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每一個人的姓氏都決定了我們在組織的排名。”白楊說道。


    “姓?”周雁博摸了摸鼻子下巴思考到,“白、青、殷。這三個沒什麽關係啊。”


    “周少爺換一種思路,白不用說;青是翠綠的代表;而殷有另一種讀音,可組成‘殷紅’一詞,所以殷是紅色的代表;現在周少爺能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血鷹的排名是通過姓氏所代表的顏色的排名來決定的。”周雁博不傻,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沒錯,正是顏色。每一個進入‘血鷹’的人,都會放棄原來的姓氏,改用固定的姓氏,不過跟在姓後麵的名和字卻沒有要求,自己隨意取,所以‘血鷹’裏的人大多更姓不更名。最下的就是一切空白的‘白’,就是我的姓;向上便是小有成就的‘黃’;再向上便是現在青大人用的‘青’,到了這個程度的都已經是中上遊的高手了;然後就是綠的同音‘呂’姓;再上去就是代表藍色的‘蘭’,蘭花的蘭,對於我們來說,能到‘蘭’姓就是上限了。”


    “怎麽?”周雁博笑道,“你們到‘蘭’就滿足了?難道上麵就沒有了?”


    白楊搖了搖頭:“‘蘭’上麵就是‘殷’,如果說‘蘭’是代表著界內數一數二的高手的話,那麽‘殷’就算是傳奇般的人物了,據我所知‘血鷹’裏能配得上‘殷’的,就隻有開創‘血鷹’的那幾個人了,畢竟是如血一般鮮紅的代表;‘殷’之上的,就是至高的顏色‘金’,組織內沒有一人達到。”


    “這麽說那時找我的是傳奇性的人了?”周雁博迴想到當時毫無反抗之力的無奈時,感覺一陣後怕。


    “如果他真的叫殷南明,那麽他可能就是組織的創始人之一,他們要想殺我們,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所以我才會那樣失態。”白楊說道,“至於組織的首領,沒人知道,說實話上麵的大部分還是我與一個蘭姓的人喝酒,對方無意告訴我的,要不像我這樣的身份根本無法知道這麽多。”


    周雁博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多麽可怕的一股勢力了,若不是今天聽白楊講了那麽多有關‘血鷹’的事情,周雁博恐怕到現在還保存有輕敵的念頭,“看來不能再這麽冒進了。”周雁博想到。


    接下來的時間裏,白楊將自己盡可能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周雁博幾人,甚至將自己幾次的暗殺都說了出來,周雁博到也聽得仔細。


    “雁博,外麵開始下雨了,青雨艾沒有問題吧?”雲芸倚在門旁,看著外麵一片漆黑問道。


    “她潛進內城見到荀文昱絕對的沒有問題,我就怕如果荀文昱不肯來的話,她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比如將對方打昏再想辦法帶出來,雖然可能性很小。”周雁博下意識說道。


    “哦,那麽你們到底為什麽到來的這麽晚?”


    “那是因為……”周雁博下意識停住,看著雲芸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青雨艾是知道這個地方的,按理說你們應該不我們早許多才是,畢竟我們還要詢問地方,可是你們竟然比我們晚了半頓飯的功夫,你們途中到底怎麽了?你背後的汙漬和她臉上的淚水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不是解釋過了嗎?”


    “那種牽強附會的解釋你覺得大家會信嗎?難道你沒看到燕兒懷疑的眼神。”


    周雁博迴過頭看著周雁蘇,周雁蘇也好奇地看著周雁博,似乎硬要他給大家一個解釋。周雁博避開她的眼神:“我肚子不舒服,失陪一下。”說完就往外麵走去。


    雲芸伸手將周雁博的路擋住:“別想逃避。”


    “我是無辜的,不必這麽強求吧。”周雁博小聲對雲芸說道。


    “周雁博,你要知道,一會荀文昱要是來了,肯定會說出真相,到時候你要幹什麽我也能猜出七七八八,要是現在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們就沒有辦法相信那個青雨艾,畢竟她曾經襲擊過你們。”


    “真是怕了你們。”周雁博歎了口氣,“白楊先生,請你先迴避一下好嗎?我與大家有一些私事要說清楚。”


    白楊很爽快地答應了,周雁博坐下,將在樹林的遭遇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雖然她曾經襲擊過我,但是現在她畢竟是我們的同伴,一個值得相信的同伴。”


