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斐帶著兩萬禁軍要滅東元國?!」夏凡一聽,差點沒暈過去。就愛上網


    這是給他玩「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他一陣頭暈眼花,扶著門框穩定住搖搖欲墜的身子,牙齒咬得咯嘣作響,惱怒道:「他是不是想死啊!兩萬禁軍就要滅東元國,腦子進水長草了吧!」


    那屬下聽得嘴角直抽抽,抹了一把汗,湊上來扶著夏凡迴到臥房的床上:「督主,劉將軍已經帶著大軍遠去了,您看怎麽辦啊?」


    夏凡氣惱之後,馬上想到要如何為劉斐善後的問題上。


    擅自出兵的過錯,等他迴來後再算。


    「去問問監國的八皇子,劉斐這件事,是不是他同意了的。」夏凡對屬下下了指使,「一定要從八皇子那裏拿到旨意!」


    那屬下這才想起來劉斐還托人給夏凡送來一封信,忙從懷裏掏出來,雙手呈上:「督主,這是劉將軍悄悄托人給督主送來的。」


    劉斐表麵上跟夏凡不是一路的,所以齊孝帝才敢把禁軍交給他掌管。


    不過這一次劉斐出兵之後,夏凡無奈地發現,他和劉斐之間的密切聯繫,大概是要被齊孝帝發現了。


    這一次,劉斐不管是輸是贏,他們都會註定丟掉禁軍首領這個至關重要的位置。


    夏凡板著臉,從屬下手裏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


    還好,這小子沒有完全昏頭。


    至少在他出兵之前,還是從八皇子那裏要到了許可了的。


    那是他的尚方寶劍,就算以後齊孝帝怪罪下來,也怪不到劉斐頭上。


    但是劉斐此舉是為了夏暗香,夏暗香是夏凡的外甥女。這樣親密的關係,齊孝帝肯定是不會放心的,所以劉斐註定是要被調出禁軍了。


    「……督主容稟:此次劉某帶兵南下東元,並非一時腦熱之舉。東元有人為劉某做馬前卒,繞行南下,不必通過興州。另,劉某得知東元謝東籬已經離開東元國京城外出尋醫。此事為東元機密。望督主保密。劉某唯忌憚謝東籬一人而已。謝氏已走,劉某在東元國尚無敵手。若東元國敢對暗香縣主不利,劉某定將東元國京城屠城。以祭縣主!」


    夏凡的眉毛看得高高挑了起來,他自言自語地道:「……原來謝東籬離開東元國了,這倒是個大好的時機。」


    而且看劉斐的信上,似乎東元國有人幫著劉斐裏應外合。


    有了這種助力。就算隻有兩萬禁軍,打到東元國京城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東元國在北麵興州的右軍是長興侯府慕容辰的手下,那一群軍士的戰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如果兩萬禁軍跟那五萬右軍對上,不可能全身而退。


    夏凡心裏一緊,兩手一搓。那信頓時碎成雪花片片,被他扔到熏籠裏燒掉了。


    「既然八皇子已經準許了,那你去找人對八皇子進言。就說,兩萬禁軍南征。隻是先鋒部隊,祈請監國皇子再派五萬大軍,牽製住東元國北麵興州的長興侯府右軍。隻要右軍不敢動,兩萬禁軍直插東元國京城,還是大有可為的。」夏凡忙對屬下吩咐,「記得要快。不能再拖了。」


    如果東元國興州的五萬右軍迴頭往京城勤王,劉斐的這北齊兩位禁軍就要被人包餃子了。


    夏凡的屬下忙應了,躬身退下,找人去八皇子麵前進言。


    因為他們錦衣衛是不能插手軍中事務。


    所以凡有這種需要軍中事務出動的時候,他們都是間接找人出麵,達到自己的目的。


    ……


    劉斐帶著兩萬鐵甲禁軍騎著駿馬,帶著十五天的幹糧,日夜兼程,從北齊京城出發,往東元國京城行去。


    從北齊京城到東元國京城,如果騎快馬日夜兼程,可能十一二天就到了。


    劉斐帶領的兩位禁軍都是北齊的精銳之師,戰力強悍,可以以一敵二,比一般軍士要厲害的多。


    他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都賭上了。


    「劉兄,我要先走一步了。」一個身材修長的蒙麵錦衣男子對劉斐拱了拱手,「繞行的地圖我昨天已經交到劉兄手上,劉兄可以派斥候先去探路,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了。」


