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二?塵封往事


    “真的?”周雁博問道。


    “有幾點我推測出來的要跟你知會一聲。”淩天英對著周雁博說道。


    “我也要聽一聽。”一邊說著,站在門口的許子虔走了進來站到一旁。


    淩天英清了清嗓子說道:“首先是這個奇怪的毒,你在運氣的時候我仔細給你把脈,正像是你的中毒反應一般,一開始並沒有什麽大的影響,但是氣脈在髒器的流動越頻繁,你的中毒反應卻是越深,可見這種毒已經盤踞在了你身子重要的部分了,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這種毒的時間性,我並不知道你本來氣脈的修為如何,但是根據這種毒毒性的特點來看,毒要是盤踞地越久,那麽你身上的氣和技法便可能會隨著時間而削弱,如果拖得越久,即使是治好了,你再使用技法的話,可能就像是麵對一個熟悉但是卻十分陌生的人一般吧,你應該知道即使是正常情況下,一段時間不運氣的話,都會覺得手生,更別說這樣下的情況了。”


    “第三點就是你產生的燥熱、急喘、虛汗的情況,單是氣脈的紊亂並不能造成這樣的情況,這一點我是深知的,所以我懷疑你中的並不是單一的毒,很可能是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毒,一種毒是當你運氣的時候造成氣脈的紊亂,另外的毒可能是利用你的氣脈流動產生剛才我所述的那些情況。”


    “就這重要的三點,如果是單一的毒還比較容易,即使是這樣未知的毒,總有解法的,但是多種毒的話可不容易了,對一種毒的解藥很可能會是另一種毒的催促,這段時間我會根據你的身子調配暫時壓製這種毒的藥,像你這種情況需要爭分奪秒才行。”


    “這個……”周雁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


    “不過對於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情,好久沒有這麽富有挑戰性的情況了,頓時感覺能夠讓我年輕好幾十歲!”


    “咦……”


    “我先去查看醫書,給你調配藥先,你就安穩地呆在這裏就行了,切記不能用氣,還有像是酥香散這種藥也不能亂用,對身子也沒有太多好處。”說完淩天英走了出去。


    “許老……”等到淩天英離開後,周雁博輕聲開口。


    許子虔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剛才那個家夥說的三點,除了第一點我沒有推測出來外,另外兩點我早在佳州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夠怎樣?”許子虔反問周雁博,“每天適當運氣?這隻能加速你中毒的程度而已,並不是我不說,而是就算說出來對你也沒有用,畢竟後麵的兩點對於你來說……就像是走進死胡同一般。”


    “那麽我……我的技法。”


    “失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就像他說的那樣,等你恢複過來重新使用的時候,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熟能生巧,有一定的失誤都是很正常的,這一點也是你最需要做好心理準備的。”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不爽的消息。”


    “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他們似乎是想要廢掉你的技法,不過也真是奇怪了,明明有機會給你下毒,為什麽不用更加直截了當的辦法直接廢除你的技法,反而非要用這種耗時間還可能沒有太大效果的毒藥,而且還用了三種。”


    “三種?”周雁博很是驚訝,“你就這麽確定?”


    “當然,淩天英那個家夥不過是推測出來了你不止中了一種毒而已,我這段時間已經看清楚了,你就是中了三種毒,除去他剛才說的那兩種毒之外,你還有一種延遲的毒。”


    “什麽延遲的毒?”


    “讓你氣脈紊亂的毒絕對是立刻發作的,但是蘇雨兒說你吃的碗沒有毒的話,那麽你是早已經中毒了,中毒而沒有立刻發作,隻能考慮有一種毒壓製著另外的兩種毒,以防它們立刻發作,雖然這種毒暫時對你身子沒有危害,但是我不敢保證還會有什麽其他的影響。”


    “怎麽會這樣……頭好疼。”周雁博猛地一拍自己腦袋說道。


    “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吧,有我和淩天英那個家夥,沒什麽大問題。”說完許子虔走了出去。


    “真是的……落英舍那裏還沒有什麽好的消息嗎……”


    周雁博走出去想要唿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出門看見一個小女孩正纏著蘇雨兒和音蝶。隱約聽著那個小女孩用期待的聲音說道:“教教我嘛。”


    “這是怎麽了?”周雁博好奇地走上去說道。


    “小雁啊,這個小姑娘是不是很可愛?她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夠教他幾個適用的技法呢。”


    “教技法麽?”周雁博站在音蝶的身旁說道。


    “嗯,我叫淩可音。”小女孩用清脆的聲音說道。


    “和你一樣名字裏麵都帶有一個‘音’字呢。”周雁博說道。


    “我感覺我和這個小家夥很有緣呢。”音蝶雙手合十說道。


    “所以呢,你要教她什麽嗎?”


