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八方青羽


    “終於想要認真打了?”蘇雨兒一邊想著一邊側著頭望了一眼周雁博房間的方向,現在看起來還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畢竟對於自己來說有些困難了,要保證眼前的這個人不能接近周雁博那裏。


    “看招!”孟廣寒單手旋轉著匕首衝向蘇雨兒,但是蘇雨兒看不出孟廣寒要做什麽,從中也沒有感受到任何技法的感覺。


    孟廣寒的攻擊很誇張,動作的幅度十分大,他第一招攻向蘇雨兒時,是將匕首現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直接壓向蘇雨兒的,但是卻被蘇雨兒反手橫檔匕首攔住了,論起攻擊的力度,蘇雨兒也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


    “這是要怎麽迴事?”蘇雨兒不懂。


    孟廣寒轉動身體,每一招以很大的幅度,不同尋常的攻擊方向攻向蘇雨兒,但是速度卻是很平常,力道也是不大,所以每一招能夠讓蘇雨兒輕易擋下來。


    “你究竟要做什麽?”蘇雨兒問道,“這每一招對我都造不成傷害。”


    “沒有一個人會會做無用功。”孟廣寒說道,“如果‘三秀’真的像傳言之中那麽厲害的話,你就證明給我看。”


    “什麽意思……”


    “橫雨。”孟廣寒開始變換了攻擊,原本又慢又繞彎的攻擊瞬間變得直接快速,孟廣寒側身單手握著匕首接連不斷地刺向蘇雨兒。


    “直刺嗎。”蘇雨兒至少很驚訝這個人攻擊的速度,單手將匕首刺出去然後收迴來並不難,但是要接連不斷重複這一動作可不簡單,沒練過的人很可能會讓手臂直接抽筋酸痛,而且直刺會隨著時間不斷變慢,但是孟廣寒卻能保證速度不減。


    雖然驚訝,但是蘇雨兒還是要防守,可是雪切能夠防住大部分的攻擊,卻還是漏掉了許多攻擊,最危險的一次,孟廣寒的匕首直接停在了蘇雨兒腦袋旁邊,帶出來的餘風將她的頭發都卷了進去。


    “有完沒完!”蘇雨兒看準了一個空隙,迴旋身子對著孟廣寒使出一記上踢腿,踢中了孟廣寒的胸脯,後退幾步的孟廣寒腳下踩空,從屋頂跌落下去,然後蘇雨兒看準時機,在孟廣寒落地站起來一瞬間,掏出自己的鐵尺壓住孟廣寒的右手腕然後釘在了牆壁上。


    “看我將你固定在牆上!”蘇雨兒說完又掏出了一枚鐵尺,這一次她想要將孟廣寒的左手腕也釘住。


    “休想!”孟廣寒意識到自己右手腕不能動,於是借用這一條件雙腳騰空踢向蘇雨兒,反應及時的蘇雨兒用雙臂擋住,但是卻還是被擊退好幾步,而孟廣寒趁機拔下固定自己的鐵尺。


    “這個像鐵尺的玩意可真不能大意。”孟廣寒看著長的一端尖銳而旁邊短的一端圓滑的鐵尺說道,“固定在手腕上連力氣都用不出來。”


    “拔下來了?”原本蘇雨兒就沒有希望鐵尺能夠徹底壓製住對方,畢竟釘在的是牆而不是地麵,對方還能施力。


    “我似乎有點小瞧三秀了。”孟廣寒說道,“要是剛才我的左手再被你束縛住,我可就結束了。”


    “是啊。”蘇雨兒轉動了一圈雪切說道,“為什麽你就不能老實點?”


    “下一招前我姑且問一下吧,三秀之中誰最強?”孟廣寒問道。


    “什麽?”


    “換一種說法吧,三秀之中誰的攻擊最厲害。”


    “……我。”


    “連雲芸都不如你?”


    “……雲芸姐的軟劍攻擊以輕快為主,和少主是一樣的,若是論起攻擊力來,還是我占優。”


    “這就好。”孟廣寒匕首對著蘇雨兒說道,“下一招見勝負!”說完孟廣寒再一次衝向了蘇雨兒。


    “這一招見勝負?”蘇雨兒握著雪切十分不解,到現在基本上是我占著上風,怎麽說下一招就結束?


    孟廣寒攻了過來,但是卻是十分平常的一擊攻擊,沒有什麽稀奇之處,蘇雨兒橫手雪切要擋住這一招,但是孟廣寒的匕首與雪切相撞,卻是將雪切給折斷了。


    “什麽!?”看著散落的細小碎片,蘇雨兒難以相信,她知道周雁博送給她的這個匕首是用軟白鐵製成的,這種鐵有著很強的韌性,可不是容易折斷的。


    “這下你怎麽對付我?”孟廣寒問道。


    “這一招是我大意了。”蘇雨兒說著將手中那一半雪切收好,拿出來了鐵尺握住說道,“但是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沒有影響。”


    “大言不慚。”孟廣寒說著衝向了蘇雨兒,又向著她使用出來了橫雨。


    “果然,折斷雪切的那一招是極普通的一招,之前這些攻擊他肯定做了什麽手腳!”蘇雨兒一邊用鐵尺抵擋一邊思考著。


    一會後孟廣寒覺得時機成熟,使用全身力氣揮出一招:“等著這柄鐵尺也被折斷吧。”邊說著便揮向了蘇雨兒手中的鐵尺。


    鐵尺與匕首相撞,可是卻沒有斷,這讓孟廣寒一皺眉。


    “同一招不能反複多次使用。這是落英給每一個人的告誡,因為無論對方看沒看破,第二次使用同一招的時候就增加了對自己的危險,看來暗省沒有教給你們這個道理。”


    “僅用一次你就看破了?”


