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八?考試之始


    “可是這個樣子的話……”五個人麵麵相覷,周雁博說的建議他們想都不會想,“如果有人提出來了什麽十分幼稚的問題的話……那麽這一次的考試不就是讓人貽笑大方了?”


    “呿。”周雁博又嗤笑了一聲,“難道你們出的題目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先不說你們再會出什麽樣子的題目,就拿前五道已經確定下來的題目,難道你們五個人全都打心裏認可了?”


    周雁博的這一句話簡直是說到了五個人心裏的痛處上麵,前麵已經確定下來的題目,大家多少都有一點妥協的意味。


    “那五道題目即使是我閉著眼睛都能夠迴答出來七七八八,像這樣的題目還有什麽意義?如果你們想不出更好的題目來,還不如將機會讓給大家來試一試,我相信想要出題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周雁博不屑地說了一句。


    “這麽說我也能夠提問嘍?”公冶清柳突然插了一句嘴,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是十分期待起來了。


    “你說起來就是一個外人,幹什麽要隨便插一手?”周雁博的一句話就像是冷水一般澆在了公冶清柳的頭上。


    “這樣好是好,可是……”


    “可是不能全麵考慮到,是不是?既然是這樣子的出題考試,那麽越是全麵越好。”


    易寒不禁點點頭,周雁博正好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我也沒有說考題完全要由大家出啊。”


    “什麽!?”衣淩不禁失聲叫了一聲,什麽叫做沒有說完全又大家出,剛才周雁博說的話明明就是完全否定了他們五個人出題的能力,衣淩相信不隻是他,身旁的五個人都是這麽認為的,周雁博說的這話明顯前後是矛盾的,至少衣淩是這麽認為的。


    周雁博完全沒有在意衣淩剛才失態的表現,而是緊接著說道:“有一點是肯定的,若是論起來對巫祝禮節的掌握,還真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你們,而且我那個建議雖然靈活多變,但是卻很難清楚一個人的基礎怎樣,所以像你們這樣測試一個巫祝基礎能力的考題也是十分必要的。”


    “您……”五個人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耳朵了,剛才他們還親耳聽著周雁博將他們出的考題批判地一無是處,現在反過來卻又說這是不可或缺的了,看來這個人還真的和貓一樣不可捉摸,就連說的話都沒辦法用常理去判斷。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這麽一副驚訝的樣子?”周雁博不解地說道,他覺得自己剛才沒有說錯話啊。


    “這麽說的話您的意思是將這一次的考試分成兩個方麵了?”易寒最先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要是再聽不懂我說的話的話,你們全部主動辭退得了。”一邊說著周雁博一邊從窗框跳下來,“我說了這麽多也都夠了,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走了。”周雁博說著一邊拍了一下公冶清柳的肩膀一邊向著外麵走去。


    “等一等,我送送您。”易寒說著也小跑了出去,留下剩下的四個人在屋子裏想著周雁博剛才說的話。


    ……


    “你不是祝司嗎?放著自己手中的活不做來送我幹什麽,都說了我又不在你們信奉的名列裏麵……”周雁博對著跟在自己旁邊的易寒說道。


    “其實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送一下的,雖然像您說的不在信奉名列裏麵。”


    “真是有意思,那你知不知道‘於情於理’這四個字很多時候都是用來敷衍別人的?”周雁博笑著對易寒說道,“那麽你跟我說一說,你於什麽情,又於怎樣的理?”


    “這個……”易寒沒有想到周雁博會去深究這件事情,其實剛才自己說的話倒不算是敷衍周雁博,但是如果想要自己將這個事情說得更明白一些,易寒一時半會兒還說不上口。


    “行了,不用想了。”周雁博沒有想要為難易寒的想法,“你真的隻是來送一送我嗎?”


    “這個,也不算是。”


    “我也想到了。”周雁博說道,“我猜如果我不主動說這些話的話,你就會找一個機會問我是不是暫時住在山梨,然後又住在哪個地方,之後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暗中來拜訪我一下,是不?”


    易寒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周雁博。


    “我不會猜錯了?”周雁博見易寒沒有說話,自己問了一句。


    “啊!不,正好相反,您幾乎猜的很準。”


    “那麽有話就現在說吧,正好的時機不是嗎?”


    “那麽我先說一句比較不敬的話……您是有目的來這裏的,是不是?”


