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邊。


    沈薇坐在大石頭上麵,瑟瑟的秋風迎麵吹來,她的秀發全都揚在風裏。


    江白和江黑已經嫻熟地生起了火,架子上烤得魚也散發出誘人的焦香。江白拿著烤好的一串恭敬地遞給他家公子,“公子,您先嚐嚐。”


    江黑見狀,真想把他那個傻弟弟拎迴來。你要送怎麽也得送兩串吧,巴巴地送一串過去是幾個意思?是能吃到公子嘴裏還是咋地?就不能多等一會等第二串烤好一起送去?往常他是知道弟弟性子急的,也沒當一迴事,現在問題的嚴重性凸現出來了吧。


    果然,徐佑拿著烤魚連張嘴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走過去遞給了沈薇,“剛烤好,快吃吧。”


    沈薇是真的餓了,也不跟他客氣,接過烤魚就直接下嘴啃了起來。三下五除二一條烤魚就隻剩下中間的魚骨了,沈薇一邊意猶未盡地吧嗒著嘴,一邊挑刺道:“手藝一般般,比我家小迪差遠了,小黑還得多多努力啊!”


    正拿著烤魚走過來的江白聞言差點沒摔倒,搶了公子的烤魚還這麽嫌棄?沈四小姐也太,太——他找不出形容詞來。


    沈薇斜了他一眼,不爽地道:“小白呀,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地道了,哪有這麽厚此薄彼的?我這麽大人杵在這你就光看到你家公子了?”不知道女士優先嗎?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沒討到媳婦。


    “喏,拿來吧,多謝哈!”沈薇伸手把他手裏的烤魚又搶了過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做了個很陶醉的動作。


    江白剛要說這是給公子的,便見他家公子目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立刻閉嘴不敢吭聲了。


    沈薇嗤笑一聲,“喏,你的忠仆特意給你的,來,賞你吃一口。”沈薇拿著烤魚湊近徐佑嘴邊,忠仆兩個字咬得重重的。


    徐佑笑笑,還真低頭湊過去就著沈薇的手咬了一口,嚼了嚼點頭,“還不錯,你快趁熱吃了吧。”


    真的隻一口!剩下的烤魚又進了沈薇的肚子,她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嗝,一抬頭正看到江白臉上的不滿,她拍拍手站了起來,數落道:“小白呀,你還別不服氣,就小黑那水平也就我不挑剔湊合吃吃,來來,讓你嚐嚐什麽是正宗的烤魚。桃花,把咱們的材料包拿過來。”


    正蹲在江黑身旁啃烤魚的桃花立刻把手中的烤魚一扔,就竄了出去。哎呀呀,公子要親自動手了,誰還耐煩吃這沒滋沒味的,留著肚子吃大餐唄。


    江黑則忍不住給他弟弟點了根蠟燭,主子們耍花槍,你一奴才湊啥熱鬧?


    沈薇出行總是習慣準備充分,盡可能地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此刻她拿著小刷子正往魚身上刷著蜂蜜,被火頭一烤,發出茲茲的聲響。沈薇專注地撒著各種調料,翻動著,額前的秀發垂落下來都沒有察覺。


    徐佑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薇,極力控製著自己,才沒伸手去摸她被火烤得通紅的臉蛋。桃花也是目不轉睛,隻是目標是火上的烤魚。


    香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桃花早就等不及了,不停地催問:“公子,好了沒有?”就是江黑和江白,也忍不住地吞咽起口水。


    “喏,嚐嚐吧。”沈薇把烤好的魚遞給了徐佑和桃花,又麻利地放了兩條魚在架子上,可惜這迴江白和江黑還是沒有吃到,又被徐佑和吃貨桃花給瓜分了。直到這倆吃飽,江黑和江白才勉強把最後的兩條小魚吃到肚子裏,那個好吃勁就別提了,恨不得能讓人把舌頭一起吞進肚子裏。


    兩條小魚還不夠他倆塞牙縫的呢,怎奈是最後兩條了,他倆隻好幽怨地啃幹糧了,被香魚滋潤過的味蕾怎麽咽得下沒滋沒味的幹糧呢?


