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還沒說話,林一魂就點了點頭,問了句:“難道聖僧沒有跟你徒弟說過?”天目搖搖頭,直接問道:“即使這樣,大偉你想說的是什麽?”


    “很簡單的道理,緣力不容易收集,先有慈悲救人之心,後有寬容無私化緣為魘,那麽天守山的係統其實就很容易分得出來,一種就是像師父這樣jing通佛法,度人為善的僧人,這樣收集緣力當然事半功倍,而另一種顯然就是現在天守山上最多的一種,不會收集緣力的僧人,也就是我信師父你,所以這一路以來我就在想,為什麽出這一趟遠門的時候你沒有交代過我小心或者是其他重要的事情,其實是師父你並不知道我會遇到怎麽樣的危險,你所謂的不知道是建立在天守山係統之中兩種僧人的差別。也就是說,師父,還有天愚師叔這些擅長收集緣力的人,絕對是接觸不到天守山,魘的真正秘密。”其實用一句“工具”可能更加簡單講這件事說清楚,不過也沒必要說的那麽死。就如陳大偉所說,天目認為天守山應該沒有的危險,是因為他的不知道,而這種不知道就是建立在他沒接觸的未知上麵,為什麽封印會鬆動?為什麽魘殺僧人奪緣力沒人管?又為什麽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並不是天目故意不說,而是他真不知道。


    眾人一聽,確實覺得有理,但接下來更加挑人胃口的一句話,陳大偉也是說了出來:“而且,我們所認知的魘,他們的世界,他們的存在,還有他們所說的話是否就真的沒問題呢?我這些天接觸的事情越多就越覺得自己一直被人牽著鼻子來走,魘所說他們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我們親眼所見而立證過的?其實答案,很簡單,他們說過是想成殺佛,想擺脫殺戮罪孽,想成就不滅金身,這些見鬼的我們先不管,隻要是我們自己親眼所見的,才能讓我們親自相信,因為,這究竟下著一盤什麽樣的棋,到現在我們還是一無所知。”


    “不相信魘的話?”一邊的遊南風若有所思的迴望了對麵的林一魂,難得發現對方也像是心有靈犀的望向自己這邊。


    “不是不信,而是我覺得,信任這樣東西真的不能感情用事,單憑著感覺,本身他們就能與自己的意識互相交流,搞不好他們會知道你現在所想,甚至所有的事情?然後順著你的感情,你的脾氣來說你喜歡聽的話討你信任,這點真的不好說。隻是,要我完全去理解這種有如人一般思想,卻隻是虛無的物質,你說你想怎麽看待?而且魘最初的說法,可是人心生成的。”陳大偉一番話確實有說服力很多,也就是因為現在天目也在聽,他才敢將自己的大膽推測說了出來。


    也不可能祈求林一魂和遊南風相信自己,至少,邊上的葉青是把這話聽了進去,不要太相信魘,但也不是說不能相信,隻是在某種情況下,確實要自己親眼所見來證實,煞組織裏兩人戴上麵具的時間的確比之自己要長很多,要他們不要盲目信任魘的確很難,就是陳大偉自己,要他不相信斷罪,其實也開不了口,隻是,沒有接觸過的事,他們是否在編織著一個共同的謊言,這些這裏的人完全就沒有一個能肯定出來。


    “信任與否先不說,隻是大家的情報不要太盲目依賴魘所知的,而是要自己去尋找。那麽說迴來,既然天守山的兩種係統區分出來了,也就是說,師父有著接觸不到天守山關於魘的秘密,換言之,那個天語掌們,肯定會知道這些,因為魘就是他放出來的。那麽說到底,為什麽要對天愚師叔的滅口呢?還有我?不過我這還好說,可能是因為ri後計劃被影響,又或者是來算前賬的,那麽天愚師叔的死呢?其實葉青你應該還記得第一天我們臨走的時候有個人不是中了櫻滿月的幻術嗎?就是那叫戒武的人,也是聽說今天也在十六強之內的其中一個,他那時是找我們做什麽的?”給陳大偉這麽一問,兩天前的事情,葉青當然記得很清楚,也就照著自己的迴憶迴答道:“是想要你將佛法交出來給他。”


    “那麽也就是說,現在天守山上麵可能是沒有誰教導弟子所謂的佛法了,或者說懂得佛法的僧人在不斷減少。天愚師叔為我祛除過魘鬼我知道他的本事,也就是這一點我很在意,所以要我推測的話,是有人為了減少大事的風險而再銳減著這些都佛法的僧人,而掌門天語肯定是知道這種事情,從而改變著天守山不教佛法的條例。他是好是壞先不說,佛法能影響的事情,正是邪魔無疑。所以我方才在上麵已經將天目師父到來的事情‘不小心逞強’的說了出來,如果我是這個幕後的敵人。那麽,今晚可能又會出事,禍及到我們,甚至直接殺到來這裏。”陳大偉一臉輕鬆的微笑將話說完,這間客棧現在大部分都被葉家包了起來當成一個據點的話,如果真如陳大偉所說,那些人懼怕天目的實力,肯定就會想殺死天愚一樣過來除掉天目。前提是,他們真不知道這裏還有什麽人。


