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熙這麽一分析,劉襲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為何現在才下手?」


    「因為父皇,父皇已有大半月沒上朝,這次出征,又受了傷,朝堂後宮都有一些不好的言論,她坐不住了。」


    「那個毒婦!我去告訴父皇!」


    他說著,轉身便朝外走,被劉熙叫住了:「你告訴父皇?有證據嗎?你以為父皇沒有懷疑?如果不懷疑,他為何要大肆清查東宮的人?如今,這東宮全是父皇安排的人,外麵的人想要再下手可就難了,這麽說來,也算是因禍得禍。」


    劉襲氣的臉色發白,劉熙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還太小,有些東西想不明白。


    「那……那就這麽算了?」


    劉熙眼色微冷,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算了?怎麽可能,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最要緊的是父皇,他無事,我們才沒事。」


    「父皇……太醫對他的病情向來守口如瓶,誰也問不出端倪來,對了,他身邊不是多了個叫錦繡的宮女?我要不要去查一查她?」


    一提到錦繡,劉熙難得愣了下,半響之後才搖了搖頭:「不必,她是個聰明人,沒那麽容易撬開她的嘴,你最近出入也小心些。」


    「大哥放心,以前都挺過來了,何況是現在?誰跟招惹我,哼,看不弄死他們!就是三弟……」


    「不用擔心三弟,他是她手中的底牌,不會動他,其實,她越沉不住氣,對我們反而越有利,父皇不會容她。」


    劉襲有些擔憂道:「我很擔心父皇的身體。」


    劉熙笑了笑,風光霽月,倒顯得極為清俊:「這你倒不必那麽擔心,父皇心底甚有分寸,這一次流言這麽厲害,他都沒阻止,恐怕是有意為之,想看看,這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動了心思,這次我雖中了毒,吃了虧,可也總算是將一些人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了。」


    劉襲腦子沒他那麽聰明,想的那麽多,不過,他既然這麽說,他也總算是放下心來,大哥說沒事,那就是沒事,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大哥為他們遮擋風雨。


    羊獻蓉迴了太極殿,朝劉曜稟告了一番,劉曜正在處理政務,他於政事上向來沒什麽耐心,摺子看了一半就忍不住丟到了一旁,心緒浮躁了起來。


    「皇上,要不要喝杯參茶?」


    「去泡一杯來。」


    「是。」


    因他身子還未恢復,這茶都以滋養補身為主,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法子,將那人參的味給遮住了,倒不會讓他反感。


    地上丟了一些摺子,羊獻蓉彎腰撿了起來,看了一眼,溫聲道:「皇上,這道摺子是加急的,可先批閱。」


    「你看的懂摺子?」


    「奴婢學過一些字。」


    學過一些字,也未必能看的懂摺子,他不甚在意道:「那,這堆摺子,你替朕看看,需要加急處理的,再抽出來給朕,其他的壓後處置。」


    「是。」


    事有輕重緩急,他沒甚耐心一一去看,當初獻蓉在時,基本都是她代為處理,碰到一些棘手的問題,這才來與他商量,或許,這也是她勞心勞力,才導致早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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