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能道破的事情,根本不用費多少心神去聯想,有著邪神身份的李長生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加之如今在這裏見到了幻滅,陳大偉會說驅逐邪神這件事自然跟這個男人脫離不了關係!而且得注意到一點的是,所謂的“驅逐”並不表示要斬殺之類才算合格的,僅僅是讓邪神離開永州城就算是驅逐了,這樣惡趣味的想法,也就隻有幻滅這個人才會想到的!至於他為何不親自動手,其實裏麵還是有很多方麵的原因的,至少有一點可以說的是,他和幻滅應該算是老熟人了!


    但幻滅對妖瞳一脈的態度也不能說是當他們是親兒子一樣看待,就是剛才霧夜崎亂用龍璽力量的時候,也是在出事之後才會出現的,正是這方麵的原因,也就說明了他跟邪神之間並不存在什麽深仇大恨,曾經覆滅妖瞳一事,更不是兩者之間的矛盾點,所以幻滅很直接就承認了下來,然後是一點都不理李長生難看的臉色,直白的說道:“雖然我們是無仇無怨的,不過就是稍微覺得你們幾個很礙眼,又打算進行某些試驗,就拿你們來試下了,但不要緊,我是可以在這裏保證,真是隻路過的,自己是不會打算再插手的,你們要打要殺,可不關我的事。↖頂↖點↖小↖說,”


    “那龍璽呢?”葉武還是沒忍住而問著出來,隻是他的問題,反過來引起了幻滅更為藐視的發笑,伴隨著這笑聲而反過來問著葉武一句:“你是真是將那東西當成你自己的?這個問題還真是值得推敲呢,不過庫利多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破玩意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來著,我又要它何用呢?可是你們要問我,那玩意到底是被誰拿走的話,那我現在可不怎麽願意迴答呢!”


    李長生是比誰都應該清楚知道龍璽對邪神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好處,倒不如說要得到龍璽的力量根本就是自取滅亡的行為,而幻滅現在的話,更是明顯能感覺到他這是在挑撥著葉武的情緒,讓他先動手,盡管李長生是將人拉住了,可還是能感覺到葉武身上有股遏製不住的憤怒,那也是,置放了十多年的寶物,自己還沒開始拿來用,就被人提前一步拿走了,這怎麽可能一點情緒都沒有呢?問題是這樣打起來真的很吃虧,何況兩方真的打起來,李長生又到底該不該幫忙呢?不幫的話,一直以來的聯盟就自然會不攻自破,然而一起動手了,可後續就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了!一想到這點,他還是得慎重起來,連忙朝著幻滅再一次認真的問道:“你真的隻是過來將人帶走,之後就不會再管我們這邊的事嗎?幻滅,你敢保證嗎?”


    “啊,是是!”幻滅略帶著失望的語氣迴應著,但他這樣敷衍的態度,還是在挑釁著這邊要先對他動手的樣子,這個人的行為倒不是很難理解,當他是單純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惡劣份子,但現在的問題是幻滅所說的話,到底有幾成是可以相信的?假如是可以相信全部的話,那眼下吃的虧,能忍下來還是好事來的,而相反,如果幻滅要是擺明就是要插足這裏的事情,也就意味著怎麽樣都避免衝突發生,如果是這樣的話,真要不死不休的局麵也是沒辦法控製的,隻是李長生怎麽想都好,現在最吃虧的人是葉武才對,而這個人又到底能不能吃下這份啞巴虧呢?


    “好吧!”葉武繃緊的神經在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就徹底放鬆下來,他就算是不曉得幻滅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什麽樣的實力,但李長生這段時間拉住他手的力道是越發越重,就這方麵的緊張和擔憂是一點都不摻假的,這句話對他自己來說,也是難得的一種釋懷,被龍璽束縛在武龍學院這些年來,如今失去了之後,除了憤怒不甘之外,也確實有種解放出來的感覺,但是,這並不表示葉武會就這樣簡單算了。


    “既然你肯承諾以後我們之間不會再有誤會發生,那我就當這次的虧是對你的見麵之禮,但是,龍璽的事情我還是會繼續追究下去,你是認為那東西不是我的,那我也不會認為龍璽就是屬於你的,那樣的話,不介意我們為此而公平競爭吧!還有一點我想告訴你的,雖然我還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跟你這樣好說話了!”葉武沒動手已經是奇跡了,所以李長生也沒理由繼續阻止他將這番話說出,盡管聽起來像是在跟幻滅宣戰一樣的感覺,這下能忍下來也是件好事,首先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沒徹底穩住所有局麵,除了幻滅之外,陳大偉的團隊也不能輕易忽略掉的,雖然才剛剛達成和解協議,可並不表示對方不會趁機落井下石之類的,盡管說他的威脅是很低,但也不好忽視的。


    就是跟李長生一樣考慮著這些,葉武就自然不會衝動到冒這個險,但另一方麵在幻滅眼裏,就變成了他接下來說著的一句:“對了,好像你都已經安穩了十幾年了,是不是身體開始生鏽了啊?再怎麽說,人類的身體也是始終有極限的,搞不好要再喊打喊殺之類的,毛病就會出來了!對吧,庫利多,上次我們在冰川見麵的時候,大概是多久時間來著!”


