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楞在原地,好半響才清楚蕭瑾瑜對自己說了什麽,轉身就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偏要來找不痛快,她的薄情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越來越看不清兩人的未來。

    隻是出去之後那種濃濃的不甘心便又漫上了心頭,他一開始便與她說明白了既然選擇執手便終生不棄,可是現在的她似乎想要掙脫她抓住的手。

    軍營不能見酒,蕭擎去牽了自己的戰馬,沒跟任何人說便去了城裏。

    他不想讓兩人的關係更僵了,所以打算讓自己暫時安靜一下,也等她獨自想一想,可能不逼她那麽緊,兩人的關係還有緩和。

    莫晚秋出來看到蕭擎臉色不好,正打算上前詢問一番,就看到他往馬場去了,她隨即便跟了上去,隻是還沒搭上話,就看到他騎著馬離開了。

    她見他身邊一個人都沒帶,也忙牽了一匹馬跟在後頭。

    蕭擎去到城裏找了一家酒樓,然後要了一間雅間,讓人送了酒上去。

    莫晚秋不能再跟進去,隻能等在外頭,她不知道王爺和皇上發生了何事,隻知道兩人關係最近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這當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雖然心疼王爺被小皇帝折磨,可是想著這樣他便可以死心了,到時候一迴頭發現她才猛然覺得自己才是能跟他站在一起的人,頓時就覺得兩人關係還要更差才高興。

    蕭擎曾經覺得遇到事情喝酒麻痹自己是懦夫的行為,可是現在他突然希望自己狠狠醉一場,希望醒來之後發現這一切都是夢,他和蕭瑾瑜還是最初的樣子。

    他心甘情願的照顧著她,她全心全意的依賴著自己。

    腦海裏的期望都是美好的,現實不夠圓滿,借著酒暢想倒是十分酣暢淋漓,不知不覺身邊的酒壇空了一個又一個,他反而越喝越興奮,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好了,他根本不想停下來。

    莫晚秋在樓下等著,看著大堂的食客換了一撥又一撥,蕭擎絲毫還沒有下來的意思,心裏隱隱有些擔心,她麵前的菜也是涼了換,換了涼,最後連掌櫃都看不過去了,走過來問:“公子是否在等雅間的那位公子?”

    她在外都是男人裝扮,所以掌櫃以為她是個男子。

    她抬頭道:“店家好眼力,我確實在等他,他是我家少爺,因為肚子出來,家裏不放心,便讓我跟著。”

    掌櫃明白的點點頭,說:“既然是等人,那公子也別浪費了,這也不用點菜了

    ,我讓人給你上一壺清茶,你慢慢等吧。”

    莫晚秋沒料到他這般客氣,忙感激道:“如此便多謝掌櫃了。”

    掌櫃笑著退下,然後去了後堂,忙叫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過來,然後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小聽完忙點頭道:“掌櫃的放心,小人定把話帶到。”

    掌櫃見小廝離開,才又讓人準備了一壺熱茶親自給莫晚秋送去。

    林唯聽到營帳外有飛虎神軍的人給自己暗號,忙找了個借口出去,然後往山邊繞了繞,終於見到那個小廝模樣的人。

    聽完他給自己帶來的話,冷笑了一聲說:“繼續盯著,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小人明白。”

    林唯見人離開,才有立即迴了蕭瑾瑜那邊,現在他剛跟她相認,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個時辰,他太想了解她的過去了,一點一滴都不想錯過。

    他記得曾經她還乖乖的呆著姐姐肚子裏的時候他就說過這一生要像姐姐照顧他一樣的照顧這個小侄女。

    可是後來的事情讓他十分自責,一直不肯原諒自己,一直恨自己,覺得是他的原因才讓她流落民間。

    現在好不容易尋迴來了,當然不肯放棄與她相處的任何時候。

    “小舅舅,我記得嬤嬤說外祖父當年被那昏君砍了頭,那林老爺子是?”她其實是有些期望的,小舅舅都能找到,說不定外祖父的事情還有□□呢?

