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公主嘴角略微有些譏諷,淡聲道:「這位羊小姐說是要仰慕皇上英姿,所以便央求著我帶她過來,本宮憐惜她一片癡心,所以便做個順手人情罷了。」


    她竟這麽說?羊獻蓉一驚,耳根子不禁發紅了起來,心底甚為惱怒,她這麽說,不就是將她比作那些輕狂女子?這與她之前說的怎麽不符?難不成,公主是有意要折辱於她,所以才會帶她過來?


    司馬衷嘴角勾著笑:「哦?羊小姐當真對朕一片癡心?不如朕去向太後討了你,給朕當個貼身宮女如何?」


    後宮之中,宮女的位置甚為低下,可她父親好歹也是光祿大夫,讓她當個宮女?這不僅僅是輕視她,也是輕視太後!


    羊獻蓉心底微涼,俯了俯身,恭聲道:「皇上,臣女愚笨,怕是不能伺候皇上了。」


    「哦?這是為何?」


    羊獻蓉看了新豐公主一眼,她戲謔的看著她,很顯然,她這是故意給她出了難題,皇上性子最是紈絝不過,就連三公太傅都勸誡不了他,何況她?


    「臣女如今在太後跟前伺候著,分身乏術,太後舊疾發作,若是皇上得空,不如去看一看她老人家。」


    司馬衷眸色沉寂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羊獻蓉心底微微發涼,可話已經說出口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臣女隻是看著太後身子虛弱,私心想著,若是皇上前去看她,太後自然高興,這病也好的快些。」


    他拉開著弓,卻驟然對準了她!


    勾著唇角冷笑:「有膽子,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他這是要生殺了她嗎?利箭泛著幽冷的光,對準著她心髒的位置,隻要他輕輕一放,她便會立即命喪當場!他是王,而她不過是個小小的郡主,就算他生殺了她,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是生是死,全在她一句話。


    「皇上,自古忠孝禮義廉,縱是皇上要臣女說幾遍,臣女依舊會這麽說,皇上乃明君,難不成,想後世的史書之上,添上一筆不孝的罵名?」


    司馬衷眼神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手微微握緊,那雙美麗的鳳眼一片清明,透著琉璃色的光,他的手漸漸的鬆開了,並將那弓箭丟到了一旁。


    「將那新抓的豹子放出來!」


    豹子?羊獻蓉臉色頓時白了起來,皇上喜怒無常,她狠狠得罪了他,現在卻又讓人將豹子牽來,難道是讓她以身飼豹?!


    一聲狂叫,欄杆一開,一頭豹子驟然就躥了出來,一身金錢花紋,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侍女們,嚇的花容失色!


    不過,那豹子的脖子上鎖著鐵鏈,分別讓六個人拉著,倒是可以控製著它的行動,至少走不出那豹房。


    司馬衷隨手解下了身上的一塊羊脂玉丟了進去,距離那金錢豹不遠。


    他冷冷一笑:「羊小姐,若是你敢進去,將朕的玉撿出來,無論你提出什麽條件,朕都應允了你,如何?」


    進.....進去?鐵欄之內,地方不算小,這豹子也被人用鐵鏈拉著,可是,一旦豹子發狂,那些侍衛拉不住了,那該如何?這簡直就是去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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