    江黑還好,江白是怎麽想怎麽不服氣,四小姐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嗎?本該為他做主的主子一雙眼睛卻粘在四小姐身上,哪裏還看得到他?江白可鬱悶啦,忽然覺得主子娶妻也不完全是好事啊!


    離沈薇等人十步之遙還有一夥人也在歇腳,他們拿出肉幹大口大口地嚼著,卻被沈薇這邊飄來的魚香味弄得心煩意亂,往日還算美味的肉幹越發顯得如同嚼蠟。


    領頭的那個脖子上係著紅巾,三十出頭的樣子,胳膊上鼓鼓囊囊的,全是腱子肉。他是這一帶實力最強的馬賊團夥的頭領,人稱胡老大。


    他曾經是個亡命江湖的逃犯,在江南犯了大案,殺了一員外家上下幾十口,連幾個月大的嬰兒都沒有放過。被官府通緝,實在無處躲藏就潛到了西疆邊境做了馬賊。


    他加入這夥馬賊的時候,這夥馬賊還不是實力最強的,他來後第二個月就殺了原來的老大,又以雷霆手段震懾眾馬賊奉他為首。他也是真有手段和能力,敢殺敢拚,帶著這夥馬賊逐漸走上最強盛。


    胡老大強勢慣了,哪裏受過這個憋屈氣,他把手裏的肉幹一摔就要朝沈薇這邊走來,剛走了一步就被他的心腹手下拽住了,“大哥,且慢。”


    胡老大以目詢問,心腹手下往沈薇這邊瞥了一眼,低低說了一句什麽。


    胡老大一凜,又折迴身坐了下來,低聲問道:“確定是他們嗎?”


    心腹手下皺了下眉,搖頭,“很像,但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們。”他看了一眼好似在吵嘴的幾人,又道:“那邊確實是兩位公子,還都挺文弱。但兵器對不上,我剛才仔細看了,他們馬上多是長劍,並沒有刀。而且他們那邊還有個孩子,身上也沒有殺氣。”


    胡老大陰沉著臉朝那邊瞅了瞅,發現還真如手下所說。他陰鷲的眸子閃了閃,道:“咱們對上他們有多少勝算?”


    本來胡老大是沒什麽心思的,不過是想過去找找他們的晦氣。現在覺得這幾人可能是新來的那兩位公子,胡老大就心動了,本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原則,想把他們滅殺在這月亮湖邊。


    若不是,與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失。若是呢?他就不信他們這二十多人還對付不了四個大人加一個孩子?胡老大對自己帶出來的人還是極有信心的。


    想到這裏,胡老大和手下對視一眼,兩個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麽,那手下便起身朝沈薇這邊而來。


    “幾位朋友有禮了,我們老大瞧上了這位朋友的手藝,不知可否賞臉過去幫忙一二?”過來的馬賊傲慢無比地說道。


    沈薇等人一怔,隨後才明白這馬賊的意思,不由齊齊扶額,這哪裏來的不長眼的,上趕著找死呢?


    沈薇眼底狡黠一閃,碰了碰徐佑的胳膊,“哎,小佑佑,人家找你過去幫忙一二呢。”什麽幫忙,不就是伺候人嗎?


    徐佑雲淡風輕地看了沈薇一眼,“人家找的是你吧?小薇薇。”這死丫頭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怎麽收拾她好呢?要不把她壓在草叢上狠狠地親一迴?徐佑望著沈薇潤潤的小嘴,覺得這主意真好。


    沈薇哼了一聲,鄙夷道:“找我不就是找你?你當你很有麵子是吧?”有事自然得把徐大公子推在前頭,誰叫他掛著她未婚夫的名呢?


