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會計,空白賬,可能?!我是天才,不用學,就會!?

    黴蛋打開《材料進賬》賬本一看,大吃一驚,啊!怎麽能這樣?從自己總結以後,一片空白,三個月來,沒記一筆賬!急忙又拿了一本《生產資金進出賬》打開,一樣,再拿一本《生活費用》賬,又一樣,再拿一本,沒打開,他知道,還是“一樣”-----。黴蛋知道,三個月來,從自己手支出生產費用將近四千,按說應該從賬麵上反映出來,這“空白”的賬麵不能反映,隻好查原始單據了。好不容易把一堆各個方向的原始單據歸類,一核算,三千不到,更甚的是,一百多張原始單據,竟有一半是“白條”,連大公司裏購買的銅管,也是“白條”,同時發現,有三分之一的“白條”,不但字體看不清楚,還沒有售方蓋章,連“名”也沒簽,也沒有日期?!還發現了一個問題,東采西購的“白條”,好象出之一本之“紙”?!細看字體,歪歪斜斜也象出自一人之手,黴蛋也不笨,心裏明白,同妻子商量後,決定不聲張,剛結婚,給孩子一個麵子,也給孩子一次機會,會計嗎,自然也就當不成了。

    細心的看官,必定能看出文章裏有不明白之處,小可寧可多費一些筆墨,也不能給看官留下些許糊塗。前文交代,黴蛋的嶽母郭賽,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張隨因家景貧寒小學三年級沒念完就輟學,二女兒張隨鳳(小名毛女)學習特好,偉大的母親咬牙苦供,二女兒總算不負母望,師範畢業,當了教師;三女兒張竹鳳,(小名小女子)初中畢業,出嫁到北膏胰村西北三裏之遙的“太常”村賈家,丈夫大名賈耀廷。因為是三個女兒,必須留一個女兒招贅,為張家傳宗接代。二女兒張隨鳳最有出息,就留了下來。後來招贅了同村同性的一位小夥子,叫張建忠。那時候,除二女兒張隨鳳,是人民教師外,張建忠,張竹鳳兩口子都在黴蛋手下工作,朱貴祥稱唿張建忠舅舅,稱唿張竹鳳姨娘,稱唿賈耀廷姨夫是理所當然了。至於‘學技術’,朱貴祥對既是師傅又是長輩的幾位就不太尊敬,帶理不理的,一高興了,就滿嘴跑舌頭,說自己是天生的天才,不用學,就會,什麽什麽的,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學不到什麽技術了。

    時間過的真快,翻年就到了一九八七年。

    “姐夫,這不行,咱這地方太小,又是住人,又是幹活,又要夥房、庫房的,咱就不能把南房蓋起來,哪怕蓋成廈子?”張建忠感到房子少,幹活擁擠,影響生產就向黴蛋提建議。

    “行啊,幹嗎蓋廈子?要蓋就蓋五間平房,現澆,說幹就幹,兩個月怎麽樣?”“沒問題,兩個月保證交付使用。”

    “那好,咱們就停兩個月 ,我去聯係業務收收賬,蓋房的事兒就全交給你了,你想過嗎,怎麽蓋?”

    “早就想過了,年那邊就想給你說,過年一忙,就放下了,要快,隻有‘大包’我們自己人天天守著幹,他們也決不敢偷工減料,不過所用材料我們要自己準備好,隻包工,不包料,如果包工包料,這裏邊就有問題,無論工錢多少,用料都是次的。”

    “你怎麽知道?”

    “我不幹過兩年嗎。”

    “哦,我倒忘了,你看蓋五間平房,需要多少款?”

    “三千多,三千四五也就夠了,絕對是清一色的好料,就說這磚,外行看不出來,都一樣,內行一敲就知道,燒好的磚,鐺!聲是青脆的,燒的不到位,表麵看不出來,一敲,嘭嘭,聲發悶------。”

    “好啦好啦,別在大談你的經驗論了,你也不看看,掄斧頭掄到那兒啦,明天就去汾城取款,著手給我備料。”

    “哦,哦,嘿嘿!我忘了,你燒過磚,嘿嘿!”下午,接到了一封從山陰縣發來的加急電報,內容是:“貴祥,父親病危,速迴。”黴蛋急忙準備了一千元,讓朱貴祥帶著妻子,立馬起程連夜迴家。黴蛋的著急卻惹的朱貴祥滿腹牢騷:“幹嗎這麽著急,明天走還不行嗎?病已經病了,就是現在迴去,病也不可能就好了---我迴去就行了幹嗎還要叫玉琴去----。”不到十天,小兩口就趕了迴來,左肩帶個“孝”字,還好,總算遇了個活麵。

    “你母親身體怎麽樣?”

    “她呀,不行,還不如我爸,家裏什麽活都是她的,做下了一身的病,我爸死啦,她也睡下啦。”從女兒的述說中,黴蛋了解到,貴祥的家景很困難,老三沒娶媳婦是自己‘智商’有問題,老四貴祥,是母親寵大的,也寵壞了,思想意識裏隻有自己,沒有別人,也念過幾年書,沒畢業,四年會計是自編的-----,難怪貴祥不想讓媳婦去。

    貴祥隻顧說自己的,沒任何思想意識,而聽話的黴蛋卻聽出了嚴重的問題,果然,半個月不到,收到第二封緊急電報。第七十一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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