    劉斐忙在馬背上拱手還禮:「兄台放心,劉某要是不信兄台,這一次也不會出動禁軍了。」


    那男子用力點頭:「我先迴東元,穩住長興侯府父子倆。謝東籬不在,隻有長興侯父子有些本事。別的將領都是酒囊飯袋,不足為懼!」


    劉斐大喜,除了謝東籬,他也是對長興侯慕容辰和世子慕容長青有些忌憚。


    因他自己一直是禁軍首領,真的帶兵打仗,其實沒有多少次,論經驗,沒有慕容辰多,跟慕容長青半斤八兩。


    如果這人能把慕容辰和慕容長青都做掉,倒是解決了他最大的麻煩。


    不過那人聽了,隻是苦笑道:「劉兄想得太多了,我沒法做掉這兩人,隻能讓他們暫時不能理事而已。」頓了頓,又道:「等我迴了東元國,就不會再與劉兄相見了。劉兄保重!」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救暗香。」劉斐感慨地道,「兄台放心,你的高義,我一定會說與暗香聽的。」


    「我隻希望還來得及。」那人心情十分沉重,「她冰清玉潔的一個人,被元健仁那老賊覬覦,出手也是不得已。我知道她有苦衷,這根本不是她的錯!」


    劉斐的心情很是複雜微妙,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隻能與這個人合作,救出暗香。


    他暗暗告誡自己,此時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以後暗香願意嫁誰就嫁誰,他隻要守在她身邊就好了……


    馬蹄聲遠去,盪起陣陣塵埃。


    前麵身材修長的錦衣男子騎著馬很快跑得無影無蹤。


    而劉斐帶著這兩位禁軍,按照這錦衣男子給他的地圖。偷偷摸過了兩國之間的界河,走了一條偏僻小路。


    這條路可以避過東元國北麵興州的邊防守軍,對於他們這些北齊人來說,簡直不啻於雪中送炭。


    隻可惜這路實在太偏僻窄小,完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兩位禁軍走起來行程就慢了下來。


    如果有再多的人,就更慢了。


    所以其實不適合真正的大部隊行軍。


    隻適合小範圍偷襲。


    而奇襲,正是劉斐要的效果。


    眨眼間帶著兩萬禁軍兵臨東元國京城門下。逼東元國皇帝將夏暗香送出來。否則就要屠城滅東元國皇室道統!


    劉斐就不信,有了大軍壓境,東元國皇帝還敢為了他那個賤人兒子執意要殺夏暗香!


    兩萬禁軍在山路林間埋頭穿行。不聲不響逼近了東元國京城。


    ……


    王錦奕迴到東元國京城的時候,是一個黃昏。


    殘陽如血,灑落在東元國京城的城牆上,照得那高大的成績更加巍峨。


    王錦奕目光陰沉地看了看城樓。一抽韁繩,就要驅馬而入。


    東元國守城的軍士伸出長矛。攔住他的去路:「出入要出示路引!」


    王錦奕亮出自己手上五相世家之一王家的腰牌,冷冰冰地道:「找我要路引,瞎了你的狗眼!」


    那守城的軍士一見是王家的腰牌,忙收了長矛。大聲道:「王公子請!」


    「哼!」王錦奕鼻子裏發出一聲響,鐵青著臉,闖進了城門。


    他麵色白皙。錦衣如霞,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惹得街上的少女少婦們幾乎尖叫出聲。


