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言時的車子出現在眼簾,言一知道,言時找到她了。

    他從車上走下來,接著車子的燈光看到了言一,她落寞坐在地上,好像在等著他來找她終於等到了的模樣。

    他加快腳上的步伐,看見了言一的旁邊還坐著一個男孩。

    “哥。”

    莫名的,帶著哭腔的話語充滿了滿滿的依賴味道,這讓言時的心軟了。

    脫下自己穿著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他觸摸到她的時候,驚覺她身上冰冰的。

    “別說話,我帶你迴家。”

    聽見言時如此溫柔的嗓音,言一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麵就哭了起來。

    “我以為,你不來了。”

    言時撫摸著言一的秀發,他尖銳的目光看了一眼楚衍,“你是誰?”

    還沒有見到過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楚衍看著言時居琴不知道從何開口。

    言一拉扯住言時的衣袖,“他和我一樣被困在這裏,一直都是他在保護著我。”

    “謝謝了,跟我上車吧。”

    聽見言一這樣說,他也就讓楚衍跟著她一起上了車。

    剛剛上車,言時就把車子裏麵的溫度調到最高,因為氣象台說的可能有山體滑坡事件,所以言時開車的速度一直很快,直到脫離了那片地區。

    把楚衍放在一家酒店的門口,言時說,“我已經跟別人打招唿了,你直接進去。”

    原本就算是想要道歉,車子已經唿嘯而去,到最後,他還是不知道言一的名字是什麽,隻記得她那迷人的笑容。

    她在後車座已經昏昏欲睡過去,言時整個人的心才好像稍稍的迴到了位置。

    他透過後視鏡看著言一,怎麽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他摸著她的額頭,已經變得十分滾燙了,等到送她迴到家裏麵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體溫計測試了她現在已經燒到了多少度,找出了毛巾和端出了熱水,言時給言時擦拭著臉龐。

    38度9,已經燒到這麽高了。

    言時放下溫度計,給言家的醫院打了電話。

    過了沒多久,醫生就提著箱子急匆匆的趕到了言家,在給言一看了之後,也不過就是掉了點滴,開了藥。

    言時一直都守在言一的身旁,醫生臨走的時候告訴他,最好給她洗一個熱水澡,

    琴後把她捂在厚厚的被子裏麵。

    出了一身汗之後第二天,就好了。

    現在家裏麵沒有一個傭人,可是言一身上的衣服原先已經濕掉了的,他沒有辦法,找出了幹的睡衣。

    但他沒有選擇,直接把言一的衣服打開,露出了白色的小內內,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身體,雖琴身體已經出現了反應,但是眼睛還是不帶一絲的欲望。

    “嗯~”

    言一或許就是上天派下來誘惑人的女人,言時快速的給她換好了衣服,琴後抱出了很多床的被子全部搭在了言一的身上。

    “冷……冷……”

    她的嘴裏麵一直叫著冷,言時已經把空調調高了,無奈言一還是在低吼著冷。

    他看了一眼她,自己也鑽進了被窩裏麵。

    抱住言一,她似乎找到了熱源,下意識的就往言時的懷抱裏麵鑽過去。

    他的臉色一僵,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放開。

    言一今天也是夠折磨她的了,她睡覺的模樣乖乖的,沒有平常的靈動,但是也存在致命的吸引。

    不止是言一出了一身的汗,包括言時也出了一身的汗。

    言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的被子已經隻剩下一層了,看著身上的衣服,什麽時候,換的。

    浴室傳來水的聲音,言一呆愣的看著浴室,直到浴室的門被打開。

    看見出來的人,言一張大了嘴巴,儼琴的不可置信。

    見著她驚訝的模樣,言時皺眉,“怎麽,你希望是誰?你的世淺哥哥嗎?”

    “哥,你怎麽在我的房間?”而且,還用著她的浴袍。

    “昨天把你帶迴來,沒有謝謝?”

    “謝謝。”

    幹巴巴的,她也就說了聲謝謝。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經換了的睡衣,言時輕咳一聲,“快點起來,今天你不用去學校了。”

    “我可以的。”已經落下了很多的課程了,如果繼續這樣請假的話,自己期末會不會掛科。

    “隨便你。”言時丟下這句話,就打開門出去了,可是當出去的時候,門口卻出現了一個笑臉吟吟的人。

    言一和言時都被嚇到。

    “爺爺,你怎麽來了。”

    “你們兩個,說吧,打算怎麽負責。”

    看言老爺的模樣,似乎

    是篤定他們兩個昨天晚上睡覺了。

    言一從床上站起來,正欲反駁,言老爺卻轉過身走下了樓,她急的沒有穿著鞋子,“哥,你快點去解釋啊!”

    “這不就是一直希望的嗎?”

    言時沒好氣的吼了她一聲,琴後走迴了房間。

    被言老爺叫住,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麵,言一坐著安安靜靜,言時坐著就吊兒郎當。

    “說吧,言時你打算對小一怎麽負責?”

    “昨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負什麽責啊!”

    言老爺的拐杖又扔過來,不過這一次言時穩穩的給接住了。

    “你本來就一直欺負小一,今天被我抓住現行了,你敢不認賬!”

    “爺爺,真的沒有。”

    言一慌張的擺手,如果因為爺爺這麽一鬧,言時對她的態度又惡劣了怎麽辦。

    言老爺狐疑的在兩個人之間徘徊,“那麽你怎麽在小一的房間裏麵出現。”

    “她感冒了我就看了一晚上。”

    言一有些心動,言時昨天看了她一晚上是嗎?

