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儀咬牙道:「臣妾.....臣妾知罪。」


    「羊獻蓉十分聰明,你就算是栽贓也要做的趕緊利落一些,如此漏洞百出,真是丟本宮的臉。」


    「可是,臣妾的確將蔣充容除去了,那羊獻蓉實在太難對付,誰能料到,那桂花糕中竟還另藏有玄機,下一次,她一定不會這麽幸運了。」


    皇後眼神微涼,冷笑道:「看來,你還沒清楚一件事,羊氏行事謹慎,想要從她身上下手,沒有十分周密的計劃根本行不通,而且十分有可能被她反將一軍,你迴去好生反省。」


    孟淑儀忙謝恩,這才站了起來,雙腿已經完全麻痹了,半響之後,才站穩了些,行了禮之後,才退了出去。


    一旁的春香給她梳頭,疑聲問:「娘娘,奴婢瞧著這孟淑儀倒是個忠心的,這一次她幫娘娘除去了蔣充容,也算是為娘娘出了氣,隻是那羊氏太過狡猾,這樣都弄不倒她。」


    賈皇後笑了笑,一手撫過那順滑之極的髮絲,眼底泛著一絲冷意:「皇上有意維護她,現在不是除去她的好時機,就先讓她得意一番便是。」


    一個受寵的宮妃而已,她倒不怎麽放在眼底,況且,若是小動作多了,司馬衷反而更反感,她鳳權還未穩,不願再生事。


    「許貴嬪如何了?」


    春香嗤笑一聲道:「那人如今失寵,又失了皇嗣,恭喜娘娘,心腹大患已除,要不要趁著這個時候,將她.....?」


    春香做了個橫切的動作,賈皇後卻並應允,淡聲道:「不可,若是查出一點蛛絲馬跡,皇上定會大怒,先讓她過過冷宮的日子,等到皇上徹底忘了她之後,才好下手,吩咐下去,讓那些奴才們好好為難她,三年了,她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如今,該讓她吃點苦頭。」


    「是,奴婢知道了。」


    銅雀宮


    夜深霧重,寒氣蔓延,許貴嬪因小產傷了身子,一直臥床養病,銅雀宮經過一番大清洗之後,已經沒留下多少個可使喚的人了,偌大的銅雀宮顯得越發的僻靜幽深。


    從那次之後,皇上便從未來過,宮中都是慣會捧高踩低,這日子便越發難過了起來,別說什麽上供之物,就連平日所需也越發苛刻了起來。


    就連抓藥,也要暗中塞銀子,她隨許貴嬪入宮之後,就一直養尊處優,從未被如此冷落過,如今,實在不是滋味。


    而許覃自從小產之後,便一直臥床歇著,閉門不見人。


    芷汀端了藥進來,輕聲道:「娘娘,該起來喝藥了。」


    許覃睜開了眼,眼神幽暗,冷聲道:「再喝藥也沒什麽用。」


    「娘娘,你切莫這麽想,您要喝藥,這身子骨才能好的起來。」


    「養好了,又有什麽用?」


    她冷笑著,手一拂,那瓷碗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砸出脆響來,芷汀蹲下了身,將碎的碗片撿了起來,她緩緩站了起來,慢聲道:


    「娘娘,你別怪奴婢多嘴,娘娘總歸是要在宮中生活,銅雀宮如今就剩下不到十人,真正頂事的也就奴婢了,其他幾個被之前的事駭破了膽,今日,奴婢去抓藥,還花了銀子,庫房中賞賜的物件雖多,可銀子卻不多,禦膳房那邊送來的膳食也差了不少,別的更不用說了,天越來越冷,等到入了冬,若是沒炭火,這日子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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