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偉倒是想要先跟紅衣好好解釋一下之前發生的事,在滄海龍族的領地上受到伏擊,然後兩人動彈不得的在房間裏麵呆著,直到現在要行動也是相當勉強的樣子,但是這些話來得及整理好說出來之前,被紅衣攙扶著走到門口之處,突然就迎麵而來一道寒光,直至陳大偉頭上,幸虧是身旁的紅衣及時用拿著刀鞘的右手及時擋下了這一擊,然而等他們兩人看清這個突然襲擊起自己這邊的人來,就完全傻眼了!


    “言月,你想幹什麽?”紅衣很快就用刀鞘推開言月的鐮刀刃,冷靜的發出了質問聲,誰知道對方一點都沒打算迴答這邊的問題,收迴的鐮刀在自身旁邊轉了一圈,又再次以另外一個角度向著陳大偉發動襲擊,恰好是紅衣的右手的刀鞘擋不到的方向,她隻能急著攙扶著陳大偉盡可能的避開要害,不過,卻是有人早那麽一步將言月這次的攻擊給攔截了下來,這次能夠及時趕上並且出手製止的人是雪蓮,她的動作確實迅速到一個境界,隻是靠短小的匕刃將鐮刀的攻擊擋了下來,但是兩件神器產生的碰撞產生的火花,還是讓二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


    而這次就換成是言月在大聲質問著雪蓮這一邊了:“你不要攔著我啊,紫淵的仇,我一定要幫她報的!”


    “問清。 楚再動手也不遲,如果他現在有能耐反擊的話,也用不著紅衣在幫忙了,他們兩個是一起行動的,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發生的事情!”雪蓮算是足夠冷靜的分析著最基本的問題,而不是像言月那般衝動,然而現在就憑著言月剛才說出的話來,陳大偉大概是能想到一個什麽樣的狀況,那就是紫淵受傷了,出手傷人的,還是“陳大偉”,那除了自己之外,就隻剩下光道會那樣做了。


    幸好是有雪蓮早一步阻止,不然是連解釋都沒說清,就會被言月殺了也說不定,紅衣一聽到紫淵出事之後,也是急著詢問道:“到底怎麽迴事?紫淵她沒事吧?”


    “一個人在外麵受傷,又不肯立即進去神器裏麵,等到我們發現她的時候,是已經失血過多癱倒在街上,而且外麵的情況也相當混亂,死了很多人了!”雪蓮在後麵所說的話,難免是有避談的嫌疑,而言月就是受不住這樣的說法,氣得指著陳大偉罵道:“明明就是他一個人在外麵發瘋了幹了一大堆蠢事,殺其他人也算了,還對自己的人動手,要不是紫淵被你偷襲的話,我就不信她會因此而受傷,算我看錯了你!”


    一天時間建立的信任還真是意外的脆弱,現在就連雪蓮其實也是抱著一副保持懷疑的目光望著陳大偉,希望他這邊能夠解釋一下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這事到底要怎麽說才好呢?會有一個偽裝成任何人的角色在偽裝著“陳大偉”這個人行惡嗎?說出來是沒問題,關鍵是缺乏決定性的證據,這樣空談一個理由出來,根本隻會被人當成謊言而已,何況有關光道和潘的事情,盡可能還是不要讓其他人摻一份才是,這件事要是對沙夜的話,還能坦白說出,至少她會建立在之前認知的情況下而接受這個可能性,但其他人的話,大概是不可能相信陳大偉所說的這番“胡話”了。


    “我不知道外滿發生的事,因為我和紅衣兩個在去龍族的領地之後,就中了伏擊了,然後在這房間裏麵一直都動彈不得,直到剛才才勉強能下床來,而紅衣也是剛剛才從她的神器裏麵修複完畢出來的。”所以他隻能是選擇隱瞞有關光道的事情,而裝出了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本來就不可能解釋清楚的事情,隻要紅衣給他作證自己一直在房間裏麵,那就夠了,一有不在場的證據,那所有問題都會不攻自破。