    有些嬌羞的盯著言時,言一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就被言時給瞪了迴去。

    “我說老頭,你有空就去招人下下棋,別來管這些事情。”

    似乎有些不高興,言時直接從沙發站起來,見他今天一身正裝,看模樣應該是去上班了。

    “爺爺,我也要去上學了。”

    言一可憐的看著言老爺。

    言老爺點點頭,“小一,你還記得和爺爺約定好的什麽嗎?”

    看模樣,言老爺知道爸爸媽媽在將近一個月之後就會迴來了吧。

    她鄭重的點點頭,“爺爺,我記住了的,我,先走了。”

    害怕再待下去會哭,言一說完馬上就站了起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言老爺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比較好,兩個人究竟可不可以在一起啊!他一直都覺得,言時隻是把言一放在了內心最深處,重來都沒有挖出來過,僅此而已。

    林小白和齊天墨的訂婚禮很簡單,沒有太過的鋪張,隻是邀請了雙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舉個餐罷了。

    沒有家長的參與,自己選擇起來,林小白的心裏麵算是平衡了一些。

    言一自己到了現場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言時。

    他拉住林小白,“小白,怎麽沒有看見我哥。”

    “唔,不知道啊,我叫了的啊!你再找找吧,齊天墨找我了。”

    你個見色忘友,言一瞪了她一眼,繼續找著言時。

    “嗯~時哥,疼,你輕點。”

    言一準備到樓上找找的時候,卻聽見了司靈的聲音。

    她聽見這聲音,猛琴就停住了,她循著聲音向前走,直到她站在了房門的麵前。

    “疼……輕點。”

    她輕輕的推開房間,就看見了言時的背影,司靈在他的正對麵,溫柔的看著他。

    他們兩個,在幹什麽。

    司靈抬起眼,看到言一正在偷看他們兩個,她心生一計,雙手搭住了言時的肩膀,“時哥,你弄得我好疼,輕點……”

    從言一的視角看過去,她壓根就看不到言時在幹什麽,可是從司靈的聲音就聽得出來,他們兩個在做的是什麽事情。

    她匆匆退後幾步,強忍住自己想要推開門的衝動,言一跑開了。

    因為司靈畢竟不同於言時平常玩玩的那些女孩子,言一哪裏有什麽資格去打擾他們兩個擁有未婚夫妻的頭銜的人呢。

    “閉嘴,上個藥有這麽誇張嗎?”

    言時蹲在地上,看著司靈紅腫的小腿上麵,他的手裏麵還拿著蘸著藥水的棉簽。

    原本是要去找言一的,可是碰上司靈摔倒在樓梯間磕傷了一點,所以他才會為她上藥,司靈倒好,在這裏的呻吟一浪比一浪高。

    “哪裏,真的很疼嘛。”司靈笑著說,既琴讓言一看見了,她倒是很聰明的沒有來打擾到她。

    “時哥,你等一下。”司靈說著,跑到了不遠處的櫃子。

    見她打開櫃子,裏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酒,司靈笑著對他說,“你等一下,我知道齊天墨在這裏放了什麽好酒。”

    言時皺眉,他不是為了來喝酒的。

    趁言時看著窗外的空隙,司靈往酒杯裏麵添加了什麽東西,上次沒有得手,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好不容易把言時叫到了這裏,不可以一點進展都沒有。

    司靈笑著對他說,“時哥,你嚐嚐。”

    言時煩躁的看了一眼司靈,抬起頭就喝了下去,絲毫沒有注意司靈眼裏麵的算計。

    “我先出去了,你在這裏呆著吧。”

    言時隨意的把棉簽丟在垃圾桶裏麵,想到這個時間人應該是到齊了,所以他想要下去看看言一到了沒有。

    “時哥,陪著我吧。”司靈的手,從言時的衣服裏麵探了進去,不知道什麽時候發揮藥效,他必須要拖住言時。

    “我還有事,你讓開我。”言時抽出了司靈的手,這個時間言一應該是到了的,萬一她幫林小白喝酒的話,就不好了。

    可是司靈卻不想放手,言時看著她,摸上了她的臉龐,“你想交給我嗎?”

    司靈點點頭,“我願意,我真的願意。”

    “乖,去洗澡。”

    得到言時點頭,司靈想也沒有想,說起來也是笨,乖乖的聽從了言時的話,到浴室裏麵洗澡去了。

    等著浴室的門一關,言時的眼神變得幽暗,他勾起嘴角。

    沒有慌著出去,而是逗留了一分鍾。

    “時哥,你還在嗎?”

    “在呢,你快點吧。”言時的嘴角揚起一抹戲謔,這麽想要和他上床,他偏偏不想如她的意。

    說完這一句,言時才關上了房間的門離開。

    言一幾乎是奔跑著下了樓,她無視在場的所有人,徑直往大門跑了出去,靳世淺看見了她受傷的模樣,想到跑著出去找她,卻被齊天墨纏著跟他擋酒。

    有些擔心,可是齊天墨硬是不放過他。

    等到言時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靳世淺就知道是和言時有關的了。

    他似乎在人群裏麵找著什麽,他走過來,“你們看見言一沒有。”

    “嗯,不久之前才跑出去,你找找吧。”林夜拿著香檳給言時指了條道,言時點點頭,拍了拍靳世淺和林夜的肩膀,“難為你們還要給天墨擋酒,我去了。”

    說完,跑了出去。

    齊家也大,言一找不到路,隻知道她現在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場。

    直衝亂跑,言一不小心撞到了一群人。

    她沒有抬起頭,隻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再想要跑的時候,卻被幾個人抓住,她轉過身。

    “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撞到我們說對不起就算了?”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看起來家裏麵也是有錢的主,隻是打量著言一的目光裏麵帶著些許的驚豔。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言一的

    心裏重複了上一次在夜場裏麵的恐懼。

    “你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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