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黴蛋沒能從東東的口中問出什麽,但從東東的閃爍言詞中,已知道了個大概,不可能---不可能----,黴蛋沒法相信與接受這個‘大概’。也不知是一路小跑跑的心慌,還是哪個‘大概’鬧的心慌,嘴幹的劃根火柴能點著,心似乎要跳了出來---。轉過一個山彎,通往陳家灘村的山豁,就在不遠的前邊,路邊有好多人,路下邊十幾米處,就是水庫的邊岸,也有十幾個人,黴蛋‘大概’,一下子變成了現實,腿象是吊上了稱砣,一步也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迎麵來了一位白胡子老頭,“哥哥,是奎娃嗎?”

    “進財,你要挺住啊!”

    “奎娃,是我把你害了!”我們的黴蛋就

    背過氣去了----。

    原來,是三個孩子瘋玩,有一個姓彭的孩子,叫彭誌平,還有一個叫小魏年紀都不相上下,十八九歲。從南佛山迴來,直接就到水庫租船劃水玩。水庫裏有魚,這很正常,時不時的也能看見魚遊來遊去,按迷信說,這是‘溺鬼找替身’,怎麽就偏偏看見了一條‘紅鯉魚’?水庫是“蓮湖公園”對外開放,每天來遊玩、垂釣、劃船的人很多,也沒聽說有人看見過‘紅鯉魚’?再說魚在水中遊,那要多快,你們三個小孩,劃著船追著抓魚?這條紅鯉魚也怪,也不遊遠,時隱時顯的也圍著船轉,三個小孩也不劃船了,爬在船邊在水裏亂抓魚,危險自然就產生了,船,嚴重傾斜,“撲通”,下去一個,“撲通”,又下去一個,最小的那個嚇的往後一坐,這船才平穩過來。先下去的,掙紮著在水中冒出了頭還好,就在船邊,一把抓住了船沿。是彭誌平,二下去的是朱鴻奎,隻見有氣泡冒出來,不見人出來,兩個孩子一看朱鴻奎沒出來,害怕了,他們也都不會水,隻好大喊“救人啊!有人掉到水裏啦!”離他們不遠也有一艘遊船,也才幾個幾個半大孩子,也跟著一起喊,並向最近的南岸快速劃去。到了岸邊,有一個孩子向山坡上的一群羊跑去,邊跑邊喊“舅爺!快!快!奎奎掉水裏沒上來!”有個放羊的老頭也發現了這一切,也迎著這個孩子往下跑“東東,你說是誰?是誰掉水裏沒上來?”“是奎,是奎奎,是魯沙爾的奎奎!”放羊的老頭就是陳家灘村的李常林。李常林並沒向出事的地方跑去,而是往大壩跑去。原來,他也不會水,,他要到庫管處去叫人求救。一翻折騰,人是救上來了,因為時間太長,已迴天無力。原來,朱鴻奎掉下去後,餡入了庫底的泥潭,沒能自拔,送掉了自己的小命。

    天漸漸黑了圍觀的人也漫漫散了,水邊上停放著朱鴻奎的屍體,用一快布蓋著。好在離陳家灘村不遠,過了山豁下了坡就到,也就是二三裏路,李常林知道表弟,我們倒黴的黴蛋不會離開,就從家拿來了吃的,喝的,還有被子,並架起了一堆火,“進財,你看,事情已經出了,人死不能複生,這後事還得辦,這一切沒了你還不行,你要挺住,要堅強,來,吃點吧。”黴蛋吃是一口也吃不下,隻感到嘴幹,一直喝著水。“哥哥,你還是去套車吧,我要把奎娃拉到鋪子裏去。”

    “這不行,你不懂咱們這的風俗,奎娃算是‘兇死’的,凡是‘兇死’的,連村都不讓進,還不讓進祖墳,你那是買賣地方,你不為你自己的吉利想,可你得為街上的買賣人想想,---” 黴蛋不是糊塗人,這些他也知道,他就是這口氣在心裏順不過來,認為孩子的死,與養母拒絕收留有直接的關係,拉迴去,看養母怎麽辦?!說的也是,不能說黴蛋的認為就錯了,天下的事,誰又能說的清。

    “不能拉迴去,那該怎麽辦?”

    “我看這樣辦,明天賣付棺材,先把奎娃裝殮起來,在水庫邊找個土窯先停丘著,你和隨(黴蛋的妻子)商量後,再決定在這埋還是往下拿(山西)。”黴蛋心裏清楚,在這埋是不可能的,運迴山西,運一付棺材----。“哥哥,這樣吧,明天一早就與西寧火葬場聯係,燒了吧。”“啊!啊!燒,燒了?!”當時,在農村沒有‘火葬’的,既新奇又驚奇,事實上,黴蛋也不想‘火葬’,這青海,山西,權衡利弊後,隻有‘火葬’實惠、方便。可他那能知道,時運捉弄人,孩子沒能運迴山西,而他自己與妻子,都難逃“火葬”的命運。

    第二天十點左右,一輛載著朱鴻奎的屍體,轉過了水庫的西彎,駛上了通往西寧的公路。突然,公路上出現了一位披頭散發,哭天喊地的老婆婆,有幾個人往路邊拉老婆婆,無及於事,老婆婆好大的勁,她是專門來欄這輛火葬場的車的。這位披頭散發,哭天喊地的老婆婆是誰?為什麽要欄這輛火葬場的車?她是黴蛋的養母。黴蛋百思不得其解:三次乞求你都不收留孩子,這會還幹嗎披頭散發,哭天喊地的欄車?黴蛋告訴開車的司機,“師傅,繞過去。”第十章:《誰是兇手》第六十三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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