    言月便是立即就朝著紅衣急忙的詢問著:“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原本的發展確實應該是像陳大偉所想的那樣才對,然而這個時候的紅衣,迴答她們的答案,卻是意外的含糊:“我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約莫半個小時之前才恢複了多少意識,而且還是在刀裏麵的,直到剛才才清醒過來。在那之前去見龍族的時候,也如陳大偉所說的,突然間遭到伏擊。”


    “紫淵受傷的時候,是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你完全有作案的時間,在紅衣昏迷的這段時間內!”言月很快就根據紅衣的話再次來質疑著陳大偉是真兇的可能性,雪蓮這時候也是說出了另外一個可怕的事實出來:“而且紫淵在受到我們救援之後,也是一口咬定了兇手是你,不僅是經常用的那把劍,還有招式,你的禦劍技!”


    連禦劍技都能模仿到了,這方麵還真是出乎陳大偉所想的,何況紅衣的證詞確實不能證實他的不在場證據,隻能是一個問題拆一個的應道:“黎光劍我是在發現遭伏的時候,就提前拿出來的,被人拿走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有關禦劍技的事,我解釋不清,如果是連我的人都能偽裝的話,偷學我的招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現在能證明的是,我一直都跟紅衣在這房間裏麵呆著,現在的身體還沒徹底恢複,怎麽可能會對紫淵動手呢?還有就是,你們應該有去過龍族領地那邊找過我們才對啊,沒有問那些龍族的人嗎?”


    誰知陳大偉這一急著解釋,卻是忽略了一個問題出來,而且還被言月抓住著這一點開始質疑道:“你說是‘龍族領地那邊’對吧?如果是在那個地方遭到伏擊,再被囚禁起來的話,一直都沒有出去的話,不應該是認為這裏應該是龍族的領地範圍嗎?我說的沒錯吧,紅衣!”


    被問著話的紅衣根本不用多想,因為她一開始就是認為自己還在領地裏麵,才會在剛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觀望,即便是現在,她都沒搞清楚目前的位置所在,更不可能判定這裏究竟是不是在龍族的領地上了,但陳大偉剛才說的話,就顯然是知道了這地方不是龍族領地,才會用“那邊”來形容,那就成為了一個致命的“突破口”出來,這下是連紅衣都有些不太信任的想要抽身離開陳大偉的人,雖然還沒真的做到那個地步,但也能感受到她的身體是開始有些顫抖起來,這也是不信任的表現之一了!


    被懷疑到這個地步還真是一點一點的蠶食著陳大偉所能保持的理智,即便說是有心裏準備都好,也確實沒想到情況會糟糕到這個樣子,這時候雪蓮還是比較冷靜的迴答著陳大偉剛才的問題來:“我們趕過去龍族在這裏領地之後,還跟他們那邊發生了一些爭執,後來是有關叫瀧源的龍族對我們放行,在那裏麵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之後據他說是紅衣突然間暈倒,是你將她人帶走了。”


    “嗬,那你有沒有問禦神義的人呢?”陳大偉隻能照著這個突破口來找出問題來,而且紅衣這時候也是對著自己昏迷前的記憶相當清晰記得,明明那時候是他察覺到問題來,急著喊走,然後是走不動才對啊,中幻術前的一幕還是記憶猶新的,所以紅衣這時候也是為陳大偉作證道:“我可以肯定當時是被人施了幻術,想走都走不得的,再醒來就是在神器裏麵了,當時的情況,是陳大偉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們走不及才被人抓住的,怎麽會變成我暈倒,他帶走我呢?”


    “也許是那個所謂的幻術高手是跟他有所合作也說不定,紅衣,你都說自己中了幻術了,所見到的事情根本有可能是偽造出來的‘事實’,是你中了幻術之後,這個陳大偉才將你帶走的,還有禦神義也是!”言月還是抱著很大的成見,硬是將這個疑點給說通了過去,這也是讓陳大偉真心覺得解釋再多都是沒用的,別人眼裏現在就是認定了這一點,各種可能性都能腦補出來而不是靠證據之類的。


