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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1


    肖寒抬手接著長亭扔過去的一本書。


    眉頭輕皺,淡淡道,“你要打我,可以直接用手,如此不愛惜書本,可是你的錯了。”


    肖寒明知長亭扔過去的是本什麽書,仍是故意逗著她。


    語畢,翻開書就要看著。


    長亭飛快站起來,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書。


    “你敢看?”某個小女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卻是怎麽也裝不出兇巴巴的樣子,反倒是更顯可愛明晰。


    “我記得你前幾天不是已經不關心陽拂柳的事情了,為何今兒又派隱衛出門,是源於墮魔巷的事情?”肖寒開門見山,與她麵對麵坐著,看她將那本書交給身後隱衛“毀屍滅跡”。


    “我隻是讓隱衛打探陽拂柳在墮魔巷的消息,隱衛太過負責,卻是連這種以陽拂柳命名的春宮圖也一並帶了迴來。”長亭撇撇嘴,剛才那本書,正是外麵的人照著陽拂柳的模樣畫出來的春宮圖,女主角都是陽拂柳,至於男主角則是什麽人都有,甚至還有西洋人在裏麵,簡直不是一般的精彩。


    不過,這可不是長亭的傑作。


    她要對付陽拂柳有的是招數,不會用畫春宮圖來對付。


    更何況,陽拂柳現在可是處處以受害者的麵貌示人,聽說她昨兒才在墮魔巷上演了一出好戲,不但幫錢碧瑤解圍了,連墮魔巷那些人現在見了她也不再指指點點。


    肖寒坐下後,視線落在長亭麵前寫好的字上麵。


    的確是比前幾日有很大的進步。


    “看來,你是不會輕易受陽拂柳影響了,隻不過,剛才用書打我那一出,又是為何?”


    其實肖寒更想問的是,他要真的打開書看了,他的笑長亭會不會跟他翻臉。


    長亭看了眼自己寫的字,的確,經過肖寒的開解,她時刻都會提醒自己,先走好自己的路,明確自己的人生,再去想其他事情。


    陽拂柳注定是個咽氣前也要拖人下水的惡人,隻有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


    原以為在墮魔巷那種地方,陽拂柳隻剩下夾著尾巴做人的份兒了。可陽拂柳的轉變卻讓人驚訝。


    確切的說,這不叫轉變。


    而是陽拂柳骨子裏對於權欲地位的執拗,使得她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放棄對虛榮的追求和執著。


    這樣的人,可怕之處就在於,你永遠不知道,她為了想要得到的一切會付出怎樣,會做出怎樣的改變。


    “隻是單純的覺得那本書礙眼。反正你能接到的。”


    長亭無所謂的開口。


    “是覺得陽拂柳礙眼吧。明明想要立刻除掉她和錢碧瑤,再找出他們背後之人,現在卻要看著陽拂柳成為墮魔巷的聖女,能做的就是繼續等待,所以……”


    肖寒說到這裏停頓一下,旋即卻是寵溺的將長亭擁在懷裏。


    如果不是他這方麵還沒做好準備,她也不必如此糾結。


    “肖寒,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你覺得虧欠了我這種話。”長亭一開口,已經堵住了肖寒後麵的話。


    某位爺輕皺眉頭,沉聲道,


    “既然我不虧欠你,就是你虧欠了我了?”


    長亭“……”


    就知道某個人最會往某方麵上引她,這次也不例外。


    “好了,不逗你了。不論陽拂柳如何,我們之間隻會朝著最好的一麵繼續走著。不過,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未知夫人威脅。即便我創辦墨閣這麽多年,也未曾見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在墮魔巷生存下來的女人!


    而且昨兒那一出,能讓墮魔巷的那些人都對她忌憚三分,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並非肖寒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陽拂柳是個隨時都有變數的對手,未達目的,可以付出任何一些,可以不要任何底線。


    有如此未知變數的對手,就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影響棋盤的走勢。


    所以,不論是長亭還是肖寒,都不會小看陽拂柳。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也不會等到三年才出手,之前她就想過套我的話,趁著我春風得意的時候,想找出線索,不是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布局的!”


    長亭沉聲道。


    想著之前哪一麵,若非她兩世為人,對陽拂柳的警惕性超過任何人,也許真就著了她的道兒了。


    即便長亭不會泄露肖寒的秘密,但倘若她當時有任何一絲猶豫或是得意之色的話,都很容易被陽拂柳找出線索來,一旦陽拂柳將線索聯係到男女情感上,那也算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所以說,陽拂柳這會算是走了一條師夷長技以製夷的道路,她很清楚自己現在沒什麽優勢和名譽,她唯一可以贏你的就是她的無底線和豁出去!這在別人眼中看似是劣勢,但陽拂柳足夠聰明,能清楚的看到這一點背後帶給她的幫助!


