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姐你這樣的風格呢!”陳大偉除了說這句話之外,大概也說不出其他話了,而沙夜這邊毫無意外的點著頭,並且還一臉得意的迴應道:“這種好東西白白放在那不拿點走,我就真的犯蠢了,既然素不相幹的優秀靈魂都能獲得一半的天理樹果實,那為了天理樹勞心勞力的我為什麽就不能拿走呢?雖然吃下去之後會很有可能發生一些不可控製的危險變化,但好歹也是我一片心意呢,除了給你之外,我是沒打算留給其他人了。”


    “連莫測也不給嗎?”陳大偉很是在意的問了一句,紫淵她們也許真的不該嚐試這種危險的東西,但是莫測的話,應該不一樣才對的,隻是沙夜卻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臉黑了下來,但並沒有打算要說點什麽,而是強行將話題轉移道:“你要不要?”


    “對於天理樹果實的情況我跟你知道的差不多,即便是能將某樣能力提升到至高的境界,但是還要受到它自身的特質影響,同樣會將某樣情感影響到最後,即便說我的體質特別,也不一定能撐得了這種變化,還是太危險了,但是作為保命籌碼的話,這還是個不錯的選擇。”陳大偉並不是徹底迴↓,絕下來,他可是親眼見到孔雀和照服食果實之後,完全失控的形態,在這方麵不敢嚐試也是真心話,但就如他所說的,要是到了危急關頭的話,這東西可真是不錯的選擇啊!


    沙夜沒再說點其他話,一個沙土漩渦在她的側邊出現,伸手進去,很快就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水晶盒,在裏麵正好就是安放著一個赤紅色的畸形果實,遞給了陳大偉,他這邊也沒說過多,默默的將其收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頭,大概這也是沙夜想要保護陳大偉的一種手段,也有可能是寄往他能夠在關鍵的時刻可以起到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作用,盡管現在很難說清楚,但從遭遇那麽多事情開始之後,她就有這種直感,再往深一點說的話,那就是水鏡無心到底在計劃著什麽事情呢?他是已經算計到自己跟眼前這個還在不斷成長的家夥會走到一塊嗎?這些都是沙夜迫切想知道的事,但是從陳大偉口中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為現在兩個人都隻能算是水鏡無心所擺布好的棋子,接下來該做點什麽,卻是一點都不知曉。


    “對了,我還想問一下,你這幾天究竟是怎麽迴事?整個人一直都沒睡飽一樣的疲態,就我一個人的話,可不可以說一下給我知道,也好讓我心裏麵有個底啊,你這幾天看起來是沒什麽,但是在你身邊的我和鴉羽她們幾個了是把你擔心得要命呢!”隨後陳大偉又是趁著這個機會難得,便將這個問題問著出來,也許在其他人麵前不想提出來本來就不想讓大家擔心沙夜會出事,可即便如此,這幾天的狀態根本就說服不了任何人啊!


    “這個嘛,說給你一個人聽下也無妨,反正也不是什麽有害的事情,還記得在虛無世界裏麵的時候,那個自稱妖皇的皓月扔了本書給我嗎?我最近抽出時間來看了一陣,然後就有點吃不消了,你有沒有興趣看看,這可是本很特別的書哦,裏麵的帝王學要是讓你參透分毫都有可能征服這片神武大陸的!”沙夜得意的吹噓著,陳大偉聽完之後,也是隱約有這個印象浮現,具體是什麽東西他是差不多給忘記了,皓月身位當年的妖皇,在天理樹的劫難那時,也就隻有他沒有被天理樹的能力侵蝕,保留肉身一直守護在虛無與淨土的那個漩渦之門裏麵,能夠不將業火當成一迴事的,也就隻有他一個罷了。


    稍微想起當時的事情,陳大偉就難免會想到赤媚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和那孩子是不是安然無恙的在生活在一塊,找機會還是得去天柱山看望一下才行!而且思維稍微跳躍一下,陳大偉又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太好的可能性,天理樹能引發的災難,聖靈樹難道就沒有這個可能性嗎?隻是這時候,沙夜就打斷了他的遐想,很是不滿的喊道:“我在跟你說話呢,怎麽一下子又出神了!”


    “哦,那本書我有印象啊,不過姐姐你都說是帝王才看的書,我這個什麽都不是人看這玩意幹嘛啊,你看一下就消化不良好幾天了,我可不信我會一點都沒事!”陳大偉終究是拒絕下來,即便是感興趣,也不可能會看,真要跟沙夜一樣處於這種疲態的話,那在陵陽城這段時間內,就得浪費上不少時間了。


    沙夜倒是沒有意外的點著頭,壓低聲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對這方麵沒有興趣,也是呢,沒必要強迫你,要是找天有興趣了,就跟我拿去看一下吧,我感覺收獲還蠻多的!”說完之後,她便停頓了一下,又想了一下自己這邊是不是還有事情說清楚的,陵陽城的事,暫時是見步行步,早該給的天理樹果實也已經給了,皓月那本書的事就順口說了出來,再有其他事情的話,估計也就紫淵她們五人的事,以及跟七月團隊的事情,想了會之後,沙夜便再次開聲對陳大偉問道:“有關七夜殺和她那個團隊的事,有什麽想說的?”


