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不過也是,那狀況不敵還要逞強的話,絕對死路一條。”陳大偉是有想過戰場會演變成如何,隻是天語的麵具完全出乎了他所料想的,強到完全就是戲耍著照,這種離譜的差距還是對方在玩樂般戲謔著,而不是稍微的認真,就是沙夜也是一臉感到興趣的樣子,看來這個麵具的實力確實很強。


    “也確實是連我也手癢了起來,不過看戲最好還是不要插手為好,而且那個天語根本就控製不到這個麵具的力量,要不是他的jing神力強度,恐怕整個身體都被其奪取。這個還隻能算是半成品,數量質量都以最大的目標製造出來的,要不是被你削弱了一個小部分勢力,恐怕這下他的靈魂早要被麵具裏的魘吞噬掉。”沙夜的解釋,也是她為何不再那找這個麵具動手的緣故,的確有個難得的對手是個不錯的開頭,問題就是這個半成品即使自己贏下了,也沒有覺得盡興啊!


    陳大偉想了下,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怪不得他不認真起來,要是照被擊敗的話,他們兩人合作獲得的緣力,天語那一份絕對要比麵具裏麵的魘多,這樣一來,反倒會演變成自己被天語完全控製,所以才放走了照。不過,話說迴來有個疑問的是,有這樣的實力不去對付這個所謂的黑手,而是直接對付照想獲得緣力,我看這天語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這番嘲笑確實也引得沙夜和鴉羽也同樣大笑起來,這話倒不假,就像照是被複活,被迫背上罪孽,被迫應戰一樣,她是完全沒法選擇的,而天守山很多人,就是在各種選擇當中迷失了初衷,然後假說自己也是被迫的,就如學會死之力的天愚和天善兩人,究竟他們兩人死的時候知道自己是為了誰而在戰鬥?天守山嗎?還是自己?天語也是如此,說是為了對付這個黑手,計劃當中,犧牲的弟子,還有一番安排之下,他現在又為什麽朝著這個活著的龐大緣力照下手呢?說到底,很多大明大義,是抵不過一點自私。


    “人啊,活著越久,就越是會失去想去拚盡全力的衝動,而是計劃著這些某些,但就是缺少這點衝動,才看不到我們想要看到的奇跡。自己的結局隻有自己拚著命來書寫,而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他是不可能在這場遊戲當中獲得最後的勝利的。說到底還是個可憐的失敗者而已,算了,我說這些幹嘛,出去追捕女王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裏的事演變成這樣,天語會聯同這些天山各派的掌門繼續編織一個謊言來欺瞞他們的弟子,然後,讓這個世界陷入真正的混亂,女王要逃,肯定就會有另外一些她認知的人出現,暗示她究竟要怎麽做?在怎麽樣的實力下,再殺迴來這邊,某些人是不了可能讓她的實力恢複到巔峰,所以,外麵應該有不少罪孽誕生。”


    陳大偉這番話說出的時候,另一邊確實就如他所說的,照逃離後,遇到了不少她印象中的舊部勢力,而且還是專門在此時此刻來送大禮歸部的狀況,那些,正是從天守山逃出來的多數妖族,一山為王勢力很多,湊個熱鬧就出事的他們全都成為被脅迫的奴隸,或許,下一秒就要麵臨絕望中的死亡般。這份大禮可是真夠好啊!


    迴到客棧的時候他還真被嚇了一跳,除去這客棧之外,旁邊的房屋全部倒塌成廢墟,雖然一路上迴來的情況陳大偉也認識到,不過還真沒想到這場開頭戰鬥的破壞力會這麽驚人,也沒想到的是,這裏真的能一點事都沒發生。


    隻是推開門之後,他的表情一下就錯愣了下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沒有白貓麵具的櫻滿月,好久沒見到她的容顏,隻是看樣子,氣sè上要憔悴很多,不過剛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在月讀的幫忙下,暫且逃離戰場。


    對方的臉sè本來就差,給陳大偉這麽一問,又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來迴應好,情急之下,居然被急暈過去。客棧裏的其他人看到陳大偉迴來也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外麵的情況其實變得如何嚴重,大家心裏都有數,不久前,外麵就如被風暴肆虐過一樣,天崩地裂的感覺,要不是有高人在場鎮住場麵還真說不準這裏也被摧毀掉,隨後這才不久前,跑來了這麽一個女人,話又不說,就一邊幹著急的等著陳大偉,現在見麵了,卻又話說不出就暈過去,這都怎麽一迴事啊!