    反正,名聲沒有了,地位更是從來沒有過,沒有陽夕山的支持,迴到北遼更是下場淒慘。既然還有一個墮魔巷容身,那麽至少在墮魔巷期間,她是不會與墮魔巷眾人為敵!不得不說,她那番話,的確是有不小的作用,也是抓住了墮魔巷眾人的心理。


    既能暫時堵住那些人的嘴巴,又順利的幫錢碧瑤解圍了,而且,日後她也會有法子繼續鞏固她在墮魔巷的位子。這樣的陽拂柳,沒有跌入低穀一蹶不振的時候,正如你所說,她死之前也要拉著被人下水。”


    難得肖寒能花如此多的言詞來評價陽拂柳,足可見,陽拂柳將來所帶來的威脅性有多大。


    “在陽拂柳的事情上,我會多跟你商議,絕不會一意孤行,目前來說,的確是靜觀其變更適合我們。”長亭說著,在某人懷裏尋了個舒適的位置。


    “對待陽拂柳可以靜觀其變,可對於你我之間,是不是應該運動一下了?”


    某位爺說著,翻身將長亭壓在院中藤椅上。


    原本是一個人的藤椅,現在倒好,長亭在下,他在上。


    藤椅一邊晃著搖著,肖五爺也不閑著。


    親吻和撫摸,一個都不能少。


    ……


    因著最近牽扯到酈家的事情很多,長亭迴酈家的時候也頻繁很多。


    這一天,長亭還不等進前廳,就聽到裏麵傳來酈宗南的笑聲,還夾雜著酈震西說話的聲音。


    長亭停下腳步,心思飛轉。


    這陣子,酈家許久沒這麽熱鬧了,尤其酈宗南,在出了陽拂柳的事情之後,整個人沉默了很多。


    似是為少了一個能為酈家帶來利益的幫手而沉默。


    就是不知道,今兒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前廳笑聲持續,還夾雜著錢碧瑤討好獻媚的聲音。


    “公公,這套青花瓷還有一整套的玉如意,都是夏侯世家送來孝敬您的,您生辰在即,夏侯世家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這些寶貝,都是千挑萬選給您送來的,還有……公公之前不是喜歡夏侯世家在長安街的那間鋪子嗎?當時夏侯世家說什麽也不舍得出手,媳婦也說服他們給您買下來了,至於價錢嘛,才是之前的一半呢!”


    錢碧瑤越說越得意,這話聽在酈宗南耳朵裏,也是一萬個樂意。


    “好好好,辦得好。沒想到你在祠堂待了一個月,再出來卻是脫胎換骨,不枉我酈家列祖列宗的保佑和提點。身為我皇商酈家的兒媳婦就該如此,知錯能改,重新開始。”


    酈宗南得了錢碧瑤的好處,自是什麽好話都能說了。


    前廳外,長亭心裏冷笑一聲。


    果真:趨利避害四個字再適合酈宗南不過了。


    這不就是民間的那句:有奶就是娘嗎?


    隻是,錢碧瑤素來是無利不起早之人,那性子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她才被酈宗南罰跪祠堂一個月,命都去了半條,不是想著休養生息,卻是這麽快就活躍了起來……事有反常必為妖!


    想到這裏,長亭心下有莫名不安的感覺。


    總覺得錢碧瑤這一次是在謀算一出大戲。


    長亭快步走進前廳。


    見此,錢碧瑤飛快的垂下眸子,將眼底對於她的恨意,以及對酈宗南的嘲諷深埋暗處。


    長亭進來之後,酈震西冷冷瞥了她一眼,眼底的恨意清晰明了。


    之前他被酈宗南責罰那一出,他都是加注在長亭身上。


    在他看來,他自己自然沒任何不對的地方!所有一切都是酈長亭害的!


    酈宗南看到長亭進來了,眼神頗為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反倒是錢碧瑤,抬起投來,卻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長亭,那眼裏充斥著小心翼翼和渴望信任的神采,甚至還有對長亭的懼怕和畏縮。


    長亭寒瞳冷冷割過錢碧瑤。


    這就開始演戲了嗎?


    在酈震西麵前故意裝出這麽一副模樣來,這不是故意讓酈震西找她的事嗎?


    果真,酈震西看向長亭的眼神更加陰鬱猙獰。


    “長亭,你來的正好,今晚難得全家人都在,一起吃飯。”酈宗南說著違心的話,對他來說,除了酈震西和他的孫子之外,酈家其他人,在他看來都是外人。


    長亭輕輕點頭。


    “是,祖父。”


    “祖父,之前我送迴來的人參樣品,祖父看過了嗎?”


    長亭見桌上放著自己之前找的藥材藥品,再聯想到之前錢碧瑤那番話,不由主動出擊。


    還不等酈宗南開口,錢碧瑤已經一副聽話小媳婦的模樣怯怯出聲,


    “長亭,你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你找迴來的那些藥材樣品好是好,可是那價錢……可是貓膩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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