    陳大偉沒有逃避著沙夜的眼神,直視著她目光裏麵的認真,這邊也是一點都不想馬虎迴應,隻是正因為沒有說謊的必要,才會讓他覺得無奈,然後才露出苦笑,毫不遮掩的迴著話道:“就跟左手和右手的關係,斬斷哪隻都是我的一部分,這點是無需置疑的事情,如果不去考慮著永生這個組織的問題,姐姐你完全可以一個人就吊打整個七月團,所以如果你問我真心所想的到底是什麽,那答案,當然是不想跟她們為敵。”


    “但我還是想借助她們的手,來幫那幾個孩子來做一次終結。”沙夜的聲線裏麵還有一絲難掩的顫抖,而聽到她這一句的陳大偉,也是深深歎了一口氣,早就該有了這層覺悟一樣,跟著帶著顫抖的音色說道:“所以你想這樣做的話,我隻能繼續陪你走下去,七月的她們確實是個最好的選擇,但是這件事,最好還是再問清楚她們五個人的意願吧!”


    “意願嗎?”沙夜這句說得很輕,輕到幾乎很難讓旁人聽見的程度,但是很快,她又突然笑著起來,略帶嘲笑的說道:“跟你很難解釋清楚的,因為你沒有跟我們一起度過那段不見天日的經曆,根本不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就好像在斥責陳大偉是個局外人一樣的話,盡管沙夜後來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過重了,但她卻沒有為此而軟下態度來道歉,而是將頭撇開到一邊,一副不想說話的表情,這也是確實的事,正是因為沒有跟她們這些人經曆過太多的事情,這樣活著,對其他幾個人來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好事呢?隻是萬一真的讓七月的人幫忙終結了紫淵鴉羽她們的話,沙夜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正是因為她自己都不想麵對這個問題,才想逃避著將這件事說清楚的,也正是因為不想麵對,才會假手於人,這些都是很明顯的問題了,再說下去也是很無謂。


    沉默了許久,陳大偉才歎出口氣,再次開聲說道:“這是個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的問題,既然選擇了出來,選擇要麵對,除了直視這個問題之外,其他一切做法都是在逃避而已,借助七月的人來斬斷她們沉淪不死的宿命就真是好事嗎?那萬一她們有誰不願意就這樣離你而去的話,那是不是連最後的告別都做不到呢?而且,一開始就不該是由外人來插手的,我不是想保護七月的人,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對鴉羽她們幾個承諾太多,但女王你要是問,到底怎麽辦才是最正確的話,除了讓七月幫忙斬斷這種宿命之外,其實還可以大家坐下來,以閑聊的形式,來詢問她們還有什麽意願想要做的!”


    本來一開始挑釁七夜殺的目的,就是想借助她的能力,來幫這邊解決這些沙夜自己下不了手的事情,而且這個人選除了她之外基本是別無他選了,所以一開始就很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敵人,往後發展的話,女王之刃和七月傭兵團兩邊會發生不得了的戰鬥,但沙夜是絕對不會插手的,甚至連莫測也不會,想要的結果也是注定好的,那就是失敗,不死武王的敗北,也就意味著這個圍繞這位女王而存在的團隊終於要麵臨時代的終結,最後因為這個原因,讓紫淵她們幾個能夠從沙夜的束縛之中逃開,去找自己合適的路。這就是眼下兩個人一直在商議的計劃,盡管是紙上談兵,卻是就結果來說,對誰都是鬆開一口氣的方案。


    “莫測我是不會相信的,你的話,我還是會聽,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真正的‘家族’,所以如果你真是有其他方法的話,我也想指望你來解決,用你覺得最好的方式!”最後,沙夜鬆口了,帶著疲憊的笑容述說著,就如她字麵所說的一樣,因為是各種意義上麵的“家人”,“姐弟”關係,她不認為陳大偉會欺騙自己,傷害自己。


    雖然讓陳大偉在意的是指“莫測”那方麵,可是沙夜的鬆口,卻又是等同將負擔扔到他這邊的肩上,那麽,被七月打敗的原定計劃也可以算是終止了,但是如果真是要繼續執行這個計劃下去的話,陳大偉也隻能是繼續化身成為七月的敵人,隻是話說迴來,留給他去重新製定計劃的時間也不夠多啊,頂多就這一個月的時間,再拖下去的話,就跟八日夢說的一樣,她們早晚會跟神器相融在一起的。


    “那好吧,這段時間就交給我處理就好,我會讓她們幾個最後能安心的跟姐姐你說‘再見’的!”陳大偉最後迴了這一句,也算是定好了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況,這已經是很明確的表達出來了,在最後的這段時間內,隻要大家可以笑著離開的話,那就算是完成任務了,隻不過說起這事,是不是真的要去找荒無神商量一下呢?可真要這樣做的話,就一定會欠下他的人情,到時候再過來邀請結盟的事,就真的推脫不了的,這還得認真想一下,新的計劃要怎麽策劃一下才行!


    至於今天的鴉羽幾個人,估計之後幾天是真的不會再跟這些天一樣,明明什麽事都沒有卻又得將時間白白浪費掉在逛街上麵,這對她們幾個早就落後時代的人來說,要勉強自己適應本來就是件很難的事,何況這些日常不是早就跟她們變得格格不入嗎?雖然是很殘酷的認知,卻是無可置疑的真相,但要在這個城市裏麵繼續這樣無事可做的話,遲早都會將這幾個人憋壞的!


    (說個題外事,最近搬倉庫搬到手都快斷了,碼字有點吃力,但總算是搞好了,再者就是明後天要迴去老家喝喜酒,就先停幾天,迴來再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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