    徐佑還真側著頭似模似樣地想了想,“有道理,你若是過去了,爺的臉麵往哪擱?”他徐佑的女人那是千尊萬貴的,別說小小的馬賊,就是晉王妃也沒有那麽大的臉讓她服侍。


    兩個人這麽肆無忌憚地說著話,壓根就不理睬那個馬賊。馬賊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給臉不要臉是吧?兄弟們過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馬賊迴頭一喊,胡老大帶著眾馬賊就拎著兵器兇神惡煞般地圍上來了。


    沈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副懶洋洋潑皮無賴樣,嚷著:“哎呦,想打架就直說,還找借口幹什麽?桃花,抄家夥。”


    嘴裏說著手就按在了腰上,人也衝了出去,對著那個什麽胡老大就是一劍。先下手為強,沈薇最能領會這句話的真諦了。


    胡老大沒想到這個弱雞似的少年一言不和就拔劍,也是大怒,堪堪避過這一劍,揚起鬼頭大刀就朝沈薇攻來。


    眾馬賊見老大都動了手,還等什麽?上吧!一時間,沈薇這邊五個人便和二十多個馬賊戰到了一起。


    有那自認為機靈的馬賊想撿便宜,舉著明晃晃的大刀獰笑著朝桃花撲來。桃花興奮地臉都紅了,舞著鐵棍攔腰掃去,可憐那馬賊的刀才剛舉過頭頂就橫飛出去了,倒在地上蠕動著,卻再也爬不起來,估計那腰是斷了。


    “桃花好樣的!”沈薇忙裏偷閑讚了一句。


    桃花就如被充滿的血條,更加精神了。笑嗬嗬地撲向下一個馬賊。眾馬賊可嚇壞了,這才一招就廢了他們一個兄弟,這小孩是精怪變的吧?


    桃花才不管他們怎麽想呢,她是怎麽方便怎麽來,手中的鐵棍忽砸忽掃忽捅,不一會圍著她的七八個馬賊就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桃花瞅了瞅,見小姐那裏不需要她幫忙,便樂嗬嗬地踩著地上的馬賊挨個補棍。


    小姐教過的:要趕盡殺絕,不留後患。她不僅記住了,還照著做了,所以小姐才那麽喜歡她,比喜歡梨花姐姐她們還要喜歡。別管她是怎麽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啦!


    胡老大的功夫還真是不賴,一身刀法爐火純青。沈薇跟他打便有些吃虧,軟劍就是不如萬人斬使著順手。


    可她的萬人斬借給歐陽奈了,歐陽奈帶人去挑月亮湖西北邊的那夥馬賊了。這幾天她殺得有些膩歪了,這迴便沒跟著去,而是提前來月亮湖歇腳了。


    雖然吃虧,沈薇卻也沒落下風,她身法快而詭異,又擅長近身搏鬥。軟劍纏住鬼頭刀,左手裏的匕首便朝胡老大的心窩刺去。


    胡老大大駭,躲避已經來不及,使勁婚事解數才堪堪避開要害,左肩卻重重挨了一下,血頓時湧了出來,染紅他半邊膀子。


    胡老大多久沒受過這樣的傷了?他眼珠猩紅,咬著牙猙獰著朝沈薇攻來。越打他越是心驚,這小子到底什麽來路?咋這麽刁鑽呢?使得淨是陰招,比他這個老江湖還要老江湖。他不由暗暗後悔,怎麽就看走了眼惹了這麽個煞星。


    看著一個又一個倒地的兄弟,胡老大有心想要休戰,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犯不著把命丟在這裏。


    可沈薇根本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招招淩厲狠辣,每三五招總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口。當月亮湖邊隻剩下胡老大一個馬賊的時候,他便知道今日危矣,本著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好過的想法,胡老大哀嚎一聲,使出拚命地打法,勢必要和沈薇同歸於盡。