    「爹、娘,我迴來了。」王錦奕先迴了自己家。


    他是去年自請去北齊遊學,本打算三年之後才迴家,沒想到卻因為這件急事,提前迴到東元國。


    他娘見了提前迴來了,高興得不得了,上前攬他入懷,不住摩挲他的頭頸,一說話就流眼淚:「我的兒,你可迴來了!」


    王錦奕笑了笑,任憑他娘摩挲,過了一會兒,才道:「娘,我餓了。」


    「快去做公子最喜愛的飯菜!」王夫人一疊聲吩咐道,「去給老爺送信,就說錦奕迴來了,讓他早點迴來吃晚飯。」


    王錦奕的爹是王家的副相,還在丞相閣辦理公事,沒有迴家。


    王錦奕見過他娘以後,又去給祖母磕了頭,才迴到自己的院子洗漱。


    晚上他爹迴來之後,雖然依然板著臉,但是口氣已經和軟多了。


    王錦奕離家這麽久,王副相自然是想兒子的。


    以前雖然很生氣王錦奕做的那些離譜的事,但是罰也罰了,打也打了,也扔到北齊過了這麽久苦日子,也就夠了,還是迴來的好。


    王錦奕規規矩矩行了禮,表示以後再不犯渾了。


    第二天,他一大早起來,就去長興侯府拜見世子慕容長青。


    他們以前關係不錯,是一起長大的損友,隻是後來因為盈袖和暗香兩姐妹的事,才漸行漸遠。


    慕容長青賦閑在家,見王錦奕要見他,就讓他進來了。


    「王兄多日不見,去哪裏高就去了?」王錦奕笑著拱了拱手,拿出禮物送上,「我去了北齊遊學,最近想家了,就迴來了。」


    「父母在,不遠遊。你也是應該迴來。」慕容長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命人做了酒菜,跟他一起吃喝。


    王錦奕正中下懷,道:「不如就在後花園的八角亭裏吃酒吧,那裏寬敞,還臨著水,看荷花荷葉也可佐酒。」


    慕容長青應了,跟他一起去後花園喝了半天的酒。


    他告辭之後,慕容長青就覺得頭疼,全身酸軟,爬都爬不起來了。


    他娘陸瑞楓忙請了太醫來給他看診,才知道他是因為起風的時候在外飲酒過多,著了風寒。


    長興侯慕容辰迴家的時候,被王副相叫住了,說了幾句話,就奉上王錦奕給他帶的禮物。


    慕容辰有些驚訝,笑著問:「令公子從北齊迴來,為何要給我送禮?」


    王副相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麽,但是王錦奕跟他說,他想棄文從軍,想要加入長興侯府掌管的右軍,希望慕容辰能幫他一把。


    聽說是王錦奕想從軍,慕容辰笑著道:「你可捨得?他是中了舉吧?」


    王副相點了點頭,「小兒頑劣,也許從軍能磨磨他的性子。」


    王錦奕被他娘寵壞了,王副相也希望他能多吃點苦。


    慕容辰收了禮物迴家,就聽說慕容長青病了,便趕來看他。


    「剛吃了藥發汗。」陸瑞楓迎了出來,「侯爺要去看看嗎?」


    慕容辰來到慕容長青的臥房裏,見天青色帳簾裏,慕容長青臉色紅通通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角幹裂起皮了。


    他伸手探探他的額頭,發現確實燒得滾燙,忙縮迴手:「感染風寒吧?春頭臘尾最容易生病了。」


    陸瑞楓點了點頭,和慕容辰一起去歇息。


    ……


    沒過兩天,東元國的探子突然傳迴來消息,說北齊國五萬軍隊直撲兩國北麵交界的興州地界。


    元宏帝急忙召集大朝會,商議此事。


    可是長興侯慕容辰卻在這個時候病得不省人事。


    大家商議之後,決定派長興侯府最得力的副將帶著長興侯府五萬右軍去興州,抵禦北齊國的軍隊。


    盈袖在親王府聽見這個消息,很是心神不寧。


    她對小磊道:「怎麽北齊國突然發兵了?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小磊也猜不透,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笑著道:「沒關係,我們有姐夫!姐姐,咱們去問問姐夫吧?」


    盈袖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謝東籬已經在十天前跟著盛青蒿悄悄離開了東元國,不知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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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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