    “你就這麽有信心?”雲芸說道。


    “否則你認為為什麽現在燕兒還能在我身邊?”周雁博反問一句。


    雲芸一窒,的確周雁蘇和青雨艾的情況差不多,被這麽一問,的確沒有話可以反駁。


    “青雨艾值得我們相信!”周雁博鄭重其事的說道。


    然後沒過過久,一個影子出現在門口,是青雨艾,而荀文昱正跟在後麵。


    “雁博兄,你沒事吧?”荀文昱一進門就關切的問道。


    周雁博沒說話,示意青雨艾往旁邊移動一下,一把抓住荀文昱的衣服,把他拽到椅子旁硬讓他坐下,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大家都被周雁博這麽一手驚呆了,不知該說什麽。


    “文昱兄,話我隻說一遍,你必須將荀家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現在我們怎麽做,就看你怎麽說了,你隻要隱瞞了一句話,就可能會傷害到這裏的七個人,其中包括你一個人,你如果想以後安安穩穩地就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荀文昱看著一臉嚴肅的周雁博,說道:“好吧,你聽好了。”


    “我的父親有五個兒子,我大哥荀文鳴,我,四弟荀文悠。五弟荀文涯以及夭折的三弟。而最近父親在荀家的政事上越發的力不從心,就想要將位子傳給了我大哥,便先讓他先曆練一番,這本來無可非議,荀家一向是嫡長子繼承。但是最近老是出事情,就是荀家的一幫大臣,接二連三地受到暗殺,而且已經有幾個殞命了,那些大臣是父親從政的中堅力量,也是大哥即位後的不可或缺的人,出了這樣的事父親自然是很惱怒,於是將內城的巡查提高了三倍,全天巡邏監視。”


    “出了這些事大家都清楚,其中有人搞鬼阻止大哥的即位,沒錯,大家都是這麽想的。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偷聽了大哥的講話。”荀文昱不屑一顧的笑了一聲,“我們真是太天真了,這一切都是我那個大哥搞的事情。”


    “為什麽?周雁博問道。


    “為什麽?他是怪父親,自從我的出生之後,父親對他的關注就少了,他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我奪走了父親,很搞笑吧。然後四弟的成長更是讓父親喜愛有加,而且四弟一向纏著我,讓他更加的憎恨,所以他想改變,他想要父親的讚許,他想用自己的能力來向父親證明,可是他那畸形的心裏將父親的臣子視作自己道路上的阻攔,他怎麽想我也知道:這些功勞是大臣的,不是我的。所以……”


    “所以他想重新洗牌,試圖擺脫父親的一切並建立自己的一切給他的父親看,證明自己的能力是吧?”周雁博得出自己心裏的結論。


    “沒錯,為此我就與他大吵了一頓,甚至一時衝動打了他一拳,他當時沒還手,也就不了了之。我擔心他會越走越偏,就像父親做了稟告,那時我才知道他為什麽沒還手,原來內城已經覺得我是不服他的繼承權才出手的,很厲害吧,他已經先出手了,雖然當時父親沒有責備我,但是我還聽出了他的不滿。”荀文昱說道,“這就是真相。”


    周雁博思考了一陣,迴頭對著青雨艾與白楊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刺殺荀家高層的任務?”


    青雨艾和白楊相視一眼,均搖搖頭。


    “那你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嗎?”周雁博問道。


    “證據是有,但是你覺得他們會輕易相信我嗎,所以我不敢拿出來,因此都把你們牽扯進來了,現在你們已經是視為他腳下的墊腳石罷了。”荀文昱苦笑道。


    “那麽,現在內城裏有多少衛兵?”周雁博問道。


    “不下五百。”


    “有多少會技法的習武之人?”


    “有六個,分別擔任不同的職務。”


    “他們也屬於巡邏的行列嗎?”


    “沒錯,他們分管六區。”


    “哪六區?”


    “練武場、議事門、朝陽庫、鍾鼓樓、商會以及荀家府。”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問這些?這已經算是荀家機密了吧。”


    “我也想,但是你既然這麽問,就代表你能解決這件事,就像湖陽王氏那樣!”荀文昱堅決說道。


    “這不像你的性格啊。”


    “沒錯。”荀文昱笑了笑,“是四弟說的,當時你派人來找我時,荀文悠正好在我那裏,是他建議我來的,也是他說你能解決這件事的。”


    “那個小子。”周雁博心裏說道,“確實有些恐怖了。”


    “現在煩請文昱兄畫一幅內城的分布圖。”


    “可是我不擅長畫圖。”


    “這沒有事。”白楊站出來,“我在組織裏學習過繪圖,我來幫你。”


    “哦,太感謝了。”周雁博說道。


    “不過,雁博兄,你問了這麽多,到底想這麽做?”


    “我啊。”周雁博笑道,“我要進行一場竊國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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