    “不隻是我,恐怕你對上周家任何一人都會是這種結果。”蘇雨兒一笑,“接下來我可不留情了。”


    孟廣寒下意識後退,但是已經晚了,蘇雨兒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了六枚鵝翎,朝著孟廣寒擲了出去。


    蘇雨兒最擅長使用暗器,這時候要是輕功騰空,是能躲開這一輪的暗器,但是接下來在空中可是躲不開的,孟廣寒知道這一點,隻用輕功在近地左右躲閃。


    “就知道你會這麽做。”蘇雨兒說完手上出現了四枚暗器,形狀和鵝翎相同,但是大小卻比鵝翎小,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暗器。


    “青羽舞。”蘇雨兒說完,四枚暗器以四方形的陣勢飛向了孟廣寒,在出手的一瞬間,暗器立刻燃燒起來,化作了青色的的火焰,就像是鳳凰身上燃燒的羽毛一樣,在晚上實在是亮眼。


    “這是什麽?鳳凰的羽毛嗎?”孟廣寒自言自語,但是躲開是第一位的。


    “還有呢。”蘇雨兒再擲出了四枚青羽鵝翎,八枚青羽鵝翎按照八卦的位置衝向孟廣寒,“八方青羽。”


    孟廣寒後麵是牆,他沒地方跑,而且他也被這一招迷住了:“還一個漂亮的技法……”


    “謝謝你的誇讚。”八枚青羽鵝翎的中央蘇雨兒手持著鐵尺刺向孟廣寒的咽喉,“隻要解決了這個人,那麽少主那裏就少一分危險……”


    “現在可不是看風景的時候了!”孟廣寒提起匕首用一麵對著蘇雨兒,然後另一隻手朝著另一麵一彈,一道氣散開,擾亂了蘇雨兒的攻擊,而孟廣寒也趁機逃脫跳上了屋頂。


    “沒想到一個三秀就這麽難解決,看來今天時間不夠了,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麵吧。”孟廣寒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周家府。


    “逃了?”蘇雨兒一皺眉。


    “嗯?看來雨兒那裏已經解決了。”音蝶發覺蘇雨兒方向沒有了動靜,“嘛!不過我這裏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德清?”說著音蝶看著身後的德清。


    此時他們兩個人在周家府的竹林裏麵,德清全身被細線束縛住不能動彈,這種纖細有韌性的細線足夠分離人的身子。


    “中計了。”德清自言自語說道,剛才他和音蝶對打,發覺音蝶不斷躲避和後退,一時腦熱衝動,結果被音蝶引到了旁邊的竹林裏麵,然後被音蝶用瞬身捉影將細線纏住了周身,德清發現自己一用力,身上就會出現一道鮮紅色的勒痕。這個時候德清才發覺五殷的不好對付。


    音蝶拿起一枚鈴鐺晃了晃,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麽簡單的聲音詭計你都會中招,憑你的本事想要暗殺小雁可是不可能的。”音蝶在與德清對打的時候,後者至少有四次中了音蝶的鈴鐺幹擾而失手。


    “再過不久就是清晨了,在這裏等著來人抓你就行了。”音蝶說道,天色已經開始發白。


    “不可能!”德清說完手一揮,鞭子打在了一處竹子上,線有了些鬆動,德清立刻用了一枚煙霧彈,然後趁機逃離了竹林。


    “煙霧彈?”音蝶看著眼前的白霧說道,“還留有一手?”雖然這麽說,音蝶也是懶得去追趕了,一晚上沒有睡,現在音蝶覺得困得慌。


    ……


    清晨,周雁博走出房間伸了一個懶腰,突然眼前出現一個倒掛的人影。


    “早啊,小雁!”


    “哇!”周雁博被嚇了一跳,“貓……貓兒?”


    音蝶從房屋上跳下來側身看了看房內:“新郎官起這麽早,可是新娘還沒有起來,昨天累倒了?”


    “誰叫你們非要鬧洞房鬧到夜半時分的……對了,昨天晚上怎麽樣了?”


    “真高興那種情況你還擔心著我們。”音蝶雙手交叉放在腰後笑著說道,“沒抓到,跑了。”


    “我是問你們兩個人受沒受傷。”周雁博說道,“雨兒呢?”


    “都沒受傷,雨兒可能太累了,在房間補覺吧。”


    “你也折騰了一晚上,不迴去休息也補補覺?”


    “是該補補覺了。”音蝶揉了揉腦袋,“我也困了,借你的東廂一用。”說完音蝶朝著東廂的方向走去。


    周雁博迴到房間,自己梳洗完畢後穿上一件淺紫色蓮花圖案的衣服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門,他不想打擾到雲芸。


    “少主。”沒走幾步,蘇雨兒的聲音響了起來。


    “雨兒,起來了?不再睡一會?”周雁博問道。


    “少主,我有些對不住你。”蘇雨兒說道。


    “人跑了的事情嗎?我不怪你,這很正常。”


    “不是,是另一件。”說著蘇雨兒拿出一個小箱子。


    “這是……”周雁博打開箱子,裏麵裝的是被折斷的雪切。


    “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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