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氣急著想抓人,一邊完全摸不著現在的狀況,兩方對持了兩下,就見著一名老僧步伐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客棧裏麵,這邊想抓人的武僧迴頭一見,紛紛收起木棍,齊聲恭敬的向這老僧喊道:“天明師伯。”


    “天柱山的紫夜姑娘麽?這事發生的太突然,我們這邊正急著處理,還請你告訴我們,那個戴著牛頭麵具的後輩,到底去了哪?”這老僧一來,就直接點明是來找陳大偉的,可是不羈的紫夜禁不住發出一聲冷笑,反問著道:“還真不巧,他這才前腳走不久,你們後腳就衝進這裏說要找人,明明剛才就是向著天守山的方向,現在你們遇不上就在這裏撒野了?”


    “才走不久嗎?”這個叫天明的老僧一雙銳眼掃了周邊一遭,縱然有疑惑,但是見不到人,心裏頭的嫌疑就不會消失,而且紫夜這話真是發自內心的話,前後為何存在著矛盾?


    “是,不僅是我們這邊幾人能證實,就是大廳裏頭的人都見著我們一起吃著晚飯,到他剛才離開才那麽一小段時間。雖說不清楚為什麽你們沒能遇上,但為什麽要急忙著找他?甚至動手要抓人?”紫夜說著,葉青和櫻滿月對望了一眼,想起早上陳大偉才說過天守山這幾天必出意外,隻是這意外來得也太快太不巧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般問著這群人道:“出人命了?”


    所有武僧和天明老僧都是同時盯著他她們兩人看,其中一位武僧忍不住怒氣的衝著她們兩人罵道:“還不是因為兇手就是你們的人,所以你們現在還在明知故問!”說著他就想衝上前,可有身邊有稍微冷靜下來的人早一步攔住了他的動作。


    “難道你們懷疑到陳大偉頭上來了?不可能,我們這才吃完飯,他有點事才剛出了這門!你可以去問問這裏麵的人!神經病,要是人沒離開,你們是直接抓人都不打算說點什麽了?”憤怒的葉青衝著這個剛才喊想上前的武僧喝問著,可是對方也不甘示弱,瞪大了充滿怒火的瞳孔,反罵道:“當時都有人見到是你們當中那個戴著牛頭麵具的人親手殺了我們天愚師叔!你們還想狡辯!”


    天愚死了?嗯,這個確實真夠意外,可是說起這麵具,理智的櫻滿月倒是實在的走上前一步問道:“戴著麵具你就知道是誰殺人?不說這麽白癡的栽贓,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本來就是想著給他硬按一個罪名,抓了再說!根本就不管真相到底是如何?”


    “那麽還是請我們天守山的後輩跟我們走一趟,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有嫌疑的,我們都不能就此放過,世間法術千萬變化,誰能確信剛才你們所說的那一個不是他創造出來的分身?”這時侯還是那個叫天明的老僧開聲說著,同時也解釋道:“當然,姑娘說的也是有你的道理,所以還請協助我們查明真相,還你們朋友一個清白這不是更好嗎?”


    “這麽說來也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即使知道是有人有意栽贓,現在也隻能先等到了解情況之後擺脫嫌疑。”紫夜想著就這麽對著身邊兩人說道:“其他先不說,咱們一起上天守山找到陳大偉再說,這事是擺明有人陷害,不解釋清楚也不行!”


    “能說清楚倒好,就怕到時上去了,下不來。”櫻滿月不是故意抬杠,隻是這個時候允許她發揮想象的後果,隻能會越來越糟糕,死誰不好,偏偏是那個護著這邊的天愚,栽贓誰不好,偏偏又是牛頭麵具的陳大偉,所有事情即使明擺著如鬧劇一般可笑,但是既然發生了,肯定就會如幕後之人所想的發展,到時隻會一發不可收拾。


    紫夜迴頭望了一眼她,語氣稍微有些不滿的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問一句,你敢替你們天柱山保住我們倆個嗎?即使知道我們兩人什麽都沒做,可是如果還發生些可笑的事情來,我們上去,隻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膽小鬼!”紫夜就像沒聽清楚櫻滿月剛才的話,直接就撇過頭暗罵了一聲,可是就是她這麽說著,沒想到的是葉青也是點點頭,衝著她說道:“其他話不說,我們上去了又能幫到什麽忙?她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有人需要對付我們兩個,紫夜你根本沒可能保得住我們。那麽。”


    說著,她就望向天明和這些武僧這邊,問道:“既然你們說兇手隻是一個戴著牛頭麵具的人,那也就是我們兩人的嫌疑也就不可能存在,那就說,我們留在這裏,哪都不去,到時發生什麽事也不關我們的事吧?”


    可就是嫌著這話說得好聽不刺耳一般,感到相當諷刺的葉青繼續說道:“要是留下幾個人監視這裏也行,可是我就怕你們的死在這也賴上我們兩個,那可真夠我們笑死!”


