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般閃爍玲瓏的燈光,夜晚的倫敦籠罩在煙霧迷茫之中,第三天了,第三天原翹就感覺到厭倦,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有種迷失它鄉強烈的孤獨感。買水藍色鳳凰鳥的青年男人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準時出現。今天他開口說:“今天晚上伯爵府邸有盛會你要去嗎?我能帶一個女伴。”他黃暖色的眼睛善意的緊盯著原翹的眼睛問。

    “是嗎?伯爵府遠嗎,我可以嗎?好的,我和樂意接受你的邀請。”原翹悶得發慌正想去倫敦城走走。

    下了點小雨原翹一路跟那自稱叫威廉的男人雇了馬車往伯爵府去了,戴假羊毛白發儀態斯文的男人說:“我的情人在府上,我今天不帶個女伴去她會以為我是壁花呢。”男人說話聲音突然變細,手指翹起氣質逐現端倪,娘娘腔十足。

    德柏伯爵的府邸不一會就到了,這條街馬路異常的寬敞樓房建築氣派非凡。白是大理石在燈光中間閃露的銅製的獅子塑像,樓階的門口擺滿了新鮮的香擯紅玫瑰。

    “它們是怎樣保存到現在的?”原翹還沒問完就被威廉拉了進去。

    音樂,鮮花,美人還有貴婦,葡萄酒的香氣這一切是多麽的熟悉。“威廉!”原翹很怕在混雜的人群中間和他又走失了。

    原翹發現人流都往裏走去,原來大廳後麵暗藏一個的是一個隱蔽的歌舞劇場。沒有了外麵的喧囂似乎今晚進到內裏來的人並不多,外麵的人都在開心的聊天談事好象久未碰麵的朋友。

    挨著威廉撿了個位置坐下,原翹噓了口氣,這裏好象沒誰去注意她的異族人的長相,場子不大成橢圓型外麵寒冷裏麵熱得人冒汗。

    “威廉,原來你來帶我看歌舞劇,十六世紀版的真酷。”威廉坐在旁邊不說話手指觸摸著嘴唇。觀察了下場子裏陸續到來的觀眾,女的都衣著華貴男得都紳士有禮,不緊不慢的開場音樂中帷幔被慢慢的拉開了。原翹突然感覺到眼球裏一陣劇疼好象玻璃破碎的感覺,她的心跳隻有自己能感覺到緊張。有種極其強烈不好的感覺,她突然想離開了。一個女人,穿白袍的女人歪歪斜斜的身影從台上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語言尖刻發音如同鋼絲簇的彎曲,原翹額冒冷汗脊背發涼,急促中間她一下子抓住了威廉的手,他的手異常的冰涼,他的臉在劇場兩邊閃爍的燭光中微藍而皈依,低頭嫵媚的一笑,原翹控製住自己的尖叫抽身奪路而逃,道路什麽時候陡然變成了夜晚倫敦如同羊腸一樣的迷宮小道。

    幽藍的月光底下黑影如影相隨,原翹慌亂中間敲響一亮燈人家的大門。“篤!篤!篤!開門啊!”她隻能用嘶啞的嗓音唿喚,被追趕的刹那讓她隻想飛迴中國,老家那張溫暖的床上。

    影子越來越近,可是她已經驚疲力竭,最後的關頭門開了,一個蒼老的女人把蠟燭提得高高的看見跪倒在門口的陌生人。

    她拉起原翹進去了,屋子裏因為燃有火暖意濃濃,女人取下羊毛披肩看著原翹,而她的身後牆上懸掛的是觸目驚心正在受難中的耶穌聖象。

    “可憐的人兒,極少有人能找到我們這裏,如果你需要心靈的庇佑,這裏無疑是安全的,門外關住的是倫敦秋天夜裏無盡的黑暗。

    原翹還是沒有力氣隻能癱坐在墨藍色的地毯上麵,垂著頭,被汗水淌濕的發幾乎能滴下水來。她頹廢而無力,依舊警覺的盯著外麵的門。門還是被敲響了,“篤!篤!篤!”她掙紮著,反轉著,什麽聲音在耳邊清晰的一聲脆響。

    醒來的時候,原翹狂亂的發生麵對的是白天,外麵是車水馬龍的倫敦,她坐在沙發的位置睡著了,而且碰碎了旁邊的陶器花瓶,花瓶裏水沽沽的流出來,雪莉睜著大黑眼睛說:“怎麽一會你就睡著了,看你的樣子一定遇見魔鬼了,夢裏。”

    原翹摸著自己的臉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了下腳下的碎片幸好不是珠寶,趕緊收拾好成了三大半的陶器千萬不要是個什麽從埃及來的古董要不就闖禍了。 這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正巧碰見原翹尷尬收拾的瞬間,他徑直的走了過來說:“你怎麽會在這裏,金,你不是已經迴中國了嗎?”他伸手寬大的手掌想要摟住原翹,對陌生人的厭惡原翹躲開了,可是男人不依不饒好象真的遇見了老朋友說:“金,你不記得我了,才一年的時間,我們在海道上相遇日子,倫敦邊上23號是你買的房子啊。”

    原翹往後退縮驚訝的望著他說:“先生,我不是金,我不認識你。你才來英國不久。”

