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青辭高興的想。


    很快,陸振天和秋如月就迴來了,兩人見到站在正廳裏的陸此月,都有些不解。


    陸振天是想陸此月找他有什麽事?秋如月是想為什麽李天燁沒有把陸此月給辦了?正當兩人疑惑的時候,陸此月迎了上來,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


    “此月,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麽?”陸振天臉色不善的問道。


    秋如月多看了她兩眼,突然問:“是受了有什麽委屈嗎?在我跟侯爺迴來?”


    陸此月正想著要怎麽開口,就聽秋如月這麽說,不禁點了點頭,順著秋如月的話應聲:“此月是在等父親和母親迴來。”


    “哦?你有什麽委屈?”陸振天皺著眉頭,並沒有太上心。


    陸此月低著頭:“是李表哥的事情。”


    李天燁?


    陸振天皺起了眉頭,李天燁對自己女兒做了什麽出閣的事情嗎?陸振天跟秋如月對視了一眼,心裏疑惑不已,而秋如月卻是在心裏欣喜,如果她沒想錯,應該是李天燁得逞了。


    於是,秋如月緩聲安慰道:“此月,有什麽事你慢慢說,我和你父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此月知道……”陸此月咬唇,欲言又止。


    陸振天看她半天沒有說到重點,便有些煩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此月依舊一副委屈的樣子,甚至眼裏還閃出了淚花,對著陸振天和秋如月說道:“父親,母親,你們跟此月過來一趟就知道了。”


    說完,陸振天答應了,陸此月帶著兩人,前往李天燁與紅綃所在的假山,一路上陸此月打著燈籠,陸振天神色有些不耐煩的跟著,而秋如月越走越感覺不對,直到假山後麵傳來一陣男女一同翻雲覆雨的聲音,她才停住腳步,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秋如月想開口阻止,但明顯已經晚了,陸振天在聽到那聲音的一刹那,臉色就沉了下去,陸此月勾著嘴角,輕聲故作委屈的說道:“我知道父親將李表哥認識給我,是為我好,今日李表哥還來我閨房吃了一頓晚飯,我原以為他是個良人,可不想表哥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假山後麵的人是李天燁?”陸振天雙目微眯,露出寒芒。


    陸此月不說話,垂眸安靜的站在一旁。


    陸振天冷冷地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走到假山後,秋如月連同跟了上去,臉色難看得要死,唯有陸此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輕蔑。


    這一出戲是她邀請陸振天和秋如月一同來看的,怎麽能輕易收場?


    那假山後麵的人,自然就是李天燁與紅綃,此前,陸此月在李天燁的菜裏麵,加了一點藥,讓他渾身燥熱,按耐不住。於是,等陸此月去請紅綃來接他的時候,兩個人郎情妾意,自然就廝混上了。


    這一刻,假山後麵翻雲覆雨的李天燁差點嚇得第三腿都軟了,他聽到了陸振天的聲音,渾身冒出冷汗。


    而紅綃壓根就沒有想到侯爺跟侯夫人會過來,她跟李天燁挑的地方那麽隱秘,一般人怎麽可能發現的了?而且李天燁對她愛不釋手,她也縱情其中,一下子難以迴過神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振天與秋如月已經站在不遠處,神色陰沉的看著他們。


    紅綃愣了一下,慌張的用衣服裹住自己隱秘的部位,從李天燁的腿上連滾帶爬的下來,渾身顫抖:“侯、侯爺,夫人,你們怎麽、怎麽來了?”


    李天燁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整個人狼狽不已的起來,雙腳磕到一旁的石頭,齜牙咧嘴的跪了下了,“秋、秋姨,侯爺。”


    他此時此刻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也不知道這麽迴事,就跟紅綃滾在了一起,當時,隻覺得渾身燥熱,特別想釋放而已。


    陸振天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看見男女野戰,雖然他年輕的時候,也嚐試過這種滋味,但老了,體力與花樣跟從前不能比,所以眼下看到李天燁與紅綃兩個人的苟合,整個人氣得瞪圓了雙眼:“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


    竟然在侯府裏麵,做出這種下賤的勾當!


    秋如月眼看著陸振天已經生氣,心裏把李天燁咒了個半死,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叫他去搞陸此月結果,把目標放在了她丫頭身上,還惹她自己一身騷!


    秋如月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不會幫著李天燁說話,冷冷地看了這對衣衫不整的男女一眼,秋如月狠狠道:“天燁,枉我看在你母親的份上,讓你留在侯府裏麵,你就這樣迴報我?我侯府是個什麽地方你知道嗎?跟一個丫頭廝混,你簡直是不知道輕重!”


