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崩了?!”


    “陛下真的駕崩了?!”


    正要在大將軍指揮下攻城的北齊大軍一時愣住了。


    後方的敵軍正包圍而來,前方的城牆上南鄭**民在他們皇帝皇後的帶領下,正準備破釜沉舟。


    而他們的大將軍,剛剛被人從背後一箭射殺!


    “北齊皇帝半個月前就駕崩了,如今北齊國群龍無首,諸皇子皇孫們正在你死我活地爭奪皇位。你們多久沒有得到補給了?你們的大將軍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要你們攻城?你們多少天沒有吃飽飯了?”謝東籬的聲音如有穿透力,雖然不算很高,但是在場的所有北齊**士居然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驚惶和無措。


    “動手!”


    就在北齊**士無所適從的時候,謝東籬暴喝一聲,右手舉著長刀往下直劈。


    刀鋒過處,閃過寸寸血光!


    “衝啊!”


    鄭昊在城牆上看得清清楚楚,立刻命自己人打開城門,帶著人從城裏衝殺出去。


    謝東籬和鄭昊分別領著自己的大軍,對南鄭國京城前的北齊大軍形成了合圍之勢。


    北齊大軍此時軍心已亂,又沒有了統帥,鬥誌全失。


    見四麵八方飛來箭矢,還有騎兵不時衝殺,他們再也不想打這場無望的戰爭。


    這個時候,有人在他們中間大叫一聲:“跑啊!”


    本來整齊的大軍自亂陣腳,如同潮水般四下奔逃。


    謝東籬和鄭昊趁機帶兵猛攻。


    北齊大軍不戰自敗,一部分人被南鄭**士給殺了,還有很大一部分被謝東籬帶領的天正**士給圍殲,隻有極少數人逃了出去,要迴北齊。


    大戰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南鄭國京城前麵的土地完全被染成了暗紅色。


    馬蹄踏在上麵,不時有紅色泥漿溢出,還有濃重的腥味飄散在風中。


    謝東籬和鄭昊兩人勒馬並轡站在高處,俯視著大戰後慘不忍睹的戰場,不約而同深深吸了一口氣。


    “謝兄,多謝你及時趕來救援。”鄭昊對著謝東籬拱了拱手,誠摯說道。


    謝東籬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是你們自己努力。能等到我帶兵趕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可以說鄭昊帶領的南鄭**民擋住了北齊國的主要攻擊。


    但是,給北齊國大軍致命一擊的,是謝東籬。


    如果不是他用計在北齊國弄死皇帝,趕走夏凡和夏應佳,北齊國還是能夠支撐下去的,南鄭國十有**就要被他們滅國了。


    當然,謝東籬一定要救南鄭國,救南鄭國就是救他們自己。


    萬一要是讓祖神借北齊國的力,將南鄭國滅國了,謝東籬他們就會更吃力了。


    好在還來得及,終於扭轉了戰局。


    鄭昊看著滿目瘡痍的南鄭國江山,眼裏漸漸湧上了淚水。


    “……這一次死了這麽多人,我們南鄭國,再也經不起任何消耗了。我要下旨,要休養生息!”鄭昊握著馬鞭,指著麵前的錦繡河山,慷慨激昂地說道:“北齊國,就給你了!”


    謝東籬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鄭昊一眼,道:“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可以休養生息了?”


    “難道不是?”鄭昊心裏一緊,“北齊皇帝都駕崩了,新帝就算是上台,也不可能馬上又來打我們吧?!”


    謝東籬沒有說話,抬眸看向天邊燦爛的晚霞,過了好久,才道:“……也許,有更厲害的東西,在等著我們。”


    “是什麽?”鄭昊追著問道,他知道謝東籬見多識廣,也許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謝東籬搖了搖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在南鄭國稍事休整,謝東籬就帶著天正帝國大軍離去,迴自己國家去了。


    鄭昊和沈遇樂苦留不住,隻好送了他們一程又一程,中途說起鄭昊和沈遇樂送到天正帝國去的孩子們,謝東籬微笑著道:“元寶很喜歡你們家小七,不如把你們家小七留在我們家多玩一陣子?”


    小七是鄭昊和沈遇樂最小的女兒,還不到三歲,也是鄭昊的心頭肉,聞言忙擺手道:“前麵六個兒子,你隨便留。但是小七不行,我想她都快想瘋了,可不能留在你那兒。”


    謝東籬也笑,道:“袖袖也很喜歡小七,一直念叨要個女兒……”


    “那你們再生一個啊!我說,你們這麽多年,才生了一個兒子,實在是太少了。看看我們,七個孩子!六男一女!——東籬,我雖然本事不如你,可是我兒女比你多哦!”鄭昊哈哈大笑,極是愉悅地衝沈遇樂眨了眨眼。


    沈遇樂紅了臉跟著笑了兩聲,推了推鄭昊,輕聲道:“既然表姐喜歡我們家小七,就讓她在那邊多待一陣子吧……家裏這麽多事,接老大、老二迴來就行了。”


