是我能阻擋的,祝你好運。”


    “謝謝。”威爾斯友善的笑了笑說。


    白桐坐在座位上看著舞台上的5號,她又進行了一場精彩的表演,沒有微笑的謝幕,她的表情總是很平淡,眼中總是有些許的悲傷。


    “喂,白桐,你覺的這場賭局是誰贏了?”夢琪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說,“你不會賴賬吧。”


    白桐這個時候才想起了他和夢琪的賭局,他看向夢琪說:“現在嗎,當著所有人的麵?”


    “怎麽,你會害羞嗎?”夢琪說著看了白桐一眼,“哦,我忘記了,你還隻是一個青澀的少年。”


    “才,才沒有。”白桐說完看向了朵兒,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可她除外。


    他向朵兒解釋了和夢琪的那場賭注,他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向她解釋得那麽清楚。


    朵兒聽完看了台子上的少女一眼,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去吧,她有著比我痛苦的經曆,而且,為什麽要那麽在意我的感覺呢。”


    “因為,你很重要。”白桐朝她認真的說。


    “謝謝,也許這隻是你的錯覺,你也許會找到比我更加重要的人。”朵兒說完對白桐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


    “我如果說了不可能你肯定會覺得我虛偽,但那也隻是也許。”白桐覺得自己的腦袋亂了起來,他看了5號一眼,慢慢走了上去。


    5號平淡的看了白桐一眼,然後把目光移開了。白桐走到她麵前才停下裏,他看著麵前的少女,卻不知道說什麽了。


    “小白桐真是個花心的男孩,這是想要表白嗎?”房間裏很安靜,所有人都聽見了她的聲音。


    “依冉姐姐,不要亂說。”威爾斯無奈的看了朵兒一眼,他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


    朵兒笑著看著白桐和5號,神情有些苦澀,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意起這個小男孩了,他明明什麽能力也沒有,有的時候很傻,有的時候很弱小。天天隻知道說些漂亮的話,可是自己真的喜歡他嗎?不喜歡嗎,可是為什麽心裏會這麽不是滋味,明明他們沒什麽的,就算有什麽也不應該和自己有關。那天晚上自己委婉的拒絕了他,就算是再怎麽委婉他也會傷心吧。她比白桐這個傻小子要細膩得多,她聽得出夢琪的話裏,5號很孤獨很讓人心痛。白桐上去也隻是安慰安慰她,為什麽自己就像什麽東西被搶了一樣傷心。


    朵兒微笑著看著他們。


    “怎麽了?”5號看了一眼白桐,平淡的說。


    “啊,沒什麽,沒什麽。”白桐說,“我就想上來看看你。”白桐說完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明明就不是想這樣說的。


    “還有事嗎?”5號看了他一眼,轉身想往台下走去。


    台下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吹噓聲,不用看白桐也知道是誰,她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等一下。”在5號快要走下台的時候,白桐跑上去拉住了她的衣服,“那個,我,我能抱一下你嗎?”拒絕,拒絕吧,白桐這個時候倒希望少女直接掙脫了他的手,然後拿出一把冰槍橫在自己眼前,他對她隻有莫名的憐憫,沒有任何喜歡。


    5號停在原地,然後迴過頭,沒有說話。


    白桐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他知道少女並沒有直視他的眼睛,同樣他也沒有。


    “懦弱的白桐,膽小鬼。”夢琪嘲笑著說。


    這算是默許了嗎,白桐沒有理夢琪,他看了看5號已經變迴黑色的瞳孔,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他那天不過是隨手救下了一個小女孩,他想有無數的人都會和自己幹一樣的事。她擁有著讓無數人驚歎的的能力,卻會在意自己一個普通人。


    “謝謝你,5號,辛苦了。”白桐攬過她小小的肩膀,輕輕的擁抱了她一下,他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可她沒有推開白桐,也沒有擁抱白桐。


    “沒,沒什麽,就這樣吧。”5號推開了白桐,白桐看見了她眼睛有點濕潤,他從未看過她這個弱小的一麵,他沒想到她是多麽希望有人關心她。科林曾說過,麵前的少女就像是一個殺戮機器,從10歲開始就不停的殺掉自己的同伴,他猜測不了她究竟經曆了什麽,他露出憐憫的表情又收掉了,她應該需要的不是這些。


    5號慢慢走下了拍賣台,她目不斜視的走出了已經解封的大門,夢琪對所有人說了一句再見,跟上了她。


    房間安靜了下來,威爾斯拿出了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他看了一眼斜對麵的角落裏,肖然的那三個侍從和女拍賣師傻傻的站在原地,他笑了笑說:“快滾吧。”說完四個人像是受了驚嚇一樣跑出了房門。


    夢依冉看了威爾斯一眼說:“尼克,公共場合不能抽煙。”


    “你看周圍,哪裏還有一點公共場合的樣子。”威爾斯吐出了一個煙圈,老煙民也許都不會這個技巧,他笑了笑對白桐說,“水手,你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滿意嗎?”


