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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寒坐下,看了眼暗處的黑影。


    “十一,你說,如果是以往,我會如何對付錢碧瑤和陽拂柳。”


    肖寒沉聲開口,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卻更加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十一是比十三和十九還要貼身護衛肖寒的墨閣鬼衛。卻是頭一次聽到肖寒征詢他的意見。


    十一沉聲道,“迴五爺,殺。”


    肖寒笑了笑,十一這話,從小長亭口中形容出來,便是簡單粗暴了。


    “殺的多了,不無趣?”肖寒繼續問著他。


    眼底,蔓延過的涼意背後,是專屬於酈長亭的溫柔若水。


    “無趣。但,必要。”十一說話簡單粗暴,比颶風好不到哪裏去。


    “嗯,是必要。不過,我的小長亭不喜歡呢!而且,錢碧瑤和陽拂柳是引出她們背後那人的關鍵,所以……”肖寒停頓了一下,餘光看向十一。


    “五爺,屬下明白。”


    十一抱拳,沉聲應道。


    “她說的是三天,不過……我想看七天的效果。去吧。”肖寒說完,揮手示意十一退下。


    他怎麽能舍得她的小長亭受到任何委屈呢?酈夢珠想殺她,暗中的那股勢力就想要趁機鏟除他,既是如此的話,三天豈不太便宜她們了?敢動他肖寒的人,既不能一死了之,又不能隻是小懲大誡的就過了關,所以……


    “五爺,如此折騰,對方會懷疑您和酈三小姐的關係的。”十一遲疑了片刻,總算是說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嗯,如何?不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酈夢珠嗎?用你的催眠術讓她胡言亂語一下,困難嗎?”肖寒挑了眉梢,眼底殺氣淩然。


    即便十一跟了他多年,也未曾見過他有今天這般邪肆殺伐的時候。


    曾經,不認識酈長亭的肖五爺,行事雷厲風行殺伐果決,而認識了酈長亭之後,曾有一段時間,十一以為五爺會變得瞻前顧後優柔寡斷,而現在看來,酈長亭既是五爺的軟肋,也是五爺的動力。因為有酈長亭的出現,生活中的五爺不再是冷酷無情,而是有血有肉。如果這樣的五爺,是他自己喜歡的和想要擁有的生活,那麽他們做手下的,自是願意看到五爺找到屬於他的幸福。


    而酈三小姐,便不再是單純的軟肋,更是五爺無往不利的武器。既可以溫暖他冰冷的心,又能令五爺在繼續前進的道路上愈發的無堅不摧。


    “五爺,屬下明白。”


    十一說完,閃身退下。


    五爺的意思他都明白了,先將酈夢珠催眠,在催眠的時候,徹底抹去五爺出現過的痕跡,再將酈夢珠放迴去,待那些人鬆懈的時候,再將酈夢珠大卸八塊,每天送幾塊給陽拂柳和錢碧瑤。


    她們既是有膽子挑戰五爺的底線,那就準備好接下來的折磨吧!


    十一退下後,肖寒一個人坐在那裏,三樓是飛流莊最高的地方,雖是不比石風堂總舵的隱蔽,但也是隱在崇山峻嶺之中。就如同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深山之中,已然形成了多年的習慣,可有朝一日,想要離開這裏,卻不是因為看到了外麵的繁華,而是一顆心有了牽掛的依靠,不想一個人,不想對方一個人,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遇上一個深藏秘密的孤獨的人,便是他和酈長亭。


    他想要擁有她,照顧她,憐惜她。牽著她的手生生世世。


    正因為太過在意她,所以在一開始,他才會帶她去石風堂,讓她看到他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隱瞞她任何。


    他很清楚的看到,將來,酈長亭是能夠與他並肩而立的女子,所以,他不該像父親那樣,凡事都瞞著母親,以為如此才不讓母親擔心,才是給予母親最好的愛。誰知到最後,換來的卻是一無所知的母親在危險麵前,根本不懂得如何應對,更加不聽不懂父親所說的那些危險和對方可怕的手段。


    所以,他既是愛上了酈長亭,那麽讓她明白存在於他身邊的這些危險,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隻是,她的心,卻不是母親與父親當年那般,雖然同樣是一見傾心,但母親是將她的一切完全放手給父親的,從不會花心思去揣測身邊的人和事。可長亭不會如此,她懂得如何自保,如何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