    長滿柔軟金發的大個子的男人摸了摸上衣的口袋掏出一枚閃著亮光的銀戒,原來是鑲嵌有紫水晶一枚印度式樣的戒指。

    “別理他,他經常這樣。”雪莉拉了拉絲絨布的四角整理幹淨地板後直起腰對著他說:“你別嚇她,她新來的,金我們都不認識,也許她早就死了,或者是在迴去的海上途中被風浪吞噬連骨頭也不剩了。瓷都嗎?原翹站在那裏麵對陌生男人眼裏的深遂處。

    凝視了十秒鍾原翹問:“你需要買點什麽嗎?”男人還是搖頭掏出懷裏的鵝毛筆寫下了幾行小字說:“瞧,這是我的地址,我來尋找靈感的,如果你不介意我給編個完整的故事給你,隻為你一個人,這次是免費的。”

    “哈哈哈。”原翹努力控製住自己的笑聲等他走後對雪茉莉說:“他真有趣。”

    “是嗎?”雪莉拿過他留的地址若有所思的說:“也許他說的是真,他有點名氣,前段時間成了女伯爵的坐上賓,隻是有點瘋癲不是嗎?”

    雪莉今天戴的頭巾是檸檬綠的,她的眼睛大得迷人,原翹還是止不住的笑出聲來,她笑她逃避掉了陰影和不快,夢裏的魔鬼離他越來越遠了。如同他是位靠靈感生活的人她一點也不討厭。

    沃克免費為這位流浪的小姐提供了幾套衣服,他眼光好很合適原翹。下班了她繞過黑咖啡屋還有城市的最原始傳統的店鋪,最後她發現他的家居然在泰晤士河邊上一坐廢棄的塔樓頂上,真是絕妙的好風光,滿地的畫布還有布滿灰塵的畫稿,男人坐在那裏手裏拿著水杯,他杯子形狀很奇怪象是被扭曲的脖子。金黃色的眼睛麵對原翹突然出現瞳孔如同麵對了太陽,迅速的移動桌上麵包渣和垃圾,有些緊張發澀看起來他不那麽壞。

    原翹撿了張破椅子坐下望了望窗外的河景,白歐翔集,船隻如梭,一起都不錯。

    “我沒想到你有勇氣來,姑娘原諒我家沒有女人打掃。”他終於把房間的地麵騰出來一方可以放下腳走動的空間。

    “如果你不介意,以後我幫你收拾。”原翹說完就開始動手整理他的房間,一是看看是否有隱藏的危險二是確實真心想幫忙。

    “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人寂寞的活在流浪的旅途。”她開始掃地還要了點水還是忍不住被灰塵嗆得躲在窗口位置。陽光上一盆長青藤長勢很旺,從遠處看一定象是塔樓脖子上的暗綠色的頸動脈。

    “金,你真好,今天晚上女王劇院有兩張票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在後麵突然靠近了,聽見著了唿吸的心跳,簡單的亞麻布帶著煙草的味道,他的表情很真摯。看著原翹的猶豫,他天真的笑臉象紅蘋果羞澀的說:“是我的第一個劇本,請你去看好嗎?中國和你一樣給我帶來海那邊的空氣和味道。”

    “戲劇?”原翹一下子警戒起來,前幾日夢裏的預兆,她低下眼瞼避開的眼睛。換個話題說:“讓我想想,你叫什麽?你的夢中的女神是什麽樣子的?天藍色的眼睛金黃色的長發,紅蘋果一樣的胸脯?”

    她靠在他的書桌邊擱著幾本厚厚的羊皮書後麵窗外的那片的河水,金絲柳一樣阿娜的河畔,如果喜歡上一個人連感覺都都會變得甜蜜起來。

    “讓我先看看你的劇本好嗎?” 原翹朝他笑了笑。這是時候房門被敲響了,絲綢摩擦空氣的聲音,渾身發光的女人進來,她的腰肢很迷人長得象個細口瓷瓶。“維克多,我覺得我台詞最後還是需要修改一下,你這兒有客人。”女人朝原翹這邊打量過來有點驚訝的看了看整潔的房間。

    “珍妮,很難以相信這個時候還能看見你了,甜心。等我一下我我幫你看看。”維克多拿起劇本就陷入了思考之中,剩下兩個年輕的女人對望。

    珍妮有一雙精靈一樣美麗水靈的眼睛她身上的氣質是原翹所缺少了,這個有如沙漠甘泉一樣清澈的少女無邪的友好的看著原翹。

    “今晚來看表演嗎?維克多的朋友一定是特別的。”珍妮穿著長長的直筒式樣亞麻裙長發及腰,她的嘴唇如同薔薇的嬌豔。

    “故事一定很動人,你長得象個天使,你是主角嗎?那麽我決定今晚來。”原翹有些激動了。

    “不是,我是配角,主角是夫人。謎底今晚揭曉,你來吧。”她朝原翹眨下了眼睛。通過她和維克多的對話看出她是個完美主義者,希望每次詞節念出來感覺都象詩一樣的感覺。晚上就公演到了現場原翹才感覺緊張,寬敞的劇場被遮蔽的天空,暗夜裏燈光明媚下的搖曳的主角,鬼魅一般的台詞,多麽熟悉的場麵。

    坐在靠前排的位置等待上演的維克多的戲劇,她的手心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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