    “這句話是不是對我不敬我先不計較,但是你說我來這裏是有目的的,你為什麽會怎麽想先跟我說一說。”


    “因為如果用了您所說的辦法的話,那麽會打破多少年來這個活動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易寒很幹脆地說出來了原因。


    “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周雁博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說的可真是隱晦,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情,竟然還在容許,我看神他真的要哭了。”


    “您果然是衝著這件事情而來的。”雖然周雁博沒有正麵迴答,但是易寒已經從他說的話裏麵得到了他肯定的答複。


    “所以呢?你是來阻止我的?”


    “不是,我不會,我隻是好奇是誰拜托您這件事情的,就像您說的您又不在信奉的行列裏麵,而且這件事情和您的身份也沒有任何關係,您應該不會隻是因為心血來潮……才插手管的吧?這樣怎麽想也不可能。”


    “你還真能夠想得到,是有人拜托我了。”


    “我能夠鬥膽問一下他的名字嗎?”


    周雁博故意先想了想然後再迴答:“她說她的名字叫百裏夏晴。”


    “誰!?百裏夏晴!?”周雁博這一次的迴答是最出乎易寒預料的一次,“可是她應該在五六多年前就死去了,我記得很清楚,她和父母總共三個人死於意外的火災。”


    “她是死了,因為我見到她的時候就不是活人的狀態。”周雁博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看著公冶清柳的表情。


    如果真的像是周雁博這麽說的話,那麽易寒覺得周雁博見到的就是百裏夏晴的鬼魂之類的了,可是這怎麽可能,但是轉念一想周雁博的身份,再加上民間早有傳聞貓眼能夠看見人眼看不見的鬼怪,所以易寒也覺得不怎麽奇怪了。


    “而且她跟我說過,她不是死於意外的,而是有人陷害才導致的。”


    “可是那場火災……”


    “她說是有人故意放的,她早已經知道了。”


    “那為什麽她們沒有……”


    “試過了,結果還是沒有躲得開。”


    “要是這麽說的話,這件事情……全村幾乎都蒙在鼓裏了。”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了,即使你想要去查,恐怕也沒有可用的線索了,不過……這個百裏夏晴究竟是怎麽樣的人?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你的這個反應也太過了。”周雁博看著易寒說道。


    易寒頓了頓,簡單地給周雁博介紹了一下百裏夏晴的情況,最後說道:“她是這百年多來唯一一個可以通過免試當選巫女的人,如果沒有那場火災的話……”


    “免試?那麽百裏夏晴免試獲得的巫祝地位有多高?”


    “就是第一名,也就是最高的。”易寒說道,“這是當時大家都已經訂好的事情了。”


    “果然……”周雁博心裏說了一句。


    在告別了易寒之後,兩個人返迴百裏秋棠的住處,中途周雁博開口了:“怎麽不說話了,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像你這樣說教夏晴的家夥,我還能說什麽?”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忍著呢。”周雁博一笑。


    “如果是我這樣子來說雲芸大小姐或者是司徒嵐的話……換做是你你能夠忍得住?”公冶清柳反問了一句。


    “怎麽可能。”


    “這就不得了。”


    “公冶,要知道一件事情,你要保護的人是八百夏晴,至於那個山梨的百裏夏晴,她早已經死了。”


    “這兩個人有什麽區別嗎?”


    “別給我一副明白裝糊塗的樣子,不僅是你我,就是八百她心裏也明白這兩個名字之間有著怎樣不同的含義。當初你在我麵前保證的時候要走了八百,她怎麽樣的事情你永遠都要比我更明白才行!”


    “這是勸告?”


    “不是勸告,而是命令。”周雁博說道,“以朋友的身份和周家當主的身份的命令。”


    “真夠重的。”


    “對你來說,不過就像是一根羽毛而已吧。”周雁博說道,“再過幾天就是活動開始了,我倒是越來越期待了。”


    迴到住處的時候,也正好離八百教授完今天的課程沒過幾分鍾。


    “怎麽樣?能完全教完?”周雁博問八百夏晴。


    “八九成吧,而且我還是按照五六多年前的那時候的標準來教授的,可能有些過時了,也不知道百裏秋棠她能夠發揮多少出來?”


    “隻要她心態好,就絕對沒有問題。”


    七天之後,巫祝考試正式開始,在外鄉人看來是一場盛大熱鬧的活動,對於許多的本地人來說卻更像是一場些許殘酷的事情。


    百裏秋棠的事情由他的父親親自打理,不用周雁博和八百夏晴操行,這樣反倒是讓周雁博覺得更好,自己倒是能夠和嵐盡情地玩一會,八百夏晴由公冶清柳陪著倒也是沒有事情。


    “你說……她能成功嗎?”活動中嵐問道。


    “一定能的,百裏秋棠可以說是另一個百裏夏晴了,怎麽可能不會過?”周雁博自信滿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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