    白桐不知道威爾斯為什麽會這樣問。他在心底問了自己一遍,鮮血需要鮮血來償還嗎,自己的心中是否有不忍?富人們像瘋子一樣的笑聲在他的耳中一遍一遍重複著,他搖了搖頭,他們不值得同情,永遠也不值得。


    “沒有滿不滿意,我什麽也沒做。況且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白桐直視著威爾斯。


    “但願吧。”艾爾和威爾斯的聲音同步了。


    威爾斯像是想到了什麽,他扔掉了手中還在燃著的香煙,站起了身說:“夢依冉,你不記得我們還有一些事要做嗎?”


    “好像是這樣,尼克,謝謝你的提醒,還有小艾爾也一起來。”夢依冉看了朵兒一眼,她好像還在想著什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歎了一口氣,抱起跑過來的艾爾和威爾斯走出了門。


    白桐好奇著他們有什麽事情不讓自己知道,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對待感情是這麽的遲鈍。


    “朵兒姐你知道他們去幹什麽了嗎?”白桐坐在了朵兒旁邊。


    “啊,你剛才說什麽?”朵兒被驚醒過來,她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對白桐展露了一個好看的表情。


    白桐承認,他看呆了,他還是希望有一個女孩能好看的對自己笑。


    “小,小弟,你怎麽了?”朵兒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沒什麽。”白桐想了想說,“你知道威爾斯他們去幹什麽了嗎?”


    “威爾斯他們走了嗎?”朵兒看了一眼四周,不止威爾斯他們不見了,連那個少女也不見了。


    “那我們也出去吧。”白桐想去拉朵兒的手,朵兒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白桐愣了愣說,“對不起。”


    說完他訕訕的笑了笑,一個人往門外走去,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最近越來越大膽了,他們目前隻是普通朋友關係,自己居然毫不忌諱的去牽一個女孩子的手,是誰都不會不情願吧,他覺得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朵兒看著白桐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要失去什麽東西,但這隻是她的錯覺,她對情感方麵太過細膩敏感。她從來沒想過,要是對一個人的喜歡是那麽容易就能丟棄的東西,那還能稱之為喜歡嗎。何況白桐其實隻是在總結自己的原因。


    朵兒並不知道這些,她隻認為自己好像傷害了白桐,她幾年前才產生過一次懵懂的喜歡情緒,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猶豫了一下,追上了白桐,她從後麵拉住了白桐的衣服,什麽話也沒說。


    白桐詫異的轉過頭看著她:“朵兒姐,怎麽了?”


    “我,我和你一起走。”朵兒覺得自己想要說的明明不是這句話。


    朵兒拉著白桐的衣服和他到了門外,白桐看了一眼四周,露天廣場上並沒有威爾斯他們的蹤影,他找到一處長椅坐了下來,朵兒坐在了他的旁邊。


    “朵兒姐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圓。”白桐指著月亮的方向,讓朵兒看。


    “傻瓜,指月亮會被割耳朵的。”朵兒看著天空輕笑了一聲。


    “你想聽好聽的話嗎?”白桐笑了笑說。


    “什麽好聽的話?”朵兒看向了他。


    “就算我的雙耳都被割掉了,我依然可以聽見的你的聲音。”白桐麵色紅了紅,他看向了朵兒的眼睛。


    “為什麽?”朵兒低下了頭,“為什麽你總要對我說這種話,這種沒有意義的話,為什麽你會那樣影響我的心情,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喜歡真的需要什麽原因嗎?”白桐看著她說。


    “可是……”


    “沒有可是,就算你說了你不喜歡我,這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事。除非,除非你讓我消失在你身邊。”白桐眼睛暗淡了一下,然後對著朵兒微微笑了笑。