    林唯答應過父親暫時不可以把他還在世的消息告訴給蕭瑾瑜,而且他也不能和她公開身份,怕惹來殺生之禍,隻得撒謊說:“他是父親的同門師兄,為了照顧我才對外宣稱咱們是父子的。”

    林唯說完蕭瑾瑜果然有一絲失望,其實他挺不忍心的,隻是現在時局還不明朗自然也不敢說實話,若是在讓她出點什麽意外,他可真是隻能以死才能告慰姐姐的在天之靈了。

    “哦,這樣啊。”蕭瑾瑜道。

    不過她也一直隻知道小舅舅還活著,對外祖父還在不在世一直就沒有希望,現在倒說不上絕望,隻是覺得有些難受而已。

    這邊蕭擎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隻覺得天色暗了,他該迴去了,然後才起身搖搖擺擺的結賬下樓。

    ,莫晚秋趴在桌上都睡著了,聽到“叮叮咚咚的”的聲音陡然驚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蕭擎已經往門外走去了,隨即便跟了上去,攙扶

    著他道:“公子,我送你迴家。”

    蕭擎感覺有人拉著自己,有些不高興了停下腳步,眼前的人影他已經分不清是誰了,隻覺得眼前好像多了許多人一樣,他胡亂推了一下,道:“你滾開,不要纏著本王。”

    莫晚秋聽到他聲音這樣大,當即有些擔心,這裏是邊城,說不定就混了個什麽人進來,萬一有人敵國的奸細看到他落單可不好了,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道:“公子,快走吧,家裏該擔心了。”

    不得不說蕭擎擎就算是醉了也還有些自控能力的,不需要她太費勁兒,他竟然自己爬上了馬背。

    莫婉秋不放心他一個人,所以與他共乘了一匹。

    不過他好像不太喜歡有人跟他靠太近,但是因為醉的厲害,也奈何不了她。

    莫晚秋帶著蕭擎迴了他的營帳,因為是王爺,所以就算晚迴來倒是沒被阻攔,隻是這一消息立即就有人報告給了林唯。

    他聽後說:“皇上已經休息了,這事兒待我明日匯報與皇上了再做決定。”

    林唯現在是四處搜集蕭擎不好的證據嗎,當然不會放過他。

    醉酒後的蕭擎要溫和得多,沒有清醒時候的淩厲,讓人愈發心生愛憐。

    莫晚秋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人,十分的不甘心,明明就是她認識他在先,怎麽就能被那小皇帝搶了先,況且他還是個男人,這是越想覺得越難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就入不了他的眼?

    她用手輕輕撫摸著蕭擎的麵頰,感受他帶給自己的溫暖,切切實實的感受隻有兩個人的時光,多希望時光就停在這一刻。

    停在這一刻?莫晚秋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一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然後她開始像魔怔了一樣,伸手去脫蕭擎的衣服,最後再慢慢脫落了自己了,也不管女孩子的矜持,揭開被子光著身子躺在了蕭擎身旁。

    為了看起來足夠真切,她還自己在自己身上捏了許多青紅的傷痕,隻要等到了天明,她就可以一直得到蕭擎了,這麽一想她慢慢靠近他的身體,唿吸著他的味道漸漸睡了過去。

    林唯隻是想讓蕭瑾瑜去看看蕭擎是如何玩忽職守的,身在軍營反而還去喝酒到深夜。

    不過當兩人站在蕭擎床邊發現的事情,遠遠比玩忽職守更大得多了。

    蕭擎昨夜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睜開眼就看到蕭瑾瑜質問的眼神,耳邊是莫婉秋哭哭啼啼的聲音,一時竟然不知

    道自己身在何處。

    “這是怎麽一迴事?”他問。

    蕭瑾瑜冷笑一聲,說:“朕也想問問皇叔這是怎麽迴事?”

    她可是真沒想到這事兒是蕭擎能做出來的,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怕別人說了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不過他可也真是會裝,在自己跟前裝不喜歡莫晚秋,怎麽怎麽樣,結果轉頭就把別人給睡了,速度也真是快呢。

    蕭擎揉揉疼得快炸開的頭,低頭發現自己竟然□□,身旁的莫婉秋跟自己的情形差不多,特別是她雪白的皮膚上呈現出的紅痕,是那樣觸目驚心,他突然明白過來了。

    隻是這事兒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想解釋都不知道從何開口。

    “皇叔想明白了嗎?”蕭瑾瑜見他不說話,知道是在逃避,反問道。

    “若是想明白了,穿好衣服來見朕吧。”說完連挽留的機會都不再留給他轉身就離開了。

    “你聽我說……”蕭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開口,隻是她並沒有等自己。

    林唯在進來後見到眼前的情形就自動的退出去了,他相信這事兒皇上自然會處理好的。

    不過這蕭擎可也真是夠可以的,他這邊正四處找機會,他便送了這麽一份大禮,可真夠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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