    “幻滅你夠了!”現在倒是先讓李長生沒忍住的喝住了幻滅的話,但很快,他又搖著頭,將自己的怒氣壓著下來,並且冷靜下來的繼續說著:“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要是想要發動戰爭之類的,就別在繼續挑釁我們了。我不否認你手下養著的那幫血魔的確是有非常活躍的表現,可你也別忘記,這裏是人類的世界,我們真是打起來,有些人是不會不管的。”


    “說的也是!那就這樣算吧,我就是個出來找孩子的父親角色,人是找到了,也就沒我其他事了。再好心對你們說一句吧,我可是真的沒想過拿走龍璽的,至於這破東西究竟會落入何人手裏呢?嗬嗬,還是留點空間讓你們想象吧!”幻滅將話說完,就輕盈的往上一躍,明明沒感覺到多大的用力起跳,人卻是如同被吹起的落葉一樣,飄遠至相當長的距離,看樣子他是真打算離開了,盡管最後還是惡趣味的留著一個疑惑給葉武和李長生兩人。


    對於龍璽會落入何人手裏,這個問題隻能是慢慢追究,就算幻滅說他沒興趣,但也不能一下子否認了他跟這件事的關係,隻是這個家夥既然出現在這裏了,那之後就算沒起衝突矛盾發生,也得考慮好對付他的辦法。不過幻滅這才離開不久,陳大偉和花菲鳳兩個人倒是出現了,不曉得這算不算是巧合,隻是他們出現之後,葉武一直憋著的氣倒是像找到發泄口一樣,無端就對著還沒搞清這裏到底發生什麽狀況的陳大偉責問道:“看你鬧的好事!”


    被他這麽一想,很難不會想象到這是不是花應龍被這兩人抓住了?偏偏花菲鳳之前用的偵查術就是沒有找到花應龍,最後是退求其次的靠著模糊的感應,來找葉武和李長生兩個,剛一過來就被責問,自然是會慌神過來,隻是這時李長生倒是伸手示意了一下,由他上前一步問著陳大偉:“你認識幻滅嗎?”


    “不認識?”迴答李長生問題的陳大偉很幹脆的搖著頭,因為這個名字他確實一點都沒有聽說過,李長生這邊是沒懷疑這點,但他還是補充著問多一句:“那又是誰拜托你來這裏驅趕邪神的?”


    “一位合作者,在沒來永州城之前,他幫過我幾次,我一開始來這裏的原因隻能說是巧合,然後就是跟師父有關的事情,調查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件事,最後才是這個合作者的事情,他過來找我的時候,就告訴我,時日不多,想在這兩個月之內,將你和其他邪神驅逐出永州城。”陳大偉這次的迴答是根本就沒有經過自己內心的考慮就直接坦白出來,也正是因為他這樣說得相當幹脆,可信度方麵便不用去推敲太多,李長生點著頭,然後也跟葉武對視了一眼。


    “那個人呢?現在在哪裏?”他們繼續追問著,但是陳大偉這下就攤著手,一臉無奈的解釋著:“通常是他主動聯係我的,我可不曉得他現在藏在哪裏,你們先告訴我,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照著這問話的內容上來看,應該不關花應龍的事情,盡管是這麽想著,可他的狀況,陳大偉還是得擔心一下,還好就是身邊的花菲鳳還沒因為擔心而自亂陣腳,這點是好事,一個人是演不了整場戲的,不過他自己的發揮能頂上幾個人,要的至少是隊友的配合就好。


    要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多出一個“幻滅”來,幸好就是在那之前,三方還暫時達成和解的協議,不過這件事,葉武並沒有打算再跟陳大偉說下去,本來就足夠糟糕的心情,其實還想找他來發泄一下的,可是這邊的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找不到為難的地方,也就隻能將這口悶氣壓了迴去,然後是一言不發就直接離開,一臉的憋屈,生怕沒人知道他生氣一樣。


    李長生見著葉武這般憋屈憤然的離去,也隻能是無奈的歎著口氣下來,得先讓他冷靜一下,再來找機會解釋清楚幻滅的身份和實力問題,這些是必須要坦白的。隨後的李長生又將眼神放迴到陳大偉身上,臉色相當凝重的對他說著:“我並不想了解你到底想謀劃些什麽,既然答應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也是希望這一個月之內,大家能夠相安無事的共處,但是現在已經出現了某種異狀,所以我得警告你一句,要是有什麽意外發生的話,我是勸解不到葉武的,而你也得為自己所做的,所想的事情,負上足夠的責任。”


    “異狀?究竟是什麽異狀啊?”陳大偉可沒理會這話的重點是李長生的警告,而是想知道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非但不必靠演技之類的糊弄過去,甚至是給到他一種如臨大敵的錯覺,是新的敵人?那個叫幻滅的人嗎?盡管是在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之後,陳大偉才想通了這個人的身份,不過他還是保持著一臉疑惑的等著李長生的答複。


    但是李長生顯然不想為此解釋更多,他該警告的已經放出來了,禦劍技的事情固然是有足夠的吸引力,但獲取的方式,也並不隻是陳大偉自己親手奉上這一點的,假如大家真是有衝突再發生,撕破臉皮之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隻不過這點他並不用直白的說出來,隻是繼續橫眉冷眼的望著陳大偉,越是沒搞清楚他的想法,李長生心裏就越是不能踏實下來,警告已經發出了,剩下的也就一句話交代道:“你還是快點將永州城變迴原樣吧,要是再拖下去,出事的人數越多,就是我們這邊想要隱瞞也滿不下來,你也不想讓永州城成為戰場的,對吧?”


    這話裏頭還帶有威脅的味道呢!隻是陳大偉還能怎麽迴應?他隻能是阿諛奉承的應諾著“是”“是”,根本就沒辦法去反駁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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