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雁博睜開眼時,已經快臨近正午,就連他都沒想到自己竟能睡到這麽晚,正要起來時,卻發覺身上酸痛不止,“大概是累著了。”周雁博心裏想到,便慢步走出房間,想要去後院活動筋骨一番。


    “老哥。”周雁蘇突然出現擋住了周雁博的去路,“你想去哪裏啊。”


    “我去後院活動一下。”周雁博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對不住了,老哥,今天我不允許你再進行訓練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聽我一句勸,好好迴房休息一下吧。”


    “燕兒,你今天是怎麽了?我又能有什麽事。”周雁博說完,想要從周雁蘇身旁走過。周雁蘇卻向後退了一步,雙臂張開攔住周雁博的去路,嚴肅地說道:“老哥你為什麽就不能聽燕兒一句呢?難道你非要弄垮自己的身體才甘心嗎?你若非要過的話,就試著從燕兒這裏跨過吧。”


    周雁博看著周雁蘇堅定地眼神,就明白她不是在對自己開玩笑,但隻是微微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腳輕輕一跳,利用貓足技瞬間從周雁蘇的身旁滑過,下一秒出現在周雁蘇的身後,慢步向後院走去。周雁蘇隻是小聲嘟囔了一句:“笨蛋老哥。”旋即雙腿一彎,又輕輕一跳,衝向周雁博,頓時周雁博感覺後方有人襲來,立即側身躲閃,趁這機會周雁蘇又擋在了周雁博的去路上。


    “嗯?”周雁博站定,看著眼前的周雁蘇,又迴想起剛剛的一幕,不禁小聲自說到:“貓足技?第二重?”


    周雁蘇也猜到了周雁博的心思,說道:“剛剛的動作老哥你應該不陌生,就是周家的曲風·貓足技,我已經練到第二重了,雖不能與老哥相比,但是老哥想要從我這裏過去,還是有難度的。


    周雁博看著對麵的周雁蘇笑著隻說了一句:“有意思。”然後又啟動貓足技,想要從周雁蘇的左麵穿過,但是周雁蘇也同時啟動了貓足技,向後小退一步,並用左手擋住周雁博。而周雁博見狀,腳一蹬地,想要從上方過去。


    看到周雁博要從半空中飛過,周雁蘇隻是又向後退了幾步,從身上掏出幾個竹針,射向周雁博,而在半空中的周雁博心裏大叫一聲:“不妙!”。人在半空中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而現在周雁博正處於這種情況,見無法躲開,而手上有沒有武器,隻能集中精神看著來臨的竹針,準備用手打掉,但是周雁蘇射來的五支竹針,周雁博隻打掉了兩支,剩下的兩隻偏離,從他身旁劃過,還有一隻射中了周雁博的右腿,同時,由於集中防禦竹針,周雁博從半空中掉了下來,但周雁博在觸地時一個翻身,緩衝了衝擊,停了下來,而周雁蘇仍然擋在周雁博的去路上。


    周雁博拔下右腿的竹針,仔細端詳起來:竹針長約三寸半,寬不過四分之一寸,兩頭尖細,中間略粗,雖不能與針灸用的針砭相比,但是通過腕力射出刺入經脈,也能起到和針灸一樣的作用。周雁博看著麵對自己的周雁蘇,心裏分析道:“飛針嗎?真符合她作為醫者的職業,不過這針單靠腕力是無法達到暗器的效果,也就是說,燕兒不僅習得了貓足技,而且也掌握了靜心技,不僅如此,被射中的腿有些發麻,看來剛剛我的經絡受到了影響,單靠竹針是無法達到的,看來燕兒還掌握了氣的作用。”周雁博簡直不敢相信,才不過七天,他的妹妹就掌握了兩門技法與氣的使用,因為周雁博現在還無法流暢地使用氣,還處於探索階段。


    “混蛋老叔,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周雁博心裏罵了一句。


    周雁博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說道:“好一個調皮的妹妹,剛剛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一向經常給他人‘意外’的我,現在竟然讓自己的妹妹‘意外’了一下,真是有些諷刺啊。”


    “老哥,放棄吧,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周雁蘇說道。


    “我說燕兒,雖然剛剛你勝了一籌。但是你終究才剛剛入門,接好了!”說完,周雁博急速衝向周雁蘇,而周雁蘇則是不斷使用飛針,但是周雁博隻是一笑,左手將紮頭發的發帶扯下,就在即將與竹針接觸時,周雁蘇聽見周雁博輕聲笑道:“形風·心武技!”,飄揚的發帶形成了一道牆,將飛來的竹針全都打落在地。


