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石頭過河,一抓是樹就上。

    黴蛋的‘團龍’印版是用一片橡膠刻的,到現在,關鍵的大問題,就算都解決了,剩下該解決“包裝”的問題。經帽,不同於‘草帽’,能一個一個摞起來。經帽是頂上還有一個既尖又方的小頂,也算是精致的“工藝品”,怕磨、壓、碰,黴蛋設計用‘箱子’,一箱五個,用海綿隔墊開。第一批二十頂,不到一個月,好了發貨。第二批四十頂,一個月完成。

    這段時間,黴蛋忙著解決關鍵問題,至於生產上的問題,顧不上管,大家對兒子朱貴祥的反映很不好,不認真幹活啦,想幹就幹,不想幹甩手就走啦,不團結還鬧矛盾啦等等,真不給我們黴蛋麵子,朱貴祥是誰,是小老板,是‘少東家’,你們簡直不----黴蛋也沒辦法,你們看不上,隻好跟著我了。這不,黴蛋又把兒子帶走了。

    沒幾天,發往西寧的貨到了,黴蛋和貴祥去提貨,一看,四個箱子都有些變形,“不可能有問題吧?”黴蛋很擔心。提迴貨,打開一看,糟!一頂小頂斷了,再打開,更糟!有兩頂帽邊壓壞了,全打開開,程度不同,壞了七頂。黴蛋知道,這全是“裝卸”惹得禍。

    第一次,黴蛋隻交了十七頂經帽,讓兒子貴祥在旅社修複壞了的那七頂。也不知人是生活在解決矛盾中,還是黴蛋遇到的問題就多?二十頂,就有七頂損壞,這一百頂就是三四十頂,盡管損壞程度都不算太嚴重,但是修複是個大問題,十分之三的損壞,要修複,真還不如從新做,基地在山西,當然可以從新做,而這在青海,技術工人、材料工具,要什麽沒什麽,還是“修複”著好。黴蛋雇了倆人,讓貴祥掌握技術,著手修複。

    幾天下來,黴蛋發現不行,貴祥還不是僅僅技術不行,也帶不了人,桌上放著要修複的經帽,雇的人坐著閑聊,貴祥在專心致誌地拆修收音機,而經帽,原損壞程度不到十分之二,現在倒好,損壞程度超過了四--“好了,停下,壞的帽子多了我們統一修。”也隻能這樣了。

    第二批貨到了,黴蛋擔心----果不然,四十頂,就有十七八頂損壞,問題不小啊。

    “老朱,我看你不太對勁,悶悶不樂的,少喝點,喝悶酒對身體不好---有什麽事嗎?”我們的黴蛋心情確實不好,在小酒館裏與朋友喝“悶酒”,好朋友看出來了,關心的問。

    “沒事老李,這點酒還奈何不了我,我是帽子壞的多,心煩。”

    “壞的不能修了嗎?”

    “也不是,可這修與做一樣費事,壞帽子不要了,怪可惜的---你說我該怎麽辦?”

    “這我早就給你說過,把你的廠子搬上來,你又是青海人,就不說人熟什麽的,你看你的產品,那一項不是銷到青海,就發貨運費,你來迴跑,這要省多少?我指的不完全是錢,你累不累啊?我和你說了好幾次,你就沒想過?”

    “老李,不是我沒想過,我能不想嗎,可這從山西搬到青海,這容易嗎?那是要花錢的,我還沒那個力量---。”

    “沒錢,沒錢你是死人啊,你說啊,是朋友不借給你?還是你貸不到款,還是沒人和你合作?”

    “嘿!老李,你可全說對了,幾千,朋友可能都會借給我,要是過了萬,可能嗎?我這沒戶口,也沒房產,那家‘銀行’是白癡開的?再說了,那一個有錢的,能看上我這個小混混,跟我合作?你就瞎咧吧!嘿嘿--。”隻氣的這位朋友,本來就很長的眉毛,一個勁的往上跳。

    “你---你就這樣認識你自己?!”

    “啊!是啊,我就這樣認識我自己,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錯了!全錯了!你,你是小混混,你利害,你等著。”說完,一扭頭,氣唿唿地走了,黴蛋撓撓頭,這是怎麽啦?誰惹他生氣啦?幹嗎生那麽大的氣?嘿,還勸我喝悶酒對身體不好,可你起無名火就長壽啦?

    與黴蛋喝酒的這位,姓李,大名‘李吉焱’,是甘肅人,比黴蛋差不多大十歲,好象是商業離休的,高個,稍微有點馱,不胖還顯的有點瘦,人也滿精神的,與黴蛋交往還不錯。

    第二天,黴蛋正對著一堆沒法交付的帽子發呆----。

    “別看了,你看看這個。”李吉焱遞給黴蛋兩頁紙,好象寫的什麽東西。

    “昨天你怎麽啦,生誰的氣?”

    “你還問那,你的!小混混---。”

    “嘿嘿,至於嗎。”

    “你先看看,我有事,先走了,看了再說---。”

    “哎--,你著什麽急?這---。”李吉焱已經出門了。黴蛋坐下來一看,“啊!”第八十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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