    鄭昊從來沒有跟孩子們分開這麽久,其實他早就想他們了,誰都想,不止想小七,但是當著謝東籬和沈遇樂的麵,他隻好把小七單拎出來說。


    沈遇樂跟鄭昊這麽多年夫妻,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是她比較謹慎,特別是聽了謝東籬說,還有更厲害的東西等著他們,就覺得心驚膽戰。


    她不怕死,但是不想孩子們跟他們一起死……


    鄭昊看了看沈遇樂,又看了看但笑不語的謝東籬,隻好長歎一聲,“那好吧,小七留你們那兒,就把老大、老二給我送迴來吧。”


    至於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不說謝東籬也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謝東籬點點頭,“我迴去就讓人送大皇子和二皇子迴來。”


    和鄭昊、沈遇樂告別之後,謝東籬心裏的不祥之感越來越嚴重,他來不及想清楚是怎麽迴事,隻是日夜兼程,風馳電掣般趕迴了天正帝國的京城。


    他還記得那一天,彤雲密布,天色陰沉。


    他帶著大軍剛剛來到天正帝國京城郊外的十裏亭,跟來接應他們的盈袖匯合的時候,天空一下子黑了下來。


    太陽早就被濃雲密密麻麻擋在背後,天色本來就很昏暗,


    這一下完全黑了。


    大白天突然變成黑夜,稱為日食,也叫天狗食日。


    天正帝國的軍民們被突然黑下來的天色弄得人心惶惶,但是看見自己的皇帝和皇後並肩騎在馬上,手執火把,並無懼色,心裏才漸漸安定下來。


    謝東籬握了握盈袖的手,低聲道:“……它們來了。”


    盈袖早就感覺到了,因為紫琉璃的關係,她甚至比謝東籬更能感覺到那股令人心神不寧的惶恐。


    “我們先迴去吧。”盈袖憂心忡忡地抓住謝東籬的衣袖,“讓大家別出來了,趕快緊閉城門。城外的人,也要趕緊通知一下。”


    謝東籬應了,催促她先迴去,“我順便去四周查看一下。”


    盈袖雖然很擔心,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謝東籬是皇帝,他要為他的臣民,為他鎮守的這一方土地負責。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盈袖帶了一半的軍士迴城,同時在京城裏布置下去,讓大家在太陽出來之前,不要出門。


    兩人剛剛分開不久,天上的濃雲就如同被人徒手撕開一道口子,一道刺目的光芒從高空投射下來,驅散了這一片土地上的黑暗。


    眾人不解地仰頭看天。


    “啊——!”


    “啊——!”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抬頭看著那強光的人都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盈袖馬上吩咐道:“傳令下去:不要抬頭看天!不要抬頭看天!那光能刺瞎人的眼睛!”


    一道道命令傳了下去,騷動不安的人群終於安靜了下來。


    大家不敢再抬頭看著那強光,並且還用厚布圍住了眼睛,免得再受傷害。


    等所有人都進到屋子的時候,天空上的濃雲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濃雲中間那道如同被人撕開的口子越來越寬,越來越大,從那中間射出來的強光也越來越濃烈,還帶著高溫,很快,這冬日的寒冷被驅散了,夏日迴到這片土地上,還沒來得及長出葉子的大樹都要被烤焦了。


    大家脫下棉襖,穿著單衣,還熱得直喘氣。


    本來是冬天,一頓飯的功夫就變成了夏天。


    這絕對不正常。


    盈袖左手腕的紫琉璃越來越熾熱,似乎在跟那強光交相唿應。


    低下頭,看著手腕上那若隱若現,就快要浮出來的紫琉璃,盈袖心裏一動,抓了自己的弓箭,匆匆忙忙來到白塔大獄的最高處。


    這裏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也是那強光照射最強烈的地方。


    本來這強光對人的眼睛有強烈的傷害,但是盈袖將紫琉璃的力量運轉全身,發現那強光對自己不起絲毫作用!


    她就這樣握著弓箭,一步步走到白塔大獄最高處的中心,舉著弓箭,對準了那強光中間的那一個光點。


    手腕緊繃,紫琉璃的光華流轉,從她的左手腕緩緩流瀉到她的弓箭上,將那弓箭染成一片紫色。


    就在這時,她的弓箭也光華大盛,一片紫瑩瑩的光芒蘊集在她的弓箭頂端,對準了半空中的強光光點。


    嗖!


    盈袖鬆開箭矢,那支凝聚了紫琉璃能量的長箭朝那強光光點飛逝而去,正中靶心!


    半空之中,那強光的光點靜默一瞬,然後轟地一下炸開,如同盛開了滿天的煙花。


    煙花過處,強光消失了,沒有東西再能傷害大家的眼睛,氣溫也迴複了正常的冬日寒冷,不再是烈烈夏日。


    隻是濃雲褪去後的天幕上,沒有出現大家熟悉的藍天白雲,而是一架架鋪天蓋地的戰艦,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祖神,帶著它的艦隊,終於再一次來到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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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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