    陳大偉先耐下xing子,給大家講解了目前的狀況,其實要說的並不能太詳細,當中要說到天守山這邊的,還真隻會讓人失望,先是以這裏的人類犧牲成為對方的罪孽源頭,然後複活女王,讓這個女王背負上所有罪孽,再者是打敗她,獲得緣力。而當中,死去的人還要被二次利用,是為了所謂的救世而滅世這種事情,說出來也隻會惹人笑話罷了。


    其實推演這種事情的發生的,隻會是各自心中裏的私yu罷了,若是沒有這種私yu,而是大仁大義,換來的,隻是滅亡,隻不過滅亡的火光,至少會讓這些絕望之中的行屍走肉獲得希望。而陳大偉下意識的望了天目一眼,雖然知道自己的師父也有事瞞著自己,但總的來說,他還是相信天目的,隻是這份信任就不知道能不能換來什麽好的結果罷了。


    “也就是說現在外麵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但事情其實並沒有立刻就結束,對吧!那麽,跟著我們要怎麽做?”相柳陸生還是像個無所謂的妖尊使在這裏發出詢問,因為古今道根本就不理會外麵發生的事,天目這人也是沉默著一言不發,剩下要他在意的,也就隻有葉師,但到頭來發現他也是一個老好人,所以,這言語才輕鬆很多。


    “除了在這裏之外,還真想不到讓其他人逃到哪裏。不,還有個地方可以安置這些人,就是可能,要好幾人來安排照料,要是拖下去,這裏遲早也會變成戰場。我倒是差點忘記了。”陳大偉真心是快把之前的事遺忘掉,他是從哪裏來到天守山,這還不是有一條月讀之前逃離的密道所在嗎?這裏的人要真保護是真的不夠人手,就像照那樣,她根本背負不起那麽多魘群的命運,與其被擊潰,還不如成為自己的力量,當然這事在這裏是沒法發生的,所以掃了一眼這邊還在抖索之中的妖族,他就下好這個決定,讓無關的人士不再逗留這邊,那裏的話,魘鬼已經被自己抵消掉,剩下一些變異的怪物,隻要有人帶著,肯定也沒問題的,前提是,熟知那條密道的,除了自己之外,也就是月讀了。


    “那是什麽地方?安全嗎?”相柳陸生還是要確定一下,如果不安全的話,將這些妖族送出,也隻會是死路一條,他能做的是,也隻有保著這些少數想活著的妖族而已。


    “一條地底密道,一半是水路,一半是洞穴,大概要一天的路程,就能出到外麵,不過要先等我一下,我去問下我的朋友,看她能不能帶你們出去,當然,你身為妖尊使,也有你責任護衛,裏麵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隻有些變異的野獸。”陳大偉說著,就指向被葉青照顧著的櫻滿月,示意就是她。


    決定好帶這些無關人士離開當然不是難事,至於這邊的妖族,他掃了一眼,也不知道該說相柳陸生重sè還是他的癖好就是這樣,雖然說是妖族,不過這裏的大多數女xing確實是貌美十足,就是不知道她們能否撐得過去,逃離這邊。卻是剛才的提議剛出,當中還真有人提出了反對,不,離開是好事,問題是,現在離開這裏,貌似更加沒有安全感啊!


    “不想離開?還真夠膽說啊!”一邊的葉青似乎就是看不順眼的嘲諷了一句,這不怪她這般語氣,本來就沒有這個義務啊!相柳陸生倒是認同的點了下頭,能離開是好事,問題是離開後又該往哪個方向走呢?她們這些身份都是比較特殊的,即使能逃出這裏,迴到之前的地方也不見得與她們一起來的妖族還待見她們。


    “還真是一個不待見的麻煩啊,雖然說隻是出於好心才出麵救下你們,但也不可能這樣半途而廢,算了,反正那密道離這裏也不遠,要逃的話,也不是難事,現在你們可以不走,但之後情況危急的時候,就必須全部給我行動起來,畢竟,這都是你們自己的xing命,開不得玩笑的,對吧?”陳大偉這話放下之後就不打算再說點什麽了,大家都在害怕,這是肯定的,這裏能產生安全感,也能產生依賴感,但走不走,真的由不得他來決定,因為即使讓他說外麵是否就真的安全,那如果她們遇上照呢?那如果密道裏還有魘鬼呢?誰能說得清楚外麵就比當下這裏安全得多,隻是說實在,自己實在無辦法去顧及這邊太多。


    相柳陸生投來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現在的他確實不像之前那樣,不單止是因為陳大偉的實力成長確實讓他認同,還有一點就如他所說的,他身上就充滿無盡的可能,不然,他身邊的那些朋友為什麽都成為被神選中的契合者融合神魂重生複活於這個世界上呢?反正隻要守好這邊就好,這裏的事,要怎麽鬧,其實他也插不上手,至於迴去後的報告,也就照實稟報就行。


    這些雜事決定好之後,就不知道跟著,又會發生些什麽事,反正,真正的黑手,真正的戰鬥,這不久之後,就會接著上演,隻是在這之前,能否從天目口中得知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不好說了,至少還好就是,古今道也沒在意外麵所發生的事情一樣,不過他這個師父,說真的,雖然禦劍技很強大這點無需質疑,隻是行動方麵確實是個要命的缺點,武功再高強,也不見得能讓大家安心,對此,在天目尚未想開口說話的前提下,陳大偉就壯起膽子來,向古今道請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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