    周雁蘇看著披頭散發的周雁博,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老哥還有這一招,這不愧了老哥那奇怪的腦袋。”周雁蘇還想使出竹針,但是周雁博已經突破到了她的身旁,手一揮,發帶一時蒙住了雙眼,下一秒周雁博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已經輕輕點在了周雁蘇的咽喉上,這時發帶正好落下。


    而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周雁蘇,立即明白了,自己已經輸了,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而周雁博卻不停地揉揉自己酸痛的地方。“我輸了,老哥請便。”


    周雁博聽到她這麽一說,隻是微微一笑,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老哥你不去後院了嗎?”周雁蘇驚奇地問道。


    “今天的鍛煉就到這,累死我了,幫我送一壺茶道房間來。”


    周雁蘇看著周雁博的背影,鼻子一酸,差點讓淚流出來,在背後大聲地“嗯”了一聲,就連忙追上周雁博。


    在周雁博房的屋頂上,周雲鵬慢慢抿著茶,他一直呆在這,看著這一幕好戲,等周雁博轉身迴房後,微微一笑:“茶沒了啊,是不是該下去了。”


    “不用了,我這就有好茶,燕兒一會就會送到,老叔為什麽不多呆一會?”周雁博跳上屋頂,坐到周雲鵬的旁邊,躺下,閉著眼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哦,是你啊,自從你習得貓足技後,就像一隻貓一樣,喜歡跑到屋頂上曬太陽,那時我必須滿屋頂跑才能找到你。”


    “我本來就是隻貓,不是嗎?”周雁博沒睜眼,“剛剛的老叔都看到了?”


    “嗯,非常的精彩。”


    “你是怎麽教燕兒的?當年我學會貓足技就用了半個月,靜心技也不過十天,而燕兒能在七天內就學會貓足技、靜心技與飛針。”


    “你和他不同,你是個不守常規的人,所有的技法你都不會按部就班地照著書上來,總喜歡自己改變一下;而雁蘇卻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技法一點就通,能在短時間內掌握技法的要領。不過這導致了你與她的不同:技法在你手上活了起來,即使別人知道技法的弱點,也很難戰贏;而技法在雁蘇手上,卻能達到極致,比誰都可以熟練使用。”


    周雁博隻是“哦”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少頃,周雲鵬問道:“雲家送來的信箋我也看了,至於雲芸,你認為怎麽樣?”


    周雁博皺了皺眉,過會問道:“我想知道老叔你怎麽看?”


    “雲芸我熟悉,凡是總愛提前訂好計策,似乎能將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明所以的人以為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覺得她和你在一起,恐怕天下沒有多少人能夠將你們徹底擊敗。”


    聽到這些,周雁博的眉頭有些鬆弛,隻是含糊了一句:“也許吧。”


    “老叔。”周雁博睜開眼睛,站起來看著周雲鵬:“家族是不是處於風口浪尖了?”


    被周雁博突然這麽一問,周雲鵬一時不知該怎麽迴答,隻能默默地喝著手中的茶,可是茶壺裏就剩下茶葉,沒多少茶水了。


    周雁博接著說道:“不過我還對這些不感興趣,我現在隻想著夏初的路程,所以要做好準備,不管家族同不同意,我都要去午宜一趟。所以,老叔,訂個約吧。”


    “訂約?”


    “是的,限期一月,我會不斷磨練自己,一個月後,我正式向你挑戰,在夏初前,我一定會打敗你!”


    周雲鵬頓了一下,一個騰空站起,抱胸看著周雁博的臉笑道:“口氣不小,好,我和你定下這個約定,一個月後,我會接受你的挑戰,等你來打敗我,不過到時候我絕不會向開始那樣手下留情的,到那時,你就是我的敵人!”


    “燕兒,上屋頂來!”周雁博已經聽到周雁蘇拿著茶水過來的聲音,便大叫一聲。


    周雁蘇跳上屋頂,看到兩人麵對麵對視著,猶如龍虎之爭,嚇到:“這是怎麽了?”


    周雁博將剛剛的約定仔細重複給周雁蘇聽,說道:“你來做中間人,一個月後,我一定打敗老叔!”


    “我等著。”周雲鵬笑道,“這期間,我會將一切盡力交給雁蘇,算是我給這個約定的酬勞。”說完舉起右手。


    周雁博也舉起右手,兩人相互擊掌,約定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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