    沈薇多精明呀,立刻抽身退出,“小黑小白,你倆看風景呢?還不快來接替本公子。”


    江黑和江白抽搐著嘴角迎戰胡老大去了,心中腹誹:四小姐就是偏心,桃花那麽彪悍的戰鬥力不喊,就會使喚他們兄弟。


    沈薇甩著小手直唿,“哎呦,真是累死我了。”這個臭馬賊太難纏了,長得人高馬大的,還一身硬肉,她都給他放了那麽多血了,他都還倒下。


    “哪兒疼了,給我看看!”一旁的徐佑立刻湊過來要摸沈薇的小手。


    沈薇反應快,一把把他的手打開,“幹啥幹啥呢?別整得我跟你很熟的樣子,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不?”


    徐佑氣樂了,這小丫頭翻臉可真夠快的!之前都親過他了,這會反倒翻臉不認賬了。他斜睨著沈薇,扯著嘴角冷笑,“小佑佑?我倒不知你何時給我起了這名?”


    沈薇的氣焰一下子就降了大半,強撐著道:“這不是權宜之計,為了不泄露身份嗎?要知道你大公子的名頭可是很響的。”


    “嗯?是嗎?”徐佑依然冷冷地斜視著她。還小佑佑,喚小狗呢?


    沈薇便哼了一聲跳腳,“我就是給你取個小名怎麽了?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親切嗎?你不是也喊我小薇薇了。”沈薇不滿地指控道。


    哼,什麽人嘛,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霸道,強權,大男子主義!


    “小姐,那個人死了。”正當沈薇心中腹誹的時候,桃花突然出聲。


    沈薇抬目望去,就見江黑江白的長劍齊齊插在胡老大的身上。胡老大的鬼頭刀舉在半空,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啊!


    沈薇心中歡喜,隨後像想起什麽似的一拍額頭,“糟了,忘了留個活口了。”這夥馬賊這麽強悍,肯定不是無名之輩,留個活口也好問點有用的信息呀,最好呢能領他們去他們的巢穴,不也能讓他們少走些彎路嗎?


    沈薇這麽一說,徐佑和江黑江白也想到了此節,幾人對視一眼,要不,再翻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死透頂的嗎?


    幾人翻了半天還真找到一個,腿斷了,一看就知道是桃花的傑作,估計是疼暈過去了,這會緩過了一口氣,鼻翼有微微地唿吸。


    沈薇很高興,指揮著江白把人拖出來用藥,好不容易找了個還喘氣的,可不能讓他死了。至於其他的馬賊屍體還是有多遠仍多遠吧,免得汙了月亮湖的湖水。


    這等粗活自然由江黑江白來幹,沈薇袖著手把兩人使得團團轉,至於桃花這個大力女,這是沈薇的自己人,她才舍不得使喚呢。


    徐佑看著沈薇眉開眼笑的小模樣,心裏癢癢的。他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和這小丫頭獨處一會的好。


    “哎,你做什麽?”沈薇一個沒注意就被徐佑拽上了馬背,連聲驚唿都沒來及發出,胯下的馬就疾馳出去。


    “公子!”桃花大驚,起身就要追趕。被江黑和江白一左一右攔住了,“大公子帶著四小姐出去玩呢,一會就迴來了。”


    桃花想了想,覺得那個徐大公子對她家小姐挺好的,小姐應該不會有危險,便又抱著鐵棍坐了迴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沈薇迎著風大聲喊。


    徐佑坐在她身後,一手縱馬,一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身。“散步。”徐佑大聲迴道。


    沈薇的嘴角抽了抽,散步不應該是用走的嗎?你騎在馬上叫什麽散步?反正徐佑這個蛇精病也不能把她給賣了,沈薇的身體放鬆下來,為了舒服,索性靠在徐佑懷裏。她是打現代那個大染缸來的,這點親密接觸毛毛雨啦!


