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懷帝道:「此事,皇嫂如何知曉?」


    「天下沒有不透風,連我都知道,想必司馬越也是知道的,這事未必能成。」


    「那以皇嫂的意思.....」


    「聽聞司馬越向來有心疾之症,可在此事上下手,皇上若是信的過我,這件事便交由我來做。」


    晉懷帝有些遲疑,而後終於點頭應下了,並將她安置在了她曾經居住過的翠屏宮,這地方,如今由一個妃嬪住著,他將她安排在這,也有幾分監視她的意思。


    羊獻蓉倒沒表現出什麽異樣,暫且就先住在了那,沒過幾日,便傳出了司馬越病重的消息,晉懷帝這才信了幾分,忙宣她來見,疑聲問:「不知皇嫂到底用了什麽法子,竟真的令司馬越病重?」


    「不過是多讓人稟告匈奴羌族進攻的消息,另外,又將各方想要討伐他的事,一遍遍的說與他知曉,這老狐狸的心疾之症自然加重,不過,想要他死,還得再加一劑猛藥才行。」


    「哦?皇嫂打算如何?」


    「到時皇上便知道了。」


    既然她不說,晉懷帝便也沒問,放她與衛玠一道出了宮,宮城外,西邊天際一處血紅。


    「司馬越的心疾之症,五年前才漸漸有的,應該....有你的手筆吧。」


    羊獻蓉側頭看他,笑道:「晉懷帝初登基之時,朝局未穩,死了司馬越倒沒什麽,又怕其他地方都督諸王又動了心思,洛陽又會大亂,隻好先隱忍下來,隻讓人暗中下了慢性毒藥罷了,今夜,我會親手砍下他的頭顱!」


    衛玠看著她,這才知她的恨意從未消失過。


    是夜,司馬越府中被人闖入,八百守衛盡數被誅殺,他從驚懼中醒來,便看見一女子站在他麵前,手中竟拿著一把刀。


    那刀口雪白,十分鋒利,而他連忙想要起身,卻發現他的身體竟動彈不得,他驟然發現,這女子竟是已經被送入了金墉城的羊皇後!


    羊獻蓉冷眼看他,眼神漆黑,淡聲道:「本來....想直接讓人加大毒藥的量,讓你死於心悸,可惜,這樣未免太便宜了你,當年,你砍下了我哥的頭顱,今日我便如法炮製,你放心,就算將你的頭顱砍下,我還會讓人再將他縫製上去,讓你留個全屍。」


    「本王是大司馬,你敢!」


    羊獻蓉嗤笑一聲:「不過是條會叫的狗而已。」


    「本王若死,這洛陽便要亂了!」


    「你死與不死,這洛陽本來就亂了,你私下勾結異族之人,縱容他們坐大,隻為了苟延殘喘換的一絲生機,有你在,晉朝才如此衰敗,你該死。」


    司馬越忙道:「若非本王,晉朝又如何能安穩五年?本王縱然算不上是有功,卻也沒有過錯!」


    羊獻蓉冷笑:「無過?四下叛亂,流民四起,天下大亂,滿地餓殍,你除了固守一城安逸,又做了些什麽?」


    司馬越氣的跳腳,怒聲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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