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翠已吃了些苦頭,便十分小心迴答:「主子息怒,奴婢也是一心想差了,皇上已數日沒來,主子病了,奴婢想著,或許皇上會念在主子生病的份上來看看。」


    「你為我著想不錯,隻是不該自作主張,以後萬萬不許了,扣去一月的例奉,下去吧。」


    點翠一聽隻是扣了點例奉,便忙磕頭下去了。


    宮汐麵上卻似有異樣,羊獻蓉注意到了,疑聲問:「怎麽,姑姑覺得罰輕了?」


    「不敢,奴婢想著替主子擔憂,怕因這事讓皇上生厭。」


    她跟羊獻蓉說了吳修儀之事,她嘲諷的笑了笑:「皇上多疑,也是應當,這病了的時機並不好,姑姑,你親自去太極殿一趟,給太監總管李全塞些銀子,讓他在皇上麵前提一句便是。」


    「李公公未必會收。」


    「收與不收也沒什麽幹係,你隻需讓他知曉這事便是。」


    「是。」


    司馬衷這幾日因為賈謐的事頭疼,火氣甚大,連喝了幾杯清茶都壓不下去!


    「李全,再讓人送壺清茶來!」


    李全彎著身子進來了,連忙吩咐小太監去辦了,見他一臉氣惱之色,心中一緊,猶豫了幾分,還是將話給壓了下去。


    司馬衷冷聲道:「什麽事,吞吞吐吐的?」


    「是芙蓉殿那邊,奴才派人去查看了一番,那羊充容似是真病了,聽說還不輕,昏睡了幾日,還是今個才醒了。」


    「真病了?好端端的怎麽病了?」


    「老奴聽說是淋了雨,感染了風寒。」


    司馬衷麵色無波,暗自沉吟,半響才道:「既然是真病了,那朕去瞧瞧她。」


    李全躬著身子:「是。」


    看來,皇上未必對那羊充容生厭,他這次賣了她這麽個麵子,她自會感恩。


    司馬衷入了芙蓉殿,便去了北廂,隻是,才行至門口,卻聽到了蔣婕妤的聲音,宮人們待要稟告,他一抬手便讓她們噤聲。


    蔣婕妤見她病成了這樣,皇上也沒來看她,心底甚為得意,今個卻聽到她醒了,心下十分失望,恨不得她死了才好,便急匆匆的來了她房內。


    一看她那病怏怏的樣子,心底便覺得十分快意,就連這話,也不免尖酸刻薄了幾分,捏著嗓子道:


    「看妹妹的樣子,竟像是大好了。」


    「托姐姐的鴻福,是好些了,多謝掛念。」


    蔣婕妤嗤笑道:「妹妹客氣了,隻是本宮覺得,你這病還是不要好的那麽快,或許你這病的久了,還能得皇上憐惜,什麽時候想起你了呢。」


    羊獻蓉咳嗽了幾聲,虛弱道:「姐姐,妹妹今個身子實在不適,不好再招唿著姐姐了。」


    「怎麽,妹妹是要趕本宮走嗎?你不過是小小充容,本宮是婕妤,妹妹的規矩學到哪裏去了?見了本宮,你得下跪磕頭行禮!」


    紅袖一時氣悶不過,憤憤道:「娘娘,我家主子真病著,實在不能下床行禮。」


    蔣婕妤示意了一旁的彩月一眼,她幾步上前,啪的一聲,就扇了她一個巴掌,紅袖捂著臉,憤懣的瞪著她,蔣婕妤心生惱怒,冷笑道:「妹妹,你這宮女實在太不懂規矩,不如,姐姐將她帶迴殿中,好生教她點規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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