    徐佑身子卻是一僵,隨即眸中閃過狂喜,意料之外的收獲呀!這小丫頭溫順起來咋這麽可人疼呢?徐佑忍不住收緊沈薇腰間的手臂,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也不知跑出了多遠,沈薇隻覺得唿唿地風從耳邊吹過,她閉上眼睛,沉浸在這疾馳的速度裏。


    馬終於停了下來,極目望去全都是無邊的荒草。徐佑指著一個方向道:“看,那就是邊城。”是他們十天前出來的地方。


    沈薇望過去,除了荒草連邊城的輪廓都沒有看到,但她知道那裏就是邊城,是大雍朝最西邊的地方。在那裏,她的祖父,她的堂哥表哥,還有無數的邊城軍民都在等著她迴去,所以她不能讓他們失望。


    “再有三天咱們就迴去吧。”徐佑好似看出了沈薇的心思,他放開韁繩,雙手都扣在她的腰上,把她緊緊攬入自己的懷裏。他低下頭,下巴就靠在她的肩上,他綿長的氣息就漾在她的耳邊,她一側臉都能碰到他溫熱的嘴唇。


    沈薇無語地對天翻了個白眼,這廝不是萬年冰山不近女色的嗎?咋就這麽愛占她便宜呢?沈薇極想把肩上的那顆狗頭推開,卻又覺得徐佑的懷抱暖暖的,還挺舒服的,就忍了。心中暗搓搓地想:狗頭,狗頭,那是一顆狗頭。哈哈!可樂死了。


    徐佑卻覺得不滿足,他渴望進一步地碰觸懷裏的可人兒。就在他低下頭想要偷襲的時候,沈薇的素手把他的臉推開,“行了哈,別得寸進尺,讓你靠一會就算給你麵子了,你還上癮了咋地?”


    對上沈薇似笑非笑的戲謔目光,徐佑隻覺得老臉一熱啊!到底是頭一迴幹這偷香竊玉的事,經驗不足,臉皮亦不夠厚。隻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輸給個小丫頭,實在有些跌份。


    徐佑到底是徐佑,學習能力那是一個強悍,學著小丫頭平日的無賴樣,“還真上癮了咋辦?用的什麽香,可真是好聞。”他的頭埋進沈薇的肩窩,嗅著。


    沈薇被他的氣息弄得很不自在,有些羞怒,“徐佑!”這是沈薇咬牙切齒地聲音。


    徐佑卻勾著嘴角,愉快地笑了起來,笑聲裏帶著喜悅和自在。沈薇氣得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好了,好了,乖了!我就抱一會。”徐佑見小丫頭炸毛了,連忙摸著她的頭安撫。


    沈薇更氣了,你這是摸狗呢?什麽叫你就抱一會?你都快擦槍走火了好不好?她屁股後麵那個礙事的東西是啥真當她不知道?沈薇真想把身後這人給踹下去,可想想自己不記得迴去的路,再一次忍了。


    嘖嘖,老男人真可怕,這是憋得狠了?沈薇都能預示到自己大婚之夜的悲慘遭遇了,默默在心底為自己點了一百根蠟燭。


    沈薇和徐佑迴到月亮湖邊的時候,歐陽奈帶著人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這一迴他們收獲頗豐,除了馬匹,糧食,金銀,還弄到了不少藥材,全是軍中需要的。


    在某種意義上,馬賊和軍隊不是異曲同工嗎?


    那個還沒死透頂的馬賊也被江黑江白給折騰醒了,一審問,呦嗬,居然是勢力最大的那一夥馬賊,那個死不瞑目的就是他們的頭領。


    哎呀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趕緊的前頭帶路,咱們去抄了他們的老巢。


    沈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心中盤算著:剿了這一窩子馬賊,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們再挑兩三個馬賊團夥的,那麽,月亮湖一帶的馬賊基本上就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們就可以帶著戰利品打道迴府了。


    出來那麽久,還真有些想念的哈!也不知祖父那老頭想她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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