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皇後緩聲開口:「羊氏,本宮問你,今日,蔣充容可去過翠屏宮?」


    「是來過,稍稍坐了半個時辰便走了,娘娘,不知出了何事?」


    賈皇後深看了她一眼,淡聲道:「蔣充容死了,被人下了砒霜之毒,本宮正在查,到底是誰下的毒手,照例,召你來問問。」


    羊獻蓉一臉的驚詫,隨即十分悲切,以袖掩著眉眼作拭淚狀,哽咽道:「姐姐離開翠屏宮之時,還好好的,怎麽就....到底是誰害了姐姐性命!」


    她一臉的悲憤,倒是半點異樣也看不出,賈皇後看了她一眼,隨即道:「彩月,你貼身伺候著你家主子,你來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彩月滿臉淚痕,哭的十分悲戚,狠狠瞪了羊獻蓉一眼,跪倒在賈皇後麵前,哭訴道:「娘娘,我家主子死的好慘啊,求娘娘為我家主子做主。」


    「本宮是一宮之主,若蔣充容死的冤枉,本宮自會為她做主。」


    彩月一臉憤懣,突然抬手指向了羊獻蓉,厲聲道:「毒殺我家主子的人就是她!羊婕妤,娘娘待你一向親如姐妹,為何你要如此害她?!」


    一旁的宮汐立即怒聲訓斥:「大膽!你怎可信口雌黃?蔣充容離開翠屏宮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會羊婕妤下的手?皇後娘娘明鑑,這件事,整個翠屏宮的人都能證明。」


    彩月十分篤定道:「可是我家主子,今日也隻去過翠屏宮,從那迴來之後,身子便有些不適了。」


    她是咬定蔣充容的死與翠屏宮脫不了幹係了。


    羊獻蓉沉吟片刻,也出聲道:「皇後娘娘,可否讓嬪妾詢問太醫們一個問題?」


    賈皇後倒沒阻攔,直接就同意了。


    「敢問太醫,服用了砒霜之後,多久會毒發?」


    其中一個叫李太醫的人出聲道:「一兩個時辰之內就會毒發。」


    「毒發之前可否異樣?」


    「腹痛如絞,讓人生不如死。」


    羊獻蓉追問道:「也就是說,若是人服用砒霜之後,立即便會有異常了?」


    李太醫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多謝太醫了,娘娘,你也聽到了,砒霜之毒如此猛烈,若真的是嬪妾下的毒,在翠屏宮的時候,她就該毒發了,又怎會等到這麽久之後,才會毒發?彩月,你家主子到底是何時腹痛的?」


    彩月眼珠子轉了轉,看起來似也有些慌了,不過,很快,她又立即迴過神來,連忙道:「奴婢想起來了,出了翠屏宮時,一個宮女還送了一盒桂花糕出來,迴到宮中,娘娘是吃了一塊之後,這才腹痛了起來。」


    「一片胡言!本宮何時送了桂花糕?」


    「羊婕妤你不必狡辯,那裝桂花糕的盒子還在,皇後娘娘一看便知曉。」


    說著,她便從內殿之中拿了一食盒過來,打開一看,裏麵還有幾塊,皇後示意太醫用針逐一試了試,剩下的十幾塊中,倒有一塊是下了毒的!正是砒霜!


    而那食盒之中,雕刻了翠屏宮的式樣,這就算是鐵證了。


    孟淑儀嘖嘖了兩聲,裝模作樣的感嘆了一句:「羊妹妹,你與蔣充容情同姐妹,怎能有如此歹心?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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