    “看樣子小雁你的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呢。”音蝶一臉壞笑地看著周雁博說道。


    “十分糟糕啊,就算能夠治好也可能有什麽後遺症吧,為什麽說道這上麵來了?”周雁博十分不解。


    “既然是十分糟糕的話,那麽不就是間接證明了小雁你要呆在這裏好長一段時間了,這樣我可以將我想要教授的技法基礎仔仔細細地教給她了。”音蝶依舊不變那一臉的壞笑。


    “在打我時間的主意?算了,所以你想要教授這個小家夥什麽?”周雁博看著滿懷期待的淩可音說道。


    “瞬身捉影的基本要訣以及絮風太極的基礎。”音蝶麻利地說道,“可以的話再講一講暗器的要點。不過主要還是瞬身捉影。”


    “將你的特色全都搬出來了?”周雁博說道,“真不敢相信啊。”


    “怎麽說……我挺喜歡她的。”


    “你是想要將她培養成第二個音蝶麽?”周雁博笑了一聲,“祝你好運了。”


    音蝶隻是點點頭,然後就開始了對淩可音的教授,看樣子還是真的想要將她培養成第二個音蝶了。


    ……


    隔一天之後,這一天的上午許子虔一個人坐在摘月台上吹著風,最後一個岔路平路是通向淩家的,而上坡路則是通往摘月台,傳聞這裏是能夠摘到月亮的地方,晚上來賞月的話都不用抬頭的,平視即可。


    “咳咳!”後麵傳來一個人故意的咳嗽聲,許子虔轉頭一看,發現淩亦翔的妻子淩玲帶著淩天英出現在了自己的後麵。


    “你……您有事情嗎?”許子虔問道,淩天英絕對不是來摘月台吹風這麽簡單的,而且這裏也沒有他需要的草藥才是。


    “你先迴避一下吧。”淩天英讓淩玲迴避之後,對著許子虔說道,“我說……如果不是的話就算了,你是不是許誠的兒子?”


    “許誠?的兒子?”許子虔早有準備應對淩天英的疑問,但是他這樣子問還是讓許子虔有一些措手不及。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許子虔問道。


    “也許是我多慮了吧,雖然我的師兄許誠是將近二十的年紀就離開了摘月嶺,但是即使是歲月的侵蝕也瞞不過我的眼睛,雖然你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但是氣質上像極了許誠師兄,所以我才會這麽猜。”


    “就憑這一點?歲月可是能夠完全改變一個人的麵貌的。”


    “還有你坐在這裏這一點,許誠師兄以前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摘月台吹一天的風,所以每次找不到他的時候,到摘月台準能找到。”


    “是這樣……”許子虔沒想到淩天英還會記得這件事情。


    “你究竟是不是許誠的後代?”


    “很可惜,我可不是許誠的後代。”許子虔說道,“您這一點猜錯了。”


    “是嗎……”淩天英頓時感覺十分失落。


    “您為什麽對許誠這個人十分在意,從一開始你就不停地提及他。”許子虔問道。


    “因為他是我們這一派醫術之中的驕傲。”淩天英說道。


    “咦?”如果說上麵的話許子虔還預料到了的話,這些完全是出乎預料的話語了。


    “雖然當年師傅沒有將關門弟子的身份給許誠師兄,但是在藥學方麵,師傅唯一認可的人,便是他了。”淩天英說道,“當時老師沒有親自傳授許誠師兄,是因為他明白自己隻可能會成為師兄的阻礙而已。”


    “你在騙人麽?”許子虔撐著自己的頭說道,“能得到長輩的親傳應該是一件好事,怎麽可能會是阻礙?”


    “老師知道師兄思維敏捷,有許多時候甚至有很多奇特的想法,如果將自己那一套死板固執的知識教授給師兄,隻會毀掉了他,師傅說過對於許誠師兄來說,隻要教授他藥學的基本知識就可以了,因為剩下的即使不教他也能夠無師自通。師傅的眼光果然沒錯,雖然他擅自離開摘月嶺這一點很讓我們意外,但是他之後卻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雪月藥師’的稱號,並且與徐家的徐展之齊名並稱‘風花雪月’,老人家總是時常跟我們提及這件事情……”


    “切……”許子虔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隱約還記得我們聽到許誠師兄獲得雪月藥師的稱號時候,一向不喝酒的老師竟然喝醉了……”


    許子虔隻是捂著眼睛不說話。


    “直到師傅逝去還念叨著他的名字,他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在自己離開前再看到師兄一眼……時間流傳這麽長,漸漸地師傅的遺憾也成為了我的遺憾,師兄他一生再也沒有踏進摘月嶺一步……或者說摘月嶺再也見不到他了……”


    “呸!”許子虔大聲說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咒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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