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向來賢德,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皇上能明白就好,臣妾這個皇後難當,皇上一定要叫人好生看顧著許妹妹,若是她為皇上生下個小皇子,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皇後說這話,可是真心?」


    賈皇後顯得十分坦然:「自是真心,臣妾無用,隻為生下了女兒,害的皇上連個嫡子都沒有,這是臣妾的罪過。」


    她一臉的悲戚,倒讓司馬衷動了惻隱之心,拉住她的手,溫聲安慰了起來:「這又怎會是你的過錯?如今太子也已漸漸大了,又是養在你膝下的,與你親生的無疑,又何必在乎嫡子不嫡子的?」


    「多謝皇上對太子還有幾分憐愛。」


    「太子呢?怎麽這幾日,朕都不見他,快宣他過來。」


    「皇上已多日不曾宣他,定是十分歡喜。」


    司馬衷倒顯得有幾分愧疚:「是朕忽略他了,也難為皇後平日要多教導他。」


    「臣妾是他的母後,自是應當。」


    很快,太子被帶了上來,見到司馬衷,便連忙上前跪下行禮:「兒臣叩見父皇。」


    司馬衷未立即叫他起身,反而是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著他,太子似乎對他有些害怕,神色之間有幾分緊張,甚至連頭也不敢抬。


    「太子這幾日,可曾用功讀書?」


    「迴父皇的話,兒臣.....兒臣讀了。」


    「少傅都教了些什麽?背一段下來,給朕聽聽。」


    太子結結巴巴的背了一段論語,還沒背完,司馬衷便立即打斷了:「論語隻是啟蒙之說,怎麽到如今還是背的不好?去東宮,將少傅找來,朕倒要問問,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教的!」


    司馬衷震怒了,就連賈皇後也扛不住這雷霆之怒,連忙讓人去召了人過來。


    若說這東宮之中,大才者不在少數,以何劭為太師,王戎為太傅,裴楷為少師,張華為少傅,和嶠為少保,這一個個都是當代大儒,受人敬重,可見當初司馬衷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如今見太子如此不中用,心底自是十分不悅。


    一聽要去顯陽殿麵聖,眾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哆嗦,皇上對太子說不上有多看重,一月之中也難得會問上一迴,可到底是自己立下的太子,自然還是會關心,隻是太子頑劣,這次召他們過去,定沒什麽好果子吃。


    一入顯陽殿,太子便跪在地上,司馬衷麵色陰沉,幾位少傅忙磕頭行禮,皇上冷聲道:「你們既是朕認命的輔佐太子之人,可見朕對你們的信任,太子是將來的儲君,就該好好教導他,可你們看看,他現在成了樣子!連篇論語都背不下來!」


    「皇上息怒,並未微臣門不願意教導,實在是太子頑劣,半點也不聽微臣之言,甚至還有意作弄微臣。」


    張華出聲道,孔孟之道,平日由他所授,隻是,縱然他們再有大才,太子頑劣,教的再好也無用。


    「為師者,有授業解惑,教授為人之道,不可因他是太子,便這般縱然,太子!朕對你十分失望,以後,每三日,朕便要考你的功課,你們這些少傅,該管教便管教,若是不聽話了,用上戒尺也無妨,可若是再隨意敷衍,也不必在這東宮待著,趁早離了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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