    紅綃聽秋如月這麽說,臉色都發白了,果然大夫人沒有幫她,那麽她也隻有苦苦的求饒,“夫人,這,這不盡然是李少爺的錯。”


    紅綃大概是對李天燁動了情,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幫著李天燁說話,但此時的秋如月怎麽可能會因為紅綃是她的貼身丫頭,就打算放過她?


    秋如月冷冷地笑了一下,“當然,你這個賤婢也有錯,天燁如果說是不懂事,那麽1;150850295305065你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主子也是你能肖想的?半夜三更,你勾著天燁躲在這裏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說你是不是仗著我平時對你有點器重,就為所欲為了?!”


    聽秋如月開口責罵李天燁與紅綃,陸振天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而秋如月頓了頓繼續說道:“紅綃,你跟在我身邊那麽久,我怎麽就不知道你是這種人!欺上瞞下,活脫脫一個狐狸精!”


    紅綃被說的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抬頭,看上秋如月身後走過來的陸此月。


    陸此月嘴角還帶著笑,在夜色中彷如一塵不染的仙子,而她站在陸振天與秋如月的身後,兩人都沒有看到陸此月的神情,隻有紅綃看著陸此月的笑,頭皮發麻。


    過了片刻,紅綃才從陸此月這笑意裏麵迴過神,指著陸此月,對秋如月哭訴道:“大夫人,奴婢是有錯,可這其中也有七小姐在故意陷害奴婢!”


    陸振天一愣,轉頭看向陸此月,隻見陸此月一臉乖巧懂事,不鬧也不笑。


    “紅綃,你說我故意陷害你,那麽有證據?”陸此月見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神色委屈,低聲說道。


    紅綃抱緊自己的衣物冷笑,“你就不要再裝了,是不是你喊我過去接李少爺的!”


    “是呀,表哥在我房間裏用了飯,身子不舒服,我又不好讓青辭送表哥去母親院子,自然是喊你過來接表哥,這有什麽不對嗎?”陸此月一副疑惑的樣子。


    是啊,這有什麽不對?


    李天燁是秋如月的表親,跟陸此月又沒有什麽關係,怎麽能留在陸此月的房間裏麵,而陸此月喊紅綃過來接李天燁也沒有錯啊。


    至於問題的重點是兩個人怎麽就廝混上了呢?


    這似乎應該問當事人,而不是來指責陸此月吧?


    陸此月說著,又無辜問道:“父親,母親,你們覺得此月這樣做沒有道理嗎?”


    陸振天眯了眯雙眼,不說話,秋如月則是咬牙切齒,不甘心的迴了一聲,“此月這麽做沒有錯。”


    所以,紅綃你一個丫頭又又什麽好說的呢?陸此月高高在上的蔑視紅綃,眼睛裏是一抹不屑。


    紅綃氣得渾身顫抖,陸此月的神情明明是在挑釁,可該死的她沒有任何辦法證明,陸此月陰了她。而一旁的李天燁更是沒有開口。


    他現在已經被嚇得半死,再加上他對陸此月的印象,怎麽可能會去猜想陸此月在飯菜裏麵做了手腳。何況,這件事處理起來,李天燁覺得自己還是乖乖認慫比較好。


    畢竟這裏是侯府,他就算再不濟,也可以給秋如月求求情,不會受什麽重罰。


    至於紅綃,一個丫頭而已,他沒有什麽好重視的。


    紅綃聽陸此月那樣說,咬緊牙關,看向秋如月,模樣可憐的說道:“大夫人,這件事真的有貓膩,若不是……若不是……”接下來的話,紅綃簡直百口莫辯。


    陸此月看了紅綃一眼,低聲說道:“若不是什麽呢?紅綃,原本你是母親的丫頭,我也不好說你什麽,但你有沒有想過,父親是打算把我許配給表哥,你這樣做,置我於何地呢?”


    紅綃聽了此月的話,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陸此月這番話就是往她身上扣帽子,說她一個丫頭,狐媚子心性,勾引主子!


    陸振天聽不下去了,直接喊人把紅綃帶下去,至於李天燁,他測測的看了一眼秋如月,神情有些不爽。


    秋如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李天燁,跟陸振天說了幾句,帶李天燁迴去。


    而陸此月勾了勾嘴角,在陸振天麵前哭訴了好一會,不外乎是說自己覺得委屈了,因為她在詩會上,什麽樣的青年才俊找不到,偏偏陸振天介紹了這樣的一個男人過來。


    秀美的小臉帶著一抹倔強,比起楚楚可憐更讓陸振天覺得自己這件事做的不妥。他有些臉色掛不住的道:“此月,你也沒必要哭,這樣一個男的,在婚前看清楚,不是更好嗎?”


    陸此月心底冷冷一笑,這會兒倒成了她拉住李天燁不放手了?還真是搞笑至極,陸此月低著頭,眼裏麵是對陸振天的嘲諷,“父親說的是,此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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