    “你們真不打算找他了?兩個人真沒良心。”這時紫夜還是嘀咕著,可這不是良心不不良心的,而是陳大偉早上就交代著,越是靠近上麵,出事的概率就越大,而且自己這邊能有什麽勢力能比肩七天山任何一派?沒有,就是說上麵的人要殺你,不用找個理由都能下得手。


    而且,這是信任,就算現在陳大偉就在她們麵前,兩人都知道,他肯定不會讓自己上天守山,而且相信他也會處理得很好。


    所以,即使紫夜這麽說著,兩人也是當作了無視般不理會她。隻是,這個決定剛下,就見著武僧群裏有些人的臉上的怒sè好像更加難看了,是剛才葉青那句話刺耳嗎?


    “難不成還真打算抓我們過去了才安心!我說你們到底打著什麽主意?”櫻滿月不滿的說著,卻不想這時還真有人衝中喊了一句“抓起來再說”,就從剛才膠著的狀態裏陷入動手的危機,紫夜越來越不懂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的事,但是,怎麽聽都覺得這天守山的人實在欺人太甚,廢話說不過,就想動手抓人,這什麽時候有了這種素質。


    可未等她出手幫忙,一聲爽快的大笑從客棧頂座的包廳上傳來,所有人隨聲望去,那人正是喝著小酒唱著小歌的葉長歌,還有蒼白臉孔的葉蒼朝也在。


    “看著就覺得好笑,你們那邊死了個人,知道嫌疑犯你就去抓你認為的嫌疑犯去啊!欺負我家侄女和她朋友真當我們神武葉家的人很好欺負嗎?來來來,天守山是吧,你們這些武僧能代表自己的山門,可以出手試試看!”葉長歌說完,提起自己的酒壺,小喝了一口,衝著身邊的葉蒼朝問道:“要是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任意他們亂來的,不過也沒則,葉家五子的聲名好像真的淡了很久。”


    本來還真有某些頭腦發熱的武僧是想衝著他們兩人問話的,可是卻給一邊的天明“嗬嗬”兩聲的打斷了掉。


    “確實,這樣做法實在太過,我師弟天愚之死雖然有目擊證人說是戴著牛頭麵具的陳大偉所為,但他歸他,你們歸你們,也沒必要真的讓大家難堪。”天明算是對葉青兩人妥協了,隻是這事還不能這麽簡單別過,掃了一眼樓上的人,似乎在衡量著什麽,但是這時,反倒是葉長歌搶先著問道:“看你對自己師弟的死,你倒是毫不關心,嫌疑的犯人都說了剛上天守山也不見你們去追截,難道說,本來的目標就是她們兩個嗎?我倒是想問下你們下麵這群人,是不是真的狂妄過頭了!娜塔。”


    客棧本來氣氛就不對勁,可是葉長歌這一喊出聲,就感覺著周圍的空氣逐漸寒冷起來,葉青知道怎麽一迴事,異常妖豔的紅sè染紅長發,在她所處的地方,一道冰牆突然立起,阻擋了武僧的前路,咋一看都是寒冰係的魔法師釋放的冰牆術,而這魔法師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葉長歌身後,一個女人!


    “要想有個交代也得看看你們自己的本事,我倒是不想招惹你們,但如果你們真以為神武葉家的人可以隨意欺負,那可以上來試試,忘記介紹一下自己,也可能你們也不太認識我這個人,在下,冰空龍使葉長歌!”


    “好會耍帥的說。”底下的葉青難得吐糟一句,不過確實葉長歌的名聲或許不大,但是在外冒險者排名裏可是能進二十的人物,那麽說來,他身後的女人,應該就是藍sè的冰雪巨龍了。


    “走吧!抓住嫌疑人再說。”天明扔下這麽一句話,就帶著這些武僧離開了客棧,紫夜一見,雖然有不少疑問,但還是忍不住告辭說要離開,兩三下翻過冰牆,跟上剛才那些天守山的隊伍,返迴山上自己山門的據點。隻是最大的疑問就是,為什麽這些武僧為什麽在剛才沒遇到陳大偉?明明他也是戴著牛頭麵具剛剛出去,難道,他又發生了什麽悲劇的事?


    這不僅僅是紫夜一個人所想,就是客棧裏麵的人也覺得奇怪,現在知道隻是昨天還聊著話,還護著這邊的天愚突然遭到暗殺了,然後犯人還是戴著牛頭麵具殺人,明確是想栽贓的,還有這些武僧的怒sè還有天明的神情,實在奇怪得很,那麽到底,這當中真正的真相又是如何呢?


    “客人,你可把冰牆給小的弄掉啊!”本來是沒什麽的,可是客棧的掌櫃兩三步跑了上來,這下可把葉長歌搞得不自在了,難得耍了一次帥卻還要鬧出這點事來,可是冰牆沒等他清理,上麵就見著葉青運用純碎的功法力量,兩三下就把擋路的冰牆輕鬆融化,看得他不禁目瞪口呆,這他還真沒想過這丫頭有這般實力,因為這是自己身邊娜塔釋放的龍族冰牆,比起人類法師還要厲害的,卻是在自己這個侄女手上撐不過幾秒,這事必須得找她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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