    但還是雪蓮比較冷靜,聽了紅衣一番解釋之後,她也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假如陳大偉真是突然間兇性暴露,作惡多端的話,要對紅衣出手,是不可能當著那幫龍族的麵上,將人帶走的,而且現在也可以確定紅衣中幻術的地方是龍族領地裏麵,如果真的是一早就聯合上的話,照說也是找個沒人看到的地方讓紅衣中招才是最理想的狀態,不可能走到了那邊之後,連禦神義都沒放下又突然將紅衣帶走的,一想到這裏,雪蓮就對言月解說著:“我不覺得是這樣,就我們要進去裏麵找人都有些爭執出現,他們進去什麽事都沒做,又沒將那個兇手交代在那裏,根本上是說不通的,甚至是我們的出現有些打亂了那邊的節奏,那個瀧源才會扯了一個這樣的謊言出來,迴去再對質一番的話,就有答案了!”


    瀧源的謊言確實容易不攻自破,畢竟紅衣並不會隱瞞著當時的情況,她中了幻術的事情,應該那邊的人都知道的,陳大偉當時的表現也是完全不像要坑她自己的意思,而是兩人真的都中招了才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麽對方會說是自己一個人暈倒,然後是被陳大偉的人帶走呢?還多一個禦神義的話,難不成當時會變成他一個人將兩個人扛著出去的情況出現?扛一個人都已經那麽引人注目了,兩個人的話,絕對會有人注意到,這方麵的話,隻要找街上的人問一下,都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發現的。這下一想通之下,紅衣也開始為陳大偉辯護著說道:“我也覺得那些龍族在隱瞞著一些事實,更何況,陳大偉也沒對紫淵動手的動機才對,非得說是發瘋的話,現在怎麽看都不像,更何況半個小時前,我就跟他在房間裏麵呆著,如果他真是在演戲的話,為什麽不對我也動手,然後一走了之,而不是等著你們來找他麻煩呢?”


    “這……”言月是一時沒找到反駁的機會,確實如紅衣所說的,這個人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對紫淵動手呢?聽說身子是一路發瘋一樣的開始殺人,除了樣子之外,還有哪一部分是跟陳大偉相似的?但是她依然不肯相信對方是無辜的,其他事情還可以說得通,問題是:“紫淵一口認定是你用的禦劍技,這一方麵,你必須給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合理?這反而是陳大偉更想知道的事情,光道怎麽會用禦劍技呢?難道不僅是樣子隨便模仿,連能力也是嗎?可既然是不打算提起他的話,在這個問題上麵,陳大偉還是搖著頭,示意著自己說不清楚,也是如此,他隻能退一步的說道:“反正我現在也沒那麽快恢複過來,你們就先當我是犯人扣押著吧,要偽裝成我的樣子是很容易,但是疑點也會發現很多的,龍族那邊可以再詳細調查的,畢竟我和紅衣確實就在那邊遭到伏擊的,所以讓她去找當時在場的人,肯定可以問道線索出來的。然後是沒有交到龍王手裏麵的禦神義是否跟禦神仁匯合了,是的話,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不然我想不到理由為什麽會有人插手這件事,甚至救走他的,最後我想認真說一句的是,大家要小心點行事。”


    這樣被陳大偉一提之下,疑點確實有很多,龍族領地被闖入,當時的情況已經是在打草驚蛇的,隻是被瀧源忽悠過去,很多問題都沒仔細追究而已,再去問多一次的話,肯定會有線索出來的,再者就是禦神義的去向,陳大偉沒有任何理由放走他才對啊,如果是別人這麽做的話,那隻要找到禦神義之後,也肯定會有答案的,而這次事件的背後,也不曉得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敵人到底有多少能耐,所以之後要做的事情,確實需要謹慎一點才行。


    言月也是被陳大偉最後一句關心,給弄得相當不好,紫淵十分確認襲擊她的人就是在自己眼前的這位,但是各方麵的措辭都說明裏麵很有問題存在,而且自己所認知的陳大偉也不像是那樣隨便就會動手殺人的樣子啊,像這樣還讓大家小心的人,真的會對紫淵動手嗎?想著這些就覺得頭大,但也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會這樣,其他人大概也是這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不過怎麽說都好,先將人帶迴見沙夜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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