    他需要不停地追趕她,寵護她,帶給她更多的鼓勵和戀愛。


    但倘若,有人妄想對她下手,那麽他肖寒的手段,隻會比從前更加決絕無情。


    他不是好人,更非善男信女,除了在酈長亭麵前,他是一個渴望感情的普通男人,在其他時候,他肖寒就是墨閣大名鼎鼎的肖五爺,冷酷無情,說一不二。


    ……


    接下來的幾天,淩家書院的學習暫告一段落,長亭有一個多月的休息時間,不必每天都在書院裏泡著,她已經拿到了三個前往皇家書院參加比賽的資格,騎射、古琴和笛子。古琴和笛子都是肖寒幫了她很多,而騎射雖是她的強項,可因為皇家書院高手如雲,比賽之前,殷铖特意單獨教了她三天。


    長亭對騎射最後悟性,通常她一天的學習等於別人十天半個月的,再加上她騎射底子好,三天時間,進步神速。


    長亭想著在比賽之前再讓殷铖幫自己看一下騎馬拐彎加速時是否還有其他問題,因此與殷铖約好了在騎射場見麵。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霞光滿天,沒有如火驕陽,光線也不是那麽昏暗,這時候最適合騎射練習。比起早起要有一堆關於薇笑閣開業的事情忙碌,長亭能選擇的時間也就是現在最適合。


    長亭早到一會,先自己在騎射場練習一下。誰知,才將翻身上馬,迎麵就有一匹棗紅色馬兒朝自己而來,馬背上,一抹寶藍色身影應著晚霞而來,霞光滿天,灑在他周身,猶如在寶石藍的外表鍍了一層高貴的金光。


    說不出的優雅,尊貴。


    隻是,如此造型看在長亭眼中,隻能用八個字形容: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這八個字來形容北天齊還算是文雅和高看他了。


    “長亭,我老遠就看到你了,所以立刻過來了。”馬背上,北天齊逐漸靠近過來,看向長亭的眼神閃著激動的光芒,不得不說,一身勁裝華服青絲如墨容顏如玉的北天齊,無論何時,都能吸引一眾單純少女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尤其他還有小侯爺的身份,如何說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再加上北天齊極懂得偽裝自己,那雙眼睛尤其懂得捕捉少女心事,上一世的自己不就是被他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眼神給迷惑了嗎?


    但這一世,北天齊三個字在她酈長亭心中,注定是比地上的爛泥還要下賤數倍!


    “原來是小侯爺。”長亭淡漠出聲,對於北天齊,她不會采取不冷不熱的態度,那樣一來,北天齊總會覺得他是有希望的,纏起她來沒完沒了。所以,冷漠,無所謂,是迴應北天齊最好的態度。


    “怎一個人在此騎馬?”他柔聲發問,看向她的眼神是上一世長亭熟悉的溫柔若水高貴優雅。尤其是馬背上的風采,在整個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


    長亭卻是冷笑一聲,北天齊如此問,下一句的潛台詞是不是就是要說:既然你一個人,那我陪你如何?


    不是長亭多麽的狂妄自大,實在是兩世為人,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了解北天齊的為人和品性。


    “我肯定不是一個人了,我要等的人馬上就到。”長亭懶得告訴北天齊她在等誰,調轉馬頭朝另一側走去。她跟北天齊之間,爭執過幾次,北天齊的臉皮厚度她也真真見識過了,所以這種人,能遠離就遠離。


    北天齊卻不是能輕易放棄之人。


    他策馬緊緊追在長亭身後,一開始倒隻是跟著她,也不說話。哪怕氣氛對他來說,說不出的尷尬難堪,北天齊也能拉下臉來忍著。


    誰叫他就是看中了酈長亭呢!就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得到她呢!


    曾經,一年之前,酈家的女兒在他的選擇範圍內的隻有酈夢珠,再就是一個及其聰明懂事的陽拂柳,酈長亭不過是他連白眼都不想看一眼的浪蕩釹,可真正見了一次之後,北天齊才驚覺,這中原大陸京都一眾千金閨秀,哪怕是宮裏的公主郡主加起來,也沒有一個酈長亭帶給他的吸引力大。


    但他越是緊追不放,酈長亭越是對他不屑一顧。而她的瀲灩風華也愈加深深地印刻在他腦海中,揮散不去。


    此時此刻,看著身側悠然騎在馬背上,一身月白色長裙,翩然如蝶明媚如雪的酈長亭,北天齊心下想要得到她的念頭更加瘋狂的叫囂著,沸騰著。


    憑什麽他如此優秀,又如此肯為了她放低身份,她都不肯給自己一個機會?


    難道他北天齊還有哪裏是她酈長亭不滿意的嗎?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她,卻是得不到她的答案。


    “長亭,一個月後,皇家書院的比賽,你我都是可以參加三項比賽,真是要恭喜你了。”沉默許久的北天齊溫潤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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