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天無法想象,一個女孩需要飽受多少次淩辱虐待,生活在怎樣的壓迫下,才會有這樣的第一反應和順從的覺悟。


    很顯然,她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拽到茂密的樹林裏。


    李柏天不知道的是,1922年的埃及,雖然名義上是獨立的,但事實上,它所有的一切,都掌管在當時的日不落帝國大英的掌心裏。


    當時的大英人,可以在這裏無法無天,手持著長短槍械,橫行尼羅河兩岸,盜墓挖墳,以考古的名義,盜盡了這古老文明的血脈。


    他們拿著根本認不得的帶著各種象形字雕刻的古董,滿世界的拍賣,最可笑的是,他們做完無恥勾當之後,便立馬穿上整潔高貴的禮服,大喊自由,平等,無私,關愛,是的,還有特麽的紳士。


    李柏天急忙製止女孩的動作,替她掩上衣襟。


    這動作嚇壞了女孩,她哀求道:


    “不!不要殺我,我的胸雖然小,但是我的臀很好看,也很緊,他們這樣誇讚過,別殺我!”


    李柏天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盡量用最溫和的笑容麵對她,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然後柔聲道:


    “嗨!冷靜下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想知道怎麽走去尼羅河,我會給你問路的報酬。”


    說著,他用自己儲存的金幣,兌換了三枚1922年在這裏流通的硬值貨幣,金幣。


    李柏天現在有錢,他不介意讓這個女孩生活的更好些,因為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她似乎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柏天,又眼睛閃亮的看著三枚明晃晃的金幣。


    小女孩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的錢,從來沒有,更別說擁有。


    “啊!尼羅河距離這裏很近了,這村子的小河,就是在尼羅河引過來,你隻需要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向東走,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看到美麗的尼羅河。”


    小女孩很仔細的說著,但是卻沒敢接住李柏天遞過去的金幣。


    “啪!”


    李柏天捉住小女孩纖細的小手,把三枚金幣拍在她的掌心,叮囑道:


    “這些錢迴去藏好,讓父母換成零錢去花,別被其他人見到,會很危險!”


    女孩使勁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對了,這裏是在盧克索的上遊還是下遊?”


    小女孩不假思索,道:“這裏在盧克索的上遊,距離那裏還有很遠的路程。”


    “嗯...那裏可以買到船隻?不需要大船,小船就可以!”


    李柏天想到了渡河的問題,在上遊那麽自然最合適的方式就是順水行船。


    小女孩思索了一下,或者說應該是猶豫了一下,才遲疑道:


    “在這裏不遠,就有一家造船廠,裏麵有很多小船,可以順著河流直達尼羅河,隻是我從未見過有人買船,那些小船都放置的舊了,依舊原樣的擺在那裏。


    還有~~~那裏麵的人都很可怕,很可怕!你...你還是別去了吧!”


    李柏天能看出,小女孩在提到那個勞什子船廠的時候,臉上和眼睛裏的恐怖是真實的,刻骨銘心的。


    “他們...那些人欺負你了?”


    小女孩低著頭,沒有出聲,這種沉默才是真正的默認。


    不敢說,隻能沉默。


    “你多大了?”


    “十三,馬上就要十四歲了!”


    李柏天在褲子的兜裏掏出兩塊巧克力,遞給小女孩說道:


    “這是提前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拜拜!”


    說完,轉身離開。


    走了兩三步,小女孩在後麵脆聲喊道:


    “你...您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叫朵拉,您呢?”


    “我叫李柏天!還有,朵拉你長得真漂亮!”


    李柏天迴眸誇讚,同時看到了一張如鮮花般綻放的笑臉。


    她!還是個孩子,也隻有孩子,才能有這般純潔單純的笑容,因為一句簡單的讚美,發自內心的笑。


    也正是這純淨的笑容,讓李柏天鼻子有點酸,心頭似乎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有點疼,一點點。


    就像一根牛芒針在心頭刺破了一個血點,釋放出來的,是暗藏在胸腔內無盡的殺氣。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可以豁達的,或者說見怪不怪的看淡很多事情,但是沒有人,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做到對孩子身上的災難見怪不怪,也無法淡然。


    不管這個空間是數字的遊戲世界,還是如自己猜測般,是個平行的真實世界,李柏天都不會無視這種事情,因為現在的他,有這個能力去做一個懲罰者。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就是李柏天對自己非典型好人的定義。


    他沒有能力改變這個空間內,這片土地上的整體災難,但是卻可以懲罰那些他知道的罪惡。


    三尺和渣渣都看得出來,李柏天的心情似乎並不美麗,尤其是那眼神中,莫名的有一種很鋒利的東西。


    “尼羅河沿著小路向東,兩個小時路程,咱們在盧克索的上遊,距離略遠,適合乘船。”


    說打這,李柏天嘴角翹起來,笑的有些冷,道:


    “恰巧,這裏有一家大英的船廠,裏麵有些老舊的小船,我們去搶一艘來如何?”


    渣渣疑惑,道:


    “為什麽不賣一艘?反正又不貴,搶的話,性價比並不高。”


    三尺沉默,沒有發表意見,很顯然,做這種事,除非特別時期,都是需要理由的。


    從遊戲角度,這樣做性價比不高,從行為角度,雖然是遊戲,很多人也不適應不道德的事情。


    就像有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在遊戲裏去pk殺人爆裝備,因為他們接受不了那種規則。


    李柏天指著已經快要消失的朵拉的背影,說道:


    “她,十三歲,身上都是傷痕,很多是牙齒咬得,最嚴重的老傷口,她的r頭被咬掉了三分之一,而那船廠的人,正是這些行為的參與者!”


    渣渣眉毛一挑,嘟囔道:


    “我們需要一個作戰計劃!”


    陳三尺把她的弩箭逃出來,幾下安裝完畢,用力扭了扭脖子,很冷靜的說道:


    “他們很可能有槍!所以,我們夜裏偷襲吧!”


    李柏天拎著千機棍,眨了眨眼睛,說了句:


    “不要擔心,我已經有a計劃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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