    讓他消失嗎,朵兒不想這麽做,也做不到,她看著麵前這個比她還小上接近一年的男孩,在他身上她找到了她不具備的勇敢。她直視起自己的內心,可它總是模糊的。


    “我的人生不適合戀愛。”她一直都被囚於過往,他們總是怪著她,她總是怪著自己。


    “你不覺得這隻是借口嗎,沒有適不適合,隻有你想不想。”白桐把背靠在了長椅上,他把頭輕輕揚起,看向了天空。


    “要是你也離我而去怎麽辦,要是有一天我不得不殺掉你怎麽辦?”朵兒的眼眶中開始出現淚水。


    “不會的。”多麽蒼白無力的語言,他不能向麵前柔弱的少女證明什麽,但他希望她能相信自己,“就算全世界離你而去,我也不會。”白桐這句美麗的話語證明著他還沒有弄清楚一些事情,自己的命運不是自己能掌握的,至少他不是。


    “真的嗎?”朵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天真的問。


    “一定。”白桐說完輕輕抱住了快要哭出來的朵兒,輕輕的摸著她火紅色的頭發。


    “不要離開我,真的不要離開我。”朵兒重複著這一句話,她的手輕輕抱上了白桐的腰。


    她是多麽害怕孤獨,她究竟忍受了多久的孤獨才會變成這樣,白桐不知道,不過他還有很長的時間來打開朵兒的心扉。


    星辰微笑著祝福著他們,夜風調皮的把朵兒的長發吹到了白桐的耳邊,他們依偎在一起,什麽話也沒說。


    “白,白桐。”不知道過了多久,朵兒輕聲的喚著白桐的名字。


    “恩。”白桐摸了摸她的頭,輕聲的迴應她。


    “白桐。”


    “恩。”


    “白桐。”朵兒的聲音終於又充滿了色彩。


    “我在。”白桐微微笑了笑。


    “我們迴去好嗎?”朵兒離開了他的懷抱,看著他的眼睛說。


    白桐站起來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說:“能陪我走完接下來的路嗎,美麗的姑娘。”


    “恩。”朵兒朝他溫柔的笑了笑,輕輕應了一聲。


    ……


    白桐和朵兒走了之後,一個黑衣男人突然出現在他們坐過的長椅旁邊,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坐了上去。


    他用著讓人感到羞恥的聲音模仿著白桐和朵兒的對話,他好像很享受這樣。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有些累了,他靠在長椅上輕聲笑了起來。


    “我親愛的王,看上去我就要將軍了,你還在指揮著沒用的手下在東奔西走。”男人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一個高腳杯,杯裏倒有少許的紅色液體,他微微仰起頭喝了一口,笑了起來。


    “美麗純淨的愛情還真是讓人向往,我想想,記得我十七歲的時候好像有過一場近乎完美的初戀。不,好像搞錯了,我十七歲的時候是怎樣的呢,我好像缺少那方麵的記憶,畢竟是太久遠的事情了。”男人仔細想了一下,他的手中出現了兩張單薄的白紙,他看了白紙一眼,下一刻,上麵布滿了文字,還有一張照片。


    他用手指撫摸著照片上的人,臉上閃過戲謔的表情。


    “為什麽一定要怎麽做?”天空中出現一個像是人類的聲音,那聲音外人聽不見,直接傳入了男人的耳朵。


    “你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男人朝著天空說,“同情可辦不成任何事情,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你不覺得這次你玩得太過火了嗎?”那人說完,一陣威壓直接壓在了男人身上,男人的頭低上了幾分,他繼續說,“迴來吧,我們可以找到更好的辦法,你沒有必然的把握。”


    “為什麽,你們這群人隻知道在那個地方躲著,我在這裏為了你們,為了世界做事,你們卻要我迴去,不,我是不會迴去的。”男人反抗著說,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可他依舊把頭望向了天空。


    “哎,隨你吧,希望你能成功。”那人撤走了自己的威壓,他的聲音消失在天空中。


    “一群老不死的,總是這樣。”男人坐在長椅上喘著氣,他扔掉了手中的高腳杯,高腳杯瞬間消失不見。然後他看向了手中寫滿文字的紙說,“總是不相信我,至少我還為了你們去尋求辦法,你們呢,隻知道躲在那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


    男人擺了擺手,手中的白紙瞬間被分解了,細小的白色顆粒慢慢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見。


    男人看了一眼天空,讚揚了一聲星辰,然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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