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動?朕就不信,太傅會如此膽大包天,竟對王室之人也敢動手!」


    羊獻蓉麵色嚴肅道:「皇上,他若動手,不正好可以藉機推到你的身上?假如那時再散布一些謠言,說皇上不容宗室之人,故此才急召兩位王爺進京,到時候,其他王候會作何想法?他們手中,可都握有兵權,一旦有人有反意,再藉機起事,洛城危矣,皇上危矣!」


    司馬衷的臉色極為難看,她說的話不是沒可能!隻是.....


    「太傅沒那麽愚蠢,做出了這樣的事,對他有何利處?」


    「皇上,太傅未必沒想到這點,隻是.....若是皇上有所異動,比如想要一舉剷除太傅的話,太傅定會拚著魚死網破,朝堂之上,皇上與太傅已經勢同水火,誰都看的出來,所以,越是這個時候,皇上反而要多安撫太傅,甚至加以厚賞才是。」


    司馬衷的眼神冷了下來:「你要朕厚賞太傅?」


    羊獻蓉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忙跪在了地上:「臣妾隻是妄言,若皇上不願意,那便當從未聽過便是。」


    她倒是個知趣的,司馬衷心下雖有些不以為然,到底還是記下了他的話。


    子時,暗影匆匆而至,他忙起了身,披衣站了起來,走到外間,低聲道:「出了何事?」


    「迴稟主子,楚王司馬瑋被刺殺,受了重傷,刺客逃走了,他們的人追蹤到了皇城,那刺客便消失了。」


    「你說什麽!」


    司馬衷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皇城,那些什麽刺客,竟逃到了皇城?那不是故意將矛頭引向他,狠,果然是狠!


    「立即派太醫前去醫治!務必要治好楚王!」


    「是。」


    走入內寢之時,羊獻蓉已經起了身,手揪著被褥,憂聲道:「皇上,出了何事?」


    司馬衷想到之前她對他說的話,如今想來,果真是真知灼見,心念一動,便將這事告知於她:「這事十分棘手,那刺客故意留下蛛絲馬跡,逃往皇城,想必就是要讓楚王與淮南王懷疑,是朕下的手,太傅果然好狠的心思。」


    羊獻蓉將那燭芯撥的長了一些,燭影重重。


    「皇上倒也不必太過擔憂,明日,想必那淮南王定氣不過,想要趁著早朝之時討要說法,皇上務必要派人徹查,並親自去慰問一番,此外,這又正好是皇上剖露心跡之時,畢竟,無論從哪一點來看,皇上都沒有要殺楚王的必要,不是嗎?」


    司馬衷眼色一亮,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說的不錯,而這又正好是朕試探淮南王的良機。」


    「既然太傅開了這個頭,皇上就要將這戲演下去,既然太傅可以嫁禍給皇上,那為何皇上不能依法炮製?禍水東流?隻要將其引入其中,不正好是剪去太傅黨羽的最佳時機嗎?鎮南將軍楊濟,是最好的靶子。」


    「為何是楊濟,楊珧可比他更難對付一些,若是藉此除去楊珧不更好?」


    羊獻蓉搖了搖頭:「據臣妾所知,這楊珧與太傅並非一丘之貉,所以,皇上到時,不如用懷柔之策,將之收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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