    也就是說到這,這裏好幾人都難得的笑了出來,的確是一條好請君入甕的計謀。


    不過,說到底,天守山策劃著什麽,魘的事情究竟什麽才是真,什麽才是假,也隻有等事情發生了,才有真正的答案,但是顯而易見的是,這次天山聚會絕對是計劃欠缺的一次契機,為了讓計劃實行才會在這次聚會期間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而山上麵的門派還有他人,最後是排除在計劃的威脅之外又或者是全部都被算計之中?這種事如果真的鬧大了那才是最嚴重又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在離客棧不遠的一處地方,失蹤了一整天的黑貓,稍微有些狼狽的叼著一塊石塊似的東西,兩三下“哢嚓”著,將其吞沒在咽喉之下。


    “你真沒打算見他一麵嗎?”它朝著一處yin影處發出提問,但是良久過後,都沒能得到迴應。


    “那麽,這次進到裏麵,見到那個強大的存在,你又有什麽感想。”看來確實是去了某個地方,黑貓的狼狽模樣,很顯然就是經曆過一番戰鬥逃難過。


    “該如何說呢?我還不能見他,再多二十年,不,十五年時間,等時間線穩定下來,再去見他都沒遲,畢竟這場遊戲,還沒到開始的時候,而在我們去過的那裏,應該就是遊戲最初的開始點,我們幹預不得,而能讓遊戲開始的人,就隻有他。”這是把略有些低沉的男人聲線,前邊話語裏的無奈失落,到後麵的計劃,就如同知道陳大偉想知道的一切一樣。


    “別說瘋話,就是剛才要一不小心我們都要掛掉,主人根本就不可能到達那個地方接觸那一個存在。還有,如果你不見他,打算迴永生嗎?還是幫小七收拾叛徒?又或者留在這裏,暗中幫主人的忙?”黑貓可不見得有多客氣,這應該算是選擇題嗎?


    “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見證,遊戲的最初,其他一切,隻有跟他再次相遇開始,才有我存在的故事。至於我的身份,你幫我守住秘密就可以,就是小娜還有白靈,她們不知道我的事情也是父親大人的安排。黑貓,你是為了陳大偉著想,而我也跟你一樣。”yin影中的男人低著沉重的語氣說著,身處明處的黑貓無奈的把嘴撇開一邊,不再說話,隻是,不告訴陳大偉這些事情,真的好嗎?水鏡大人又究竟是為了什麽而選擇主人的?


    “走了,你也迴到他身邊吧,這次要發生的劫難,隻要通過了,遊戲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黑貓點點頭,兩三下飛奔就跑出了數十米遠,難得迴頭一望那處yin影,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就如他這人說的,一切都是為了陳大偉。至於所謂的遊戲推動,是因為被遊戲選中的角sè,就是自己這個主人所認識的所有好朋友。雖然不能詳細的解釋出來,但黑貓是知道這次即將要發生的事,可能一連串下來會讓人吃不消,也就是因為這樣,必須趕快迴到陳大偉身邊,守著這條路的前方。


    隻是進入客棧之後,雖然見到在印象中又會添加的傷口,沒想到的是,這一桌上,一眼就注意到它存在,並且死盯著黑貓的人也有了,不是紫夜這種出自內心的狂熱喜愛,而是另一種,激動難以掩蓋的情緒。


    “我迴來了,主人,今天的比賽如何?”黑貓不理會邊上的古今道這種灼熱的目光,而是一把竄進了陳大偉的懷裏,它的主人也是下意識的抱穩住,畢竟視力還沒恢複。


    雖然是想問下它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能急召黑貓的,隻有永生的人,當著大家的麵上,他不可能當場就問話,隻能先迴應道:“是跟你說的那樣,我連上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帶了下來,不過,運氣好,對方先棄權了。”其實原因已經說過,隻是陳大偉並不知道是因為的黑貓無心的好意導致的。


    古今道就像已經不能再忍受沉默一樣,終究是激動著,甚是狼狽得言語不清的衝著陳大偉懷裏的黑貓問道:“你就是,陪著,我女兒,古娜成長的貓嗎?她現在究竟怎樣?能告訴我這個作為父親的人,她現在在哪?”


    古今道這般失態確實把不少人嚇壞,葉青一見,連忙招唿著自己的家族的人和煞裏麵的兩位,暫時先避讓一下,雖然她內心想聽,但卻是沒有勇氣接受那些內容一樣。迴望陳大偉,也是一臉為難,不知該開口阻止還是勸說,見他這般模樣,也隻能稍微的無奈的唿出一口濁氣。


    卻是突然就聽到陳大偉懷裏的黑貓,情緒也有多少失控的衝著古今道,意外的罵道:“就是你這種人渣,是小娜主人的親生父親?”別說是不知情的人,就是陳大偉,天目,甚至是古今道都被這句話給弄糊塗了,可到底是怎麽一個展開,他人不敢再逗留下來,生怕聽到不該聽的事情,葉青卻是難得的鼓足了勇氣,堅定著下來想知道這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也說不定自己會幫上兩句話迴報古今道和天目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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