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倒也算是一舉兩得,皇後性急,被皇上禁足,也算是給紅袖報仇了,隻是,皇上不會禁足太久。」


    「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極不容易了,隻是,娘娘怎會查到那個錢婆子的身上去?」


    羊獻蓉冷冷的笑了起來:「這種私情之事,皇後定會要找人指證。」


    「所以娘娘才會吩咐奴婢去查府內許夫人貼身伺候的奴婢哪位被驅趕了?」


    「若不是貼身奴婢,斷不會知曉這事,這個錢婆子,手腳不規矩,被趕了出來,自然心底懷恨在心,又被威逼利誘一番,哪有不說的道理。」


    宮汐有些驚詫的問:「娘娘,那皇後娘娘賞賜的銀子,你怎麽知道必定會被藏著家中?又怎麽恰好便看到錢婆子的兒子拿錢去賭呢?」


    這時小允子走了進來,笑著說:「這當然也是娘娘安排的好戲,那人嗜賭如命,家中發了橫財,奴才今日故意引誘他去賭,輸了銀兩之後,自是要用錢去填補,那錢婆子也是個精明的,將銀子埋在了後院破缸之下,若非她那兒子翻出來,隻怕誰也找不到,還是主子聰明。」


    「隻是,主子這麽費盡心思的幫許貴嬪,就怕許貴嬪未必領情呢,娘娘為何不趁著這機會,同時對付皇後與許貴嬪?到時候,娘娘可就是宮內獨一份了了。」


    內殿之中,小允子宮汐青釉三人都在,這三人無疑已成了她的心腹。


    「你們也這麽認為?」


    小允子與青釉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道:「是啊,主子,若是兩敗俱傷,主子不正好可以藉此獨得聖寵?」


    「你們錯了,皇後雖被禁足,也隻是一時,皇上雖然防著她,可也十分信任她,隻是這一次,她太心急除掉許貴嬪,才被抓到把柄,至於許貴嬪.....皇上想保她,我這個當臣妾的又如何不幫著點呢?不過這次,她看著雖毫髮無損,實則,這件事在皇上心底已經紮根,縱是再喜歡,誰又一直容忍著一個心底記掛著別的男人的人呢?」


    司馬衷是驕傲的,雖然一直求而不得,可在他眼底,許貴嬪總歸還是他的女人,可如今,這根刺深深的紮入他的心底,隻會讓他夜不能寐,許貴嬪的日子以後就未必那麽好過了。


    想到這,她心底湧上的不是得意,而是悲涼,出了這樣的事,司馬衷第一反應是保她,可若是她呢?被汙衊與人私會,與人苟合的人若是她的話,隻怕,他根本沒這麽多耐心了吧。


    「今個累了,你們都去歇著。」


    「是,主子。」


    睡在半夜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便起了身,揚聲問:「宮汐,怎麽了?」


    宮汐忙走了進來,輕聲道:「主子,你怎麽起了?」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跟青釉說話?」


    「是銅雀宮那邊,好像是許貴嬪的胎有了些問題,好幾個太醫都過去了。」


    「那皇上呢,他過去了沒有?」


    宮汐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皇上歇在太極殿,怕是還不知道呢。」


    「隻怕他縱是知道了,也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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