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內,羊獻蓉他們的足跡遍布了很多地方,看過山河落日,看過大河江流,也曾餐風飲雪。


    天氣漸漸冷了,一行人,似乎走到了北川之地。


    羊獻蓉決定留了下來,就住在曾經的那間小屋中,四周都是荒山與雪峰。


    縱然如此,小貴子也有能力,讓人將這屋子變得更適合居住,野味也向來不少。


    有他在,羊獻蓉就不需要擔心一切。


    她顯得十分慵懶,總會陷入睡眠之中,等雪下了之後,便越發慵懶了些。


    這三月之內,孟德與她甚少說話,仿佛隻是在執行一個任務罷了。


    他行動自如,也沒人看著,不過,孟德自個十分清楚,看似隻有三個人,但實際上,暗中卻藏著十個人,他決不能有任何擅動!


    這一日,小貴子外出置貨,屋內點著篝火,羊獻蓉側躺在一旁,或許是睡的太熟了,手中的暖裘被火星子濺到。


    甚至燒了起來,她卻依舊像是沒有察覺一般陷入熟睡之中。


    孟德連忙起身,衝上前去將這火撲滅了。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眼底有著深深的冷意:「你不該撲滅這火。」


    「你想死?」


    羊獻蓉並沒有正麵迴答他的話,而是直起了身子,淡聲道:「跟了三個月了,你該迴去了。」


    「皇上……」


    她突然那發怒:「別跟我提什麽狗屁皇帝!就算是現在,我想要亂了他的江山,殺了他也是輕而易舉!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孟德眸色深沉,低聲道:「你……真有這個本事?」


    羊獻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信?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麽?」


    「皇上會病,而且會病的十分嚴重,不出十天便會病入膏肓。」


    孟德搖了搖頭:「你做不到。」


    「那就是試試吧。」


    說完這話之後,她轉過了身,沒再理會他。


    十天之後,孟德一腳踢開了小屋的門,手持著利刃,逼近了她,冷聲逼問道:「你到底動了什麽手腳?為什麽皇上會突然病重?」


    羊獻蓉還是那麽一副慵懶的樣子,精緻的小臉藏在白色暖裘之下,眼神深幽,似洞察一切。


    「我警告過的。」


    「你到底做了什麽!」


    羊獻蓉略顯深意道:「你不必管我做了什麽,隻需要清楚,我能做到就行了,你告訴司馬嶽,不必殺任何人,他就算將整個皇宮的全殺了,也無濟於事,隻要是人,就都有嫌疑,他殺不盡的。」


    孟德這才察覺到了她的恐怖之處。


    「你既然這麽厲害,為何不……」


    「掌控權勢?」


    羊獻蓉嗤笑一聲:「那又有什麽意思?你覺得,我現在沒掌控權勢嗎?」


    就連司馬嶽的安危,都在她一人的掌控之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還有什麽是她不能辦到的?


    「你真可怕。」


    羊獻蓉麵色微怔,直起了身子,火光之下,她的臉顯得紅潤了些,那雙眼卻依舊叫人膽寒。


    「孟將軍,你似乎沒資格說這話,至少,我不草芥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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